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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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敗的男人
一片狼藉的臥室,嚴天雄竟然把醫生的眼睛矇住才讓他進來,醫生看不見病人的情況,只能從菁華微弱的脈搏和嚴天雄的描述中做判斷。
“小姐本身虛弱,嚴先生,你知道邵小姐有胃炎嗎?”
“說該怎麼辦。”嚴天雄冷著一張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還有慢性闌尾炎。”醫生斟酌了片刻,有的話,他不能說,而且被蒙著眼睛,房間裡的狀況他也多少能猜到,“血糖低,心律早搏。”
“該怎麼辦。”嚴天雄的內心被愧疚包圍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她一定恨死自己了。
“邵小姐的身體虛弱,需要長時間的調理,不過嚴先生放心,我的醫療團隊能照顧好邵小姐。”
醫生出去後,嚴天雄親自給菁華扎點滴,守在她身邊,就連送流食來的女傭也被堵在門口,嚴天雄親自給菁華喂流食,喂藥,小心地幫她梳理被自己弄亂的頭髮,收拾房間,還命令來給菁華包紮右手的護士不能看她的臉,否則就把她們的眼睛挖出來。
接下來漫長的黑夜,嚴天雄守著菁華等她醒來。
菁華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見眼前讓她厭惡的房間,她又閉上眼睛。
“你醒了。”嚴天雄低沉的聲音,帶著倦意。
“滾。”菁華輕輕吐出一個字,不帶任何感情。
“好吧。”嚴天雄站起來,走到櫃子前取出乾淨的床單,一隻手把菁華攬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鋪好床單,把菁華放上去,蓋好被子,但是他沒有離開,從另一側上床,躺在菁華身邊,把她擁進自己的胸膛,抱著她,試圖溫暖她,這個在炎熱夏天冰冷了的身體,還有冰封的心。
菁華完全不掙扎,被暖氣包圍著,輕輕吐出兩個字:“搖滾。”
嚴天雄想起來菁華對她說過自己聽著搖滾入睡,便起身開啟播放器:“你想聽誰的。”
菁華不理他,閉著眼睛,像沒聽見他說話,嚴天雄選了慢搖歌手,音樂聲瀰漫的房間裡,嚴天雄擁著菁華,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她一定會愛上自己的,一定會。
第二天天大亮了,菁華睜開眼,嚴天雄正看著她,她翻了個白眼,嚴天雄心裡暗自高興,就算白眼他,只要她有反應,說明她的痛苦減輕了。
“吃點東西吧。”嚴天雄起身,菁華依然不理他,閉上眼睛,她不想吃東西,聞見食物的氣味翻身起來卻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嚴天雄把她扶起來,菁華捂著嘴去洗手間,趴在馬桶邊幾乎把胃都要吐出來了。
“你想害死我。”菁華無力地說,蹲在馬桶邊上。
嚴天雄的心,頓時貼上了“自責”的標籤,在他的心接受漫長的批鬥大會時,他幫菁華放水洗澡,菁華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看他。
嚴天雄溫柔地幫菁華洗澡,不讓她的右手沾水,手觸碰到她的胸前時,菁華睜開眼睛看胸前的兩個牙印,然後閉上眼,面無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菁華把吃的東西原封不動地吐出來,無奈中的嚴天雄又把倒黴的醫生叫來,這次醫生請來了他的師父,給菁華診治。
嚴天雄送醫生到門口,他的那對狗耳朵聽見兩個女傭在角落裡八卦。
“聽說邵小姐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是不是懷孕了。”
“不可能,她那麼虛弱怎麼會懷孕。”
嚴天雄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叫管家把所有的傭人都叫來,鐵青著臉,用冰冷地聲音說:“你們
都聽好了,誰也不許多說關於邵小姐的一個字,不然拔掉你們的舌頭。”
嚴天雄說完轉身進了臥室,那兩個八卦的女傭嚇破膽地攤坐在地上。
“吃藥吧。”嚴天雄溫柔地說,“醫生給你開的藥。”
“包。”菁華吐出一個字。
嚴天雄疑惑地開啟菁華的包包,找出她的胃藥和抗菌藥,病來亂投醫,說的就是嚴天雄了,他無奈地拿著菁華的藥走到她面前。
“以後你要告訴我,好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菁華沒有理他,他那般**自己,菁華只是輕輕地給他一個警告。
你根本不瞭解女人。
下午的時候菁華自己坐起來,嚴天雄幫她穿衣服,房間裡的慢搖讓菁華心情好了一點,身體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但是她始終閉著眼睛。
“想不想吃東西?”嚴天雄溫柔地問。
“豬。”菁華吐出一個字,睜開眼睛,看著嚴天雄,看著他眼裡的愧疚,和一層模糊的愛意。
是愛嗎。
難道他會愛嗎。
菁華閉上眼睛,她自己無路可走了,她不能回七叔的公司,也不能回七叔的家,現在林鴻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就算林鴻相信她不是他愛著的菁華,也不會讓她好過。
“帶你出去走走吧。”
菁華搖頭。
“那你想幹什麼?”嚴天雄耐心地問。
“帶我去個地方吧。”菁華說。
“你現在不能出去。”嚴天雄說,他也知道菁華見了林鴻以後的危險處境。
“怎麼了,你連我都保護不了麼。”聽不出語氣。
“好吧,我保護你。”嚴天雄說,給菁華挑了一件保守的裙子,他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女人滿身傷痕。
嚴天雄幫她梳頭髮,戴墨鏡,什麼都不用她做,抱起她,把她抱下樓,放進車裡,自己再坐進去,菁華不能走,因為嚴天雄沒有給她穿鞋。
“藍天小區花園。”菁華說,靠在嚴天雄身上,把腳放在後座空閒的地方。
司機開車。
“人太多。”菁華說。
嚴天雄沒辦法,只能讓剩下的車子遠遠地跟著。
“那裡有什麼?”嚴天雄問。
菁華沒理他,嚴天雄也沒有再問。車子駛進市區,到達目的地,嚴天雄看著周圍上了年紀的居民樓,他知道,菁華來過這裡,對著一棵桑樹坐了一下午。
“到了。”嚴天雄輕聲叫她,沒有看到燕青說的桑樹。
“嗯。”菁華說,她沒有動。
嚴天雄準備開啟車門,菁華說:“不用下去了。”
菁華抬手拉上簾子,把她和嚴天雄關在這個密閉空間裡,嘶啞地說:“那棵桑樹不在了,對吧。”
“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下面埋著我最後一個親人。”菁華說。
嚴天雄覺得菁華抖了一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菁華哭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她可以不卑不亢地忍受這個世界對她肆意的傷害,卻為一個已故的親人流淚。
嚴天雄把她抱在懷裡,菁華趴在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冷漠地說:“你心裡的疑問都解開了,五年前我有沒有在車禍前被**,有沒有和林鴻發生關係,現在,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我的最後一個親人也被帶走了,你高興了吧。”
嚴天雄的身體僵住了。
“
你在我心裡是徹底失敗的男人,不管你能呼風喚雨還是家財萬貫,別試圖對我展現你的溫柔了,一個控制不住憤怒的男人,還不如桑樹留下的坑。”
嚴天雄的心,就這樣被菁華的話死命地踩在腳下,他這次沒有發怒,看著菁華臉上的兩行淚,和她被墨鏡遮住的臉,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重傷了她,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可是他傷害了她。
“你讓我想起了幾年前的我。”嚴天雄說,“和你一樣,身處險境。”
“先開車。”菁華冷靜地對司機說,在嚴天雄耳邊說,“酒店的那把椅子,你不懂它的作用,所以你突破不了自己。”菁華的思緒,已經飄到另一件事上,關於七叔。
“去酒廠。”嚴天雄對司機說。
菁華一直被嚴天雄抱在懷裡,她只是傷到了手,這樣總把她抱來抱去的,別人會以為她傷到了腳,而且嚴天雄不讓其他人看見自己,說不定他家裡的女傭們早就給她安了一個其醜無比的形象。
車子直接開到車庫,嚴天雄抱著菁華走到酒窖門口,司機跟在他們後面,把嚴天雄準備的輪椅放在他身邊,菁華的心情好了一點,不過她還沒到坐輪椅的地步。
“別動。”嚴天雄用命令的口吻說,然後讓司機在外面等。
他伸出手指開啟通道,推著菁華進去,菁華摘到墨鏡,嚴天雄說:“把這個戴上吧。”
菁華回頭,翻了個白眼,嚴天雄的一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個口罩,一副眼鏡和一頂帽子。
“你怎麼不準備一套隔離服。”菁華無奈地說。
“小心過敏。”
“要不是你喝那麼劣質的酒,我也不會過敏。”菁華說,嚴天雄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菁華接著說,“我給你寫了所有我過敏的東西,可惜你撕了,知道你撕的是什麼麼。”
菁華回頭看著他。
嚴天雄在等菁華說下去。
“你猜猜。”菁華說。
這可難住了嚴天雄,他已經把菁華傷到這種地步了,恐怕他就是說出個花來都不會博得美人一笑了。
“是友善。”嚴天雄說。
“書沒白念。”菁華隨意地說。
嚴天雄腦子裡反覆捉摸菁華的話,她是在認可自己嗎,應該是。
嚴天雄轉到菁華面前,看著菁華沒有表情的臉,真誠地說:“可不可以再給我寫一份啊?”
菁華抬起自己的雙手,一隻手上纏著紗布,另一隻手背上是扎點滴留下的針眼:“我怎麼寫。”
“你口述,我寫,行不行?”嚴天雄竟然當著菁華的面跟她耍賴。
“不行。”菁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答應我吧,菁華。”嚴天雄死纏著菁華。
“別叫我菁華。”菁華說,嚴天雄愣了一下。
“那我叫你老婆?”嚴天雄依然真誠地問,但是他厚顏無恥地抓住菁華纏著紗布的手,像是把她的一個把柄抓在手裡一樣。
“不行。”菁華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的拒絕了。
“那我叫你什麼?”嚴天雄實在拿菁華沒辦法。
“楠。”菁華思索了片刻,心裡輕微的悸動,回想起桑樹下自己當成親人的狗狗。
嚴天雄又愣住了,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嚴天雄點頭:“楠?好吧,告訴我為什麼吧。”
“看你的表現。”菁華的語氣輕描淡寫。
是在給他機會嗎,應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