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混黑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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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混黑的代價
蔣沉說完這句話，我笑著說道：“艹你媽的，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的這聲罵讓蔣沉哈哈笑了起來，接著他指著獨眼問我：“你說的是他吧？”
我點點頭，蔣沉蔣門神便勾了勾手指，命令那獨眼說道：“你過來一下！”
獨眼一聽這話，還以為自己這是立了大功，尋思蔣門神是想獎賞他一下，便趕緊湊了過去。哪知道剛走到蔣門神面前，這蔣門神狠狠的揪住了他的頭髮，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一腳就踹了上去。
獨眼搞不清這突來的情況，捂著肚子既不敢發作又不敢退下去，只能表情痛苦的問道：“門神，我抓了你的仇人，你咋還打我呢？”
蔣門神一聽這話，二話沒說，一巴掌就扇了上去，他當時就說道：“我草泥馬的，他不是我仇人！”
蔣門神的話讓獨眼徹底蒙了，他看了看我，又瞅了蔣門神一眼，實在搞不清楚面前這狀況，有氣無力的問道：“那他是誰啊？”
蔣門神這時候死死拽著獨眼的衣領，瞪著眼睛說道：“他啊！他是我兄弟！”
這句話剛從蔣門神口中，我就看到，那獨眼身子一軟，癱了下去，顫顫巍巍的說道：“門神，這，這是咋回事啊！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你的兄弟！”獨眼當時的樣子，都快嚇尿了，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蔣門神冷哼一聲，對著那獨眼又狠狠地踹了一腳，再一看獨眼的那三個兄弟，都傻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誰都不敢站出來說句話，很顯然他們是怕蔣門神的！
蔣門神親自收拾完獨眼，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信鴿，你這個樣子，哪還有點老大的意思？”說著，蔣門神抓著獨眼的頭髮，把他帶到了我的面前，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信鴿，你說吧，咋處理他！”
我嘿嘿笑了一下，眯著眼睛對蔣門神說道：“我想往他頭上撒尿！”
蔣門神哈哈一笑，對我說了句有你的，然後一個眼神，之前跟他進倉庫的那幫混子就走了過來，按住獨眼，把他的頭壓在地上，齊齊的喊了聲：“信哥
！”
我聞著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尿騷味兒，心裡噁心的不行，琢磨著獨眼把我整成這樣，我當然也不能放過他，有了這個想法，我鬼笑了一聲，解開了褲腰帶，將自己的傢伙事兒對準那獨眼的腦袋瓜子，就開始尿了出來。
那獨眼此時的表情異常精彩，他畏懼的看著我，完全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嘴裡求饒道：“信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不過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我已經尿在了他的身上。
尿完之後，我看著獨眼那狼狽的樣子，滿意的繫好褲腰帶，蔣門神哈哈笑了一聲，也不嫌棄我，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說是要和我說幾句話，我倆便走出了那個破倉庫，在街道邊上坐了下來。
蔣門神點了兩根菸，遞給了我一根，然後問道：“信鴿，我聽輝旭說，你在雙城混的還可以，怎麼？就是打算走這條路了？”
蔣門神問我的這個問題，說實話我心裡也沒有具體的打算，很是矛盾。一方面是考慮到我家的情況，我心裡清楚的很，如果真的走上了混子這條路，我爸媽肯定會對我很失望，因為他們希望我好好上學，考上個大學，安安穩穩過日子，另一方面，我又覺得自己以後八成是要當混混的，因為我放不下兄弟，因為我喜歡那種喝酒打架，揮灑熱血的生活！
我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對蔣門神說：“以前，我混得特別慫，反抗就是因為想讓自己不低人一等，不受別人欺負，可現在，我有了兄弟，我放不下兄弟，放不下你們，我就覺得我這一輩子，就剩下了一個混字。”
蔣門神聽了我的話，表情挺嚴肅的，“草”了一聲，擼起了袖子，把胳膊展現出來給我看，我混到現在，自以為見到的大場面不少，可我一看到蔣門神的那條**的胳膊，身子也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蔣門神的那條胳膊，上上下下佈滿了疤痕，可以說沒有地方是完好無損的，蔣門神這時開口對我說：“信鴿，你看看我這條胳膊，我才出來混多久啊，能有現在的地位，不光是靠我爭勇鬥狠，更多的是因為我用身子去拼，用命去拼，這些傷有的是我為兄弟挨的，有的是我為老大扛的，有的是我自己做的。我不後悔，因為我以後的路就是這樣了，我家世代混黑的，我太爺爺扛過槍，打過日本鬼子，最後還是當了黑社會，我爸也是黑社會，到了我這輩兒，狗改不了吃屎，還他媽的渾身是黑，從出生就註定就是當混混的命，可你不一樣，你家不是這樣，你完全沒必要走著條路，我知道你放不下自己的兄弟，可說到底，還是你不敢做出了斷，信鴿，你不能混黑，這條路太遠太長，你的血是熱的，我們都知道，可你的命不是黑的，你還有別的路，兄弟真的不想讓你們混下去
。我上週碰到輝旭，也是這麼和他說的，可他太犟，他說他是老大，他必須把路給你們趟好了，這樣你們這些兄弟才走的輕鬆。紀巴和衛東也就那樣了，但是我希望，你別混了，真的，我走上者條路，我知道我的後果是什麼，我爸還不到四十歲，就被仇家砍死了，在街頭，都沒有人收屍，我不希望看到你們有那一天，真的！”蔣門神一邊說著話，眼睛也是溼潤了起來，我不停的抽著煙，也不敢看他，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聽蔣門神說完這些話，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蔣門神的肩膀，也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蔣沉，你幫我把那獨眼辦了，把東西還給我爸媽，以後在步行街，就別收保護費了，那些人，生活都不太容易，咱雖然是混子，但也要有點底線，這麼做，有點缺德。”
蔣門神點了點頭，我把菸頭踩滅之後，沒再說什麼就自顧自往前走去。
這時候在我身後的蔣門神忍不住開口道：“信鴿，你好好想想吧！別再混了！”
我聽完蔣門神的話，側過頭對他說道：“蔣沉，你放心，要是你以後真的在街頭讓人砍死了，我給你收屍。”說完這句話，我不再猶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走道的時候我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好好學習，最後考上大學報答父母。我只能當混混，既然我要做混子，那就要做最牛逼的混子，我絕對不會讓兄弟失望！
我回到家裡，洗了個澡，然後安穩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中午，爸媽回家的時候，表情都是樂呵呵的，我知道這八成是因為蔣門神解決了獨眼，讓我爸媽繼續擺上了小攤兒，可表面上還是笑著問我媽為啥這麼開心。我媽把情況和我說完，就開開心心的去廚房做飯了。
吃完了午飯，我決定去一中一趟，去看一下童雨，然後就回雙城，想來我已經曠了兩天的課，要是還不回去，黎娜也瞞不住了，萬一班主任給我爸媽打電話，那我可就崩潰了。
哪知道我正往一中走呢，一輛看起來很是豪華的轎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就注意到有一個人搖下了前車窗，笑呵呵的衝我問道：“樑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