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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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順水人情
第五十四章 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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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和伍嘯林的飯局就被安排在縣政府大樓對面的土菜館包廂裡,下班以後伍嘯林給夏言打電話,夏言和李芳卿打了招呼以後,就和伍嘯林一起去到了土菜館。走進包廂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菜色不多,擺在桌面上的酒也是一般的口子窖,絲毫沒有網路上那種官員天價飯局的**。
兩人分別坐下,伍嘯林主動開酒,並給夏言滿上,夏言先是推辭了一番,然後扭不過伍嘯林,只好隨他便了。
倒完了酒,伍嘯林主動舉杯,對夏言說道:“為慶祝夏言同志今日榮升廬江縣委常委,縣委副***兼常務副縣長,我敬夏縣長一杯。”
“伍縣長這話說的就有些太見外了,”夏言如是說著,同時也端起了酒杯,“都是在黨中央國務院的領導下,響應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號召,投身構建和諧社會滾滾洪流當中的革命同志,只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而已,並且級別越高,身上的責任就越重,哪裡還談的上什麼榮升祝賀之類的。”
“夏縣長說的是,看來我之所以一直總是在原地踏步,是因為自己的思想覺悟和認識不夠呀!該罰,該罰!”伍嘯林說完就仰頭喝下了自己杯子裡的酒。
“如果伍縣長短短兩年就從縣委辦主任升到了副縣長都還只是原地踏步的話,那讓全國那麼多五年十年都沒挪動過屁股的幹部情何以堪?他們豈不是一直在走下坡路嗎?伍縣長實在是太過自謙了一些。”
夏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是說著,也喝下了一杯酒。而對於夏言的話,伍嘯林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然後他又為兩人的酒杯斟滿了酒,才頗有感慨的對夏言道:“夏縣長,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兩年前進入廬江縣委辦以後我請你吃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這家土菜館。”
夏言點點頭說:“沒錯,就是在這裡,一晃都兩年多過去了,我記得當時我心裡還埋怨伍縣長你,說你一個堂堂縣委辦主任,都是進入縣委常委的人了,怎麼就這麼小氣,吃飯連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都請不起?”
伍嘯林聞言哈哈大笑道:“夏縣長哪,那還真不是我小氣了,實在是前主任邵文博的前車之鑑不遠,我可不想再犯錯誤呀!”
夏言瞪了瞪眼睛說:“這怎麼能是犯錯誤呢?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黨政幹部,也是要填報肚子的嘛!要是拿著自家合理合法的工資不用,那豈不就成了守財奴了嗎?”
“還是夏縣長的思想素質過硬呀!”伍嘯林對夏言豎起大拇指道,“夏縣長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看來我的認識還是太過於迂腐和膚淺了,應該更加深入的貫徹黨的精神才是呀!”
“罵我,伍縣長你這是在罵我呀!”夏言說。
就這樣,夏言和伍嘯林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這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在宦海中沉浮了兩年,尤其過去三個月夏言還是潛心在北京木樨地的軍委大院裡,和和珅學習著有關處理官場的思維模式,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
雖然,現在沒有辦法猜測對方約自己吃這頓飯的準確目的,但至少夏言明白,對方如此著急的找上自己,必然是有求於自己。
而只要摸準了這一點,夏言就可以放開胸脯的喝酒聊天了,畢竟夏言在北京在合肥在蕪湖,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飯局,對於官場上那一通注滿了水的廢話,他可以不帶重複的說上一整天,終究現在自己也基本和對方沒多大瓜葛了,既然對方不想說,那自己就這麼拖著咯,反正著急的又不是自己。
伍嘯林在過去夏言還沒有成長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壓倒過夏言,更別說面對現在這個已經和國家一號首長過過招,已經逐漸成熟起來的夏言了。
才不過幾分鐘過去,在夏言強大的自信和沉穩面前,伍嘯林就有些壓不住的急躁了起來,最終,伍嘯林哀嘆一口氣對夏言道:“夏言,你比以前更厲害了。”
夏言知道伍嘯林要託底了,所以對於這一句廢話一樣的評價不置可否,伍嘯林能坐上副縣長的位置,他的智商也不算太低,自然明白夏言在等著什麼,便直接道:“夏縣長,我希望能得到張貴生手上有關於城建、勞保等方面的分管權力,就這麼簡單。”
“伍縣長,你好像弄錯了,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常務副縣長了,但是目前只是單純的負責稅制改革的準備工作,張縣長還在位上,那些分管的權力,自然就還是他的。”夏言說。
“縣委***李芳卿和縣長田冠軍聯手,我相信張貴生在劫難逃,”伍嘯林說,“夏言,我也不和你說那些繞繞彎彎的話了,我明白張貴生的去位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夏言你是為了稅制改革而來,我自然不會要財政、改革和資訊化建設等重要內容,但是你因為要一心撲在稅改上,太多事情顧不過來,我想我可以代勞。”
夏言笑了笑:“代勞?搶地盤都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伍縣長你也厲害了。”
聽到夏言這句話,伍嘯林臉色尷尬了一下,不過他也算是老官僚了,所以只是片刻之後便回覆了正常,對夏言說:“夏縣長既然這麼說,那就可以這麼看吧,不過我想夏縣長應該是不會推辭的吧?”
“伍縣長憑什麼相信我會答應?”夏言反問道。
伍嘯林回答說:“其中之一,就是我剛才說過的,夏縣長下來廬江,本身就是為了稅制改革,那是黨中央指派的任務,而且還是全國第一個稅改的試點單位,摸著石頭過河,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夏縣長需要一門心思的撲在上面,而如果夏縣長分管的事情太多,那麼對稅改工作,只能是百害而無一利。”
“很好的理由,也確實是實情,那麼還有呢?”夏言說,“伍縣長不妨把價碼全部開出來吧,這樣才能顯示談判的誠意嘛,我想伍老爺子應該囑咐過一些什麼吧?”
面對夏言這句話,伍嘯林先是一愣,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無奈的笑道:“夏縣長果然料事如神。”
夏言擺擺手說:“這些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伍縣長,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也是我在機關單位內的第一個領導,那麼我也和你說句實在話,如果是你自己,我並不認為你能有這麼大的魄力,來主動請我吃飯,抓這麼一個機會。”
伍嘯林點點頭說:“是的沒錯,今天請夏縣長你吃飯的主意確實是我爺爺出的,還有剛才這些話,也都是他交代的。”
夏言的表情不置可否,他知道接下來才是今天這次飯局的重頭戲,所以並沒有說話,只是輕抿了一口酒,靜靜的等著伍嘯林接著說下去。
“我爺爺還說了,”伍嘯林果然不負夏言重望,接著說道,“張貴生雖然倒臺了,但是他的關係網還在,他這個人喜歡任人唯親,在很多要害部門的位置上,都有和他們家沾親帶故的關係。尤其是***局那邊,因為他還不是常務副縣長的時候,分管的就是***局,現在升任了常務副縣長,就更不可能放手了,我想李***和田縣長要聯手拿下他,很大一部分考慮,就是要拿回暴力機關的控制權。”
說到這裡,伍嘯林看了夏言一眼:“但是拿下張貴生容易,要想把***系統完全掌握,就難了,我相信不管是李***還是田縣長,都不會放棄,而要是他們兩個為了爭奪***局而再起烽煙的話,這種形勢,恐怕並不利於夏縣長改革大計的展開吧?”
聽完伍嘯林的話,夏言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伍嘯林的爺爺不愧是帶出了一個官宦家族的老人,果然有幾把刷子。就這一席滴水不漏的話,如果換成了另外的人,只怕就甘拜下風了,可是他碰上的卻是和珅,再加上伍嘯林這種草包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結果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夏言說道:“我記得,在以前一起對付前任縣委***錢萬載的時候,我見過你的關係,一個副局長,另外一個是***局紀檢組組長,所以你對控制***局很有把握。”
“是的,只要***局在我的控制中,我保證不會給夏縣長你的改革大計帶來任何阻礙。”
伍嘯林嘴上如是說著,同時也裝出了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不過夏言卻能看得出來,實際上他心裡還是很發虛的,所以夏言冷冷一笑,然後道:“但是伍縣長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伍縣長你可別忘了李***的關係可就是在合肥,要想從市裡安排一個靠得住的***局長下來,恐怕還是很容易的吧?”
面對夏言的這一句反問,伍嘯林的額頭頓時滲出了一絲冷汗,他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能說什麼。
這個時候,夏言說:“不過伍縣長,你也是我的老領導了,對我也曾有過知遇之恩,當年要不是你的竭盡全力,我恐怕並沒有那麼容易實現我官場生涯的第一次跳躍,直接從一名辦事員,直接升成了副科級幹部,所以,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伍嘯林有點濛濛的看著夏言,他很不明白夏言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夏言笑看著伍嘯林,丟出了最後一個重磅炸彈:“我這個人別的不好,就是記性挺不錯的,當年伍縣長你幫過我,今天我也幫你,我會想辦法說服李***,讓他把***系統讓給你的,至於田縣長那邊,你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聽到夏言這句話,伍嘯林心臟猛然一陣狂跳,從最初聽到爺爺分析以後的自信滿滿,到被夏言一盆冷水潑到谷底,再到現在的重獲新生,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坐了一趟心情過山車一般,心潮澎湃。
只是完全被夏言帶著跑的伍嘯林並不知道,夏言其實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就只是簡單的把他的想法進行吸收,然後打包複製貼上,最後又還給他罷了。
對於夏言來說,當下的首要任務,就是進行稅制改革,而在改革的準備初期,像***局這種暴力機關,是一定要保持穩定的。而誰都知道***系統是兵家必爭之地,田冠軍一定不會放棄,與其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倒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伍家好了,反正即使自己不送,伍家也會自己去爭取,到時候***局上演一出三國爭霸,什麼稅制改革的,基本上就都可以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不僅如此,而且伍嘯林可能有些野心,但是政治智商和膽量卻不夠,正好是自己改革期間料理其他事情的好幫手,不用擔心他的問題。
夏言如是想著,同時定睛看著伍嘯林,而伍嘯林也知道夏言在等回話,當即表態道:“請夏縣長放心吧,只要夏縣長能說服李***,田縣長那邊我自由辦法。”
聽著伍嘯林像下屬一樣的表忠心,夏言滿意的點點頭道:“那這事就可以這麼說定了,以後我的稅制改革,可還得多多依靠伍縣長的大力支援呢!”
了了最重要的事情,伍嘯林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夏縣長這話可就太見外了,就是夏縣長不說,我以後也是要緊跟著夏縣長的步伐大步朝前不掉隊的,那麼夏縣長要響應黨中央國務院的號召進行稅改,我自當是第一個跟隨和支援的。”
“哦?”
夏言突然抬起頭,饒有意味的看著伍嘯林。
伍嘯林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在夏言面前是瞞不住什麼的,於是嘆息一聲,然後認真說道:“其實夏縣長我挺佩服你的,真的,你只是赤手空拳就能闖出現在的成績,但是我,憑著家族的支援,卻仍然還是追不上你。”
“追上我有什麼好的?”夏言自嘲道,“位子坐的越高,事情就越多,越累。”
“話不能這麼說,在機關單位裡,有幾個人是真的不希望自己能爬得更高呢?”伍嘯林說,“既然自己並不是那塊料,那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是我爺爺對我說過的話。”
夏言點頭說:“話糙理不糙,伍縣長,你家老爺子說的不錯。”
“我明白,”伍嘯林說,“所以我爺爺這一次讓我請你吃飯,然後和你說這一些,我就立即答應了,因為我知道跟在你身邊,可以最好的被分潤到現成的政績,這一次是稅改,政績不用說,也是更大的了。”
“那你就不怕我事後給你使絆子?”夏言反問。
伍嘯林搖頭說:“夏縣長我們並不是第一天共事了,我知道你並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還能在發展民計民生,在想方設法提高本地區的財富增長,和居民收入增加的同時,還能有精力想法子對付我的話,那我也只能認了。”
“伍縣長,不得不說,你人雖然不夠聰明,但是這一次,卻是做了一個很聰明的選擇。”夏言說。
“謝謝,”伍嘯林說,“其實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不是那種能自己開拓政績的人,所以就只能跟在別人身後分潤別人的政績了。”
夏言問:“那你就不怕我在廬江稅改成功以後就留在這裡不走了?”
“要知道,一個國務院指示的專案,他對於一個官員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如果做好了,那就將是在中央掛名了的,就算級別不高,但是潛力卻是不可小覷的,”夏言說,“就拿蕪湖來說吧,他只是一個地級市,但是因為有專案是在中央掛了牌的,所以固然他和南京關係曖昧,合肥卻依然只能聽之任之,甚至不惜分拆巢湖,來施加對蕪湖的影響力。”
夏言最後總結性的問道:“你就不怕我學習蕪湖精神,把廬江帶起來以後就賴在這裡了?從常務副縣長一直幹到縣委***?”
伍嘯林回答:“老實說,我怕,但是比起這個,我更怕自己去做政績。”
“而且說一句夏縣長可能不喜歡聽的話,就算夏縣長你一直在廬江縣待下去,我只要掙夠了政績,一樣能有自己的發展,”伍嘯林說,“我家的關係網很大的,這點夏縣長以前就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當我資歷夠了的時候,只要我疏通關係,把自己調去省內的其他地方,依然還可以繼續往上升遷的。”
“位置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的,但是能跟著夏縣長你一起做政績,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伍嘯林說,“如果我是張貴生,夏縣長要做常務副縣長,我也一定會讓出去,因為只要夏縣長你的稅改成功,那我未來的路只會更寬。”
夏言說:“看來伍縣長什麼都明白了,那麼想必我也用不著再多說什麼,伍縣長就知道自己未來該怎麼做了。”
伍嘯林笑道:“是的,我自願加入夏縣長你的隊伍,成為供你驅策的同盟軍。”
夏言也笑了:“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