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莫思言,自始至終只有你是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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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莫思言,自始至終只有你是烏鴉
陳玉珍出門以後,空蕩蕩的別墅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翻了幾遍電影片道,那些搞笑的娛樂節目此時看來也變得無聊,懨懨的靠著外邊花園裡的藤椅,直勾勾的眼睛盯著那金屬鏤花的大門。
“小姐!”
門外站著一位年輕的少年,莫思言看著那一臉為難的樣子,陳辰警告自己不要出門的話早就忘在了腦後,“有事麼?”
“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麼?”少年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騙子,我給隔壁小姐送花,只是一直敲門都沒有人應答,我手機沒電了!”說著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把遞給莫思言,唯恐莫思言有所懷疑。
莫思言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樣卻只覺得好笑,嘴角那柔美的弧度,眼底那波閃靈光,竟一下子讓對面的少年一時無語,白皙的臉瞬時一片緋紅,聽著耳邊傳來的那聲音更是覺得像是小時候阿媽唱給自己的歌謠。
“不好意思,我手機也找不見了,你如果很急的話,就進來打吧!”
“真是太感謝了!”少年聽見莫思言的話,一直忙著躬身道謝,見莫思言開了鐵門,便快步跟上,但是腳步卻在門口止住。
莫思言狐疑的回頭看著那驟然停下的腳步,“我還是不進去了吧,身上太髒了!”
僅僅就是在門外的那麼一瞥,少年就看見裡面的富麗堂皇,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這身行頭愈發的狼狽,心裡也忍不住暗暗後悔,今天怎麼就跟著去了花田呢?
少年的褲腳盡是乾涸的泥巴,一雙鞋子早就看不出了本來的顏色,想到終歸是陳辰的家,莫思言也覺得不妥,便不再強求,拿著少年從口袋裡淘出來的卡片,拿起客廳的電話,將號碼撥出,那邊傳來一陣彩鈴,莫思言嘴角就不由的上揚。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懷裡抱著個胖娃娃啊呀,咿呀咿兒呦~~~~~”
原來世界上真有和陸可一樣白痴的人啊!
當初陸可選這首
彩鈴的時候沒少被自己笑罵,可陸可卻氣勢囂張的說,這是作為女人最美好最偉大的願望!此時看來,這樣的女人確實不少,自己當初可是真的以為只有陸可才會用這個鈴聲,而且換了號碼也會第一時間設定這個彩鈴。
“喂,你好,哪位?”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莫思言一愣,熟悉的鈴聲,熟悉的聲音,電話那邊的分明就是陸可,那個和自己當了八年朋友的陸可,那個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陸可!
莫思言只覺得握著電話的手心一陣黏膩,聲音有一絲自己難以察覺的緊繃,“請問是陸可陸小姐嗎?”
“是啊,你哪位?”
莫思言沒有答話,眼睛透過那明潔的玻璃,看向窗外不遠處的別墅,那是剛剛那個送花少年指給自己的地方,那裡美麗豪華,讓人忍不住挪開一絲眼睛,那滿園的玫瑰不似陳玉珍養在院子裡的茉莉,那張揚的美麗倒真的有點像是陸可的性子,只是,這份奢華,卻絕對不是該屬於那個母親早逝,父親臥病在床的陸可身上!
心裡某一處開始慢慢放涼,似乎有什麼已經開始慢慢脫離軌道,原來所有的東西都會隨著年華的流逝變質,甚至於,人心!
還有,友誼!
莫思言有千千萬萬個問題想要開口問,卻不知怎麼的,心底竟是一陣抽緊,手裡的聽筒像是冰冷狠毒的蛇一般,只恨不得,一下子丟擲老遠,饒是掛了電話,莫思言還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聽筒,似乎那纏纏繞繞的電話線中盡是陸可那糾結的故事。
“小姐?”
身後響起少年關切的呼聲,莫思言回頭怔了怔,便脣角掛著僵硬的笑,“你把花先給我吧,回來我給陸可!”
“原來陸小姐真的是你朋友啊!真是太好了!”少年忙轉身從那精緻的籃子裡拿出一大捧香檳玫瑰,遞給莫思言以後,還一直道謝。
莫思言卻只是笑,笑的眼底發酸,眼皮發軟,連嘴角都顯得僵硬,自己此時的笑一定難堪的不
行吧!直到那少年離去,莫思言才邁著疲憊的步伐,拿著那沉重的鮮花,向客廳走去!
自己一定要知道,陸可住在這裡的原因,一想到張元一說邱秋曾經包養過一個上大學的女孩子,後來女孩懷孕了,可是那樣的家庭不接受,愛玩的邱秋更是不接受,最後,女孩自殺,邱家花了好大一筆錢才算是平了風波,儘管邱秋當時還小,可是,莫思言每次想起來,心底就止不住一陣惡寒。
這樣的結局,莫思言絕對不允許發生在陸可的身上,那些太子爺玩得起,可是陸可玩不起,陸可的家庭更是玩不起!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遊戲,誰都有資格玩的!
莫思言慌亂的翻出那藏在花束裡的卡片,淺紫色心形的流金卡片,那分明的紋理摸上去像是將著一段故事,莫思言說不出自己翻開的時候,手的顫抖如何解釋,心底的不安又從何而來,只是,當卡片上那飄逸灑脫的字,一個個的擠進自己的視線時,莫思言便知曉了一切——
“吾愛:陸可 最美的風景,比不上對你的驚鴻一瞥;最深的海,比不上對你熾烈的愛。 馮如謙”
指間那微微的顫抖終於變成一陣劇烈的抖動,發白的指節終於再也承受不了手中那沉重的紙片的重量,那薄薄的紙倏然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悄無聲息,卻早已在心裡鑿下一個洞,鮮血便順著那個洞一點點的流逝,一點點的從體內散去。
隨著那些生命的散去,心底似乎一點點的冷卻,莫思言忍住牙齒上下的打顫,心卻出奇的分完安靜,似乎從來沒有這般的清涼明朗。
病房內,馮如謙看向陸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也許只有自己才會以為那是愛屋及烏的一瞥,也只有自己看不到馮如謙眼底那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意味。
只是,愛屋及烏,自己永遠不是那個‘屋’,自己永遠不是那個作為馮如謙口中的‘吾愛’的陸可,自己只是一個在禿枝上沙啞的嘶吼著的烏鴉,只是一隻醜陋的烏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