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章-行

第25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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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行

第25章 行,這男人讓給你

寶寶撇嘴嘴,窩在烙夏身上,就是不願意離開。

白池輕輕地的開了病房,只見白安沅仍然在沉睡。

“他還要多久才醒?”

“醫生說大概半天時間,少爺會醒過來,目前沒什麼生命危險。”李傑西如實回答。

白池點頭,也不好再問烙夏什麼,坐在一側等著白安沅醒來。

果然,半天之後,白安沅醒來,氣息雖然微弱,不過看到烙夏等人,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臭男人,你差點死掉了吧?嘖嘖,我還以為沒機會再見你了呢1莫小依口無遮攔,一直對她滿意的白池終於皺起眉頭。

“小依,不可亂說1白夫人也不悅,低低地喝住她。

莫小依扁扁嘴,白安沅只是靜靜地看著烙夏,沒有說話。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微弱,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眾人明瞭,白池雖然不喜歡烙夏,但兒子變成這樣,就算烙夏已成為了他前妻,也得給一些空間他們。

眾人走出病房關上門,白安沅的手吃力地握住了烙夏的手。

“老婆,原諒我……”

烙夏想吐血,他就會說那麼一句老掉牙的話嗎?

小臉佈滿了陰霾,陰沉沉地盯著白安沅,“原諒什麼,好好待著,那麼多廢話。”

烙夏看著那張又瘦又蒼白的臉,心揪痛,然而那雙幽深的瞳中柔情萬千。

她不忍看,轉過頭。

“你……還在怪我嗎?我知道……瞞你太多……”

白安沅喋喋不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媽了。

“好了,別說了,養好你的身子,再好好向我道歉吧,現在我不接受。”

烙夏黑著臉,站起來端來了一碗補血養氣的湯,一勺勺地喂他吃下去。

白安沅淺淺笑了起來,這小女人,說不接受,其實她早就原諒了他了吧?

室外,溫暖的太陽漸漸升起,又是明媚的一天。

第二天,還在睡覺的藍老頭被門鈴吵醒了,僕人上來說有警察找他。

白安沅不知道的是,李傑西其實偷偷地將資料了複製一份,在電腦裡的是複製的。

就算他們毀了複製的那一份,原始的資料仍然在,而那個所謂的證人,只不過是一個該死的替身。

白安沅在知道這訊息之後,熱淚盈眶。

他調查了三年多,終於搜到了最全的證據,可以為死去的妹妹妹夫報仇雪恨了。

白池和白夫人知道此事,大大震怒,斥責白安沅為此事太過於冒險。

風起雲湧,藍家醜事一爆了出來,藍天集團岌岌可危。

不過幸好藍軒寒及時退位,換了另外一個總裁,藍家的股份全轉讓給新上來的總裁——東朝燼。

這才挽救得了藍天集團,只是藍敬的前途,註定全毀。

藍家終於破落,藍大少藍軒寒,已不再像以前那般,能時刻風流快活了。

而烙夏和白安沅的事,被人越炒越離奇,反正,她的人氣,又一下子上去了。

法庭對於這個案子很重視,專門派人到美國取來了當年的資料,等白安沅可以自由活動,就可以出庭作證,指證藍敬和古碩等人的犯罪行為。

“嘖嘖,白安沅,你對得起我嗎?你可是和我訂婚了的哦1

病房裡,莫小依一邊吃東西,一邊不滿地嚷嚷。

白安沅微微一笑,“訂婚可以解除,畢竟我還有一個大老婆,大老婆一發威,我們可都會是她手下敗將,不退讓,會死得很慘的1

烙夏坐在一邊,波瀾不驚。

對莫小依之前的厭惡,倒也淡了幾分。

這個嫵媚奔放的女人,其實也讓她好想揍她啊!

“喬小姐,你是不是默認了我和安沅的訂婚?不如這樣吧?你們假戲真假,離婚,讓他娶我,我會好好待你們的寶貝兒子的1莫小依依舊一臉戲謔的笑容。

烙夏揚揚眉,滿是霸氣,“行,這男人讓給你,但是要等一百年後1

“你耍我啊,一百年,他都動不了了,嘖,不如這樣吧,將你們的寶寶養大,當我的小情郎?”

莫小依玩笑百出,白安沅懶得不再理她。

“媽媽1寶寶和喬媽媽一起出現在病房前,看到神清氣爽的白安沅,喬媽媽的心放下了幾分。

“寶寶,你來了。”白安沅溫和一笑,寶寶提著保溫瓶,開啟,滿房子都是飯菜香。

“這是外婆專門給你們做的,可以吃啦1

烙夏微微一笑,寶寶越大越懂事,只是白安沅一見到寶寶,仍然溫柔如常,只是想到心中痛處,不免得有幾分悲傷。

“寶寶,現在爸爸沒什麼事了,你要是學習忙的話,以後晚上再來,中午就不要來了。”

寶寶也清瘦了不少,烙夏捏捏他的小臉蛋,小正太笑得羞澀。

“怎麼不來呢,反正我中午也睡不著。”寶寶興奮地擠到床前,“爸爸,你明天就可以出現了,對嗎?”

白安沅輕撫著那張小臉,強忍悲傷,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妹妹的命運。

“嗯,寶寶不要擔心,爸爸沒事了。”

寶寶笑了起來,興趣勃勃地找出點心來,喂白安沅吃下去。

烙夏在一邊看著,微微一笑,這一次,終於可以過上平淡的日子了吧?

白池夫婦也來了,不過看到烙夏在這裡,顯得有些不高興。

他們畢竟不知道烙夏為什麼要住入藍家,反正在他們的心裡,烙夏已是“**”了,配不上他們兒子。

“寶寶,讓開一下,我們有話要和安沅說。”

白夫人對寶寶也冷漠了下來,雖然寶寶長得有些像白安沅,但是……畢竟白安沅也沒承認過是他的兒子。

寶寶委屈地撇撇嘴,烙夏淡定微笑,拉著寶寶走了出去。

喬媽媽又滿臉愁容。

“媽,你愁什麼呢?我和安沅都經過那麼多風雨了,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的1

烙夏看她的樣子,不禁的笑著說。

喬媽媽聽罷,微微放鬆了一點,想想白安沅也是個好男人,雖然她不知道烙夏和白安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相信不久之後她就會知道了。

“那好吧,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只希望你真能過上一些平淡幸福的日子……這次真的嚇壞媽媽了。”

喬媽媽眼中又溢著淚光,烙夏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在漫長的時光裡,她們已習慣了彼此安慰,如今,又彼此堅強起來。

病房裡,白池沉著臉坐了下來,白夫人神色也凝重。

白安沅優雅地吃著點心,並不在乎這些沉悶的氣氛。

“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沅,你怎麼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們?”

白安沅手微微一顫,仍然淡淡地笑了起來,“沒事,過幾天我上庭,你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實是說不出來,讓他再回憶一次那些痛苦的經歷。

白夫人輕聲嘆息,“安沅,有些東西,你要放下,現在我們就不管什麼了,只要你平安無事,以後不要再傻事了,說到你和小依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白安沅怔了怔,看著面無表情的莫小依,“媽,爸,我和烙夏並沒有離婚,和小依訂婚,只是出於計謀。”

白池一聽,氣得耳赤臉紅,“你……你這不肖子,竟然騙了我和你媽?”

“伯母,伯父,其實不關安沅的事,是我的……我的哥哥逼他這樣而已,我也不想嫁他呀,你瞧他多呆板,沒情趣1莫小依突然笑起來,白夫人有些驚訝,但看清莫小依的眼神,遺憾地搖頭。

白池冷哼一聲,“不管怎麼樣,你也要離喬烙夏離婚,我們家不可有這樣的兒媳婦1

白安沅淡定笑笑,“爸,這事,等我上庭之後,你們再作決定吧。烙夏也算救了我很多次……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地下室裡了。”

白池臉色一白,“像她那樣行為不端的女人,還要來幹什麼?”

白安沅一聽就不高興了,手敲了敲一邊的臺子,“你的兒子也行為不端,在沒離婚的時候就和小依摟摟抱抱,還住在一起,你怎麼著就不說我了?”

白池一聽,氣炸了,跳起來想發作,白夫人連忙拉著他,“我說你啊,人都那麼大了,他的事就由他去決定吧1

白池氣乎乎的,一甩門,就離開了病房,白夫人跟了出去,看了烙夏一眼,沒說什麼就走了。

能迷得住自己兒子的,也有幾分本事,也讓白夫人安心了一些。

白安沅從小就沒認真交過一個女朋友,就連當年的劉楚,也沒那麼投入。

“看來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白家的人那麼高傲。”喬媽媽嘆嘆氣,烙夏笑笑,又不和他們住在一起,怕什麼呢?

重新回到病房,莫小依朝烙夏眨眨眼,“我說你老公太強悍了,將一向不太發火的白老頭也氣跑了。”

烙夏會心一筆,都到了這一個地步,白安沅怎麼會退縮呢?

“累了嗎?累了睡一會吧1

白安沅微微一笑,拍拍身邊的空床,莫小依曖昧一笑,“那我不阻止你們親熱了,寶寶,我送你去學校吧1

寶寶撇著嘴,咕嚕了一句,“壞女人,我才不要你送。”

喬媽媽笑著拉著寶寶出去,關上了門。

烙夏的確很累,這幾天都忙著侍候白安沅,也忙著將家搬回海邊的白家,喬媽媽也跟著一起去祝

空下來的房子,要找人租了。

烙夏期待著喬媽媽再婚,這樣她就可以住新房子,不會太寂寞了。

烙夏脫下了風衣,病房裡有暖氣,真的很溫暖呢。

鑽到了白安沅的身邊,輕輕地摟住他的腰。

“你的背……還痛嗎?”

烙夏依偎在他身邊,低低地問,“明天出院了,估計要一個月傷口才能徹底好起來……”白安沅溫柔地笑笑。

“所以,你要耐心等一下……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1

耳邊溫柔的聲音帶著熱氣,烙夏抖了抖,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她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可是身邊男人卻喋喋不休地在她耳邊溫柔地呢喃,“烙夏……醫生說什麼時候才可以那個?”

烙夏臉更紅,不敢睜開眼睛,拉著被子蓋過了她的臉。

“一個半月……”

“哪用那麼久,現在好象不痛了,不如我們試試?”

男人曖昧的聲音帶著笑意,烙夏睜開眼睛,往他臉上一擰,白安沅喲的一聲,臉頓時被她擰紅了一片。

“那麼猴急幹什麼,你都忍了二三個月了,再忍忍不行?”

白安沅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好吧,凶猛的大老婆,你睡吧,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話中有威脅的味道,烙夏不言,閉上眼睛睡過去。

她太累,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壓抑,如今一下子釋放了,倒很容易睡得著。

朦朦朧朧中,突然感覺到病房門口被人推開了,烙夏睜開眼睛,看到莫小依哭得梨花帶雨。

“安沅……我懷孕了。”

白安沅驚跳起來,看看烙夏,看看莫小依,神色一沉,慢慢地走向莫小依。

烙夏心一痛,連忙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不已,“安沅,你……你竟然和她……”

“對不起,烙夏,小依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和你離婚。”

他冷漠地說,用力地甩開了烙夏的手,烙夏坐在**,一臉絕望,瘋狂的疼痛湧了過來,堵得她的心就要裂開來……

白安沅拉著莫小依朝外面走去,烙夏大聲地叫起來,“安沅?安沅1

“烙夏,你怎麼了?烙夏?”

一個急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烙夏猛然地瞪大眼睛,她急喘著氣,一頭的冷汗,原來是一個惡夢。

只是心裡的疼痛,那麼強烈。

“做惡夢了嗎?烙夏,你前段時間受到太多刺激了,暫時不要亂想東西,好嗎?”

白安沅側過身子,溫柔地擁她入懷。

烙夏點點頭,說起這個,她一直有吃教授開的藥,但是能不能生孩子,還真是一個問題。

這,就成了她的心結了。

“做什麼惡夢了?”

白安沅靜靜地看著那雙還帶著一縷驚慌的烙夏,輕撫著她的臉頰,現在的日子真好,天天都有她陪在身邊。

“我夢見……莫小依懷了你的孩子。”

烙夏老實地答,白安沅聽了笑得幾乎要暈過去,“你們女人啊,疑心真多,你不信我和她的關係,就直接去問她吧1

見他笑得那麼開懷,那麼璀璨,不再含著什麼憂傷,烙夏鬆了一口氣。

入院以來,他都是淡然而笑。

仍然如常的溫柔從容,但是他的眼神總是有著說不清的憂傷,雖然只是一閃即逝,可是看在心上也很痛。

“哼,要是你和她有關係,我就掐了你1

“掐吧,掐吧,我瞧你以後還怎麼生孩子1

烙夏一怔,微微頓住,白安沅眼瞳中溫柔波光層層疊疊,“烙夏,不要太介懷,寶寶這孩子……不如我們就騙爸媽,是我們以前生的?”

“別!還是讓他們知道寶寶是你妹妹的兒子吧,這樣……最少他們有心理安慰,否則這一件事怎麼掩也掩不下,過幾天你就要開庭了。”

烙夏搖頭,雖然這個計也挺好的,不過白池也不是傻子,一查,就查出烙夏以前根本就沒交過男朋友。

至少是五年之前。

“那好吧,我們要努力就是了,生不生,我都無所謂,我早就將寶寶當親生兒子了。”

白安沅微微一笑,吻了吻烙夏的額頭,可是這一吻就不可收拾,他心中壓抑的柔情洶湧而來。

吻溫柔而下,來到了她的脣上,烙夏主動攬上了他的脖子。

“小心……你別讓傷口裂開。”

白安沅低笑著,溫柔的吻讓烙夏滿臉潮紅。

烙夏一驚,“別……你的傷。”

烙夏羞死了,但是還是一一照做。

纏綿悱惻,病房裡很快響起了曖昧聲,門鎖著,烙夏卻還是提心吊膽的。

波波熱浪,滾燙了烙夏和他的臉,一切一切,都向幸福飛馳而去……

第二天,白安沅出院,烙夏幫他收拾著東西。

莫小依坐在一邊,懶洋洋地看著烙夏忙這忙哪的,“嫁人真麻煩,以後要侍候男人,還要侍候公公婆婆,更要生孩子,麻煩死了1

莫小依抱怨著。

烙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抱怨什麼,難道你懷孕了?”

烙夏玩笑的口氣,倒讓她想起了自己昨天做的那個夢,真是惡俗啊!

擔心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居然做那種惡夢來。

莫小依冷冷揚眉,突然湊到了烙夏耳邊,“是啊,我懷了白安沅的孩子,怎麼辦?”

烙夏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她。

莫小依大笑著跳起來,“哈哈,笑死我了,被我嚇死了吧?我告訴你哦……”

白安沅臉色一沉,“你不可以胡亂胡弄烙夏。”

“我告訴你啊,你男人真是鐵人,我**他很多次,可惜就是上不了我的床……否則我早就將他搶過來了。”

莫小依陰險地笑了起來,烙夏這才反應過來,懸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莫小依走後,烙夏將剛剛的話傳給白安沅聽,白安沅曖昧一笑,“你不吃醋?”

“吃什麼?你和她都沒有上床。”

“可是我們接吻了,還差點上了床了……”

白安沅笑得見牙不見眼,烙夏揚眉,他這樣說的話,她和藍軒寒不也……

一想到藍軒寒,就有人闖了進來,立刻被兩個保鏢拉住了。

“藍先生,這裡是私人病房,你是來探病的嗎?”

藍軒寒滿臉憤怒,“白安沅,你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傾家蕩產,還將我老爸拉入了警局?你給我滾出來1

這幾天裡,藍軒寒足足瘦了。

他忙著弄清楚真相,可是藍老頭怎麼也不說,藍夫人也急得只會哭。

他找了無數人,就是不想見白安沅。

一方面是對烙夏有愧,一方面,是不想看到他們甜蜜的畫面。

白安沅微微一怔,站了起來,“讓他進來吧1

藍軒寒怒氣衝衝,看到一邊收拾東西的烙夏,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家沒有了,女人也被搶走了,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烙夏離開他,不和他復婚,還值得理解,可是為什麼……連家都被白安沅搞成這樣?

白安沅關上了門,坐在一邊,烙夏沉默地收拾東西。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藍軒寒彷彿老了幾歲,雖然身上還是名牌,但烙夏和白安沅都知道,他的地位再也不如以前了。

但不管如何,他們家也不算缺錢,然而這一個打擊,對於藍軒寒來說,是致命的。

“三天之後我上庭,你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1

白安沅冷冷地說,在他不能和烙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藍軒寒用盡手段,想得到烙夏。

這仇,他還不跟他算呢!他藍軒寒倒好,跑來找他算帳?

“我現在就要知道1藍軒寒冷著臉,冷冷地說道。

“你當真要知道嗎?”

藍軒寒肯定地點頭,看看白安沅,見他臉上有一道傷痕,其他的倒沒什麼大礙。

而烙夏,額頭的那道傷痕,卻是那麼明顯。

藍軒寒心中一痛,如果當天能重來,他一定不會怕冷,呆在海邊等她到來。

可是沒有重來,時光不會回頭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我沒用什麼手段,是你禽獸老爸乾的好事。殺人賠命,是最理所當然的事1

白安沅的眼中冷光璀璨,藍軒寒臉色一變。

“殺人賠命?”

白安沅眼中的殺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有一個走失的妹妹,三歲那年被我弄丟了,被帶到美國,而你禽獸老爸有一晚喝醉了酒,強暴了我妹妹,怕我妹妹告他毀他名聲,於是殺了我妹妹。”

白安沅聲音冰冷,藍軒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你說謊1

他不可置信,連連搖頭,“我老爸雖然獨斷,有時也很粗暴,但絕對不會……不會殺人1

“然後,他又殺掉了想調查妹妹死因的妹夫,寶寶幸好被僕人帶出來,賣到這裡來……你不相信的話,就三天後到庭上去聽證吧1

白安沅痛苦地笑起來,他也恨藍軒寒,可是殺人的是藍敬,和藍軒寒也無關。

“我所有的證據都有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請一個有名律師來打官司,看誰打得贏。”

白安沅看著臉上失色的藍軒寒,“希望你不要和你老爸一樣,走歪路。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你也不算很壞。”

“你……你這騙子,騙子1藍軒寒指著白安沅,大聲地吼了起來。

兩個保鏢緊張地走進來。

烙夏將衣物收拾好了,白池夫婦也到了,一看到白池夫婦,藍軒寒的臉色一變。

“你怎麼來了,是看喬烙夏來的嗎?”白池的臉也沉了下來。

“我們藍的債,你們一一都要償還1

藍軒寒扔下了一句冰冷的話走了。

烙夏提著行李,“我們走吧,東西都收拾好了。”

“安沅,藍敬當年強暴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你為什麼這樣冒險幫他?”白池還是忍不住地問。

白安沅臉色一變,應該怎麼答呢?

早說遲說……都一樣,因為白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白安沅眼圈發紅,緊緊地握著白池的手,“爸,媽,其實……我一直想不再提這一件事,怕你們會傷心難過。”

“說1

白池有些生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這樣,眼圈發紅,欲哭無淚。

“那個女孩子的相片,在烙夏的包包裡。”白安沅輕聲說道,烙夏沉默地開啟包,那是白安沅交給她的相片。

白安沅的妹妹。

白夫人接了過來,看到相片上面的女孩子很年輕漂亮,五官……居然和白安沅差不多。

她臉色煞白,手指顫抖,“這是……這是我們家沙兒?”

白池聽罷,同樣震驚,拿過來一看,見是一個和白安沅五官極似的女孩子,眼圈一下子紅了。

他自然知道,白安沅自從五歲丟了妹妹之後,一直在尋找著白宛沙的下落。

可是沒想到……

“爸爸,媽……我為沙兒和妹夫報仇了,他們含冤得雪,我們也……”白安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白夫人雙腳一軟,烙夏連忙扶住了她。

“沙兒……沙兒……”

老淚縱橫,白夫人哭起來,白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痛苦的神色掠過,但畢竟是經歷了風風雨雨,輕輕地坐在**。

看著相片裡的漂亮女兒,眼淚還是不由得流下來。

“對不起,爸……”

烙夏眼睛溼潤,抱著白夫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寶寶……就是她的兒子。”

白安沅含淚笑了起來,“我對不起她,不管如何,我也要補償給寶寶……”

白池一聽,又悲又喜,原來寶寶如此得白安沅的心,竟然是因為寶寶是沙兒的兒子。

原本他還以為沙兒是烙夏和白安沅的私生子。

因為烙夏對寶寶真的像親生一樣。

“事情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們回家吧1白池沒有說一句責怪白安沅的話。

他拍拍白安沅的手,彷彿在安慰他,白安沅半跪在他前面,心痛得不知如何形容。

如果不是他太調皮,妹妹就不會被拐到美國,不到美國,就不可能遇到藍敬……

“我們……回家吧……”

白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白安沅痛苦難過。

他這些年來,表面快樂,內心痛苦,誰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挺過來的呢?

烙夏掏出手帕,遞給白夫人,白夫人默默接了過去。

四人沉默地離開了病房,送白安沅回到海邊的白家。

三天之後,白安沅上庭。

這一次的案件,受到多方面的關注,畢竟藍敬的身份太大了,如此一來,對於藍家的惡評更是如潮。

一審之下,藍敬被判死刑。

他出於大家的意外,沒有上訴,只是耐心地等待著行刑時間的到來。

或者說,他這麼一淪落,看到了無數的人間冷暖,白錦集團因這一件事而股市之上飆升,藍天集團在東朝燼的力挽狂瀾之下,還沒到破產的地步。

所有的歡快美好享受罪惡……他藍敬一一都體會到了。

連兒子再也不理他,活著,也等於死去。

從此之後,寶寶更是常得白池和白夫人的關照。

對於他們來說,寶寶就是沙兒的唯一血脈,心頭肉埃

白夫人曾想接寶寶回她那邊住,不過寶寶並不想去,只能拜託烙夏好好照顧寶寶了。

春節就這麼到來了。

天氣寒冷,雪花大團大團地落下,烙夏站在窗前,呵了呵手,雪下得真大,放眼望去,都是雪白的一片呢。

遠遠地聽到了潮聲,客廳中播放著輕快喜悅的鋼琴曲。

如此詩情畫意的夜,烙夏心裡滿是溫暖。

回到客廳裡,見寶寶纏著白夫人要紅包,白夫人笑呵呵地摸出一個大紅包,送到了寶寶的手上。

“謝謝奶奶1

寶寶歡喜地跳起來,又擠到了白池身邊要紅包去了。

烙夏和白安沅對望一眼,無奈地笑了真起來,寶寶天性活潑,好在沒記起以前的陰影。

他親眼看到老爸被殺在大廳裡,而他則是被老爸臨急之時塞入大冰箱,因為僕人不久就回來了,寶寶為此逃過了一劫。

白安沅也細心催眠他,讓他完整地將那件殘忍的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烙夏啊,你們也要努力了,多生一兩個,總是會熱鬧一些的。”白夫人笑著說,知道烙夏為了白安沅而住入藍家,她也打心裡容下了烙夏。

烙夏臉色倏地黯然了下去。

白安沅出院不久,他的傷還要等半個月,先不說這個原因,她還有沒有得生……還真是一個問題埃

白安沅溫柔一笑,摟緊了她的腰,“媽,放心吧,我們在努力呢1

烙夏臉紅了,白夫人淺笑著也不再催他們。

客廳也極熱鬧,喬媽媽也在,寶寶鬧得滿地都是小彩紙蛋糕漬瓜子殼啥的。

末了,寶寶撲過來,拉住烙夏的手,“媽媽,快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我一個人太寂寞了1

“傻瓜,不是有爺爺奶奶嗎?”

白池慈愛地笑著,拉他過來,“爺爺帶你去滑雪,好嗎?”

“好啊好啊!去玩雪人,玩雪人1

寶寶興趣起來,也跑過來拉起烙夏和白安沅,“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去吧1

烙夏和白安沅自然拒絕不了。

小傢伙一出馬,要是被拒絕的話,他們可被鬧得沒完沒了。

皓皓白雪,遍地雪白,瑩光璀璨,也有其他的孩子跑出來,笑著鬧著打雪仗,堆雪人。

烙夏和白安沅也參與其中,一家人玩得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

一雙眼睛,在不遠處,冷冷地盯著他們。

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墨鏡,雙手緊緊握成拳狀。

矗立於大雪裡,他在顫抖,不知道是過分的冷,還是因為什麼。

雪飄飄渺渺,將整個城市都雪白了,夜色開始降臨,家家戶戶,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之中。

烙夏從外面回來,趕緊搓搓紅紅的手,卻發現手機在響。

烙夏愣了愣,接了下來。

可是那邊,只有雪花落下的聲音,沒有人聲。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是我。”

許久,那人才開口,沙啞的,烙夏一點也聽不出是誰。

白安沅在一邊為寶寶拍掉頭上的雪花。

“哪位……對不起,我好象……不認識你。”

那邊傳來了冰冷的笑聲,“怎麼?太幸福了,不認識我了?”

那典型的冷笑,令得烙夏暗驚,“藍軒寒?”

“怎麼,終於想起來了?”那邊傳來了陰冷的笑聲,烙夏吞了吞口水,其實那麼久以來,烙夏都沒有回過公司。

藍軒寒雖然沒有了總裁的位置,但還是殿王的股東。

以後……他真會對付自己嗎?他……他那天在病房裡扔下的那句,嗜血的笑容,彷彿剛剛認識的藍軒寒又回來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搬入藍家住,並不是為了和我培養感情,而是在我家裝了錄影頭監控器……你利用了我,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那邊的桀驁不馴的冷笑,烙夏有幾分擔憂,努力消除自己的懷疑,淡定地說,“藍軒寒,其實你爸爸的事,不能怪我。”

“我只不過是一個還原事實的人,就算沒有我,也不能消除你老爸犯下的罪惡……”

烙夏淡然地說,藍軒寒在那邊笑得更沒有溫度。

“是麼?但我最討厭利用我的女人1

“藍軒寒,你當初不也利用我來打擊白安沅嗎?別裝高貴了,我也不想和你吵,祝你新年快樂。”

烙夏沒好氣地說,掛了電話。

白安沅滿臉關懷,“誰的電話?”

“藍軒寒。”

白安沅臉色微微一沉,想起在病房的時候,藍軒寒臨走的那個表情,不由得握住烙夏的手。

“以後不管藍軒寒對你做什麼,都要告訴我,知道嗎?”

“嗯,我會的。”烙夏笑笑,白安沅擁她入懷,看著窗外的雪花,心頭微沉,然而小女人的溫暖,讓他慢慢地溫柔起來。

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他不會再放棄烙夏了。

永遠永遠和她在一起,生不生孩子,或者藍軒寒從中作梗,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顆愛她的心,一定一定要永遠保鮮,不能過期和變質。

入夜。

烙夏擁著厚厚的睡衣出來,白安沅正坐在**,曖昧地笑著她。

烙夏臉上一紅,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我們……”

“那個什麼呢?小女人,過來,我要和你做一份造人計劃。”

白安沅玩味挑眉,從容優雅地解開了睡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他剛剛出院不久……怎麼能這樣,烙夏臉紅得要滴下血來,慢吞吞地走過去。

白安沅將她拉入懷中,輕然曖昧地笑了,“這是計劃,你看看。”

烙夏接過他手中的紙張,越往下面看,臉越紅得要命,她艱難地咽咽口水,“礙…這個連姿勢也要……”

“笨女人,你當然不知道了1白安沅笑眯眯地邪惡地抽出那紙,“這段時間由你作主,等我身體恢復了,嘿嘿……”

某男奸笑,烙夏的血,蹭的一下全沸騰了起來。

白安沅拉過她,撲倒在**,背部沒有感覺,不過他還是不敢大肆行動。

二人倒在**,暖氣將整個房間烘得如同春夜一般。

白安沅看著烙夏那嬌豔的脣,優美的脖子弧線,粉嫩的臉龐,春光盈盈的雙眸……

白安沅只覺得血氣沸騰,脣有些幹,溫柔地湊過去,輕柔地吻住她。

這小女人……折磨得他好沒有耐心。

他的手指輕柔地撫著她的身體。

烙夏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還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烙夏抓住他的手,笑了起來,眼中全是陰險的淺光,“告訴我,當初為什麼接近我?是為了打擊藍軒寒?”

當時她還沒有撿到寶寶,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白安沅優雅一笑,點點烙夏的小臉,“當初你的確還沒有撿到寶寶,而我……當時也是無意中看到了你,知道你是藍軒寒的老婆……當時是跟他在酒宴上。”

“第二次見到你,就知道你和他的事,畢竟我要查探藍家的事,見你在路上走路也走不穩,所以……”白安沅口氣輕然,眼中卻滿是柔情的笑意。

“反正也說不清,不知道為什麼總想和你在一起,並不是利用你打擊藍軒寒,當時藍軒寒沒將你當回事。並且當知道你撿了寶寶之後……那時我也有私心,所以……”

烙夏的臉色倏地一沉。

原來真將她當保姆了啊!

烙夏迅速地側過身,背對著白安沅。

白安沅雙手有力地摟住了她,“我是有私心,可是現在……就算你不原諒我,嫌棄我,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烙夏抿著脣,他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她的身上,心裡有些堵。

雖然他愛上了自己,可是回頭一想,如果他沒愛上自己,那自己不是白搭?

不過當初烙夏跟他走,是簽了協議的,當時喬媽媽得了子宮肌瘤,要一筆手術費,公司又被藍家騙走了,喬家自然是沒什麼錢。

並且人一落難,以前所有的什麼親戚啊朋友啊,能躲的都躲,錢也借不到多少,所謂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所以烙夏只能和白安沅簽下協議,跟他一起到美國去。

而他,自然就給一筆錢喬母做手術,過日子。

說到底,兩個人都有利用對方,可是烙夏現在就只覺得堵。

“小女人,真的生氣了?其實嘛……你當初不就看中了我的錢嗎?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我的……小女人,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烙夏抿抿脣,粉色光澤浮於臉上。

身後的男人開始不安分了,迷糊地說,“小女人,我們來實行造人計劃吧1

烙夏的呼吸漸漸地急促,想想自己的確也有錯,哎,扯平了吧,要不然,兩個人一鬧,怎麼可以過日子呢?

不過讓烙夏煩心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時間過得非常快,一轉眼,烙夏到了要上班的時候,穿著紫色的春裝,全身都瀰漫著青春的氣息。

來到公司後,發現員工好象多了很多。

第一要讓白安沅好好休息,不能過度“操勞”。

第二,要照顧好寶寶,這是容易的事,但要討得白家歡心,還是一個大問題。

就算白池白夫人喜歡她,接納她,但其他人呢?

冷言冷語,雖然烙夏當初搬入藍家的目的,也被人傳說得越來越神奇。

能令她人氣大升,但名聲仍然好不了多少。

第三,要煩惱的是,那個簡紅加入了殿王,居然處處要和她作對。

她是大牌明星,所以跑龍套什麼的,居然也由她選人,殿王致力要打造最精品影片,所以由她。

第四,過完年的時候她就要上班了,到時……藍軒寒會怎麼樣對她?

烙夏走入辦公室,卻見耿傲楚斜斜地會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

方蕭文也在,一見到烙夏,頓時笑意滿臉,“你來了,簡紅點名要你去當配角呢,喬小姐,不如你考慮一下吧?”

烙夏怔了怔,看著方蕭文遞過來的檔案。

大致看了下女配的情況,烙夏眉頭一蹙,淡淡地笑了起來。

“方先生,我想我當初籤殿王的時候,不是來當演員,而是當鋼琴手。”

方蕭文一陣尷尬,看著一邊一臉戲謔的耿傲楚。

“烙夏,你看清楚了,簡紅這個人很特別,她給配角你當,並且還願意將自己一半的片酬都給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耿傲楚的話讓烙夏更震驚,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簡紅的宣告。

片酬……一千萬……

這樣說來,有五百萬是給她的。

而簡紅只收五百萬,烙夏如果真的答應了,加上原來的片酬,她就有八百萬……

這個數字,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那麼不可望也不可及。

簡紅,她到底想怎麼樣?

白安沅在出院之後,曾派人去查過簡紅的底細。

因為他懷疑當晚烙夏被三個醉酒男人劫走,可能和簡紅有關。

可是查了一個月,也沒查出簡紅的可疑之處。

而現在,她居然要求烙夏當配角,她為主角,還分一半片酬給烙夏。

唯一的條件,就是烙夏當配角的時候,要由她去修改劇本,也就是說,她愛怎麼樣安排烙夏,烙夏都得聽她的。

“耿先生,方先生,這個數目的確很吸引人……但是我覺得我現在的錢夠吃夠用,工作也很愉快,我沒必要去接她的戲。”

烙夏搖頭,將合同放了下來。

耿傲楚幽黑的瞳中,散發著奇怪的光芒。

“烙夏,你以前認識簡紅?”

“不,我不認識。”烙夏搖頭,“我只在電視上見過她,還真的不認識簡紅。”

方蕭文滿臉迷惑,不可思議地看著烙夏,“那就奇怪了,現在你也不是藍軒寒的前妻,又和簡紅素不相識,為什麼她指定要你當配角?”

“是的,讓你當配角,無非就是為了整你,配角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女配,這樣一來,會讓你的歌迷更討厭你。”

耿傲楚也分析得頭頭是道。

烙夏抿抿脣,臉上彎下了迷惑的弧線,只見門外突然掠過一個墨色的身影,烙夏怔了一下。

那人停頓了,冷冷地望入來。

對上了那雙冰冷嗜血的眼睛,烙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儘管現在的她比起以前堅強冷靜得多,但是看到藍軒寒那雙陌生的眼睛,還是有些緊張。

他真的變了。

很瘦,很冷,脣緊緊地抿著,雙眉間流淌著的殺氣那麼濃烈。

就如當初烙夏在遊樂園裡看到過的殺手。

那些殺手是黑道上,藍敬派來傷害烙夏,恐嚇白安沅的,讓白安沅好停止調查。

不過奇怪的是,藍軒寒當天被砍,到現在都沒查出來。

藍軒寒脣邊揚起了一縷冰冷的微笑,冷冷地掉過頭,大步地走開了。

烙夏鬆了一口氣。

“藍軒寒?”

耿傲楚看到烙夏的表情,有些擔心地問。

烙夏點頭,心慌被她鎮壓下來,鎮定地伸手捧過了咖啡杯,“簡紅的條件,我還是不答應,我不希望為了錢,而當她的折騰工具。”

方蕭文為難地皺起了眉,“可是……簡紅說如果你不接,她就不拍這套戲。”

烙夏一聽,更是奇怪,她為什麼那麼強烈地希望她當戲中的配角。

“我明白了,烙夏啊,因為藍軒寒對你未死心,所以簡紅恨你。畢竟……藍軒寒是她的初戀,她也是藍軒寒的初戀。”耿傲楚找來了一個狗血的理由。

烙夏倒是覺得這理由太誇張。

“我現在不是藍軒寒的什麼人,我也不可能再給機會他了,怎麼可能因為這一個理由讓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當配角?”

烙夏笑了起來,“你們忙去吧,反正這合同我不籤。”

耿傲楚和方蕭文對望了一眼,他們也不能勉強烙夏,於是只能找其他解決辦法了。

轉眼間過去了一個月。

簡紅的戲,還是沒選好人。

她一直強烈要求烙夏去當配角,否則她就是不開拍。

於是,公司馬不停蹄地讓人來勸說喬烙夏簽下配角,煩得烙夏公司都不願意去了。

藍軒寒仍然是冷冷的,很少在公司裡出現。

可是每一次出現,都用一種嗜血冰冷的目光看著烙夏。

搞得烙夏也有些心驚膽戰。

她總覺得,現在的藍軒寒,比起三年前的他,更恐怖了。

白安沅也開始忙起來,公司的業務等等,他越來越順手,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談下了兩個億萬大客戶。

而藍天集團,也漸漸有了起色。

不過輪到了東朝燼成為了大股東,再也不是白錦集團的對手了。

他有意將公司向國外發展,主做生活用品。

而白錦公司,是以服裝飲食為主。

兩個大集團在先前為敵的方向驀然轉了向,成為了相扶持的集團。

是夜。

三月的風還是有些冷,烙夏為寶寶放了合適的熱水之後,就離開,由喬媽媽在一邊看著他。

回到房間,見白安沅穿著厚實的睡衣,坐在**,曖昧地看著烙夏。

目前為止,他的身體完全恢復了。

“過來,跟我說說公司的事。”

兩個人都忙,只有晚上可憐的時間在一起。

烙夏坐到他身邊,白安沅眼中邪惡的笑意再次浮起來,“對了,忘記跟你說了……造人計劃可以完整地實施了。”

烙夏咬咬脣,櫻色的脣上立刻有微微的齒櫻

惹得白安沅吸了一口氣,真想將小女人立刻撲在身下。

不過她還沒洗澡。

“簡紅很奇怪,一直要求我當女配,如果不當,她就不演。”

烙夏想了想,還是將此事說了出來。

白安沅奇怪地皺眉,“她還在堅持?”

“對,一個月了,還在堅持。另外……藍軒寒很少來公司,但每次出現,都用一種冰冷的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烙夏吞吞口水,雖然她顯得很冷靜,可是一想起那目光,還是有些擔憂。

白安沅優雅地笑了起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鼻子,“放心,殿王裡,耿傲楚算是我的朋友,還有其他人,是我的祕密眼線,會盯著藍軒寒的。”

烙夏聽罷,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她放心多了。

白安沅眼中璀璨的溫柔之光閃爍,輕柔的玉指輕輕地劃到了她的腰間,“老婆,讓我服侍你洗澡吧?你這段時間辛苦了,以後……要更辛苦的哦1

烙夏裝作高傲地揚眉,“嘖嘖,優雅如玉的高貴的白少爺,你當真願意為女人服務?”

“當然,小女人,為你服務,是我白少爺的榮幸。”白安沅邪惡地笑起來,一把抱起了她,就往浴室裡走去。

烙夏滿臉通紅。

雖然夫妻那麼久,但是真正相對在浴室裡的時候,還真的很少。

他將烙夏放了下來,烙夏連忙抓住他的手,“安沅,還是……讓我自己來。”

白安沅更邪惡,烙夏覺得這傢伙,又像極了那時她冤枉他的時候,那般的邪惡危險。

“老婆,怕什麼呢?反正你我日夜相對,再多幾眼又怎麼樣?”

“小笨蛋1

他柔和地罵了一句,烙夏紅著臉,看著他優雅地微微彎腰,幫她解開風衣的鈕釦。

浴室的燈光調到朦朧之處。

仍然可以看到他玉指略顯笨拙。

他的風顏玉骨,在朦朧的光芒下越來越如搖曳的花兒,萬種風情。

烙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

這男人,有時覺得他真妖孽,有時也覺得他比女人更漂亮,你看,他的玉指,他的容顏,每一處都流淌著優雅絕代的氣息。

白安沅微微地眯著眸子,打量著這副自己那麼熟悉的身子。

曲線優美,玲瓏有致。

皮細肉嫩,宛如白玉,又雪白又細膩,手感非常非常不錯。

在朦朧的光線下,優美又神祕。

烙夏爆紅著臉,坐到了浴缸之中。

玉白手臂時伸時縮,擦洗著她完美的身子。

白安沅這才回過神,上前好好地“侍候”他的老婆大人。

“小女人,以後每晚我為你洗澡,怎麼樣?”

白安沅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烙夏驚訝地抬起頭,她臉爆紅得如滴血,羞澀之意亦在眼中。

“你……看多了會審美疲倦,還是不要了。”

“哈哈哈……”白安沅得意地笑起來。

“烙夏你知道嗎?我唯一驕傲的地方,就是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好色,花心……風流……”

“切,你就得意吧!一個男人沒出軌,只不過所受到的**還不算大。”烙夏潑了白安沅一盆冷水。

白安沅眼中的邪惡光芒大動。

“你這小女人,真不識貨,莫小依的身材可是比你好百倍……”

烙夏一聽,有些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去找她。”

“哼,我不是說了嗎,她**不到我……”

白安沅的手拿著海綿,輕輕地擦洗著那細膩的肌膚。

烙夏看到那雙瞳,邪惡而危險,反應過來,他的手已扔下了海綿……

折騰一番,回到**,白安沅美男硬是要“執行”造人計劃。

在外面優雅從容無比的白大少,此時就如一頭餓狼。

眼中光芒曖昧邪惡,笑容溫柔又危險,烙夏只覺得自己是一隻嬌嫩的小羔羊,被這餓狼狠狠地吞食進去。

迷離光線,春夜裡香氣四溢。

雲雨收斂,烙夏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不願鬆手。

“好熱……安沅,還不夠嗎?”

烙夏滿頭大汗,白安沅喘息曖昧地笑著,“希望不久之後有個小寶寶,讓大寶寶有個伴吧。”

烙夏笑了,可是笑容慢慢地收斂。

“如果……我還是生不了呢?”

烙夏聲音細微,白安沅輕輕地撫著她被吻腫的脣。

“生不了,再撿一個。”

他笑容仍然那般優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就是剛剛狠狠索要她的男人。

這死男人,剛剛真強悍死了,弄得她全身都麻了。

“只是……你父母,不會同意吧?”

烙夏低低地說,手指為他抹去了額頭上的汗。

天朝人重男輕女太厲害了,千年來的思想,難以改變。

更不要說不能生育,那可是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烙夏本人,自然更希望也能生個寶寶,不管是男是女。

“會有的,放心吧,我們都那麼努力呢1

白安沅安慰她,烙夏凝視著那張那麼溫柔的臉,喘息漸漸平息,櫻脣微啟。

“烙夏……不管怎麼樣,生與不生,我都會要你……要死你……”他的聲音也帶著激動的顫抖,帶著濃濃的邪惡。

極少聽到他說粗口,烙夏顫抖著,情不自禁地緊緊地抱住他。

情迷意亂,她再次沉淪在那些凶猛的情慾波浪裡……

一個月又再過去了。

烙夏的大姨媽還是來了,她有些堵,苦悶,還是懷不上孩子。

公司裡,差不多所有人都來和烙夏做過思想課。

烙夏一直拒絕,就算公司再加五百萬片酬,她仍然不想。

可以想象到,如果她接下了那片子,當了女配,肯定要被女主整。

被簡紅為難至死!

“咚咚咚1

有人敲門,烙夏怔了怔,“進來。”

門推開,卻是簡紅,她穿著極短的裙,在四月裡也算是最搶眼的裝扮。

“怎麼,我可以進來嗎?”

簡紅一直沒有找過來,到烙夏拒絕了所有人,她才親自來到烙夏的辦公室裡。

看到烙夏怔在那,簡紅似笑非笑。

“可以,進來吧。”

烙夏其實一直想和簡紅說清楚,她和藍軒寒已成為了過去,所以無須一直敵對她。

簡紅關上了門。

她雖然天生是豔星,但是現在的氣質,越來越顯得華貴,冷傲,那眼中的冷傲氣息,倒有些像藍軒寒。

烙夏聽說簡紅成名之後,架子很大。

但是奇怪的是,她每演出的片子,都能賣得空前反響,所以所有的公司都搶著籤她。

一,是因為她那火爆身材,二,是因為她妖豔又冷傲的氣質。

亦正亦邪,亦妖亦嫩,只要她出演的角色,都被她演得淋漓盡致。

殿王簽了她,無非就衝著她的演技。

這是殿王籤的一個最有非議的女演員。

“如果你來勸說我和你合作,那麼,就不必了。”烙夏淡笑著,開門見山地說。

有些人太虛偽,一句話繞了好多圈子,雖然在其他人眼中是藝術,可是烙夏感覺到簡直浪費時間。

簡紅微微一笑,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斜睨著烙夏,輕柔地伸出手,將手中的檔案甩到了烙夏前面。

高傲又冰冷的笑綻放在脣邊。

“你看看,我修改了劇本,女配是個好人,女二配才是浪女,你要的理想角色我也給你了。”

簡紅的聲音雖然輕柔,可是帶著那麼一縷冰冷。

烙夏怔了怔,這一次簡紅的做法,倒讓她大為震驚。

烙夏打開了資料夾,果然看到女配的角色演繹,全變了。

女主火辣無比,女配溫柔善良,女二惡毒如蠍,而男主,卻是溫柔穩重的那一類。

按理說,男主這種型別,很少被人喜歡。因為女人喜歡的都一般是壞男人。

但是,現在也有女人的擇偶觀改變,一定要溫柔體貼的男人才合適當老婆。

壞男人,風流花心,當下生活節奏快速的社會,哪有時間讓女人去耍手段花心思去留住他的心?

“果然是改了,我也不是一個愛轉彎的人,簡小姐,對於你的演技我得承認是幾乎無人可及,你的美貌也可以說得上是傾國傾城。”

烙夏抿抿脣,雙眸如水,溢著迷惑。

“只是,我和你無怨無仇,也沒什麼恩情,我在電影界來說,更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新人,我會的只是鋼琴……雖然這個配角就是鋼琴老師,可是……”

簡紅一直冷笑,看不出她有半點誠意。

“可是你可以選擇其他更有才華的女人,而不是我。我也可以進白地告訴你,我和白安沅的感情非常好,就算藍軒寒還對我有意思,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不用這樣敵對我。”

烙夏將一段話一氣呵成地說完,簡紅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我想喬小姐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因為藍軒寒才想和你合作,而是因為你有才華,你的鋼琴天分很好,但我也不想用太出名的人,而你剛剛好。”

簡紅笑起來,“你有很多緋聞,和藍軒寒,也被傳說了很多版本,但是你本人並不是那樣,所以我想讓你當女配,去扭轉你的形象。”

烙夏更是驚訝,她和簡紅素不相識,為什麼她要幫她。

“當然,我也有我的原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傷害你,我簡紅脾氣雖然不好,冷傲,但是你從來沒聽說過我虐待過哪個女配吧?”

簡紅慢悠悠地說道,烙夏倒是笑了起來。

的確,簡紅雖然架子大,但是在這十幾年來,倒是沒有傳過她虐待新人的新聞。

“為什麼想幫我?”

“我有我的原因,並且……你如果真的和我合作,我可以幫你很多事情。包括藍軒寒,白安沅的事。”

簡紅淡定無比,彷彿相信烙夏會和她合作似的。

“安沅的事我很清楚,他是我老公,藍軒寒……現在我們沒交集,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簡紅笑得更冷,“藍軒寒正在計劃著要怎麼報復你。白安沅處境……處於一個總裁競選人的時期,很多人都想對他不利。”

烙夏全身一震,簡紅竟然知道得那麼多?

“不用懷疑,我和某個黑道大人物有肉體關係,我也不怕告訴你,所以……如果你和我合作,我還可以幫助你很多東西。”

喬烙夏完全怔住了。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的驕傲自信霸氣而震祝

並且,她所說的,都關係到白安沅?

想起藍軒寒的表情,烙夏眉頭一蹙,她如何是好?

雖然差不多三個月了,藍軒寒都沒有什麼行動。

可是她又覺得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放棄。

“我要說的都說了,合不合作,你考慮一下吧1

簡紅說罷,起身就離開。

烙夏一上午都沒做事,沒修改曲子,只是翻看著簡紅交給她的劇本。

女配徹底成為了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可是……簡紅為什麼要這樣做?

簡紅也是個直白的人,竟然在她前面承認和一黑道男人有染……

她不怕烙夏宣揚出去嗎?

烙夏突然笑了起來,簡紅是摸清了她的性子才說的,畢竟烙夏也是一個不愛搬弄是非的人。

那麼,籤不籤呢?烙夏糾結了起來。

藍家別墅,樓下又傳來了藍夫人的哭聲和罵聲。

還有三個月,藍敬就被行刑處死。

白家也不是好惹的,這一次想用錢去買回一條命,也很不可能。

因為槍殺和**都於美國,並且藍敬又是名人,再加上他一心求死,不可能有活下來的希望。

房間裡的藍軒寒眉頭冷蹙。

藍夫人自從藍敬入獄後,精神也不正常了,一時好一時壞,瘋瘋顛顛的。

所以,藍軒寒才會如此強烈地痛恨烙夏和白安沅。

“軒,你的牛奶。”

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響起,是王雪儀。

這個女人鐵了心跟著藍軒寒,就算是王家強烈反對,但是王雪儀真心愛藍軒寒。

藍軒寒的確也很幸福,到了這一地步,藍家名聲全毀,也還有一個女人死死地守住他。

“砰1藍軒寒手一揮,就將那杯牛奶拍掉在地上。

杯子砸碎,甜味的牛奶流了一地。

王雪儀嚇得呆在那裡,臉色慘白,不知道如何侍候藍軒寒才會讓他開心一些。

她努力想得到他的歡心,不求所有的愛,只要一點點……可是那麼久以來,他只將她當成了發洩工具。

“以後不要再給我衝牛奶了1

牛奶是烙夏和寶寶喜歡的,他和烙夏在一起的時候,也漸漸地習慣了喝牛奶。

可是現在……一看到牛奶,就想到了烙夏,想到那個女人利用了他!

滿腔的憤怒和恨意熊熊燃燒起來,嗜血的眼神倏地迸現!

樓下時不時傳來了藍夫人的狂笑聲,雖然有人在下面侍候著她,可是藍軒寒還是聽得心煩意亂。

他跳起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隔絕樓下的聲音。

藍軒寒胸口起伏,如果不是白安沅和烙夏,他藍家還會搞成這樣嗎?

藍軒寒完全忘記了,藍敬犯罪於前,踐踏了兩條活生生的生命。

王雪儀有些擔憂,上前輕輕地拉住他,“軒,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了……”

藍軒寒的臉色難看至極,每每看到烙夏和白安沅還好好地生活,越來越親密,他恨不得將那種幸福全毀掉!

王雪儀輕輕地拉住他往床邊去,藍軒寒猛然地推倒王雪儀。

力氣過大,扯得王雪儀的面板生痛。

她覺得自己是個受虐狂,永遠也離不開這個男人。

身下的小女人彷彿變成了烙夏的臉。

藍軒寒的眼神,如同墜入地獄裡的惡魔,嗜血又殘忍。

他狂笑了起來……

“喬烙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哈哈哈1

驚悚而桀驁不馴的笑聲,驚得王雪儀震在那裡,而後被他弄得生痛,女人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是她挑的,她不願意退縮。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王雪儀心裡充滿了驚慌,那個男人,正慢慢地朝地獄裡墜下去。

誰能挽救他?

藍家幾世光榮,每個人物頭上都頂著“高貴”的光環,如今藍家徹底地破落了。

如今,藍軒寒一走出房子,認識他的人都會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藍敬的大名,全球皆知。

於美強暴女人,完事後殺人滅口,怕被告毀其聲譽,然後再殺女人的丈夫,毫無人性。

作為藍敬的兒子,他,得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呢?

不過,他還是有選擇的,可以拋下這裡的一切,離開,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好好生活,就可以重新來過。

可是藍軒寒沒有。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切都被白安沅毀了!

王雪儀痛苦的呻吟漸漸地變得愉悅起來,藍軒寒眼中的冰冷光芒更是嗜血,手一力用,王雪儀痛苦地皺起眉來……

第二天,藍軒寒回到公司。

他如今只剩下了殿王公司以及其他兩個小公司的股份,最大的窩已轉給了東朝燼。

進入電梯的時候,烙夏也在其中。

不過幸好有幾個人在那裡,烙夏才暗中鬆了一口氣,感覺到藍軒寒那陰冷無比的目光,烙夏垂著首,不敢看他。

如果不是有那麼多人在這裡,烙夏感覺那傢伙很可能會撲上來……

將她怎麼樣,烙夏也不敢想,只祈求著藍軒寒不會突然發瘋。

電梯開了,烙夏連忙步出電梯,匆匆地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身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烙夏的心,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但是這裡也有很多工作人員,進入辦公室關上門後,烙夏才微微放心。

在烙夏走向辦公桌之時,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烙夏回眸,櫻脣緊抿,眼瞳中清楚地映入了藍軒寒那張冰冷的臉孔。

這和以前的他,多麼的不同,至少在事情沒有發生變故之前,他就算不笑,也不會緊繃著臉。

烙夏怔怔地和他對視。。

這是一個全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人,脣邊終於慢慢地浮起了一縷冰冷的笑意,如同那些凌厲的冰塊,幾乎能將人的心倏地刺痛。

烙夏慢慢地後退了幾步,他變成這樣子,就因為藍敬的事嗎?

藍敬罪有應得,就算藍軒寒是他的兒子也不能將這些恨意發洩到烙夏和白安沅的身上。

藍軒寒一句話也沒說,冷冷地盯了她一會,這才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可是藍軒寒越是這樣沉默冰冷,就讓人越覺得不安。

“喬烙夏。”

有人走進來,敲敲門,驚醒了發呆的烙夏。

烙夏抬起頭,卻見簡紅一臉傲氣地倚在她的門外,“想好了沒有?”

“抱歉,我是不會接的。”

烙夏搖頭,她自認自己沒有當明星的功利心,也不是她的所愛。

她愛的是鋼琴,而不是明星。

“你再考慮一下吧,對了,這幾天內你要小心一些,藍軒寒……”

簡紅淺淺一笑,轉身離開了烙夏的辦公室。

烙夏愣在那裡,看著她那風情萬種的背影,真的想不明白簡紅為什麼非要她當女配。

烙夏也和白安沅提過簡紅修改了女配角故事的事,白安沅亦不同意烙夏接片子。

因為她太累了,還得休養一下,努力造人,實在是沒時間去拍戲。

烙夏沒接簡紅的戲,重新在家裡休養。

星期天,寶寶烙夏白安沅三人一起在家裡的游泳池游泳。

已是五月底了,天氣漸漸地變得熱起來。

烙夏上了岸,寶寶還是在池裡盡情地玩水,白安沅也跟了上來,坐在烙夏的身邊,給她遞過一瓶水。

“怎麼樣,寶寶的游泳技術有進步吧?”

白安沅微笑著指指寶寶,寶寶高了很多,被催眠遺忘了那些殘忍片段的他,過得很不錯。

寶寶像一條快活的魚兒,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棟大別墅。

“的確有進步,並且聽老師說,寶寶在學校裡的表現也越來越好了。”烙夏笑了起來,“以前他不太愛和同學玩,現在可以和同學打鬧成群。”

白安沅眼中有幾分欣慰的神色,輕輕地握住烙夏的手,“烙夏,謝謝你……一直在等我,相信我……”

烙夏乾笑起來,都老夫老妻了,他還說些老掉牙的話。

穿著黑色比基尼的烙夏,更顯身材曲線,粉嫩的肌膚露出了一大片來。

白安沅上前吻吻她,烙夏正想回應,突然間感覺到眼前一個黑影。

“烙夏1白安沅彷彿也感應到了,猛然摟著她一滾,滾到了另一邊去!

砰的一聲,有東西濺了出來,彈落到了白安沅的腿上,微微一痛,白安沅定睛一看,他雪白的大腿上已被什麼劃出一道血痕。

烙夏瞪大眼睛,微微地坐起來,白安沅緊緊抱著她,生怕她受一點傷害。

他們剛剛坐的地方,砸下了一花盆。

一地的碎片,裡面栽種著的蘭花無力地躺在地上。

水裡的寶寶也嚇呆了,扶著欄杆,在那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來人,馬上將樓上的人給我聚到大廳去1白安沅一聲冷喝,眼中的冰冷的氣息頓時迸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