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瞬間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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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瞬間的記憶
僱主回來的訊息，老二趁看望老五的時候告訴他：“我就能幫你到這兒了，自求多福吧。”
先生和夫人誰都沒來看老五，也沒審問他，為什麼他明明可以逃走還跑回來，難道真的是因為懼怕菁華麼，菁華聽了老五回來的理由一點都不相信。
“艾倫，你又淘氣，老五身無分文，假身份都在這裡他往哪逃。”
“明天菲兒想請你一起吃個飯。”
菁華瞟了一眼艾倫，翻了個白眼：“別想著開啟我的腦子了。”
“菁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給了嚴天雄解藥。”艾倫看著菁華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菁華認真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恨他，卻想不出為什麼要恨他，明明我想承認自己愛他。”菁華語無倫次，搖著頭，抓狂的樣子。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艾倫提議，“什麼都不用想，就坐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有蛋糕吃麼？”菁華撇撇嘴。
“有。”艾倫像哄小孩一樣跟她保證。
“走，趕緊著。”大腦已經亂成一團的菁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繃著的神經就會完全崩潰。
艾倫帶著菁華去附近的街道，他不敢把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控制的菁華帶的太遠，夫人還派了幾個人保護他們，保鏢們像屹立的青銅像，十月的晚上漸漸抖出寒冷，一點一點蔓延，對他們卻沒有影響，菁華抬頭仰望，全身都縮在一件風衣裡。
“給你。”艾倫把暖手袋遞給菁華。
“我的蛋糕呢？”
“在這裡。”艾倫無奈，菁華不知道哪根神經跟他搗亂，大晚上嚷嚷著要吃蛋糕，見到巧克力蛋糕的菁華情緒平穩了一點，沉默著，一言不發。
嚴天雄履行他對小雄的承諾，白雀在路口迷茫地蹲下來，她聽見一個腳步聲朝她走來，回頭，她像被石化一樣瞬間愣住。
“爸爸？”白雀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見鬼了一般
男人笑了，搖頭，聲音詭，：“你爸爸很多年前就死了。”
“那你是誰？”白雀站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和她爸爸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
“一個願意幫你的人，拿著。”男人把一個扁形盒塞進白雀手裡，掉頭走了。
“喂，你是誰，我怎麼謝你。”白雀對著男人的背影喊，男人轉過街角，把面具摘下來。
一個手下上前：“陌叔。”
“回去。”
白雀開啟盒子，她不明白神祕男人給了她一張面具幹什麼，如果她想混進後院，帶著一副銀色面具就能出入自如。
一輛車子開到她面前，窗戶拉下：“白雀小姐，請上車。”
白雀拉開車門：“你是誰派來的？”
“陌叔，讓我送您去找僱主，請指路。”司機見白雀不說話，“給你一分鐘的思考時間。”
陌叔這個名字她聽過，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白雀到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對司機說出了僱主的藏身處，戴上陌叔給她的人皮面具，一個頭發凌亂的夫人把鏡子對準自己
開始整理頭髮，她知道該怎麼做，邵菁華，死定了。
菁華回來以後徑直去實驗室，艾倫發現一輛沒見過的車子叫人去查，在後院門口等結果，菁華一推開實驗室的門，就看見夫人站在儀器前，菁華愣了一下，她覺得夫人看著她的表情怪怪的，背後閃出一個黑影，她躲過，陌生男人手裡拿著注射器，沒扎住菁華。
“來人。”菁華摸索口袋裡的刀，被假扮的夫人一把抓住，她的刀掉在地上，假扮的夫人一腳把刀踢開，菁華側身，躲過陌生男人再一次的攻擊，她一腳踢開男人的手，注射劑飛出去，菁華閃到門口，門被反鎖，假扮的夫人已經握住注射劑朝她飛奔過來。
是白雀。
菁華的目光瞟了一眼椅子，她隱約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她躺在椅子上，夫人離開，白雀走進來，然後一切都變了。
“混蛋。”菁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你想起來了？”白雀步步逼近，她在菁華面前不停地晃動著，“我進來的時候誰都知道你腦子出了問題。”
“閉嘴。”菁華的大腦嗡嗡亂叫，很多個白雀的聲音在她腦子裡打轉，分開，匯合，在分開，像若干個陰魂不散的黑影，糾纏她的思想。
菁華開始搖頭，像瘋了一樣雙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不自主地往後退，靠在門上，慢慢往下蹲，被她揉亂的頭髮摩擦起電，有的貼著門立著，有的沾在她的衣服上。
白雀找準時機，把一針迷幻劑注射給菁華，用詭異的聲音說：“看著我的眼睛，我會讓你好受一點。”
門外聽見動靜的老二走過來，敲門，白雀開啟門，頂著夫人的臉看著他：“怎麼了？”
“夫人，您沒事吧，我聽見有打鬥聲。”
“是那邊的。”白雀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老二雷厲風行地走開。
白雀回到菁華面前，菁華像個瘋子一樣驚恐地看著白雀，她很掙扎，每個細胞都在尖叫，兩大陣營自動組隊拉著橫幅相互廝殺，很多個影子飄到菁華面前，她努力讓自己的手抓住椅子扶手，看上去，她似乎抓住了一個什麼東西。
“你沒想到吧，在香港你肯定沒想到有這麼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裡，任我宰割，知道我有多恨你麼，即使我得到嚴天雄的人，他都不肯把心讓我看一看，不過不管你使了什麼狐媚術，都沒用了。”
菁華在白雀妖媚的聲音中，漸漸安靜下來，白雀看著她的眼睛：“菁華，你跟我鬥，太嫩了，像滴血的生牛肉。”
突然，白雀眼前一黑，踢了她一腳的菁華從椅子上翻身下去，她一個踉蹌站穩。
“怎麼會這樣。”白雀驚慌，看著陌生男人，尋求幫助。
“你滴血了。”菁華接過話茬，示意白雀，她的頭，被菁華一腳踢出血。
菁華說著，把手裡抓著的東西塞進嘴裡，白雀詫異：“你不是把唯一的解藥給了嚴天雄了麼。”
“你信麼，反正我不信。”菁華翻了個白眼，她轉身想要走，白雀狠狠心，把最後一支迷幻劑拿出來，她必須得手，陌生的男人捂著自己的肚子，菁華晃了晃，她覺得自己的
腦子不太對勁，意識模模糊糊，接著，她一頭朝前栽下去，栽下去以前，菁華瞥了一眼自己電腦以及上方的承重牆。
白雀給菁華注射了她手上最後一支珍貴的迷幻劑，捆住她的雙手：“我看你還有多大的能耐。”頭破血流的白雀撿了便宜，她把儀器放在菁華的太陽穴上，“不跟你嘮家常了。”
白雀感覺自己被推到一邊，她憤憤不平地看著載她來這兒的司機：“你幹什麼。”
司機看準菁華的眼睛：“聽著，邵七，嚴天雄，僱主夫婦，一個都不能留，明白麼。”
菁華眼睛一眨不眨，機械性地說：“明白。”
門外，老二按照假扮夫人的指示去巡查，夫人走進後院：“老二，你在那幹什麼？”
“夫人，你這麼快就出來了。”老二看著夫人的衣服，“你這身衣服比剛才那身好看多了。”他說著，喉結滾動，“壞了。”
“帶路。”夫人下令，老二開啟實驗室的門，只見一片狼藉，菁華安靜地躺在椅子上，夫人走過去，一把扯掉菁華周圍亂七八糟的線，冷靜地尋找蛛絲馬跡，吸了一口氣，“老二，去查錄影。”
後院立刻就沸騰起來，連囚室的老五都知道後院又亂成一團糟了，因為一個匆匆進來檢視的看守，看見老五還在就掉頭走了，熱血沸騰心情澎湃用大赦天下一般的語氣對著另一個看守說：“他還在，他還在。”
先生和夫人商議以後，立刻轉移組織，從養老院撤離，帶著菁華，雖然他們還不知道混進來的人對菁華做了什麼，據說菁華在實驗室裝了攝像頭，可是沒有許可權，就算給老五一個機會，他也不是採蘑菇的VIP的對手。
艾倫很詫異，看著菁華的新房間，一間豪華的套間，是的，他們在一棟宮殿一樣的房子裡，不按常理出牌的僱主，每搬遷一次，檔次就提高一層，或許，他們還可能直接飛巴黎住進巴黎的住所裡。
“我照顧她吧。”艾倫主動請纓。
“她隨時可能發瘋，菁華的大腦比以前脆弱的多，從她的檢驗報告上，她服用過藥物，自制的解藥，也就是說不排除菁華突然想起來什麼的可能。”夫人嘆了口氣，“我現在去檢測她的解藥的配方，很快回來，如果她失去控制，你就給她注射這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注射。”
艾倫點頭，心情提前過冬，他的一個妹妹在瘋了以後的不久就年紀輕輕離開人世，現在命運不放過他的另一個妹妹，如果菁華醒來以後是個瘋子，僅僅是個瘋子，他還可以接受，不過，他知道，在她有限的生命的最後，她希望自己可以冷靜的離去，而不去作為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艾倫握住菁華的手，默默祈禱：“菁華，你要好起來，不止查理和邵將覺得你堅強，你也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再堅強一個給我，給我們看看，你看到你想要的新生活了麼，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睡一覺以後，讓我看看堅強的你，好嗎。”
當晚，天上沒有一顆星星，月亮孤零零地在等待著，明天，也許是深秋的晴天，也許，是入冬前的陰霾，明天，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