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50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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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50交易
“之前違約的那些專案重現開通。”林楠清咬了咬牙，丟擲了第二個籌碼。
他口中的重新開通，自然是代表著違約金退還，之前因為霍氏違約而造成的損失也會由林知銀行但方面承擔。這一句話下來，已經給霍氏挽回了近億的損失和收益，只是，在霍熠謙看來，這還遠遠不夠……
“原來楚女士的名節只值這點東西？”霍熠謙輕笑，態度在林楠清眼裡異常欠扁。只是林楠清再怎麼生氣又能如何，畢竟霍熠謙手中還抓著楚怡然的把柄，而他，又不可能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
“你想要什麼？”被霍熠謙一激，林楠清張口反問。但是等他話問出了口，才猛然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個激將法，他這一激動，將交談時候的主動權全然交託給了霍熠謙。
這個認知讓林楠清眉頭緊皺，心裡對霍熠謙倒是有些佩服。他到底是小看了霍熠謙。之前調查中知道，霍熠謙曾經被手下工廠的廠長坑過，這讓他掉以輕心了，忘記掉年輕人的資歷淺薄是最大的劣勢，也是最大的優勢，他們可以吃更多的虧，也會更好地吃一塹、長一智。
“百分之三。”霍熠謙可不管林楠清心中在想什麼，獲得了主動權，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聽到霍熠謙的要求，林楠清卻是沉默。現在提這百分之三，必然是針對於那幾個霍氏和銀行合作的專案的。區區三個百分點的讓利，真的算起來，霍氏能夠獲得的收益也只有幾百萬，就算是後期收益再好，也絕對打不到八位數，這點損失對於林知銀行來說，完全就不算個事，只是——
“不行。”林楠清拒絕得乾脆利落。
霍氏集團違約，林知銀行再次請回這個合作伙伴，這代表著銀行對霍氏的認可，算得上是為霍氏在造勢，但畢竟之前的違約讓霍氏影響了聲譽，所以最終效果也只是持平，所以林楠清並不將其當成一回事，反正找誰和合作都是合作，可如果重新找霍氏合作，銀行又讓利，那裡面代表的含義就又有所不同。
“我可以不要回違約金。”霍熠謙語氣淡淡，但態度卻強勢得很，根本就不容人拒絕。這個要求就是他推翻了之前幾個方案之後，所定下的最後計劃，只有這個要求，才能放霍氏獲得最好的收益。
林楠清被霍熠謙氣笑了：“違約金才幾個錢？”違約金是千萬級別的，但此刻從他的口中出來，卻顯得雲淡風輕，不值一提。
的確，單純地從價格方面來說，沒可能到達千萬級別的讓利和接近兩千萬的違約金簡直就沒法比，但換一個角度來看，銀行的讓利代表著服軟，也意味著林知銀行上趕著非霍氏不可，霍氏所能從中獲得的隱形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次性的收益，但凡往後霍氏還和林知銀行有利益上的牽扯，這份隱形收益即便是少了，卻也斷不了！因此林楠清對這麼小小一筆違約金，還真心看不上眼！
“沒得談？”霍熠謙卻並沒有直面林楠清的問話，只是冷漠地反問。
“沒得談！”林楠清卻沒有辦法無視霍熠謙的問題，回答得斬釘截鐵。只是，他的這個答案卻也在霍熠謙的意料之中。
“林伯父，你也知道，前些日子霍氏內憂外患，差點分崩離析。”霍熠謙沒有再開口逼迫，反而話鋒一轉，衝著林楠清訴苦起來。不僅如此，他也再一次將對林楠清的稱呼換回了“伯父”，聽起來更加親切。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林楠清一時間把握不準霍熠謙的心思。霍氏出現的麻煩雖然不完全和他有關，但很多地方也有他的手筆，所以此時他不方便置喙，只能靜靜地聽著，看霍熠謙接下來要出什麼牌。
霍熠謙猜準了林楠清的態度，他換了口氣，也換了態度：“我作為霍氏的執行總裁，沒有管好霍氏，是我的能力有限，造成了這些虧損，我心中有愧。”他說話間慼慼然，聽起來是誠懇了，但卻和他平日裡的風格不同。
但是，真正不同的還在後面！林楠清聽霍熠謙說到這裡，雖然還沒有明白霍熠謙的意思，但卻也心生警惕，打算插嘴，但霍熠謙卻語速忽然加快，沒有給林楠清插嘴的機會：“我也只能將手頭的一些東西賣掉，能換幾個錢換幾個，來彌補我對霍氏所造成的損失。”
他終於將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一番話兩個轉折，三部分的語氣和態度切換得恰到好處，恰好直指林楠清的軟肋！
“我可以幫忙搭線。身為林家人，我朋友還是認識幾個的，有我幫忙介紹，霍氏想談什麼專案都可以。”林楠清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傲氣的，雖說他在林家裡頭算不上入流，但這身份拿到外面來，卻也已經足夠用了！
有林楠清幫忙搭線，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但霍熠謙卻不會因小失大，在這裡鬆了口：“霍氏最近受了點損失，光光是一個智慧建築行業就虧損了千萬，接下來還得做半年的白工呢，又哪裡有心思再去接別的專案？”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不同於之前像是接頭混混一般的威脅，此時這話出口，才有點像是霍熠謙的手筆。
“資金不足，我可以幫忙。”林楠清卻是偏偏曲解了霍熠謙的意思，反而提出了另外一個解決方案。但林楠清這話一說，就立馬引起了霍熠謙的警惕，要記得，霍氏此時還有著江家的注資，一定意義上收著江家的限制呢！
“不必，”霍熠謙毫不客氣地回答，“霍氏只收該拿的。”他輕聲開口，只是眼神中所透露出的寒氣，簡直能夠將人凍出病來。
林楠清氣急，態度也更加糟糕：“那拿小姑娘的名節來威脅人，從而獲得收益，難不成這也是該拿的？”他憤聲開口，卻終歸說不出來讓霍熠謙隨便賣，他不在乎一類的話來。
“有人買就有人賣，不過是百分之三的利潤，這才幾個錢，就當是照顧一下我這種子侄輩了吧？”林楠清不鬆口，霍熠謙就更
加不鬆口。現在抓人把柄的是他，談話的主動權也在他，他自然沒有必要再示敵以弱。
林楠清沒有想到，霍熠謙會將“幾個錢”用在這百分之三的利潤上。他冷哼一聲，隨即開口：“你想要這份收益，我可以給你，但這件事情必須要封鎖訊息。”
他這話說出來，自然不可能是掩耳盜鈴這麼簡單。僅僅是百分之三的後續收益，區區幾百萬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只能算小錢，林楠清的意思就是，這部分收益他私人補給霍熠謙，但是不能讓人知道。
但霍熠謙提出這個要求，就是要為了讓人知道。他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推翻了林楠清的意見：“既然這樣，那伯父應該不會拒絕，只登出訊息，林知銀行不少真實收益吧？”
銀行不少給，而並非是霍氏不收。霍熠謙的嘴角完成一個漂亮的幅度，原本因為休息不好而顯得暗淡的臉上，卻也因為這份笑容而柔化，看起來更加英俊和迷人。
“你不是要為霍氏補充損失嗎？”林楠清將霍熠謙的話還了回去，語氣中帶著點嘲諷，但霍熠謙卻恍若未覺。
“公私分明。”霍熠謙很認真地開口，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在商場上混跡多年，如若老狐狸般聰明狡詐的林楠清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往簡單了說，不過是霍熠謙以銀行的名義給霍氏錢罷了。但是，錢只是掉了個頭，對銀行沒有損失，但聲譽上的事情，又怎麼能單純地拿錢來衡量。
見霍熠謙態度堅決，林楠清改變了策略。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沉重而痛心：“我真沒想到，堂堂霍氏集團執行總裁，居然會恩將仇報。我很慶幸，怡然沒有嫁給你。”就像是霍熠謙之前藉著訴苦之名威脅，林楠清也會玩渾水摸魚。
霍熠謙也看得出林楠清的計劃，他正想阻止對方說下去，但不成想，林楠清說的內容，卻讓他沒有辦法打斷：“怡然說他朋友公司旗下的智慧建築被人搗亂，還特意讓我找人幫忙，卻不成想……”
話說一半藏一半，帶著點欲語還休。霍熠謙抿了抿脣，就算是林楠清曾對霍氏不利，但恩將仇報卻也的確是個大帽子，就算瞞得了別人，他也沒有辦法過得了自己的這一關。
他倒是沒有想林楠清會在這個方面欺騙自己，因為在認識的人中，也的確只有林楠清有這個能耐解決那件事情了。
閉上了眼睛，做了個深呼吸，霍熠謙終於退了一步：“三千萬，除了之前的專案，再和霍氏籤一個能讓霍氏獲得三千萬以上收益的合同。”
這個要求在資金收斂上明顯高於之前計劃中的“百分之三”，但在隱形收益卻也有所削弱。這是霍熠謙的讓步，但商場上就是這樣，你退一步，對方就會進一步。
“違約金不退。”林楠清心裡鬆了一口氣，但表現出來的，卻依舊是強勢。
“成交。”霍熠謙沒有猶豫便痛快地開口，直接和林楠清定下了口頭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