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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閃，趙涼川心裡突然不安起來，眸子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的望著季雲端，“云云，你給我些時間好不好？”

還需要多少時間？一個男人愛你時，你要什麼他都可以給你，就是被不痛不癢的罵一句，都能為你心疼半天，不愛你時，你做什麼都是無理取鬧的。

現在趙涼川就是給季雲端這樣的感覺，安靜的望進趙涼川的眼，“我27歲了，我想找個可以娶我的人嫁了。開春，我就28歲，我再不是年輕的小女孩，如果熬夜，我必須要敷很多面膜才能補得回來，我必須在怎樣遮掩我的皺紋上開始煞費苦心。”

自嘲的笑笑，季雲端繼續說，身音不輕不重，卻剛好打在趙涼川的心上，“你看，我不年輕了，以前我有時間，所以我給，現在我沒時間了，給不起你時間。”

是的，她貧窮了，再沒有時間可以揮霍，眼角慢慢爬上的皺紋，讓她也惶恐，以前那麼桀驁不馴張揚輕狂的她，現在時間讓她自食其果。

溫暖的笑笑，季雲端還是很平靜，她很慶幸，在這個為時不晚的年齡上，看清了這個執著的問題，我們已經瘋狂過，我們也快老了。

季雲端伸手抱住一臉落寞的趙涼川，“涼川哥，我們都……應該好好的，謝謝你曾經出現在我的歲月裡，我很高興。”

“云云，不應該是這樣的。”趙涼川痛苦的低吼，他更加希望季雲端可以無理取鬧，可以打他罵他，哪怕說他狼心狗肺，禽獸不如也好，也好過現在的無所謂，去他媽的曾經。

季雲端低頭輕笑，退出趙涼川的懷抱，“你是我妹夫，我妹妹季未然的老公，如果不是我妹妹身體不好，你應該是孩子的爸了。”

多美好的一家三口，要是趙涼川勤快點，或許可以易家四口也說不定，他那麼喜歡孩子。

趙涼川身體一震，拉住要退出自己手臂範圍的季雲端，額頭抵住她的，脣瓣輕啟，灼熱的呼吸噴在季雲端的臉上，“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云云，即使我和季未然離婚？”

“她是我妹妹。”唯一的妹妹，即使你們離婚了，他們怎麼可能走在一起？季雲端輕笑，什麼時候趙涼川這樣的神童也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沉默了很久，趙涼川嗓子喑啞的開口，透著哀傷，“或許放手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事。”

季雲端以為是趙涼川終於想通了，在她和季未然之間終於懂得了取捨。

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可娥皇還是短命了不是嗎？

趙涼川手腳發涼，臉色有些白，伸手固定住季雲端的頭，溫和的一笑，探過身體有些涼的脣瓣輕輕印在季雲端的額頭，“我從來都是你的川子，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可那些太複雜，我也不希望你懂，這樣就挺好，以後有了男朋友要告訴我，我們云云這樣好的姑娘，我得把把關。”

呵呵，季雲端低頭爽朗的一笑，大大的張著嘴巴，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涼川哥，要是有男朋友，一定讓你鑑定鑑定，我眼光可不會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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