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6臨陣磨槍,不亮也不光。

086臨陣磨槍,不亮也不光。


兵龍 職場安全手冊 傀儡新娘:撒旦公爵的逃妻 冷梟的特工辣妻 我依然戀你如昔 不滅王訣 再生傳奇 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喜樂田 秦朝遺民

086臨陣磨槍,不亮也不光。

“什麼!”蘇容容驚撥出聲,一雙眸子瞪得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麼一個樂天派……居然會尋死?!她意圖從霍熠謙眼中看出開玩笑的意思,可是任憑她怎麼找,也都沒有找到。

“為什麼?”乾巴巴地開口,與其說她是真的好奇,倒還不如說是因為不相信而產生的條件反射。

霍熠謙稍稍沉默,但卻也並沒有逃避這個問題:“薇薇和他分手後,他的情緒都不算太好,甚至單位那裡還請了長假。我本以為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但是沒想到他對薇薇的感情那麼深。如果不是覃叔叔發現的早,恐怕……”

他說著,攬著蘇容容身軀的手臂收緊,一雙眸子黝黑,裡頭蘊含著各種情緒,叫人難以辨認清切。

蘇容容被攬得生疼,但卻並沒有出聲。她垂著眼瞼看著腳尖,纖細的肩膀似乎也給了霍熠謙依靠。她知道覃帆對於霍熠謙而言的重要性,當然也明白霍熠謙難受和為難的原因。

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兄弟,他沒有辦法偏向於任何一邊,夾在中間,便是最為痛苦的了。

過了一會兒,霍熠謙慢慢回神,蘇容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給霍熠謙提著建議:“要不要我找人幫覃帆看看?”

“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心理醫生,參加封閉式培訓的那個?”蘇容容沒有說出齊靜宣的名字,但霍熠謙也反應過來了蘇容容口中那人指的是誰。他眼前一亮,但又隨即灰敗下來。

“但是覃叔叔已經將霍家人列為了拒絕來往戶,你和你的那個朋友又能以什麼身份去見覃帆呢……”今天覃帆的父親給他來電話,除了告知他覃帆自殺未遂的事情,就是讓霍熠謙不要在去找覃帆。

蘇容容也有些沉默,畢竟病人都沒有開口,也沒有醫生自己上趕著找上門去治病的道理。她頹喪地低下了腦袋,一時間也沒了辦法。她相信齊靜宣的實力,但連病人都見不到,再強的實力也是沒招。

“我先打個電話。”蘇容容猶豫著開口,見霍熠謙點頭,這才撥通了齊靜宣的電話。

“容容,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齊靜宣電話接的很快,她聲音爽利,語速略微有些快,聽起來很是悅耳。

蘇容容抬手看了一眼手錶,這才意識到這是好友的健身時間。她猶豫著是不是晚點再打電話,可齊靜宣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有事兒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的。”電話那頭的齊靜宣下了橢圓機,一邊做著拉伸運動一邊開口。她大致也猜得出蘇容容的顧忌,不過她倒也對這些沒那麼在意。

只是蘇容容說著,齊靜宣的臉色也一點點變得凝重。

“讓霍熠謙接電話。”她嚴肅的開口,原本悅耳的聲音聽起來無比鄭重。事情經過了多重轉述,對於齊靜宣來說,少過一道也是對了解病情有好處的。

霍熠謙也猜出了齊靜宣的意圖,他結果了電話,就將先前和覃帆父親的對話複述了出來:“覃帆的父親說

,覃帆今天早上第一次自殺。”

第一次?那是不是還意味著有第二次?齊靜宣的眼神愈發慎重,她沒有打斷霍熠謙的話語,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了紙筆,找了個小機子做筆記。

覃帆的第一次自殺選擇的是割腕,他文弱書生般的手腕上被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好在當時覃帆父親找他有事,發現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覃帆被送去了醫院卻也沒有放棄尋死。他將打點滴的針拔出,不顧疼痛要去扒開剛縫合的傷口。好在有個醫生一直在暗處盯著,不然大家都以為他還在昏迷,搞不好還真會被他得逞!

“照你這麼說,那病人的情緒非常激動。一般情況下,尋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的恐懼會比普通人更加強烈,而他沒有被死亡嚇倒,那也證明了他尋死的決心。”齊靜宣皺眉分析著,在紙上的幾個時間點上圈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霍熠謙點頭,齊靜宣說的他也能想得到,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那麼苦惱。

“你有什麼辦法嗎?”沒有轉彎抹角,霍熠謙開口詢問。他的聲音很直也很冷,充斥著壓迫力,但齊靜宣半點都沒有被影響。

“我需要和病人交流,起碼也要和病人解除才能做出判斷,畢竟單憑你幾句話我也沒有辦法確定病人的狀態。不過照你先前說的,病人的狀態的確很不好,必須儘快治療。”齊靜宣的聲音認真,雖然音色帶著點職業性的溫和,可竟然也足夠和霍熠謙分庭抗禮。

她說著,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忙開口詢問:“病人對心理學有沒有研究?”

這個答案霍熠謙一時也答不出來,他與覃帆雖然是好兄弟,但也不至於什麼事情都過問。

“我不太清楚,不過這個有關係嗎?”霍熠謙顯然不知道齊靜宣的擔心之處,因為他不瞭解,心理學者一旦出了心理問題,解決難度會隨著心理學知識的積累而指數型增長的。齊靜宣粗略地和霍熠謙解釋了一下,霍熠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是高階政法大學法律專業畢業的,曾經受過檢察官專業培訓。他平時生活中對心理學無愛,但我不確定他是否在大學或者培訓中接受了這類教育。”話雖如此,但霍熠謙心裡卻已經有了篤定的結論。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然後猛然將炮火對準了身邊的女人。

“你沒有學過心理學吧?”他手捂著話筒,然後衝著蘇容容惡狠狠地問話。蘇容容被霍熠謙的問話唬得一愣,下意識地實話實說。

“我沒有系統地學過,不過我和齊靜宣是好朋友,偶爾在她嘴裡也學到了一點,不過就我的三腳貓你還是別指望。”她還以為霍熠謙是打算讓她去探聽情況,連忙出聲推拒。

對於蘇容容的回答,霍熠謙並不怎麼滿意,但一時間他也沒工夫抓著這不放,他估摸著自己在身邊,也不會讓蘇容容出現這類的問題。他回過神來,聽著齊靜宣的話語。

“那必須儘快治療。短期內我建議心理輔導配合

藥物治療,但我還是那句話,沒有接觸過病人,我不能隨便對他的病情斷言。”

齊靜宣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霍熠謙也只得道謝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前,齊靜宣的話語一遍遍地在他的腦海裡回想,讓他一陣陣心煩意亂。

“同一個病人最好不要找第二個醫生,對於心理醫生來說,這也會表現得更加明顯。所以一般情況下,如果病人已經獲得了其他醫生的心理治療,我會拒絕對其治療,因為這有很大可能會造成治療反效果。”

齊靜宣的話說得很明白,霍熠謙聽得懂,也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所以才愈發頭疼。一個人呆立在原地好久,終於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調查明天覃帆的身體檢查狀況流程。”沒有對電話對方人的稱呼,霍熠謙冷著聲音開口。他的嗓音實在是太冷,甚至讓人聽了會覺得,霍熠謙調查覃帆是因為與覃帆有仇。

一個小時候,霍熠謙拿到了覃帆的明日安排日程表,與蘇容容商量了許久,最終又給齊靜宣去了個電話,裡面包含了明天接近覃帆的計劃。

次日,清晨。覃帆還躺在**,不過微微顫動的睫毛可以讓人輕易看出來,他沒有睡著,只不過是在假寐罷了。

“咚咚咚……”一陣不緊不慢,卻節奏感十足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覃帆的睫毛再次快速抖動幾下,眼皮最終還是沒有開啟。他張了張嘴,吐出了兩個簡潔無比的字來:“進來。”

他的聲音就像是鼓點一樣,雖然好聽,但一字一頓,聽上去就像在打節拍,如果個完完全全的機器人。

“沒有吃過飯嗎?”來人走到了覃帆的病床面前,伸手煩著床頭的病歷卡,然後開口詢問。聲音有點糯又有點冷,聽起來有一種怪異的和諧感覺。

很顯然,這個進門的護士不是別人,正是蘇容容和霍熠謙請來的救兵,心理學學者,齊靜宣!

“沒有。”覃帆點頭,然後順從地伸出了手來。覃帆的指頭修長,但指尖上卻不帶有絲毫的血色。不過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是割腕過,失血過多自然膚色蒼白。

齊靜宣看著面前如此配合的男人,心裡對於覃帆的病情嚴重情況又添了個加號。她利落地為覃帆消毒,然後拆開了一支一次性針筒。

裝上的一次性針頭顯得很有壓迫力,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發出了寒冷的色彩。齊靜宣手抖了抖,但卻又很快穩住。

她是搞心理學的,臨床醫學對於她來說雖然不至於天書,卻也比專業水平差了好大一截,對於普通醫生護士而言異常輕鬆簡單的抽血在她的面前,困難程度一絲都不少。

齊靜宣穩了穩神,腦海中將蘇容容前一天對於她所作的突擊教學再次重演了一遍,然後手握針筒,衝著覃帆的靜脈紮了下去。

雖然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只是這並不適用於醫學方面。不出意外的,齊靜宣的一針扎得好歪好歪,就連目光呆滯的覃帆也疼得皺了皺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