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54 丟臉丟到家了

054 丟臉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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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丟臉丟到家了

坐在馬車上,我好奇地打量。

真簡陋啊!跟我在21世紀的時候坐的人力三輪車一樣的結構!而且,青磚石鋪的路不象水泥路和泊油路那麼平整,顛得我很不舒服。

我微微皺眉。

他們看出了我的不適應,溫如海關心地詢問:“怎麼了,不舒服?”

“恩。第一次坐馬車,顛得我難受。”暈啊,連避震措施都不弄,什麼落後的年代啊!

“第一次坐馬車?”秦風象看稀有物品一樣看著我,“你以前出門都坐的什麼?轎子?騎馬?乘船?”

廢話,我當然是天天搭公交車上學啊!偶爾騎騎單車、搭別人的順風車,真要說出來他們肯定不相信。

沉默了一會兒,只好信口胡扯:“走路的時候多些。偶爾騎馬。”馬當然騎過,只不過是公園裡的那些供遊人拍照用的而已,真正的策馬奔騰倒是沒試過。然後又想起小時候的事,笑笑,“騎過牛,還在田埂上走過。也搭過牛車去趕集。”

兩人不再說話,看著我各自沉思。

車廂裡陷入沉寂之中。

我胸口更悶了,頭更暈了。然後——胃裡一陣翻騰,我暈車了!

我無奈地伸手拍拍溫如海,示意他讓開,然後猛地衝到車門前,一把撩開布簾。

兩人大驚,喝道:“別跳下去!”“不要走!”立即一邊一個,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或是拉著我的手,想要阻止我。

我惱怒地一把甩開他們,把頭探了出去,大吐特吐。

身後兩人的動作僵住,不一會兒,就放開了我。

幸好車伕抄了近路,這只是一條小巷,兩旁沒有什麼行人,但是那些剛開了門的住戶,立即一臉嫌惡的把房門掩上,在院子裡罵罵咧咧。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吐得差不多了,就兩手耷拉在馬車門邊沿,半趴半伏在那裡喘氣。然後,眼淚莫名地湧了上來,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原以為很快就能止住,結果淚水越流越多,象要把這一個多月來所受的委屈都訴盡似的,由開始的小小聲啜泣,變成嗚咽,最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太,太丟臉了!其實我不想哭的!真的!

只是,在這樣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面前,在這樣的謙謙公子面前,我居然醜態百出,真的太衰了!做人沒有這麼失敗的!這下他們會很討厭我了吧?一定會把我當成什麼髒東西一樣來看待了吧?

一想到他們也許正用嫌惡的眼光看著我,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怎麼辦?要不,乾脆就這樣子跳下去跟他們揮揮手說再見?

片刻,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溫如海輕輕拉過我,把我抱到他身前的矮塌上坐好。

我有點吃驚,暗自想著,這樣做是不是逾矩了,還是這裡民風比較開化?而且,剛才,真的好丟臉!

臉頰上一個軟軟的東西劃過,絲柔冰涼的觸感撫上我的眼睛,口鼻。我一把接過,使勁地擦臉,最後抹抹嘴巴,然後才看清楚,這是一條湖藍色的絲帕,絲帕的一角,繡有一朵紫色的蘭花,象在幽藍的夜空中靜靜地綻放著。鼻息飄過淡淡的香味,那是——他的味道。

剛想回過頭,就被人按住了。

“別亂動,頭髮有點亂了,我幫你重新梳好。”溫如海伸手解開我的髮髻,用手指一屢一屢的幫我細細打理,從上至下的慢慢梳著。

那冰涼的指尖不小心碰觸到我的脖子,我不由得怕癢的縮了縮。

他的動作一頓,更小心地避開我的肌膚,輕巧地撥弄著我的髮絲。

我大氣都不敢出,臉上火辣辣的,只覺得車廂裡的溫度在急劇上升,流轉著一種曖昧又尷尬的氣息。

秦風唰的一下開啟他的玉扇,慢悠悠地晃著,然後朝我瞥了一眼,眉眼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最後乾脆閉上眼睛假寐,不再看我們。

就在我僵硬得快要熱到冒汗的時候,那溫和的聲音終於在耳邊響起。

“好了。”溫如海幫我插好髮簪,宣佈酷刑結束。

我摸摸頭髮。貌似,好象多了兩件小飾物?他什麼時候買的?

“謝謝。”我小小聲的道謝,然後把絲帕藏到袖口裡。“洗好了再還給你。”

“恩,”他低低應了聲,問:“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因為剛才吐得難受。”我低垂著頭,象個做錯事的小孩。

刷的一下,秦風收了扇子,驚疑不定的看著我,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如海,離出事那天,多久了。”

“十七……”感覺到溫如海的呼吸突然止住,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他看著我,滿臉驚慌,好像還有一點點——激動和喜悅?

那冰涼的手指輕輕握住我的手腕,按在脈搏上。被他接觸到的肌膚,突然象被火燙到般灼燒起來。

我一縮手,想甩開他,卻被他緊緊按著。“別動。”

我大氣都不敢出,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纖細修長的玉指。

漂亮的手,潔白,光滑,細膩,宛若經過雕琢的美玉;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粉色的橢圓形的指甲透露著珍珠般的光澤,發散著淡淡的迷人的光暈。我竟看得有點痴了。

這就是每日與那病人和藥草打交道的手,這就是每天在我大碗盛飯大口吃肉的時候為我夾菜的手,剛才,他還為我擦去臉上的淚水,為我綰青絲梳髮髻……因為看得太專注,我沒有發現溫如海跟秦風的神色交流。

他朝秦風輕輕搖頭,秦風鬆了一口氣。

而我的手,也重獲自由。

正好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簾子外響起車伕的聲音:“客官,祥瑞酒樓到了。”

我撥出一口氣,快速地跟在秦風身後鑽出馬車。

等了一會兒,溫如海才慢悠悠地下車。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沒看出他的臉上有什麼表情,只是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粉色,更顯得他的面板晶瑩剔透。恩,真是個……美人……“口水要流出來了,飄雲,注意點形象。”秦風戲謔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把我那漂游著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不由得臉一紅,白了他一眼,然後緊跟在溫如海身後步入祥瑞酒樓。身邊,響起輕微的哧笑聲。秦風這個欠扁的男人,光長了個漂亮臉蛋,心眼壞死了……祥瑞酒樓,真是豪華,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簡直是——窮奢極侈到了極點。

雖然也是雕樑畫棟,但是,滿眼看到的都是雲跟麒麟的雕刻及彩繪。欄杆、扶手、廊柱、吊頂、門窗、牆壁,等等,滿滿當當的,都是祥雲、麒麟、其他不知名的聖獸。而且,麒麟居然都是描金的。即便偶爾摻雜有其他顏色,也是用金線描邊。

汗……超級有錢的老闆。

其他的,諸如仙鶴、龜、花鳥魚蟲,松竹梅蘭等,根本只是點綴,卻也畫得惟妙惟肖。

這裡,居然也崇拜麒麟——中國古代傳說的聖獸之一。

難怪叫祥瑞酒樓——祥雲跟瑞獸麒麟。

不知到了皇宮裡是不是會有很多龍的雕刻,未央宮裡雕繪的會不會是鳳凰?恩,真想去京城看看,比比看是故宮漂亮還是這裡的皇宮漂亮。過幾個月在杭州玩夠了,等賺夠了路費我就上京城去,好歹沒有白來異時空一趟。不知道這裡的京城又是怎樣的一副光景,要不要拐走一個帥哥當提款機呢?貌似……秦風比較難侍侯,溫如海倒是可以考慮……正邊看邊想著,小二領著我們來到三樓的一間包廂,推開門,把我們引了進去。

嚴宇夏迎上前來,高興地說:“我就說呢!剛才車上坐的必定是三位了。”

我福了福身,俏皮地說道:“今天讓嚴公子破費,飄雲還讓您久候,實在是不應該。”

“那待會兒你自罰三杯如何?”秦風微笑道。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秦風,專拆我的臺。

“罰酒?嚴某可不敢!要是飄雲姑娘不介意,可否撫琴一曲以盡興?”嚴宇夏試探性地看著我。

“飄雲自當獻藝為各位助助酒興。”我大方的接受了。沒辦法,吃人的嘴軟,橫豎這裡也沒什麼娛樂,只能自娛自樂了。

嚴宇夏象是想到了什麼,忙轉過身去招呼,“來來來,光顧著閒談,都忘了給你們介紹。”

順著他的話音,我這才注意到靠窗的位置站了兩名男子,其中一位,已經算是熟人了,個子很高,一雙鷹眸,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而另一位——那簡直是太熟悉了!

我吃驚地瞪著他,身上一陣寒毛直豎,臉色肯定是青紅交加十分怪異。

困難地嚥了咽口水,腳步一頓,我差點就要轉身奪路而逃。

身後,一雙溫熱的大手及時扶住了我的腰肢,阻止了我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