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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雲端當著季未然的面打了趙涼川一耳光，算是告訴季未然，她和趙涼川以後再沒有關係，她可以放心了。

趙涼川的手愣在那兒僵住，頭還是保持被季雲端打時的模樣，微微偏著。臉上有還未消散的紅腫印跡。良久，趙涼川才轉了轉僵硬的身子，季雲端的脾氣鬧得大，可趙涼川還是認為季雲端是因為受委屈了才會這樣，過一陣子就會好。趙涼川往回走，準備上樓，看見腳下踩到的東西時，趙涼川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錯得離譜，云云是真的對自己死心了。

如果自己能夠說得準確點，那一巴掌也許不會打下來，不會斷了他和季雲端的以後的路，她是故意問的，季未然在他的身後，云云是問給她聽的。

有那麼一刻的時間趙涼川很想拔腿就走，去找季雲端，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即使和季未然現在離婚他也在所不惜，可在趙涼川轉身的時候，看著廣袤的街道，他惶然了，他不知道該往哪兒才能找到季雲端，他對現在的她一無所知，或許，以後也找不到了。

趙涼川心裡堵得很，她利用了自己，為季雲端的做法生氣。

季雲端走在路上，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最後，季雲端乾脆坐在大馬路旁，對面的咖啡廳可以讓季雲端清楚的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眼睛紅腫，頭髮凌亂，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看見那模樣，季雲端埋下臉用雙手捂住，摁在膝蓋上，不想讓自己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

林息提醒陸愷南時間快到的時候，陸愷南正站在倒映著季雲端模樣的咖啡廳門口，“陸總？時間快到了，客戶已經在等了。”林息再次催促了下。

陸愷南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精緻的眉眼微眯，下顎緊收，有些煩躁林息的聲音，嘴脣緊緊的抿著，季雲端，你這是在幹什麼？拒絕我的時候那麼幹脆利落，陸愷南緊緊的盯著季雲端的方向，林息順著陸愷南的眼神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只是那樣貌狼狽得很。

陸愷南身形一頓，臉沉下來，“看什麼？進去吧。”

雲端，只有痛過，你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依著你的性子來的，我不逼你，並不代表我會放任你，一個人只有在經歷絕境後，才會聽話。

林息被陸愷南點到，尷尬的笑笑，“陸總，這邊。”走在陸愷南身後，悄悄的摸摸鼻子，又有什麼事兒惹著總經理了？臉冷成這樣，客戶可有得好受了。

季雲端哭到最後不知道都不知道在哭什麼，只是想哭，夢在碎了之後的茫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哎，老大，那不是季雲端嗎？”何度驚訝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唐奕淡淡的嗯了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何度，沒什麼表情。

季雲端是經紀人，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可是不是才出院嗎，想到那個極其儒俊秀的男人的時候，唐奕輕笑了一下，臉上浮現莫名的瞭然，自嘲的搖搖頭，隨後低下。

何度聳聳肩，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有心計的男人，也不差。何度不死心的看了眼司機，再看看安然自若的唐奕，暗自嘀咕著：季小姐怎麼一個人在哪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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