簡體版 繁體版 傷的就是你自尊(2)

傷的就是你自尊(2)


嬌寵甜妻:腹黑老公請節制 幸孕黴女 特種保鏢 黑道愛情的復仇之路:薄暮晨光 風水魔鬥士 重生冥王妃:一品嫡女 庶女妖嬈 笨丫頭的惡魔王子 網遊之復仇千金 鴉片戰爭

傷的就是你自尊(2)

傷的就是你自尊(2)

這時有幾位同學帶著一臉尷尬與無奈,紅著臉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筆試大廳,我覺得他們都很勇敢,其實發生這種事我們本沒有錯,可是我們那可憐的自尊心,卻不願接受這麼多目光的審視,其中可能還會有一點嘲笑的味道。是嘲笑我們沒有過六級嗎?那他們的優越感是建立在我們有點受傷的心的基礎上的。但是沒什麼,我始終堅信一句真理:“嘲笑別人的人,永遠也不會成功。”

我最後問男友一句走還是不走。

這次男友回答得很痛快:“走!但是我不能白來,我也不能就這樣叫他們這公司給白白耍了!”

不發一言的老八以為男友要鬧事,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男友斬釘截鐵地說:“你們先走,我掩護,我非得浪費一套他們公司的筆試卷子不可。”

老八低個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飛奔出大廳,我昂首挺胸地慢慢往前走,但不能控制住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熱。

外面很冷,街道很繁華,但這美麗的世界彷彿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老八突然說:“感覺活著很累。”

我說我也累。

老八說:“你有什麼累的?人長得又漂亮,又有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可憐我長這麼大了,還沒處過男朋友,唉!我現在最大的勇氣就是去死,你覺不覺得我很有勇氣?”

“考驗一個人的勇氣,不是看他敢不敢死,而是看他敢不敢活下去。麵包會有的,男朋友會有的,加油吧!”

老八傻笑一下說:“放心,我不會自殺的,我要是死了,誰來拯救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爺兒們啊?”

回到寢室,老八泡了一袋八毛六的泡麵,洗了兩根五分錢的大蔥,擠了一點不到四分錢的大醬,然後吃得有滋有味,還一個勁地問我吃不吃。不到五分鐘她便酒足飯飽,倒頭呼呼大睡去了。我服了老八了,我服老八的樂觀,我服老八就是天天吃這種東西也能長肉。本來今天食堂有賣紅燒排骨的,我們昨天就約定一起吃這個,可是因為今天上午去了那個不太負責任的公司白白跑了一趟,兩元錢的車費便沒了,老八就不再提排骨了。這一頓中餐,她花了不到一元錢。可憐老八的同時,我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有錢人,不用是個太有錢的人,是個有點小錢的能請朋友吃點好東西的人就可以了。現在,我所能幫她的,也只是刷刷飯盒了。

儘管午後的太陽暖暖的,可我依然感覺很冷,喝了幾口熱水,吃了幾塊餅乾,總覺著心裡憋著一口氣,喘也喘不上來。

“沒過六級的同學,請馬上離開。”這句話在我耳邊不停地迴響著。無數個嘲笑的眼神在我腦中閃現,或許他們並沒有嘲笑我,或許是我自己在嘲笑我自己,可是我走出會議廳的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徹底被傷害了。

我也不知道是誰傷害了我,自從長大以後,自從變得不再太傻了以後,我總感覺有人在無聲地傷害我,也許,所謂的長大就是意味著懂得含蓄和遵守規範。或者說,當一個人學會在眾人面前偽裝自己的時候他就是大人了。長大了就要用社會上認可的一套準則來活著,每一條準則都時刻警告著你:人和人是有階層區分的。所以我不想長大,可是我還是長大了,那麼就讓我一次傻到底吧!

反正我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孤獨無助,失落感把我團團圍住,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把這種感覺打跑,可只是徒勞,我連碰都碰不到它。

為什麼這麼的失落,為什麼呢?是因為找工作嗎?我為什麼要找工作?為什麼?是為了要繼續生存下去嗎?那就好好找工作吧,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年頭有手有腳就不會被餓死的,可是我為什麼還沒找到呢?想啊,想啊,終於發現,我其實現在想的不是怎樣找工作,而是在找一種遠離大學以後的生活方式,一種我喜歡的生活方式。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喜歡的無論是什麼,都不會很容易地讓你得到,那麼我將付出多少汗水、多少淚水、多少苦水才能得到呢?可是人們都說得到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得到的過程,我再一次陷入了自己思維的死迴圈中。還是等著男友回來開導開導我吧。

好長時間,男友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有點著急,於是跑到校外的公共汽車站等他,過人行橫道的時候,眼看一輛大解放向我駛來,我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側著頭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車向自己飛馳而來,我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有種你就撞我吧。”結果車停在了我面前,司機用一種很無辜地眼神看著我,那意思好像在說:我的車又沒招你沒惹你,你想死也不能往我車上撞啊,給我車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絕對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看著他的眼睛,只好低下頭說聲對不起,繼續向前走去。我不是想死,只是在那一刻迷失了生和死的界限。

幸虧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理智,當其中的一個人失去理智時,其他的人還保持著清醒,要不然我也許就真跟上帝練英語口語去了,然後上帝會對我說,你英語雖沒過六級,但為什麼會比那些過了六級的同學說的還好。我看著天真無邪的上帝說,因為只有你一個人給我說話的機會。然後上帝笑笑說,可惜你回不到人間了。

公共汽車一次次的停下,然後又一次次的開出,下車的人始終沒有男友,他的手機也是關機,我真怕他和那家公司的人打起來,後悔自己應該和他一起回來。我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見不遠處慢慢走過來一個人,一邊抽著煙,一邊痛苦地前行著,這人正是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