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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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錯綜複雜
菁華沒逃掉牢獄之災，第二天無罪釋放的時候菁華帶著墨鏡和口罩面無表情地跟著嚴天雄走出公安局，沿路的記者已經被嚴天雄驅散了，是的，他們確實是被驅散的，大清早因為沒有挖到新聞而不好過的記者們，可比被陌叔找到的兩個逃犯幸福多了。
不二從**翻坐起來，他們越獄起，不二第一次失眠，而他旁邊的林鴻，卻睡了這段時間第一個安穩覺。
陌叔給他們安排的落腳點，讓不二越來越不安，他覺得自己會搭上性命，林鴻也會，於是，不二決定把林鴻叫醒：“醒醒，醒醒。”
林鴻看看時間：“這才幾點啊。”
“快起來，我們該走了。”
“你想逃走？”林鴻小聲說，怕外面的人聽見。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不二見林鴻想了想就答應了，和他一起從後牆翻出去，林鴻先讓不二跳上高牆，寧願讓不二踩著自己的背，不二拉他上牆的時候，林鴻卻往後退了兩步，跟不二揮手再見。
“快上來。”不二見有人來了，招呼林鴻跟他一起離開，林鴻鐵了心要留下來，不二拿他沒辦法。
菁華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嚴天雄陪著她，菁華叫住要上車的艾倫：“艾倫，等一下。”
艾倫和菲兒都回頭，艾倫示意菲兒先上車，他掉頭走回菁華面前：“放心吧，我去跟僱主談談，你先跟嚴天雄避避風頭。”
菁華點頭：“你小心點。”
艾倫答應她，轉身上車，菁華跟著嚴天雄離開，一言不發的菁華最可怕，她跟著嚴天雄在附近的餐館落腳吃早點，菁華盯著盤子裡切片的火腿，腦子裡總能浮現出小云的死相，口吐鮮血的慘象。
“我吃不下去。”菁華把盤子推開。
“吃點吧，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嚴天雄想喂菁華吃點東西，菁華往洗手間走的路上，兩眼一黑，嚴天雄就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一閃消失了，摔倒的菁華站起來，站在原地，等著嚴天雄過來。
嚴天雄反應過來，過去扶住菁華，本來打算乖乖吃早餐的菁華被嚴天雄帶回車裡，他吩咐家裡快速準備好早餐，拉風的嚴天雄帶著菁華回嚴家，她習慣的早餐呈上，她喜歡的音樂在餐廳裡流淌，都是她喜歡的東西，可是她完全沒有心情理會，胡亂往嘴裡塞了幾口，緊張的開啟電視看新聞，沒有Z市又發生意外的訊息她才放心。
“我該走了，你跟我去個地方吧。”恢復精神的菁華站起來，嚴天雄點頭，讓燕青去準備。
嚴天雄一時間沒找見燕青，他等了五分鐘以後燕青才過來，剛剛他出去了，史無前例地在嚴天雄叫他的時候讓嚴天雄等了五分鐘。
“你去哪了？”嚴天雄問。
“先生，我想請一個長假，大概一週到半個月。”燕青支支吾吾。
“準了。”菁華在旁邊搗亂。
嚴天雄轉頭，側臉對著燕青，正面直視菁華：“他的活兒你來幹麼？”
“我幫你找一堆助
理總可以吧。”菁華隨意地說，“燕青，給嚴總找一幫助理，我看你一個人頂八個助理，你給他找十個吧，吉利。”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菁華都惹了大麻煩了她還惦記著打趣嚴天雄。
嚴天雄送菁華去邵氏，他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見燕青和一幫男男女女站在辦公室前等他，燕青恭敬地說：“先生，這些是我找來應聘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蜂擁而來的面試者就充分證明了這點，嚴天雄和菁華鬧的滿城風雨依然還有人敢來給嚴天雄當助理。
嚴天雄面無表情對燕青說：“他們我都不要，再去找。”
菁華走進總裁辦公室，修繕後的辦公室，換了新的風格，八哥從外面走進來：“你來了。”
“我來看看，看看你。”菁華對八哥說，不由地望著對面窗戶的嚴天雄，他大概是伏案快速寫著什麼，快速翻資料夾，快速叫來助理說了什麼快速讓她離開。
“你還好吧，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出事了。”
“沒事，我很好。”菁華心裡踏實了，離開辦公室，她在進電梯的時候看見白顧展從另一部電梯裡出來，電梯門關上，白顧展並沒看見菁華。
去嚴氏的菁華剛走到嚴天雄辦公室門口就聽燕青說嚴天雄在辦公室裡發脾氣，菁華嘶啞著嗓子：“助理怎麼樣？”
“先生一個都沒要，沒有找到助理以前先生不允許我進去。”燕青為難，他怕菁華給他出的難題把自己的假期耽誤了，就告訴菁華，“我打算陪璃茉去治眼睛，有一個大夫願意為璃茉手術。”
“跟我來。”菁華示意，燕青給她開啟門。
嚴天雄抬起頭：“燕青，我跟你說，沒有找到助理不要進來。”
“他找見了，就是我。”
嚴天雄立刻拍板：“燕青，你的假期準了。”
惡魔一般的嚴天雄時不時提出匪夷所思的事情讓菁華去幫他辦：“菁華，你去幫我把我的狗帶去做個檢查，順便從寵物醫院的旁邊第三家紅色牌子的店裡買它的順毛劑。”
“把燕青家的鑰匙給我，不然我怎麼進去。”
“我沒有。”嚴天雄見菁華走出去，偷笑著，菁華敢頂下這份差事就看看她怎麼完成，很快，菁華回到辦公室。
“嚴總，這是一份醫院開的證明，請讓你的司機開車送我。”菁華面無表情，她的腦子一團糟，時不時還冒出幾個奇怪的念頭，嚴天雄竟然讓她去遛狗。
“你知道的，燕青也是我的司機。”嚴天雄故意為難菁華，懲罰她敢攬下這個差事，在菁華出了辦公室以後，嚴天雄打了幾通電話，把手術安排在Z市，一來省的燕青帶著璃茉長途跋涉，二來，他並沒有打算放燕青休長假。
菁華作為嚴天雄助理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打電話給燕青把他叫過來，然後她就比嚴天雄還架子大的坐在沙發上，沒搞清楚狀況的燕青走進來，嚴天雄看了菁華一眼，菁華給他解釋：“嚴總把手術安排在Z市，你們就
不用奔波了。”
言簡意賅，菁華玩的差不多了，她該去查查到底是誰把她撈出來的了，嚴天雄看見站起來就走的菁華把她叫住：“你去哪？”
“去看看誰動的手腳，你的得力助手回來了，我就可以走了。”
嚴天雄站起來：“我跟你去。”
“不用。”菁華拉著包包隨著一陣微風飄走了。
嚴天雄嘟囔著：“這傢伙什麼毛病。”
燕青猶豫了片刻，他想說“不知道”，掂量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菁華在辦公室門口突然又推門進來：“小云的屍檢報告什麼時候出來？”
“下週。”嚴天雄抬頭，菁華掉頭走了，一週，她可等不了，打電話給柳葉把她叫出來。
“什麼，邵菁華，你瘋了吧，你要讓我去檢查小云的屍體？”柳葉新聞播報員的聲音提高了一倍。
“你尖叫什麼，死都死過了，還怕見死人麼。”菁華的語氣裡除了冷漠，就剩下淡漠了。
“好吧。”柳葉硬著頭皮答應菁華。
“我兩小時以後去找你。”
兩個小時以後，柳葉丟掉一次性手套和口罩走出來，菁華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對此，柳葉表達了不滿：“你怎麼不進去？”
“我剛來，你就出來了。”菁華確實是兩隻腳剛站穩，柳葉就出來了，她晃了晃手上厚厚一沓列印紙，都是從影印機裡剛拉出來，還散發著熱氣和油墨的氣味兒。
“小云不是死於中毒，而是腦出血，腦梗。”
“她吐血是怎麼回事？先是鮮血，後來是汙血，發黑。”菁華問。
“沒有中毒的跡象，可能是她之前就中毒了。”柳葉分析，壓低聲音，她們快速離開，走在街上，“你手裡拿著什麼？”
“關於昨天晚上命案的資料，各種官方和非官方的說法。”菁華撇撇嘴，“你接下來去哪？”
“非凡約我去吃螃蟹。”柳葉甜蜜的表情，菁華就知道她棄暗投明和寧非凡複合了，他們分分合合，菁華似乎覺得動盪的戀愛關係，才更符合他們兩個的戀愛觀。
“去吧，我先走了。”菁華說著，踩著高跟鞋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公安局看影子。
被拘留了一天的影子頭髮凌亂，沒精打采地被帶到菁華對面的位置，他眼神裡的埋怨被菁華攔在她的墨鏡外面。
菁華先開口：“你知道，只有我能救你。”
“我什麼都沒做卻被關在這裡，你們卻輕易地被釋放。”影子不平衡，義憤填膺。
“這裡沒人會理會你的無辜，你的憤怒，收起你沒長大的情緒。”菁華冷著一張臉，摘掉墨鏡，看不出波瀾的眸子正視影子，“把事實告訴我，我就幫你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的酒裡下了藥迷惑我的嗅覺。”
影子欲言又止，菁華的睿智和冷漠似乎變成她手裡拿著的兩把鋒利的斧子，把影子欲蓋彌彰的掩飾統統劈開，影子嘆了口氣：“我是被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