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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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同情
88.同情
柳二孃的頭暈眩了起來，她本來的自尊和血性，此刻變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她的雙腿不聽使喚了似的，跪倒在了葉飛面前，用已經有些僵硬的嘴巴說道：“饒……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給我一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我可以網開一面。”
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生機，急忙說道：“我……”
剛剛說出一個字，她的頭就被一刀砍斷，滾落到了地上。
秦海棠一腳將她的屍體踢到一邊，甩了甩手中長刀的血水。
“背叛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她的聲音雖然顯得有些無力，但語調足夠的陰冷。
最信任的人出賣了她，讓凡事喜歡爭強好勝的秦海棠，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軟弱無力。此時，對於權利和復仇的渴望，對於她來說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把刀丟到了地上，然後就大踏步地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飛一直沉默不語，火蝴蝶的大眼睛閃動了一下，輕聲問：“想誰呢？”
“誰也沒想。”葉飛沉聲道。
“你別想騙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秦海棠。”火蝴蝶單手託著下巴，微笑著說。
葉飛冷哼了一聲，說道：“切！她和我的女人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我想誰也不會想她！”
說著，他的右手很不老實地攀上了火蝴蝶的腿肉。
對於他的不老實，火蝴蝶早已習慣，所以並未閃躲。
“你覺得，你想著她我會吃醋？”
“難道不是嗎？”葉飛反問。
“當然不是。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你想她也僅僅是處於同情。”
葉飛笑了笑，說道：“親愛的，你在藉此試探我對你的感情，這有必要嗎？我雖然不是什麼用情專一的人，但也不至於見一個愛一個。”
“我哪有那麼小心眼，真是的。”火蝴蝶嘟著小嘴道。
“沒有就好。”葉飛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櫻桃小嘴上嘬了一口。事實上，在對待自己的男人方面，火蝴蝶確實很寬容，而且似乎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寬容。
“或許在你看來，同情敵人是很不可思議的，但我確實很同情她，這和仇恨無關。”火蝴蝶沉吟了一會，接著道：“她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父親吃喝嫖賭什麼都來，甚至還把她寄養在孤兒院裡，沒少遭人冷眼。可就是這樣一個父親，也離她而去了。”
“孤兒院？”
“對，那也是公司的產業，是老闆親自建的。”
葉飛想了想，說道：“那麼老闆籌建孤兒院的目的，是不是為了培養人才，以便更好的為公司服務。”
火蝴蝶想了想，說道：“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具體情況只有老闆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闆應該更向著威虎幫才對。”
“不是的，老闆非常的精明，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他知道，只有公司裡所有的幫派興旺發達，公司才會強盛，一家獨大是要不得的。”她想了想，接著道：“不過每個幫派都想做的比別人大，每個幫派大哥都想成為龍頭，黑道就是如此，一直都是弱肉強食，再嚴厲的規矩也擋不住這個潮流。
起初，秦海以及周圍臨市的幫派相當多，可都慢慢的被公司給吃掉了。後來我們就開始對公司裡一些沒什麼勢力的小幫派下手，到現在也就我們這三個幫派做大做強了起來。我和秦海棠的經歷很類似，對於權利的渴望，我們也同樣是非常強烈的，所以爭鬥是避免不了的。
我年長她幾歲，比她更沉穩一些。不過她雖然做事急躁，但卻比北強強很多，她懂得用心對手下的兄弟。威虎幫的收入之所以少，除了幫派接連出事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她將很大比例的錢分給了手下，還有一部分給了那家孤兒院。
她招募手下有一個很特別的要求，那就是必須窮苦出身，因為這樣的人更懂得知恩圖報。從這方面來說，我還是很欽佩她的。”
葉飛苦悶地搖了搖頭：“她想殺掉你，你卻欽佩她，我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火蝴蝶笑了，說道：“女孩的心思有時候很特別的，男人很難懂。對於一個人來說，最瞭解他的不是朋友、不是親人、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敵人。和她相比，我還有你，而她呢？”
葉飛點了點頭，心裡有所觸動。
“這些年來，身為威虎幫的大小姐，她很少受到挫折，一直過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生活，然而最近她卻接連被你挫敗，其心情可想而知。可是今天晚上，你竟然救了她。她的心一定糾結的要死，然而她卻強忍著不表現出來，所以我覺得她可憐。”火蝴蝶臉上浮現出幾分黯然。
“是這樣的。”
“倘若我現在不是紫蝶幫的老大，沒處在她的對立面上，搞不好我和她會和以姐妹相稱。”
“你們兩個幫派還處在僵持當中，你打算讓步嗎？”葉飛問。
“不打算。”火蝴蝶斬釘截鐵地說，“對於秦海棠來說，對手因憐憫而讓步，會讓她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說完，她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對賀賁說道：“賀賁，現在北強已經掛了，你立刻傳我的命令下去，紫蝶幫的所有兄弟集結起來，我們今天晚上橫掃四海幫的地盤，能搶過來的，一律不準放過。”
“知道了。”賀賁並未吃驚，臉上還露出些許嗜血的興奮之色。
秦海棠開車回到金碧輝煌娛樂城，這一路上她都精神恍惚，好幾次險些發生交通事故。
她從車中下來後，很快有人迎了過來，正是那個性格懦弱的表哥秦朗。
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一直在揉搓手心。看到秦海棠安然無恙，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海棠，你還好吧？”
秦海棠一臉疲態地擺了擺手，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往裡邊走去。
“據說那個北強瘋了，帶著一群人把講茶大會給端了，幫裡的一些兄弟怕你出事，已經帶著人衝過去了，不想你卻……”秦朗一邊快步跟上，一邊說著。當被秦海棠冷如寒霜的眸子掃過之後，他把後邊的話直接咽回到了肚子裡。
“一群酒囊飯袋！”秦海棠絲毫不留情面地大吼道：“這麼大的事，警方的人會立刻趕到現場，一旦遭遇瞭如何是好？立刻告訴她們，北強已經掛了，讓他們集合起來，一起去搶奪四海幫的地盤，別落在紫蝶幫的後邊。”
“不是吧，北強竟然死了，是你殺的？”秦朗錯愕萬分地問。
對於這個無能的大表哥，秦海棠有些無力吐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道：“少說點廢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秦朗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後似乎又想起點什麼，還想再問問秦海棠，可對方已經走遠了。
將房間的大門推開，秦海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將心裡的所有負擔卸下。
她走到牆邊，將電燈按開，忽然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名男子。秦海棠吃驚不小，仔細一看，發現那人正是楊富華。
楊富華整理了一下自己名貴的皮爾卡丹西裝，溫情地笑了笑，說道：“海棠，我就知道你會安然無恙的。”
剛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現在遇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心裡那種別樣的感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身上那股凶悍的煞氣消失不見，表情溫婉了起來，眨了眨嬌俏的雙眼，說道：“華哥，我……”
“不用說了，我都聽說了。”楊富華擺了擺手，“你去跟幾個黑道大哥講茶，我特別擔心你，所以早早的就過來了，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堅信，我最心疼的小妹一定能回來。”
秦海棠柔軟的心房有暖流經過，她的眼眶忽然紅紅的，眼眸中沁潤出晶瑩的淚水。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黑道大小姐，只有在楊富華面前，她才可以變回一個女孩，一個需要關愛的柔弱女孩。
楊富華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在她已經變得溼潤的小臉上擦了擦，然後將她嬌柔的身軀一把抱住，抱得很用力。
“對不起華哥，我沒能幫你幹掉葉飛，他實在太強大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秦海棠一邊輕輕啜泣著，一邊說道。
楊富華的眼眸中浮現出幾許寒芒，愛撫她頭部的右手也停了下來，輕聲問道：“再強大也是個人，對麼？”
“他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很無能，而且今天……今天他還出手救了我。”
“所以你不但不恨他了，反而很感謝他？”楊富華面無表情地問。
秦海棠一直沒有注意到楊富華的表情變化，只是沉浸在自己紛亂的思緒當中。是否真的感謝葉飛，她自己也不清楚。
楊富華的瞳孔一縮，語氣有些冰冷地說：“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秦海棠怔住了，從楊富華的摟抱當中退了出來，眼神閃閃爍爍地說：“華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樣的人渣，我怎麼可能愛上他！”
楊富華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對：“海棠，你雖然已經貴為一幫之主，但終究涉世不深，沒有深刻理解人心的險惡。葉飛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他不但凶殘沒有人性，還無比的陰險狡詐。即便他救了你的性命，也是有他別有用心的目的在。
你要千萬記得，他跟火蝴蝶是一夥的，你的父親因他而死，弟弟也是因他而失蹤，多半已經命喪黃泉。這樣的人，他會甘心情願的留你活口嗎？早晚要弄死你的。”
“華哥，你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這其中深層次的原因能否跟我說說？”秦海棠的心亂到了極點，第一次在楊富華面前產生了動搖情緒。
楊富華的眉頭皺到了一處，嘆了口氣，說道：“海棠，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著想。葉飛不死，你能鬥得過火蝴蝶嗎？龍頭的位置輪得到你嗎？北強一死，四海幫必然備受打擊，公司裡最大的兩個幫派就剩威虎幫和紫蝶幫了。你必須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將紫蝶幫給滅掉，成功當上公司的龍頭。
然後我們兄妹聯合起來，你掌控黑道，而我則努力成為商界的霸主，到時候秦海市就是你我的天下。
說著，他的嘴角上挑，露出柔和的微笑：“事成之後，我就風風光光的把你迎娶過門，可以麼？”
秦海棠的粉面羞紅了起來，嗯了一聲，說道：“華哥，我始終都是你的小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著她嬌柔羞赧的模樣，楊富華的心蕩漾了起來。他用兩根手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動了動嘴脣，想要吻上去。
感受到男人噴吐出的灼熱氣流，秦海棠的芳心亂跳個不停。女孩的矜持讓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楊富華已經用另外一隻手箍住了她的身子，讓她掙脫不得。
情急之下，她的雙手一用力，將楊富華給硬生生推開了。之前面對楊富華的時候，她就有過類似的舉動，究其原因都是含苞未放的羞澀芳心在作祟。
對於自己的過激舉動，她也很吃驚，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楊富華尷尬的老臉通紅，一臉苦悶地說：“海棠，你不愛我嗎？”
“不是，我只是……只是害怕。”秦海棠用顫音說道。
楊富華的雙眼閉起，無比惆悵地說：“原來在你的心中，我不是給你安全感的大哥哥，而是一隻可怖的野獸。”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秦海棠很是心急，但卻是越心急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了海棠，我看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望著楊富華遠去的背影，秦海棠發呆了起來，隨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她非常自責，覺得自己即便拒絕了他別有用心的舉動，也不該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秦海棠覺得，在她和楊富華之間好像多了一道影子，那影子模糊不清，但卻無論如何都揮散不掉。
這一天朗日當空、秋風習習，在秦海市第二頻道的一間會客室當中，正在舉辦一個相對簡約的簽字儀式。其中一邊是秦海二臺的臺長錢南英，另一邊則是馨麗佳人公司的專案部主管葉飛。
雖然沒有特別華麗的簽字現場，沒有多少慷慨激昂的陳詞，來參加儀式的人也並不是很多，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使得會客室內充滿喜慶的氛圍。
簽字結束之後，雙方將合同彼此互換，然後握手合影留念。
“我在飯店預備了酒席，今天中午您老必須賞臉參加，咱們喝個一醉方休。”葉飛握住錢南英的手，十分熱情地說。
錢南英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胳膊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之前聚餐的時候，葉飛那恐怖的喝酒方法，和聳人聽聞的酒量，讓他直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他將目光落到了旁邊的助理身上，假模假樣地問道：“小張，今天中午我是不是有個特別重要的飯局，而且是半個月之前就約好的？”
看錢南英不斷擠眼，助理小張立刻心領神會：“沒錯，這個飯局根本推不掉的。”
錢南英一臉愁苦地看向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葉先生，非常對不起，今天中午可能就……”
葉飛呵呵一笑，並沒有再堅持，只是簡單地客套了幾句就作罷了。
簽字儀式正式結束，錢南英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和助理撤離了。葉飛轉過頭，發現彷彿嬌花一般的花瑤正站在大門口位置。
她今天穿著一件褐色的毛衫，右側肩膀位置自然落下，白皙的香肩**而出。那亮色的皮裙，將她腰部的線條塑造的曼妙動人，腿上的黑絲晶瑩透亮的，性感中帶著幾分俏皮。
她的雙腿交疊著，雙手環抱胸口，淡淡地笑著說：“恭喜了葉主管，為素美優品立下如此汗馬功勞，不知道林思雨會怎麼獎賞你？”
葉飛忽然想起，上回花瑤被林思雨冷遇的事，臉上帶著幾分歉然，說道：“我只不過是個跑腿的，功勞都在你花小姐的身上。呃……關於上回的事，作為她的老公我得幫忙解釋一下。其實思雨有的時候就是那樣，但心腸並不壞。如果你非要往心裡去，只有我幫她道歉了。”
花瑤搖了搖頭，幾步走了過來，說道：“我無所謂的，女人都有很強的自我保護心裡，她也是一樣，可以理解。”
葉飛的眼睛轉了轉，臉上露出一絲邪笑，說道：“上回……你貌似還挺緊張我的。”
花瑤的臉色立刻為之一變，微微低著頭說：“不要亂說，林思雨是那麼出色的女人，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呵，我逗你的，還當真了，真是的。”葉飛呲牙一笑。
花瑤氣得翻了翻白眼，說道：“就知道你沒有在意我。”
她剛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緊忙把頭扭到一邊，不去跟葉飛對視。
葉飛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但對於女人透露出的一些為妙的情愫，還是感受得很真切的。
片刻之後，花瑤甩了甩頭髮，落落大方地說：“你有空嗎？”
葉飛一拍大腿，恍然道：“對了，花大美女仗義出手，幫了小弟大忙，我葉飛必須得放放血，請你大吃一頓。”
花瑤的大眼睛眨了眨，心中彷彿有些憂慮，並沒說什麼。
葉飛意外地說：“花小姐不願賞臉嗎？還是今天不方便？”
花瑤捏了捏衣角，還是沒說話。
葉飛不知道她今天什麼情況，這妞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說會道，今天怎麼扭捏成這幅摸樣。
“不方便我也不勉強，反正以後的機會還多著呢。”說著葉飛站了起來，想要往外走。
花瑤忽然伸手，把他給拉住了，“等一下。”
葉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花大小姐，有啥事就說吧，大家都這麼熟了，別再吞吞吐吐的了。”
花瑤彷彿經過了十分激烈的心理鬥爭，才說道：“你當我的男朋友吧。”
之後，二人陷入了一陣沉寂當中。
葉飛摸出一支菸，抽了兩口，讓自己沉靜了一下，才說道：“吶，大家雖然是朋友，但有些玩笑還是不開為好。”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花瑤表情認真地盯著他。
葉飛的心少有的亂了起來，叼在口中的菸捲啪噠一聲掉到了地上。
“那麼……你現在要去跟我開房嗎？還是找個沒人的小樹林，做一些男女朋友之間才會做的，那種特別見不得人的事？”
花瑤的臉紅得好像熟透的番茄，揮起粉拳捶了自己兩下，“我有點激動，剛才說的話可能有歧義。”
葉飛瞪著眼睛瞧著她，她組織了一會語言，將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花瑤的父親跟一個很有分量的家族關係不淺。而雙方的兒女也都老大不小了，於是乎在一次宴會上，喝的有點上頭的雙方家長，給兩個孩子私定了婚事。
在她父親的一再催促之下，花瑤沒有辦法，只得撒謊說自己已經情有所屬了，還胡亂把葉飛拿出來擋槍。她父親何其精明，看出她在撒謊，就說要見葉飛一面，花瑤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跟葉飛求救。
莫名其妙的躺槍，讓葉飛覺得非常的不爽，可看到花瑤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又不好拒絕。
“我知道，這麼做有些對不起你，倘若你覺得不妥的話，那就算了吧。”花瑤抿了抿小嘴，說道。
“其實你完全可以拿別的男孩子來擋槍，對吧？”
“對，但你更讓我放心一些。”
車子從市區出來，經過彩虹大橋之後，來到了繁華的新城區。這地方葉飛很少來，所以對路並不熟悉，只好在花瑤的引導下，相對緩慢地前行。
二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
葉飛瞧了瞧，發現這小區大門建造的還挺氣派的，上邊寫著秦海一品四個大字。
裡邊的綠化做的相當不錯，到處是鵝卵石鋪成的林蔭小路，踩在上邊很舒服。周圍還有不少持槍站崗計程車兵，這還是讓葉飛比較意外的，想必這裡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涼爽的樹蔭下，一些老者有的圍坐在一起聊天，有的在聚精會神的下象棋，還有一些在舞太極劍健身，每個動作都挺像那麼回事的。
二人不斷前行，經常會碰到一些路人跟花瑤熱絡的打招呼。當他們看到葉飛的時候，目光則變得陌生甚至是怪異了起來。
距離家門越近，花瑤似乎越緊張，反觀葉飛倒是一副閒庭信步的模樣，嬉皮笑臉地東張西望，頗有幾分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意思。
花瑤伸手，將葉飛的胳膊給挽住了。第一次和這個身材豐滿的不像話的女人有肢體接觸，葉飛的心不禁微微蕩起波瀾。
“葉飛，一會見到我父親之後，別說關於你工作的話題。”
“為什麼？”葉飛好奇地問，“我堂堂公司大主管，說出來很丟人嗎？”
“也不是，總之能不要說就不要說。”
“那好吧，聽你的。”
“另外，知道我父親的身份後，你最好也別提及他的職務。”花瑤補充道。
“住在這種地方，你父親的職務應該不低吧，即便不值得炫耀，也不至於很跌份啊。”葉飛皺眉說道。
“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你先答應我。”
“行行行，答應你就是了。”葉飛無奈的地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其他指示嗎，一起說出來吧。”
花瑤知道自己有些囉嗦，歉然一笑，說道：“我母親也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她已經不在了，在世的時候，他們老兩口的感情特別好，可父親因為公務繁忙的緣故，陪伴母親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在母親臨終的時候，都未能見到她最後一面，這個傷疤埋藏在他心裡多年，一直無法癒合。”
葉飛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說道：“一共三條，都記住了。”
花瑤甜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了趙大哥，麻煩你了。”
葉飛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應該叫我親愛的，一會可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花瑤吐了吐舌頭，表情認真地嗯了一聲。
來到家門口，花瑤按了下門鈴，保姆走了出來，立刻將門開啟。看到花瑤，她明顯很興奮，笑逐顏開的，只是看葉飛的眼神有些特別。
二人走進了別墅大門，葉飛放眼一瞧，發現裡邊的佈置非常典雅，大廳裡放著一些茶几、椅子、立櫃之類的木製品，全都是古樸的設計風格。茶几上放著一些景德鎮燒製的紫砂壺茶具，牆上是一些山水字畫，頗有幾分豪邁灑脫的意境。
大大小小的花盆四處可見，裡邊的鮮花嬌豔、綠草盎然，每一盆都修剪得工工整整的。導致大廳內的空氣非常清新，讓人有種步入大自然之感。
花瑤環顧四周，問道：“我老爸不在家？”
“在的，樓上呢。”保姆迴應道。
花瑤點了點頭，對葉飛道：“你坐一會，我叫他下來。”
看她上了樓，葉飛接過保姆遞來的茶杯，坐了下來。將杯中的茶水喝完，又等了一會，還不見花瑤下來，葉飛就有些不耐煩了，起身四處溜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