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縱使相見應不識

第二十七章 縱使相見應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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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縱使相見應不識

我正在心中咬牙切齒暗罵朱樉,卻聽他接連打了兩三個噴嚏,狐疑地看著我道,“你這丫頭,是否在心中罵我了?”

我一驚,還有這樣準的?

不待我回話,那叫曦兒的插嘴道,“怎麼會呢,姑娘連謝恩都謝不及,恐在心中唸了千遍佛了,怎會想著要罵爺?”

朱樉笑道,“這小蹄子是個不知好歹的,曦兒沒得高抬了她!”

於是滿室丫鬟皆捂嘴輕笑起來。

我撇撇嘴道,“我還有些衣裳雜碎落在處所裡,爺且讓婢子回去取來罷!”

我其實心中想著的是想著要去那被抓來時關押的屋舍將那日我偷偷埋在地下的史大哥給我的那一小包碎銀子挖出來。

話說那日與一眾婦孺關押在屋子裡,我身上揣著一小包碎銀子,心想著銀子長久放在身上許會被搜走,便問畫眉有何好主意。

畫眉道,“不如在這地上挖個坑藏起來?”

我心知地上鋪著打了蠟的磨砂木板,連條縫隙都沒有,怎麼在這地上挖坑?

卻誰知這廝趁著天黑眾人已睡,偷偷伸手過來將我手上繩子解開。

我大驚,“你怎的掙脫了繩子?”

她笑道,“這兩根小破繩子,姐姐掙脫它毫不費力,若不是想著要從軍,才不跟著你們一同來呢,我是早跑了的!”

我正欲再說話,她卻做手勢讓我噤聲,拉著我沿著牆根走,摸索到那門鎖處,她鬆開手往那鎖上一搗鼓,鎖卻開了。

我驚訝著欲誇讚她,她卻仍舊是將那中指豎在脣邊叫我不要說話。

我倆溜出來時守門護衛已然睡著,我低聲嘆息道,“若不是盤纏不夠又不知曉出逃之路,今夜逃了多利索!”

畫眉在月光下狠瞪我一眼,叫我不要出聲。

屋舍外長著一棵老槐樹,我想著這槐樹枝葉繁茂,有撐天之勢,將來尋覓起來也容易些,便決意埋在那樹下。

一陣窸窸窣窣過後踩實了土,方欲進去,畫眉卻拉著我不讓我走,

低聲道,“你且等我一等。”

說這便在那埋銀子之處蹲下來,少頃便起身低聲道,“走罷!”

我聞到一股惡臭,心下偷笑。

待畫眉搗鼓鎖頭的功夫,我輕聲道,“你吃壞了什麼,竟拉肚子了。”

畫眉回過頭來瞟我一眼,“我是為了不讓人去翻那新土!你怎的連這點心眼也沒有。”

我正欲讚歎她聰慧,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道,“你哪裡來的手紙?”

彼時她已拉著我在牆邊坐定,道,“要什麼手紙,反正是髒的,忌憚這些作甚?”

我終於明白了為何鼻尖總是縈繞著一股臭味……

我一早便想去把銀子拿回來,也知曉自處所如何往那老槐樹去,只想著人多口雜,拿回來未必會更安全,終究沒有去拿。然而如今我成了朱樉的貼身侍婢,又不知回去處所的路,銀子怕是找不著了。

不如趁他高興討個恩惠求將我送回去,我也好去拿銀子。

不料朱樉道,“此處什麼沒有?竟巴巴地想著那兩件破衣裳。既來了,無得我令便不許亂走,可懂了?”

其臉色忽然陰鬱,語氣狠戾,室內婢女跪了一地。

我心下暗歎,那些侍婢實在是相當辛苦哇,主子開心了便要附和著笑,主子怒了還要齊刷刷跪一地。

或者說,主子佯怒時也要配合著其刷刷跪一地。

我瞟到了朱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便知他不過是作勢來嚇我,也沒多大上心,只想著我那包銀子,方欲再堅持,那曦兒卻向朱樉道,“既然妹妹喜歡衣裳,我便向主子討個恩典賜幾件衣裳給她何如?”

朱樉見我氣定神閒,並無被嚇到的模樣,自覺無趣,便嘆了口氣道,“也罷。你們都起來。曦兒你去給她換件顏色衣裳,再令裁衣的再做兩件給她,我有兩匹茜色織雲錦,瞧著不錯,便用那裁衣吧。”

曦兒應了便起身衝我使眼色叫我下床來與她一同去,卻聽朱樉又道,“換好衣裳了便將她帶到棠園去,

我等她與我一道去大哥處,讓大哥治治這壞丫頭。”

眾婢子便是眼睛鼓鼓的驚訝狀,想來他大哥定是個厲害角色,竟能一提起他便讓眾婢女驚成這樣。

我吐了吐舌頭垂著眼簾儘量不去看朱樉那極富喜感的表情,跟著曦兒一路出來。

曦兒道,“妹妹好福氣,我家爺從未曾對旁人如此上心過呢!讓你睡在他的床榻上,自己巴巴的守在床邊盯了你一晚上,今日還說要等你一同去大公子處……”

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又正色道,“不過有一點妹妹要知道,饒是主子如何抬舉你疼寵你,你都不能忘了位分,主是主,僕是僕,一切以主子為要,如此恩寵才能長久。”

我連連應聲,心下各種劈砍剁抽朱樉那廝的畫面一一掠過。

因著天有些冷了,曦兒怕我著涼,便讓我除了新換的鵝黃小衫月白裳裙之外,再添了一隻棉白絨絨夾襖,若不是我一再說著不冷,她許還會讓我再添一件斗篷呢!

我一路踢踏著小石子,跟在曦兒身後,走了一會兒,曦兒道,“這裡便是了,我未曾得令不能進,你自己進去罷。”

於是我便獨自進了那園子。

說是棠園可園中一株秋海棠都沒有,皆是結了花骨朵兒的紅梅。

我見那枝頭有一朵早開的,心下喜歡,便欲摘了來,無奈奮力踮著腳也夠不著。

我正直勾勾瞅著那獨自綻放的梅花,一跳一跳欲勾了下來,卻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過去,堪堪折了下來遞給我。

那人卻也是個小童子,一身玄色華服,襟口紅錦鉤花,臉上戴著一隻銀質面具,身量比我略高出一個頭。

他聲音清冷,“你若這樣,即使是折了來那花瓣兒也是凋零了的。”

我一下子呆住,這人怎的這樣眼熟!

除了身量略高些,身上的氣味,聲音,竟是像極了蘇白白!

我欲上前揭起他的面具看個究竟,卻聽他冷冷問道,“你是哪家小姐,怎的在我二哥的棠園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