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章-女人

第13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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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女人

第13章 女人,你逃不掉的

“邵又云,你好陰毒1

她陰毒?

邵又云笑了起來,眼圈都紅了,她所做的,也只不過想讓藍軒寒回到她身邊,她沒傷害烙夏,也沒傷害藍軒寒……

她可以稱得上最好的第三者了。

她陰毒?哈哈,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在他的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了!

藍軒寒的手一用力,邵又云幾乎呼吸不過來。

“邵又云,我告訴你,你再幹涉我的事,立刻給我滾1

藍軒寒冷冷地吼道,揪著她,拖著回到房裡。

砰的一聲,他將她扔到**。

邵又云眼圈紅紅的,第一次倔強地看著藍軒寒。

他撲上來,一個耳光甩出。

她沒有躲,於是轟轟烈烈地承受了他甩過來的兩個大耳光。

甩得她的臉都紅了,身上一傾,整個人被藍軒寒壓在身下。

邵又云緊緊地咬著牙,沒有反抗,只是任他在自己的身上亂作非為。

衣服被除光,邵又云看到藍軒寒眼中,只剩下慾望,殘忍的慾望。

她彷彿被侮辱了一番。

她終於明白,自己怎麼委曲求全,怎麼去順從他,任他索取,他也不會將自己放在心上。

一開始,藍軒寒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吧?

邵又云猛然抓住了那隻揉著自己的手。

“藍軒寒,放開我,我滾,我滾1

邵又云眼中溢位淚花來,她一邊流淚一邊冷笑地看著藍軒寒。

她犯賤,自取其辱。

但她再也忍受不了這藍軒寒了,那麼殘忍,那麼自私,那麼沒有責任。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忍受到這種男人。

“哼,你當我是誰了,你說滾就滾?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嗎?我就讓你喜歡……”藍軒寒眼中全是恨意。

如果不是她,他就能順利地見烙夏一面了。

烙夏要一個星期後才到公司正式上班。

畢竟她是鋼琴手,很自由,不像一些明星一樣。

他狠狠地衝入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撫慰。

邵又云痛得皺起眉,眼淚靜靜淌下。

今天的她,就是當天的烙夏。

當然,她受的傷,應該沒有烙夏的多,畢竟烙夏是他的正式妻子,而她充其量只是一個情人……

待他完事,邵又云默默地坐了起來,清洗,穿上了衣服,默默地收拾她的衣物,離開了藍家。

藍軒寒沒有留住她。

只是冷冷地看著邵又云離開。

又一個女人離開了他,可是藍軒寒不後悔,只是後悔當年和邵又云發生關係,還將烙夏推跌至樓梯下去。

邵又云走出了藍家,回頭,他沒有追出來。

前面迎來了一大批記者,狂拍她的臉。

邵又云已沒所謂了,艱難地擠入了車裡,默默地離開了藍家。

第二天,邵又云被藍軒寒掃出家門的八卦新聞,自然佔頭版。

不過,大概邵又云的人氣不錯,人脈也不錯,人緣更甚,大部分的筆者將邵又云寫得可憐兮兮,而藍軒寒,當然是惡人的那一方。

於是,這一負面新聞,竟然讓邵又云人氣大漲。

烙夏看到這訊息的時候,怔了一怔,大概能猜出怎麼回事。

想了想,發了簡訊問她。

果然,邵又云回覆了,“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被他聽到了……另外你放心,我眼線還在他身邊,有什麼舉動,他會報給我,我再通知你。”

烙夏看著那條簡訊,苦笑。

天,她居然要一個當年的小三護著了。

白安沅出差了,烙夏和寶寶在家,很無聊。

他要去美國出差半個月,就意味著他們得分開半個月。

烙夏不去上班的時候,一直呆在家裡,思甜和櫻靜都會來陪陪她。

還有一個尤爭,她也漸漸地成為了烙夏所熟悉的朋友。

七天總算打發過去了,烙夏也作出一首曲子,那是那張水床給她帶來的靈感。

帶著她的曲子,烙夏第一天去上班。

在大廳之處,一眼就看到藍軒寒休閒地在會客室喝茶。

耿傲楚走了出來,親自迎接她。

“烙夏,藍軒寒可能會盯著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耿傲楚KENG微笑著說。

烙夏微微一笑,“謝謝你,耿先生。”

“客氣什麼啊,說到底也相識一場,你別當我是大色狼就行了1

耿傲楚哈哈大笑,開朗又幽默的男人,讓人的感覺很好。

藍軒寒坐在那裡,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冷冷地看著那微笑的烙夏。

她對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耿傲楚,竟然也笑得那麼自然。

唯獨對他,那麼冰冷,那麼疏離。

藍軒寒的心狠狠一痛,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

他最痛恨的是自己愛上這個女人。

自己傷害過的倔強的女人,被白安沅**得如此緊張的女人。

現在,她還能笑出來。

看起來很幸福。而他,卻一直只能緊緊追著她不放。

藍軒寒冷冷地綻出了一縷笑意。

耿傲楚引烙夏到她的辦公室,另外,還引見了她的經紀人。

“這位是方蕭文先生,文,這就是喬小姐,白櫻。”

方蕭文個子高高,臉上有著溫和的笑容,看樣子應該和耿傲楚差不多的性格。

“你好,喬小姐。”

“你好,方先生。”兩個人相互打了一個招呼,溫文有禮。

藍軒寒的臉孔出現在方蕭文的背後。

他靜靜地看著烙夏,沒有說話。

烙夏以為他會冷言冷語地諷刺她一番,他居然沒有。

耿傲楚有些奇怪地看了藍軒寒一眼,不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烙夏的兩名保鏢,在外面對藍軒寒虎視眈眈。

他們自然知道藍軒寒是想碰烙夏的男人。

“藍先生。”方蕭文不知道烙夏和藍軒寒的事,轉身來微笑地對他點頭。

藍軒寒冷漠頷首,雖然在這裡他算是一股東,但是人緣好的話,勝算會比較大的。

“蕭文,我們出去吧,烙夏,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

耿傲楚調皮一笑,“別和我客氣哦1

他的意思,烙夏聽得明白。

烙夏點頭,目光盈盈地落到了藍軒寒的身上。

他一陣緊張,但表情仍然是那麼冷傲,冷淡地看著烙夏。

烙夏也淡淡地看著他,她和他,曾數度纏綿,曾數度糾纏,她,曾被傷得體無完膚。

然而,時間卻是世界上最好的治癒師。

現在的烙夏,由最開始的愛,到恨,到驚慌,到手足無措,到如今的冷靜,實是令烙夏自己也驚訝。

“有事嗎?藍先生?”

烙夏不可能和他耗著,淡淡地問出口。

藍軒寒揚眉一笑,綻出了一縷諷刺的弧線。

兩年了,他還是那麼個屁脾氣。

顯得高高在上,從來不將人放在眼裡,也不知道那藍老頭是怎麼教兒子的。

“你不怕白安沅在美國找劉楚嗎?”

劉楚?她不是在天朝麼?

“你不知道的是,白安沅出差的那晚,劉楚也跟著一起去了。”

藍軒寒微微一笑,看著那雙略有震驚的眼睛。

劉楚……如果真的喜歡白安沅的話,一定會跟著過去的。

烙夏微微地咬住脣,不願意被藍軒寒看到如此失落的表情。

不管如何,她首先要相信白安沅。

她轉過身,去衝一杯咖啡,藍軒寒突然砰的一聲關上門。

烙夏一怔,淡淡地看著他。

見藍軒寒跟了過去,輕輕地從後面抱住她。

外面的兩個保鏢立刻緊張了起來。

可是這裡又是大公司,不敢撞門,只能急急地守在外面,其中一個,撥通了白安沅的號碼。

烙夏全身一震,冷靜地放下了水杯。

一鬧起來,可不像樣。

“藍軒寒,你放手。”

“不放1

“藍軒寒,你到底想怎麼樣?”烙夏冷冷地伸手,用力地扯開了他的手。

藍軒寒用力地將她摟入懷中。

“女人,你逃不掉的……回到我身邊吧1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求人。

人,果然如此,得到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拼命追求。

藍軒寒就是這一類的男人。

烙夏抿抿脣,微長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手中。

藍軒寒微微一顫,沒有放手。

烙夏有些驚慌,但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藍軒寒不像以前那麼流氓了,何況這裡是大公司,再怎麼樣,他不敢動手動腳的……

藍軒寒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芳香,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親近過她了。

“藍軒寒,我再說一次,放手。”

“不放1

烙夏取過那邊熱咖啡,猛地往他手上一燙,藍軒寒被燙得馬上放開她,手碰到了那杯咖啡,熱滾滾的**便灑到了烙夏的手上。

這個女人如此抗拒他,藍軒寒不由得有些憤怒,“喬烙夏,你……”

“你滿意了麼?”

烙夏痛得手指都在顫抖,看著那滾到腳邊的咖啡杯,第一天上班就見彩……

藍軒寒看到那被燙得起泡的手,嚇了一大跳,連忙衝出去,“快叫醫生1

兩個保鏢眼瞪瞪,以為這裡是他家裡,醫生?

他們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進去,“太太,你的手……”

“不礙事,你們留在這裡吧,藍軒寒,你再鬧事,我立刻走人。”

烙夏氣勢雖然不磅礴,但很堅定。

藍軒寒看了看她的手,再看了看那雙堅定的眸,心顫了一下,掉頭就走。

十五分鐘後,藍軒寒的家庭醫生居然趕到了,為烙夏處理傷口。

耿傲楚和方蕭文來到一看,不由得大驚。

藍軒寒不在,只有家庭醫生。

耿傲楚一看到烙夏的手,立刻怒氣衝衝地走出去,撥通了藍軒寒的電話。

藍軒寒沒有接,直接掛了。

其實他就在外面大廳的會客室裡,煩悶地抽菸。

烙夏那紅腫起泡的手,不是他想看到的。

看到了,心裡一陣陣的痛。

真的愛上那個小女人了,儘管他努力去壓抑,去掩飾。

怎麼辦?愛上了,那個他傷得最深的女人。

藍軒寒心煩地滅了煙,捂著額頭,那雙幽深的瞳裡複雜的痛苦的光芒。

他藍大少,竟然陷入了情網之中!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門,耿傲楚便推門而入,看著那捂住額頭的藍軒寒。

“你現在纏她,相當於給她很多麻煩,小藍,她不會回頭了。”

耿傲楚淡淡地說,第一次看到藍軒寒那麼無助。

耿傲楚其實在他身邊也當了四五年的助理。

見怪了他的臭脾氣,也見怪了他為人。

藍軒寒這人,對女人是殘忍一點,視女人如衣服,慾望強烈,所以女人也很多。

但他本性不壞,可是有時做事的手段,的確殘忍了一些。

總而言之,他的缺點,就是花心濫情,冷傲自負。

藍軒寒冷冷地抬頭看著耿傲楚,“我的事,不要你管1

“小藍,我們現在雖然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但是……我一直將你當朋友,才這樣說,如果你不想她受傷,也不想自己受傷,就早點抽身吧1

耿傲楚認真地說,要他認真地和一個人說話,真的不容易。

藍軒寒冷笑,“你當你是上帝嗎?”

“我不是上帝,但我知道你愛上了烙夏,烙夏又愛上了白安沅,白安沅……對她是不是真心,我暫時不得而知,反正如果你及時抽身,聽我的話,就不會有更大的傷……”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耿傲楚!她以前愛的是我,是我1

“再愛,也會有變的一天的……何況,你當年那麼殘忍1

耿傲楚毫不留情冷冷地說。

藍軒寒臉色一下子大變,“我……我當時不是故意的1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藍大少,你不是孩子了,難道你不會對別人好點嗎?烙夏剛剛忍住眼淚,我這個不愛她的人都心痛了。”

耿傲楚憤怒地說,冷眼瞅著那一臉無措的藍軒寒。

藍軒寒默默地坐在那裡,面容冷峻。

“你自己看著辦吧,希望你以後小心一點1

耿傲楚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藍軒寒怔怔地坐在那裡。

他一向都有許多美女追捧,可是偏偏陷入了這個泥窩裡。

藍軒寒慢慢地站了起來,心裡那些壓抑的愛,瘋狂的佔有慾,始終改變不了。

“白安沅,我就和你慢慢玩到底……”

藍軒寒眼中落滿了冰冷的笑意,烙夏本來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白安沅,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的。

被白安沅**成倔強女人的烙夏,讓他痛苦不已,這些痛苦,他都要雙倍還給白安沅。

白安沅躺在**,一天的勞累讓他疲倦,但心卻很空,急躁。

剛剛保鏢來了電話,說烙夏被藍軒寒關在辦公室裡了。

藍軒寒,那個混賬還是不願意放手呢,不過也好,正合他的意思吧?

可是為什麼,白安沅的心有一種隱隱的擔心?

像怕失去了什麼,抓不到,留不祝

忍了忍,想等烙夏給他電話。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見電話響起,白安沅抿抿脣,這動作還是跟烙夏學來的。

一個女人給他的影響,也到了這個地步。

“笨女人,就不知道主動聯絡人1白安沅抱怨地說,按下了二號鍵,一下子就撥通了烙夏的電話。

“喂,您好!是白先生嗎?”

“你是……”

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男人!白安沅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手緊緊地握住手機。

“我是她的經紀人方蕭文,白先生,喬小姐正在讓醫生處理傷口,她說稍會再回你電話。”

“她怎麼了?那混賬將她怎麼了?”

白安沅不由地提高了聲音。

他驚訝,心跳得很快,很焦慮擔心。

“手被燙出了很多泡……”

“什麼……藍軒寒1白安沅氣得說不出話來,那邊電話已掛了。

白安沅急得團團轉,門卻被敲響,白安沅以為是服務生送來了晚餐,沒想到一開啟門,卻看到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黑色真絲裙子,很苗條,眉目是白安沅所熟悉的。

“劉楚……你怎麼……”

白安沅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為了他,她追到美國這邊來了,劉楚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他,“沅,我怕你一走了之,所以跟過來了,沅……”

她低低呢喃,白安沅看著那張熟悉的小臉,感覺到很陌生。

這個是他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可是那些愛,都因為她的失蹤,因為烙夏,而慢慢地消失了。

難道時間是愛情的殺手嗎?白安沅想得出神,回神過來,人已被劉楚推入了房間裡,上鎖了。

劉楚的吻落了下來,嚇了白安沅一跳。

以前和她,**纏綿,都覺得少。

如今……

“沅,我好想好想你,沅……”劉楚喘著氣,一副飢渴的樣子。

白安沅默默地拿開了她的手,不去看她精緻的妝容,那種陌生的感覺,真的太陌生了。

在兩個小時前,白安沅收到了自己的保鏢的郵件,裡面有劉楚這幾年的去年。

她先是和藍軒寒設出一臺戲——失蹤戲,讓白安沅四處發狂找她。

而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和藍軒寒在一起的地下**的日子。

而後,她又認識了另一個男人,多金也更帥更新鮮刺激,於是離開了藍軒寒,跟隨了那個男人幾年。

男人玩膩了她,將她一腳踢開。

於是呢,劉楚想起了白安沅,只有他才會給女人安全感。

所以,便出現在藍軒寒的前面,想透過他了解白安沅的事情。

如今,她追到這裡來了。

白安沅任她擁著自己,心跳平息了下來,對這個女人,彷彿不再感興趣了。

之前還同情她,畢竟被男人拋棄了,但想想,一個對愛不忠的女人,實是不值得他再愛了。

想想曾經的日子,痛苦,快樂,都如過眼雲煙。

劉楚低泣著,又急急地吻上了他的臉,白安沅微微一側,避開。

“沅,我好想好想你……”

白安沅優雅地笑笑,揚眉,優雅伸手將她掛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他站起來,優雅得如同陌生人。

“劉楚,現在我已結婚了,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了。我很愛烙夏,不再愛你了,明白嗎?”

劉楚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說……他不愛她了?為什麼?那個曾那麼為她瘋狂的男人,不愛她了?

劉楚無法接受這事實。

她以為白安沅不想傷害烙夏,所以不敢在烙夏前面對自己有所表示。

“不……沅,你愛的還是我!你只是不想傷害喬烙夏,沅,請對你的真心說真話……”

“這就是我的真話。”

白安沅優雅一笑,“劉小姐要喝什麼嗎?”

他優雅地走到了酒櫃邊,這裡是總裁套房,盡有盡有。

就連XX牌的避孕套,也準備在房間裡。

白安沅優雅地打開了一瓶紅酒,劉楚柔軟地貼了上去。

他又一側,避開。

“沅,真的不能回去了嗎?雖然我知道我無意失蹤,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突然掉下了水,被人救了起來,之後就失憶……”

這個女人,還在撒謊,白安沅心裡對她唯一的舊情,也變得淡薄了。

他淡淡一笑,“但你現在記起的,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劉小姐,這杯酒是我請你喝的,喝過了,就請你回去吧。”

劉楚眼睛裡充滿了不置信。

或者,他真的愛上烙夏了?

手機響了起來,白安沅緊張地小跑到床邊,拿起了**的手機,是烙夏打來的。

他有些驚喜,根本沒想起劉楚在一邊,就接聽了電話。

“烙夏,你到底怎麼樣了?”

烙夏的聲音帶著溫柔的微笑,“沒事,我很好,只是小傷……”

“小傷?你緊趕到醫院去看看,他……有對你怎麼樣?”

“沒怎麼樣……”

“沅,我去洗澡了,你等等我1

那邊,劉楚冷不丁地大聲用羞澀的聲音笑道。

聲音很大,傳到了烙夏的那邊。

烙夏臉色煞白。

她緩緩地放下了電話,掛了。

那個劉楚……居然真的在白安沅那裡!

手足發冷,烙夏的心一陣陣地揪痛著,愛一個人,就等於給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劉楚在他的房間裡……

雖然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成功男人都是風流的,女人一大把。

可是烙夏還是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下鬼混……

她的手機響起,螢幕是白安沅名字。

烙夏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不依不饒響起的手機,眼睛酸得要命。

“媽媽?媽媽……”

寶寶聽到了手機響,就跑了過來,滿臉興奮,“媽媽,是爸爸的電話,接呀?”

看到烙夏怔怔地坐在那裡,寶寶有些驚訝,便接過了烙夏的電話。

“爸爸,寶寶想你。”

那邊的白安沅氣紅了臉,剛剛劉楚是故意的。

“寶寶,媽媽在嗎?讓她聽聽電話。”

“媽媽去洗澡了。”

寶寶看著烙夏起身,拿著睡衣走入了進入浴室。

可是現在天還沒黑呢,還是中午呀,烙夏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藍軒寒這檔事,所以耿傲楚讓她放半天假。

她作的曲子自然留下,等公司看看,可還有什麼改進的地方。

寶寶身體有些不適,發了低燒,家庭醫生幫他退了燒,所以自然也在家裡休息。

“那……等下我再打來,你讓媽媽聽……”

“爸爸,你惹媽媽生氣啦?”寶寶笑眯眯的,“等下我幫爸爸哄哄她,爸爸回來一定要給寶寶帶禮物哦1

“這個可行,是對你的獎勵,對了,寶寶,我也想你1

白安沅在那邊心情微微好了一點。

掛了電話,劉楚又貼了上來,白安沅一看,臉色一黑,那劉楚,居然已脫得光光了。

像一條美人蛇一樣纏上來。

“劉楚,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1

白安沅一改往日的文雅,冷冷地吼道。

劉楚嚇了一大跳,眼睛一下子含滿了淚水。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對她那麼凶,就是那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白安沅怎麼會對她那麼冷漠呢?

“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為了那個流過產離過婚的女人這樣對我……”劉楚大大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楚楚可憐。

白安沅眼中閃爍著流離冰冷的光芒,他扭過頭,不說話。

他一向不是個對女人強勢的男人,劉楚就是抓住他這一點,在他房間裡放肆起來的。

劉楚不甘心,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白安沅憤怒地推開了她,劉楚坐到地上,冰冷的地面,冰冷的燈光,遇入了劉楚的眼睛裡。

她的眼神,也冰冷了下來。

“好……好……你竟然為了她,為那個女人守身如玉,我這就滾,我滾1

劉楚哭著,抓起自己的裙子狼狽地穿了上去,狼狽地逃出他的房間。

白安沅舒了一口氣。

只是他往回撥電話,烙夏關機了。

白安沅氣得直跺腳,一晚都沒有睡好,一早,又打電話,不停地打,都是關機。

烙夏……她一定誤會了他了,生起氣來,就關掉了電話。

白安沅只好打電話給保鏢,可是保鏢說烙夏正在上班開會,沒時間接電話。

如此一來,折騰著,拖著,就過了四五天。

“先生,您是劉小姐的朋友嗎?”

這一天,白安沅剛剛吃了午餐,卻聽到有人叫住他。

是服務生,白安沅有些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劉小姐自殺了,吃了很多安眠藥,現在在醫院裡,讓你到那裡一趟。”

服務生面無表情地說,白安沅一驚,馬上冷靜下來。

劉楚的手段多著了,不過就當見她最後一面,說清楚吧!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劉楚也跟著回來。

她吃的不多,所以只灌了些藥水,但卻像蛇一樣,一直纏住了白安沅。

這六七天來,白安沅定下神處理好這邊的事務,剩下的時間,就連吃飯睡覺,也不時地打電話。

仍然是關機。

白安沅一氣之下,就將手頭上的業務交給了自己信得過的手下,坐晚點的飛機直接回國。

而劉楚也跟著回來,但是白安沅已和她徹底劃清了界線了。

快到那個城市的時候,白安沅看著外面那些飄浮的白雲,那夜空中的月亮,心中慢慢地升起了溫暖的光芒。

這個城,有他愛的女人,那個充滿了溫馨的家。

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次,劉楚竟然真的不纏他了。

白安沅瞭解劉楚,如果她沒有別的手段,絕對是不會如此冷靜的。

她以前一直很倔強,性子和藍軒寒差不多。

她突然冷靜了,或者是有其他手段,想到這裡,白安沅又一陣不安。

回到白家,已是深夜十一點了,裡面黑漆漆的。

白安沅微微地彎起了嘴角,那個女人,一直沒有開機,打座機,寶寶說她根本不想聽電話。

白安沅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房門。

月色如銀,鋪了一地,映落在那張大床之邊。

女拖鞋子靜靜地擺於地上,白安沅溫柔一笑,光著腳,走到了床邊。

烙夏睡著了。

她居然睡得著!白安沅有些難過,她居然也不開機,不聽他任何解釋……

好殘忍好殘忍的女人!白安沅心裡不舒服地哼哼,可是看到烙夏的臉,他頓住了。

她眉頭皺了起來,眼角邊,還掛著淚痕。

她夠傷心了的吧?她能自持住沒有聽他的電話,是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令她難過。

清秀的眉緊蹙,小臉也有些皺成一團的傾向。

白安沅有些心痛,想伸手撫她,可是一想到自己急急趕回家,還沒洗過澡呢……

他找來了睡衣,輕手輕腳地進入了浴室,洗澡出來之後,烙夏還沒醒。

白安沅爬上床,在溫柔的月光下,輕吻上了她的脣。

細緻地描繪她的脣線。

再吻去了她的臉痕,手悄然地落入了她的睡衣裡。

月光更顯得溫柔如水,風輕然入內,掃走了夏天最後一縷炎熱。

如今是九月了,天氣不算熱。

他的吻纏綿而下。

一個星期沒見這個小女人,他就算是剛剛下了飛機也不累。

烙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身上有異象,張開眼睛,卻見一張俊美的臉,在前面忽遠忽近。

有奇妙的感覺在他經過的地方悄然滋生。

烙夏怔住,白安沅……他回來了?

肌膚相貼,烙夏的臉大紅一片,這幾天來她一直關機,心情十分低落。

她努力將自己的精力都交到工作上,為自己的新曲子修改,潤色,忙得整個人都差點忘記姓了。

猛然看到這傢伙在自己的身上,烙夏又羞又氣。

“別……別這樣……”

她猛然地抓住他往下的手,微微喘息地說。

白安沅抬起頭,看到烙夏被他弄醒了,微微一笑,湊下去吻她,溫柔變為狂烈,讓烙夏承受不祝

熱烈的吻,點燃了烙夏身上的火。

只是,她極力剋制自己,要對他冷漠……

他在外面,居然有女人。

“烙夏……你要相信我,那天晚上我和劉楚什麼也沒發生,她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故意在我接你電話的時候讓你聽到她的聲音……烙夏,相信我,相信你老公,好嗎?”

白安沅離開她的脣,認真地看著她那雙想逃避的眼睛說。

“白安沅,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告訴我就行了,不要怕傷害我。我早就不對什麼抱有希望……”

烙夏鼻子一酸,心被刺痛,劉楚那甜蜜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欲將他往床下推。

“烙夏,你怎麼能不聽我說?”白安沅急了,反手一按,將她死死按在**。

烙夏的體溫漸漸變高,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呼吸急促。

再次見他,聽他這一番話,不知道是悲是喜。

信,還是不信?

“烙夏,我去美國的時候不知道她也跟在一起,但我真的拒絕了她……烙夏,難道這兩年多來,你還不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白安沅的碎髮垂了下來,碎碎髮絲中,那雙幽黑的瞳閃閃發亮,彷彿映入了月光。

烙夏不敢看那灼熱的目光,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愛上白安沅,卻又害怕再次被傷一次。

猶豫不決,百般折磨,這幾天她正飽受這種痛苦,人都瘦了一圈了。

“烙夏?”

白安沅小心翼翼地輕喚她的名字。

烙夏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說,“你走吧,明天我會找律師和你辦……”

離婚這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白安沅的脣已凶猛堵上了她……

白安沅不想多說,烙夏根本不想聽他的,那麼他只有用身體的糾纏來留住她。

等她安靜了下來,自然會明白的。

只是,一切完畢後,身下那小女人竟然睡過去了。

白安沅懊惱得怪自己無能。

他不知道的是,烙夏這幾天根本就沒睡,白天工作狂,晚上卻怎麼努力,也忘記不了那檔事。

每每想起來,內心都是陣痛,痛得被什麼奪去了呼吸,眼淚不知道溼了多少次枕巾。

清晨的時候,烙夏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抱著她,是白安沅。

他好象沒睡著,眼睛瞪著她,大大的,閃爍著清晨的光芒。

只是充滿了血絲。

白安沅輕嘆一聲,伸手去撫她那皺起的眉。

“笨女人,還不相信我?”

烙夏無聲地推開了他,起床換了衣服,梳洗完之後正想走出房間,白安沅在後面抱住她。

“你真不相信我?烙夏,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怕什麼?”

烙夏全身一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些天來,她瘦了,也看得開了。

女人辛苦,不僅僅要顧家,還要看著老公,而男人,娶了一個女人回家,就擁有了一個相當於性奴隸和保姆的女人了……

她努力地讓自己能獨立,堅強,就算離開了白安沅,自己在殿王裡當鋼琴家,那一份收入還是夠她養家的。

所以白安沅就算回家,她也不能再讓自己動情了。

可是他一碰她,身體又不由得失去控制,淪為了他的身下物……

她恨透了自己。

“安沅,你知道的……我最恨風流的花花公子,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當女人的沒有任何自尊和人權……”

烙夏淡淡地說,用力地分開他的手。

白安沅有些憤怒了,用力地扣住她的腰。

“烙夏,你這算是什麼?我沒有和劉楚上床就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怎麼可以這樣自私?你也不想想,我一直這樣信任你……”

白安沅氣得顫抖,連話音也帶著顫音。

烙夏怔了怔。

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真情流露,或者說……不會有這種反應。

她就憑劉楚的聲音去斷定他們有沒有那種關係,好象也有些衝動了。

要知道,劉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媽媽,起床了,起床了1門被寶寶拍得砰砰直響。

烙夏臉色一緩,白安沅也放開了她,開了門,寶寶一眼就看到站在烙夏身後的白安沅。

“爸爸,你回來了?天,爸爸,你是變回來的嗎?”寶寶驚訝地大叫起來,歡喜地撲到了白安沅的懷裡。

白安沅微笑地抱住他,好真實,這家的感覺真好。

說什麼,也不會放棄的。

“是啊,爸爸變回來了,寶寶喜歡嗎?”

“喜歡,爸爸,禮物呢?”寶寶挑起眉,邪惡地笑了起來。

活脫脫是白安沅邪惡的小版,烙夏搖頭嘆息,心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獨自下樓去吃早餐。

白安沅將禮物找出來交給寶寶,“寶寶,媽媽生我的氣,你幫我哄哄媽媽。”

寶寶眨眨眼,“好啊,這個星期日,我們一起去遊樂園吧1

白安沅毫不猶豫地點頭,一家三口,一定要用更多的時間在一起,培養感情。

樓下,烙夏在吃早餐,寶寶飛快地衝到她身邊抱住了她,“媽媽,爸爸給我買了禮物。”

“嗯。”淡淡地回答,烙夏忍住心裡的悸動。

“他也買了給你,你瞧瞧1

寶寶將一小盒子擺到烙夏的手,烙夏抬起頭,看著對面那雙深情的眼睛,沒有開啟。

寶寶啪的一聲打開了,竟然是一對戒指。

是的,他們結婚了,可是隻是協議婚姻,連戒指也沒有。

而這一對,卻是情侶戒指。

白安沅走了過來,輕輕地取起小號的那一枚,伸手強硬地扯過烙夏的手,“親愛的,伸出來,我給你戴上。”

烙夏看了一邊寶寶那期盼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伸出食指。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寶寶看到他們吵架。

寶寶歡喜地吻了吻烙夏的臉,氣氛終於漸漸地緩和了起來。

烙夏回到公司,上午過去了,她將新曲子修改一番,聽起來更圓潤輕盈。

在公司餐廳,烙夏第一次在裡面吃午飯,因為和白安沅鬧了不愉快,她不想到他公司裡。

“喬小姐,你的。”

烙夏正吃著飯,一份水果沙拉放到她前面。

是服務生送來的,烙夏有些怔,“不好意思,我沒有點這份沙拉。”

“哦,這是藍先生為你點的。”那服務生微笑著答,這一句話引來了公司其他人的側目。

曖昧的目光掃落在烙夏的身上。

烙夏緩緩轉頭就看到藍軒寒那張深沉的臉,那雙幽幽凝望她的眼睛。

藍軒寒看到那雙眼睛淡然,不由得揚揚眉,展開了微笑。

烙夏全身的雞皮疙瘩要掉地了!

這個男人,居然對她溫柔地微笑……見鬼了!

“看到了嗎?藍先生對白櫻笑1

“是的,看到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上了白櫻了。”

“嘖嘖,冷麵藍先生,居然看上了一個新來的鋼琴家,可惜人家結婚了。”

周圍曖昧的目光以及議論,讓烙夏一下子沒有吃的心情,她連飯也不吃了,站起來就朝外面走去。

藍軒寒迅速地站起來,拉在她的前面。

烙夏的臉黑了下來,“藍先生,有事嗎?”

“我是股東之一,有權聽你的新曲吧?”

藍軒寒一臉怪笑,曖昧地看著她。

烙夏瞪了他一眼,“找耿先生。”

她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轉到另一邊走出去,藍軒寒卻跟在她的後面,一踏出餐廳,竟然看到白安沅大步地朝烙夏走來。

看到藍軒寒,白安沅的臉色一沉,衝過來拉住這烙夏走出殿王公司。

烙夏沒有拒絕他。

雖然心裡有陰影,但是……她冷靜仔細想了想,或者說是自己真的不夠相信白安沅。

“你沒吃飽吧?”

“你怎麼知道?”烙夏有些驚訝,一下子又發現自己竟然忍不住地理他了,懊惱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白安沅一下子笑了起來,“因為我理解你……有藍軒寒在,你當然不會吃得好。”

他回頭看了一眼,奇怪的是,藍軒寒這一次倒沒追上來,和他來一番口舌戰呢。

“走吧,我陪你吃午飯去。”

他拉著她,到了對面的小餐館。

白安沅的公司離這裡不遠,以前他也常常帶她來這裡。

烙夏好久沒來這裡吃了,十天的時間,裡面的裝修竟然換了一番風味,很清新幽雅。

白安沅很細心,點了全是烙夏喜歡的,看到她額頭上的汗,還拿出手帕為她擦掉。

烙夏沉默,不拒絕也不示好。

時間一長,她一定能弄清楚白安沅和劉楚,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與此同時,藍軒寒在殿王公司的樓下的一側,酒店的包間裡。

“進行得怎麼樣?”

藍軒寒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公路,淡淡地問。

坐在**的女人嫵媚一笑,“放心吧,計劃好了。”

女人眉目清秀,抽著煙,輕輕地吐著菸圈。

“劉楚,你真的還愛他嗎?”

藍軒寒冷冷地問,劉楚追到美國,不僅僅是他的安排,也是劉楚強烈渴望的。

“愛,我這一生有過很多個男人,包括你……我發現白安沅這類男人,最合適當一輩子的老公。”

劉楚笑了起來,眼神略有些陰冷。

藍軒寒全身一震,冷冷地回頭看著劉楚。

連劉楚也這樣說……

看到他的眼神冰冷起來,劉楚卻不怕,扭著腰走到他身邊,攬起了他的脖子,“當然,你願意娶我,我也嫁。”

娶她?笑話!

藍軒寒冷冷一揚眉,“我不會娶你的。我要娶的,是烙夏。”

又是烙夏!

劉楚的心裡燒起了恨的小火苗,表面卻笑得風情萬種。

她的身子緊緊地貼上他的,伸手,曲折地一路撫下。

“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你不想嗎?”

劉楚的聲音帶著盅惑,藍軒寒揚揚眉,邵又云搬走了,他一般是利用周貞兒解決生理需要。

不過好多年沒碰這個女人了,也有些想她的味道。

其實,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卻又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這是最真實的。

有些小說實是誇大,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後對誰都沒有慾望,那只是自欺欺人罷!

看他能不能把持住,就要看那個男人對女人忠誠度,更要看那個男人的道德責任觀。

如果都薄弱,自然也容易出軌。

藍軒寒,是最不會剋制自己的人,表面雖然冷,但實則花花公子是沒有錯。

他摟著劉楚,放她到**。

劉楚臉頰粉紅……

只是,藍軒寒叫的,卻是烙夏的名字。

劉楚的恨,更是深重……

烙夏和白安沅真的搬家了。

搬到了海邊的別墅裡,那裡風大,很涼爽。

忙了一天,烙夏終於將房間裡的東西擺好,下面的東西也如意擺上。

從這一件事看來,她是“原諒”了白安沅。

吃過晚飯之後,一家三口散步到海邊散步。

寶寶踩著那細軟的沙子,開心得真跳。

“譁,海好大好大,這裡好美啊1

寶寶咯咯笑聲,令得周圍散步的人也不由得看向這一家的新鄰居。

看著寶寶這個樣子,烙夏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坐到那沙上,手抓住一把沙子。

細細的,軟軟的,手感很好。

烙夏乾脆脫了鞋子,白嫩的小腿在沙上細細摩擦,真的很舒服呢。

白安沅微微一笑,坐在她的身邊,“老婆,這裡美吧?你看小寶他多開心,以後每天傍晚,我們都可以來這裡散步了。”

風吹亂了烙夏的頭髮,白安沅摟著她的腰,烙夏眨眨眼,輕輕地撥開他。

白安沅再次攬上,這一次,攬得死死的,烙夏拿不下他的手。

“白安沅,放手,很熱。”

“還熱嗎?這裡風大,烙夏,你是不是還不願意相信我?”白安沅微微皺眉,緊緊地擁著她,在別人的角度,看上去極親密。

烙夏避開,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寶寶身上,再移開,望著那輕輕蕩起了小海浪的海。

深藍色的海水,歡快嬉戲的人群,黑色或白色的岩石,海鷗高高低低地於海面飛旋著。

突然,兩瓣柔軟的脣貼在她的臉上。

她大驚,連忙一側,“白安沅,你搞什麼?”

白安沅邪惡地笑,緊緊地抱住她,“你如果還是不肯相信我,那我就要當著那麼人的面和你親熱……”

烙夏臉上大紅,他們的姿勢就夠曖昧了,引得許多家長的側目。

這,對孩子不太好礙…

“好吧好吧,怕你了,別這樣……給人家的孩子見了也不好1

白安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才坐好,手還是柔柔地繞在她的腰上,二人看上去極親密。

寶寶性格開朗,很快和其他孩子打鬧成一團。

“教授說,只要你按時去醫院檢查,吃上那個藥方三個月,大概也有幾分成效……不過如果真的沒什麼效果,也不用擔心……烙夏,我不會嫌棄你的。”

白安沅輕輕地撫著她的發,輕聲地道。

海浪,海鷗的聲音,在耳邊盤旋。

白安沅的眼睛閃爍著晚霞的光芒,流光溢彩,極是漂亮,再加上深情盈盈,烙夏臉紅了紅,沒有說話。

她一直沉默,直到回到家,烙夏將今天的衣物都丟到了洗衣機,張媽又請假了,家務都得她來做。

白安沅本來想請鐘點工的,可是一時太急,也請不到人。

一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拿內褲的手,“我來。”

烙夏怔了怔,看了看手中的內褲,那是她的……

“不了,我自己來。”

烙夏面無表情,卻被白安沅一下子奪走,“你累了,到那邊陪寶寶一起看電視吧!這些小家務,我以前也一直做。”

白安沅笑了笑,眨了眨眼,就將他們的內褲丟到了盆中,打開了水龍頭。

烙夏臉紅成一片,不過見白安沅那麼堅定,也沒有和她爭。

可是想想,男人幫自己洗裡面的內衣……怎麼感覺都怪怪的?

烙夏到了客廳,寶寶正在看動畫,窗外的晚霞已漸漸褪色,換上了深藍色的夜空。

月亮暖暖升起。

吃了飯,白安沅哄了寶寶入睡,回到房裡,烙夏已然躺在**,輕輕地閉著眼睛。

聽到他進來,她也沒有睜開眼睛。

白安沅洗完澡出來,看到她已側過身,以背對著自己。

白安沅抿抿脣,不免得有些委屈,這小女人,自己為她守身如玉,可是她居然還是愛理不理的。

不過……情況特殊,她不信,也是值得原諒的。

白安沅甩了甩頭上的水珠,懶得再用電吹風,脫了鞋子就上床,關了明亮的燈。

粉粉的光芒,照落在烙夏那露出的光滑的肩膀上,流淌出粉色的光澤。

白安沅心中大動,在後面抱住她,“還生氣?”

烙夏沒有應。

白安沅細細的吻已落下,一點點地掀起了她的熱情。

他折騰了好久,大概有一小時左右,兩人急促的呼吸回響在房間裡。

“烙夏,不要不理我,好嗎?”

他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溫柔地吻住她的脣。

烙夏睜開眼睛,臉上如粉霞流光,看到白安沅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早就願望你了。”

笨男人,要是不相信你,我還在這裡嗎?烙夏低聲咕嚕著,白安沅眼中抹過一縷驚喜的光芒。

身子再覆蓋上去,狠狠衝撞。

“喂……你輕點……”

“誰叫你那麼冷漠,笨女人,懲罰你的……”

夜,已濃到深處了。

早晨,天邊蕩起了一層溫柔的彩霞,晨光從雲屋中迸發而出,城市在晨中漸漸地甦醒,熱鬧起來。

藍軒寒撥通了一個電話,低笑著說了幾句,那邊急急地掛了電話。

藍軒寒滿意地笑了起來。

才七點,他就回到殿王了。

其實股東並不用那麼早,一般要九點左右,可是這段日子,最早的就是藍軒寒。

看著烙夏從樓下的公路邊走來,是白安沅送她上的班。

藍軒寒站在窗邊,揚眉一笑。

他的辦公室就在烙夏的對面。

看著烙夏提著早餐進入對面的辦公室,藍軒寒沒有動。

一抹詭異的光芒,從他的眼中流淌而過。

烙夏心情好極了,白安沅給她的不單單是安全感,還有很濃重的愛。

這是在以前的家也感覺不到的。爸爸重男輕女,想在外面找女人生個兒子。

無奈,包了四個情婦,每個都生的是女兒。

媽媽懦弱得要命,只會哭,鬧也不敢多鬧,不敢聲張。

所以烙夏在家裡,整天對著媽媽的哭臉,對著爸爸那冷漠的目光,人都麻木起來。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到大學,都沒有真正談過一次戀愛。

因為不敢相信愛情,所以不敢接受一般男人的愛。

剛剛吃了早餐,門就砰的一下被人踢開了。

烙夏有些驚訝,抬起頭,臉色微微一變。

那不正是很久沒見過面的老爸麼?

喬爸爸大步地衝上前,兩個保鏢想將他拖出去,烙夏揚揚手,示意他們留在外面。

“你怎麼來了?”

烙夏冷漠地說,上前關上了門,不想讓人看到喬爸爸。

喬爸爸臉色陰冷,“怎麼,那麼久不見,是不是將我這個老爸也忘記了?”

口氣不善,聽得烙夏皺起了眉頭。

她本來就不太喜歡爸爸,以前嫁給藍軒寒,是為了媽媽少受爸爸的氣。

如果她不嫁,媽媽一定會成為老爸的出氣筒。

“有事嗎?”

烙夏冷淡地問,將自己的檔案放到抽屜裡,開啟電腦。

“為什麼拒絕公司的股份?為什麼拒絕藍軒寒給你的東西?”

喬父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失去了公司的股份,自然將這罪全歸到烙夏身上。

然而,烙夏一臉冰凍,傲然與他對視。

不再是以前那懦弱的小女孩了。

“你說得真好笑,我不接受這是我的事,有本事,你就搶回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搞了數十個女人,讓四個女人幫你生孩子,那麼偉大,怎麼連股份都搶不回來?”

烙夏看著那張憤怒的臉,想起差不多天天哭泣的媽媽,不由得冷冷地笑著說。

這些天烙夏也有去看過喬媽,但是一般只有喬媽在家。

喬父整天出去遊蕩。

雖然沒有錢,雖然之前過上了一段平淡的日子,可是他又開始不甘寂寞了。

喬媽還是以淚洗面,烙夏開導了她好多次,可是都沒見成什麼效果。

“你……臭丫頭,你竟然敢這樣說我?”

“不是嗎?你喬庭,不是很有手段的麼?”

烙夏冷然地笑了起來,看著被她激得憤怒的老爸。

有時候,她恨自己身上流淌著他的血。

可是卻無法改變,如果他好好跟媽媽生活,烙夏還是可以原諒的,沒想到都窮到這個地步,還到外面風流快活,更指責自己不接受藍軒寒的東西。

“你居然這樣對老爸說話?”

喬庭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實他們沒有跟著烙夏去美國,而是被白安沅安頓到一個很偏僻的村子裡。

等她們一回國,喬爸爸媽媽便搬回到了以前的老地方。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你的女兒。”

烙夏冷冷地看著他,都淪落成這樣子,還害了她一生,還敢如此囂張。

喬庭怒火沖天,衝上前去狠狠地甩了烙夏一耳光!

烙夏怔住,這是她第一次反抗老爸。

自然,也是第一次挨耳光。

喬庭想再甩她一耳光,被人冷冷地扣住這了。

“先生,你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耿傲楚已進來,冷冷地扣住這了喬庭的手,身後跟著方蕭文藍軒寒以及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烙夏捂住被甩得滾痛的臉,她想不到的是,喬父竟然動手打了她。

“滾,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張醜陋的嘴臉1

烙夏憤怒起來,大聲嚷嚷道。

她嫁給白安沅之後,漸漸地變了,她也不知道,只知自己憤怒的時候,自己不想忍的時候,就得真正發洩。

藍軒寒站在後面,他以為喬烙夏會因為喬父來求他,沒想到……喬父竟然動手打了她!

老天,他在做什麼?藍軒寒有些懊惱,他根本就不瞭解到喬庭的性格,也沒有了解到烙夏的家庭。

喬父大聲痛罵,指責烙夏是個不肖女兒。

一時間,圍過來看熱鬧的人漸漸地多了。

藍軒寒大步上前,冷冷地看著喬父,“喬庭,你想要那些東西嗎?那跟我來吧1

喬庭一怔,耿傲楚冷冷地放開了他,看著他像條狗一樣跟上了藍軒寒,不住地搖頭。

雖然不太清楚烙夏的父母,但看這樣子,多半也不是個好父親。

烙夏這小女人,還真可憐,有這樣的父母,還曾嫁給過藍軒寒,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烙夏捂著臉,呆呆地立在那裡,耿傲楚將門關上,拒絕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你沒事吧?”

耿傲楚的聲音格外溫柔,遞過一張香噴噴的紙巾來。

烙夏搖搖頭,鬆開手,五個紅紅的手指印明顯地落在她雪白的臉上。

她眼圈發紅,可是沒有淚掉下來。

“想哭就哭吧。”

耿傲楚的聲音再次響起,回過神來,他已到身邊,將她摟入懷中。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烙夏一驚,連忙往後一退,哪料一踩到椅子的滑輪上,身子微後傾去。

耿傲楚大手一抓住,將她的手拉住,力道很大,於是嬌小的身子再次撞入他的懷抱。

烙夏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她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屬於耿傲楚的味道。

“你真的沒事吧?”

好聽的噪音在耳邊響起,烙夏連忙離開他的懷抱。

耿傲楚那充滿了戲謔的笑容放大在她眼前。

“我不介意當你的護花使者哦1

烙夏抽抽嘴角,有些尷尬地笑笑,以前KENG是藍軒寒的助理的時候,他也常常開她的玩笑。

“我沒事,謝謝你,KENG,幫我吩咐外面的人……不要讓人再隨便進我的辦公室……”

烙夏的話還沒說完,卻感覺到他的沉默。

她奇怪地對了上他的眼睛。

眼神很柔和,他欲撫她紅腫的臉,卻猛然驚醒。

“嘖,腫得像豬頭了,要不要去醫院?”

他輕輕地戲謔地笑著,掩飾眼裡的複雜的神色。

烙夏暗中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不必了,只不過一個耳光而已,對了,這是我新寫的曲子,你拿去給他們看看吧。”

烙夏淡淡一笑,耿傲楚安慰了她幾句,就取走了她的新曲子。

烙夏看著門關上,有些不安,藍軒寒一定是告訴了喬庭,否則他不會知道烙夏拒絕了股份的。

對面的辦公室裡,喬庭狂喜地看著到手的股份合同,看了看名字,卻傻住了。

“這名字……是烙夏的。”

喬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名字。

藍軒寒冷傲地揚揚眉,“這本來是烙夏的,怎麼,你想要回?烙夏不要的東西,你一直想得到吧?當初她嫁給我,也是你逼她的?”

喬庭感受到那殘忍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沒……沒有,是她願意嫁給你的。”

“哼,如果你勸她,能讓她回到我身邊,我就將你的股份交還給你。”

藍軒寒慢悠悠地點燃一支菸,慢悠悠地吐出了薄薄的菸圈。

喬庭的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想烙夏回到你的身邊?”

他雖然作為烙夏的爸爸,可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什麼要離婚。

當初,烙夏要離婚的時候,他大力反對,因為自己的股份被藍軒寒吞掉了,自然想讓烙夏要回來。

不過見她“攀”上了白安沅,也就沒有再反對了。

“當然,難道你看不出,我看上你女兒嗎?”

藍軒寒冷冷地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當然,你用暴力的話就算烙夏回到我身邊,這份股份也不會交回你的。”

喬庭臉色一沉,“那你要我怎麼做?”

藍軒寒揚揚眉,喬庭的夫妻關係,喬庭和烙夏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好,不過他得調查過。

“明天我再通知你。你走吧,不要讓烙夏再生氣了。”

藍軒寒冷淡地說,喬庭甩了烙夏一耳光,她一定恨上了他了。

自然,也知道是他藍軒寒搞的鬼。

喬庭皺了皺眉,想想從前的風光日子,如果不是藍家如此搶走了他的股份,現在的日子也不知道多風光呢。

“好,那我盡力。”喬庭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對面緊閉的門,有些氣憤,他那個一向乖巧的女兒,竟然如此出言侮辱他……

不過想想他的股份,喬父還是忍住了氣,走出殿王公司。

在喬父走後,一個女人扭著纖瘦的腰走了進來,剛剛的一幕,她自然看到了。

敲了敲藍軒寒的門,藍軒寒有些奇怪,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臉色猛然一沉。

那正是在龍天不夜城所遇到的周貞兒。

這個小有名氣的小演員,不算大紅大紫,但聽說也和很多導演有過關係。

所以常年四季都有戲接,人氣漸漸地上來了。

“怎麼,不認識我了?”周貞兒風情萬種地坐到了他的對面。

門被她關上了。

“你來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看你而已……忘記告訴你了,我男朋友是方蕭文,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糾纏你的……當然,如果你喜歡我,我可以和他分手。”

周貞兒直奔主題,藍軒寒一向就沒想過要和周貞兒來真的。

他微揚下巴,冷傲地一笑,“對不起,我對你不感興趣了。”

“真的?”

周貞兒有些失落,在演藝圈裡,有多少男人都纏住她不放。

藍軒寒是極品,有身份也有錢力,她自然有些不捨得。

不過剛剛那一幕,她就明白藍軒寒看上的,是烙夏。

“周小姐是聽不懂人話嗎?”

藍軒寒冷冷一笑,諷刺的笑意更是深刻。

這不是轉個彎罵她不是人嗎?

周貞兒有些生氣,不過藍軒寒也不好惹,只好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

她滿腔鬱悶地走出來,正好看到了方蕭文走過來,看到周貞兒,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周貞兒一眼就看到了方蕭文手上的那杯咖啡,“衝給我的?”

“不是,給喬小姐,你到我休息室等我。”

方蕭文這一次看到周貞兒,反應倒是平淡。

當他開啟門,周貞兒卻擠了進來,烙夏看到了剛剛那個女人,不由得怔了一下。

“這位是……”

“我是阿文的女朋友。”周貞兒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搶先回答了。

“方先生要是忙的話,可以不用到這邊來的。”烙夏理解一笑,將手中的檔案放到一邊。

“她就愛有事沒事都來找我一下,貞兒,你先出去吧1

他是烙夏的經紀人,現在倒接到了很多合作單位的請求,有些很大的集團,還希望烙夏能到他們所舉辦的年會進行現場演奏。

周貞兒第一次被方蕭文拒絕得死死的,很沒面子地走了出來,狠狠地跺了跺腳,“該死的喬烙夏1

“原來你也恨她?”

一個輕輕的聲音傳來,周貞兒抬頭,卻見是一個陌生的女子,朝她微笑。

周貞兒怔了怔,不由得走向了那個女人。

白錦集團總公司經理辦公室裡。

白安沅看著手中的相簿,眉頭一蹙,“這家的婚紗照不怎麼行,換一家。”

女祕書輕輕地嗯了一聲,“經理,你們年輕人愛新鮮刺激一些的,這是我們這裡比較出名的,您先看看。”

女祕書遞上了另一本。

白安沅開啟第一頁,就看到了一幅飄渺唯美的畫面。

美麗可人的新娘坐在青青的草地上,周圍雲煙飄渺,花瓣飛落,新郎牽著她的手,彷彿要將她拉起來。

這個比剛剛看的略好,白安沅有些甜蜜一笑,是時候和烙夏舉辦一場正式的婚禮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喬烙夏是他白安沅的女人呢。

白安沅今天看了數二十本相簿,是這個城市裡最好的相館了,只有唯一一家滿意的。

打了個電話給烙夏,烙夏有些驚愕,可是更多的是喜歡。

不過這段時間很忙,要真正來一場結婚典禮的話,可能要等一兩個月。

白安沅打算回家再一一和烙夏商量。

烙夏開完了會,公司希望她能作些溫馨的曲子,而上一首得到他們的讚許。

比起憂傷的來,大家也許更偏向唯美和溫馨治癒系的。

烙夏處理好檔案,到了下班時間,驚訝地發現公司的人走得光光了。

連同她的兩個保鏢,也不知道哪去了。

烙夏有些奇怪,撥通了其中一個保鏢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

心一驚,難道出事了?

不可能,藍軒寒……就算想她想得發瘋,也不可以將兩個保鏢吱走的吧?

烙夏看了看,這才五點半,公司五點下班,但平時五點半的還有人的呀?

烙夏臉色微微變了,想打電話給白安沅,手機猛然被人奪去了。

烙夏怔了怔,是藍軒寒。

他神出鬼沒,無聲息地站到自己的身後來。

“怎麼,想打電話給他?”藍軒寒有些殘忍地笑了起來,狠狠地揚起手,砰的一聲,手機在公司地板上一下子被扔得成了兩塊。

烙夏瞪大眼睛,沒想到藍軒寒突然變成這樣。

她後退一步,面容平靜,“藍軒寒,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情了。”

她不明白的是,公司的人怎麼都走了?

“雖然耿傲楚不站在我這一邊,但我和上頭的人關係不錯——他不會打擾我們的,走吧。”藍軒寒砸掉她的手機後,從口袋裡摸出另一臺手機,塞到了她的手裡。

“你是什麼意思?”

烙夏有些沉不住氣,在這空蕩蕩的公司裡,卻又些可怕。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讓白安沅找不到你而已1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電梯那邊拖去。

烙夏的力氣不大,抵不過他的糾纏,被拖入了電梯。

她臉色微紅,喘著氣,冷汗涔涔而下。

他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電梯窄小的空間裡,藍軒寒得意地笑了起來,抬起她的下巴,烙夏憤怒地打開了他的手。

“我告訴過你,白安沅對你居心叵測,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藍軒寒看著烙夏那雙冰冷的眼睛,心裡烙痛,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本來能和她相處的機會就不多,他好不容易想個法子,讓上頭請公司的人吃飯,當然烙夏不在被邀請之內。

他才有機會和烙夏單獨接觸。

而那兩個保鏢,他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藍軒寒,你放手吧,我結婚了,我和白安沅很恩愛,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烙夏有些勞累,退到了電梯的另一邊。

藍軒寒一眼就盯到了烙夏手指上的戒指,頭腦衝血,一下子衝上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拼命地想將那枚戒指撥下來。

烙夏大驚,用力地推開他。

藍軒寒喘著氣,看著那張臉。

兩年多前,她總是那麼溫順,那麼乖巧。

而如今,就像一隻時常露出利爪的小野貓。

烙夏的戒指被撥了一下,扯得她的手指生痛。

“藍軒寒,你變態1

烙夏忍不住地罵了起來,藍軒寒卻笑了起來,“變態總比虛偽好,烙夏,我就喜歡你這發狂的樣子,雖然溫順的時候任我上……但是這樣比較刺激……”

烙夏憤怒地揚起手,卻被他冷冷地扣祝

電梯打開了,停車場也靜悄悄的。

烙夏一陣驚,被藍軒寒拖上車,一隻鞋子都丟在外面。

他飛快地踩動了車子,在公路上狂飆了起來。

“藍軒寒,停下1

烙夏急得直冒冷汗,如果他帶她走,白安沅就找不到她了。

迫不得已,烙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方向盤一歪,砰的一聲,撞到了欄杆上!

烙夏臉色煞白,幸好前後都沒什麼車子,否則撞到了別人那就慘了!

藍軒寒臉色大變,沒想到烙夏竟然那麼瘋狂。

“藍軒寒,你找死1

烙夏眼圈發紅,看著他發瘋的樣子,一拳砸了出去。

這是她的第一次打人。

藍軒寒被砸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眼中,柔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