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奇怪來意
植掌都市 君臨城下 爹地們,太腹黑 修仙之任務系統 機器警察 尋屍人 鬼神異圖 熱血的心 農家有兒要養成 掌珠
正文_第二十章:奇怪來意
在房市景氣好,有錢可賺的時候,他在外界包養女人,留下孤獨的母子;景氣一差,賠了錢,就拿母女三人出氣,最後帶著女人躲到大陸去,逍遙地過著他們的兩人世界,讓妻兒們過著提心吊膽的躲債日子;好不容易家產處理好了,他卻只給母子三人留下幾萬元生活費,剩下的一千多萬全部帶出去,一切的辛勞換來的是永無止境的無奈;最可惡的是為了兩個孩子的監察權問題,他還寡廉鮮恥的強行勒索了兩百萬元,教一個弱女子長年為了生活和還債疲於奔命。
當初他做得那麼絕,害得家產完全被掏空,老人家只得孤苦無依的蹲在破舊的老家,母子三人則苦撐了五年,目前尚是負債中,只有他一個人養尊處優。這般的不孝、不仁、不義,現在竟然還好意思提〝複合〞兩個字。
藍冉玲一想起李阿彬一路來的無情與狠心,就是一肚子火。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妳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包二奶,謊稱那隻不過是應酬;景氣轉差了,你對我們母子是又打又罵的;你帶著女人逃到大陸去逍遙,我在這裡誠惶誠恐的應付債權人;幫你處理了債務,所剩餘的款項你全部帶走。這一連串的事件,我都沒有認真的和你計較,連續給了你不計其數的機會,難道沒有嗎?可是你,相對的謀殺了我無數次,為了孩子們的監察權,我還真的笨到籌給你兩百萬。我早就傷痕累累,奄奄一息了,你還要我自殘嗎?”她眼露凶光,真想一棒打昏他的頭。
“我知道妳受了不少委屈。現在在大陸那邊的事業有了些許成就,我這次是要補償妳的。”李阿彬誠懇的牽著藍冉玲的手。
藍冉玲狠狠的把他的手甩掉,“我無福消受。”
以前我每次抱怨的時候,你都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給我補償,可是五年前,你畢竟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逼得我非離婚不可。
為了爭取孩子的監護權,那要命的兩百萬壓得我喘不過氣,現在你還敢使用補償和複合這類諷刺的話語來欺騙我,當我是死不了的九命怪貓,抑或是沒有頭腦的白痴,那麼容易再受騙。
在簽下離婚協議書,籌出那兩百萬的同時,就是最後的攤牌時刻了,現在任何的甜言蜜語與補償都無濟於事。
況且,你當下所謂的事業有了些許成就,是否又是自我膨脹,或是為了另一個陷阱所設計出的藉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沒有人可以證實,就是真的有了成就了,那又如何,不可能輪到我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享福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不可能對你這個無藥可救的人是例外的。
過了今年,我就無債一身輕了,再等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之後,我就可以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了,根本不需要人家補償。
況且,陳偵宇對我體貼入微,讓我無後顧之憂,孩子們欣然接納他,小杰和小茹也接受我,就等四個孩子正式相處融洽之後,我們將可以正式組織一個平凡而幸福美滿的家庭了,根本就不用為了事業,為了外界的女人整天提心吊膽。
藍冉玲講話尖酸刻薄,和以前的溫柔體貼甚至於容易受騙完全變了樣,李阿彬只好賭氣的問道:“妳……是不是有了男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前你在外面跟女人鬼混,我可沒有追根究底,如今我倆已經毫無瓜葛了,你竟然敢管我。
“對不起,算我說錯話了。”見到藍冉玲凶惡的眼神,李阿彬誤以為她是因為被誤會而憤怒,因此忙加道歉,以免弄巧成拙。“哼!”藍冉玲確實是有男人,只不過討厭被李阿彬干涉,可如今,他竟然心虛的道起歉來。藍冉玲對他嗤之以鼻。
眼見藍冉玲始終這麼冰冷而心狠,李阿彬只好改變策略。
“藍冉玲,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回來嗎?”
“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藍冉玲調轉頭,拿出機車鑰匙,準備起動車子離開,希望他受到一再的奚落後,會放棄跟隨。
然而李阿彬還是不死心,馬上抓住她的手,“等等,妳聽我說完,要走再走。”
藍冉玲認為李阿彬不會是專程來演講的,經過方才這麼一折騰,他應該早就看得出來自己已經沒有耐心了,所以了不起再給他十分鐘,待他把該講的話簡短的說說就可以結束了,因此 再度回到原位,面向原方向,打算再忍受個十分鐘的噪音。
“再幾天就是清明節了,大姐邀妳一起去掃墓。”
“我已經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五年沒去過了,今年和以後也都沒有必要去掃你們家的墓。”藍冉玲確實是狠下心了。
藍冉玲的心狠並不能改變李阿彬的心意,他說話時依然是平心靜氣的。
“大姐是打算把今年的掃墓擴大舉行,已經通知所有的親友都得參加,所以我昨天才特地從大陸趕了回來。如果妳不參加,這樣無法對親朋好友交代的。”
當初李阿彬要求藍冉玲拿出五百萬元來換取孩子們的監察權,是大姐出面說項,他才肯由五百萬一下子降到兩百萬的,李阿彬相信藍冉玲一定對大姐心存感激,會買她這個面子,所以在萬不得已的當下,只好把大姐抬出來了。
“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了,多說無益!”
“以前大姐對妳那麼好,這次的擴大舉行是她的主意,妳竟然連這個面子也不肯給。”李阿彬想不到原本沒什麼主見的藍冉玲,現在會那麼堅持。
“擴大舉行是你家的事,親朋好友是否到齊與我無關,我再也不會去掃你們家的墓了。這和大姐對我好不好無關。”
雖然大姐當初的出面確實是給了藍冉玲很大的方便,可是如果她真正有正義感,當知道那起婚姻的破碎,一切的過錯完全出自李阿彬,就應該絕對的譴責他,無條件的拱手讓出孩子的監護權,而不是還要藍冉玲付出兩百萬。
藍冉玲雖然對大姐存著些許的感激,但仍然不甚滿意,不想為了報答這不算是真正恩惠的恩惠而影響自己的決定,把以後的幸福斷送掉。
“可是,小賢和小婷是陳家的骨肉,妳就帶他們去一趟,這樣一點都不過份呀!”除了採取溫情攻勢,李阿彬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對不起,他們早就改成我的姓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去。”藍冉玲這回是吃了秤*鐵了心, 任憑李阿彬說破了嘴,她依舊不為所動。
看到藍冉玲那麼堅持,李阿彬只好亮出最後的王牌了。
“我爸是最疼妳的,當初那棟房子是他的堅持才留給妳們母子住的對嗎?”
“是呀!爸爸怎麼樣了?”說到李阿彬的年邁父親,藍冉玲的確緊張了起來,擔心一位那麼好的老人家是否出事了。
當時要不是他老人家的堅持,藍冉玲現在住的這棟房子也不可能歸屬於她。老人家對她的疼惜確實是出自內心,也發揮了實質上的功效,較之大姐更為清澈。
“他已經到達癌症的末期了,妳應該去看看他呀!”
“這……”怎麼會這樣,老天爺怎麼老是讓好人不長壽,竟然讓他得了癌症,而眼前這位喪心病狂的李阿彬卻能夠逍遙自在那麼久?
這回李阿彬果然見到藍冉玲的關切和猶豫了,原本他是可以乘勝追擊的,可是他不想逼她現在就給答案,以防弄巧成拙。
“明天下班之前,我會打電話給妳,希望妳能夠答應我,利用春假期間,帶著兩個小孩子去看他老人家,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一位慈祥又擁有龐大不動產的老人家,如今被一個不肖子搞得家破人亡,如此淒涼的晚年還得承受癌症之苦,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事。
李阿彬瀟灑的離去,卻留下左右兩難、煩躁無助的藍冉玲。
在藍冉玲工作空檔的休息期間,護理長走了過來。
“藍冉玲,昨天下班後的五點半左右,那位和妳站在醫院外面人行道上聊天的男人,不就是妳的前夫李阿彬嗎?”
護理長龍秀潔是藍冉玲初當護士時,同一期進入同一家醫院的同事。
藍冉玲在婚變之後,第一個找上的人就是龍秀潔,她不僅二話不說的借給藍冉玲五十萬元,還幫忙爭取到目前的常日班工作,以便照顧兩個小孩子,所以龍秀潔和月娟算是藍冉玲在醫院裡最要好,也是最談得來的兩位同事。
“是的。”怎麼那麼倒黴,再怎麼刻意躲避,還是被熟人遇到了。
“妳為他吃了那麼多的虧,他又來找妳幹嘛?”龍秀潔當然非常清楚在陳偵宇住院的那幾天,藍冉玲和他的關係,最近也有他倆進展得不錯的耳聞,心裡正在為她慶幸著下半生有了依歸,怎知道在這當頭,李阿彬突然冒了出來。
她非常清楚藍冉玲的善良,不希望因為李阿彬這麼一糾纏,讓藍冉玲錯過了這個大好姻緣,因此才會主動跳出來,對藍冉玲給予關切。
“他一下子說要複合,一下子說要掃墓,後來又說要探病,教我煩死了。”的確,藍冉玲從昨晚到現在,兀自為了這件事心煩,不敢向孩子們和陳偵宇提起。她不能在任何情況下失去兩個孩子,也不想讓陳偵宇誤會而失去了他。
“妳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複合、掃墓、探病的,我怎麼完全聽不懂。”龍秀潔搭著藍冉玲的肩膀,示出了不忍的神情,“妳慢慢說好了。看妳從早上上班到現在總是恍恍惚惚的,就說出來聽聽,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這時候,月娟推開櫃檯和備藥室間的連通門,走了過來。
“兩個人在說悄悄話喔?是不是有什麼好差事?”
“噓……”龍秀潔示意月娟別出聲打擾藍冉玲,讓她好好的把事情說清楚。
月娟看到藍冉玲無助的表情,知道她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也就閉口聆聽。
“唉……事情是這樣的………”藍冉玲就把昨天下午李阿彬的要求和自己的應對方式,一五一十的說給龍秀潔和月娟聽。
雖然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是藍冉玲明明吃過李阿彬那麼多的虧,龍秀潔不忍坐視不管,因此在聽完之後思忖片刻,還是決定介入這檔事。
“藍冉玲,我問妳,聽說妳最近和範陳偵宇走得很近是嗎?”龍秀潔認為這件事情的解決方式,得視藍冉玲目前的感情生活狀況而異,所以必須先了解藍冉玲和陳偵宇的真正關係和她所秉持的心態。
“嗯!他對我和兩個小孩子都很好。”藍冉玲不想隱瞞。
在病房裡,病奔隨時可能有情況發生,不允許兩人拖泥帶水,因此龍秀潔就單刀直入:“意思是,妳很喜歡他,對他寄予相當的期待對嗎?”
“嗯!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那麼,妳對李阿彬的三個要求有什麼看法?”釐清了藍冉玲和陳偵宇的關係以及心態之後,龍秀潔開始像個檢察官在對待嫌疑犯一般的審訊,咄咄逼人、簡潔而深入,有著不準給我含糊的態勢。
“我一再地上他的當,要我和他複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掃墓一事,唯恐引起陳偵宇的誤會,我是趨向於不參加的選擇。”
“對,這是明智的抉擇。”月娟對李阿彬也是一肚子的氣,況且她期盼藍冉玲和陳偵宇有個好結果,所以不待藍冉玲說完,就忍不住插嘴了。
聽到月娟的支援,藍冉玲對自己的決定更具信心,可是,這抹信心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她臉上馬上又回覆原來無助的神情。
“至於他爸爸,老人家向來非常的疼我,當我受委屈的時候,他總是責備自己的兒子,而且他也惦念著我兩個孩子。在他已經到了癌症末期的當下,我們不去看他似乎太不盡人情了,可是如果去了,李阿彬會不會使詐,又會不會因此引起陳偵宇的誤會,我完全無從預料。龍秀潔,月娟,妳們說,如果妳們是我,會怎麼做?”
藍冉玲在這徬徨無助的當下,就當反應靈敏、點子又多的龍秀潔是唯一可以提供意見的人。至於月娟,她不敢寄予厚望。
“我也贊成妳把前兩項斷然拒絕,至於一位那麼疼妳的老人家嘛!的確就如妳所說的,不去看他似乎太不盡人情了……”龍秀潔是用力的在想辦法。
“對呀!所以我昨晚一直為了這件事情在傷腦筋,不敢跟孩子們講,也還沒有讓陳偵宇知道。”如果連龍秀潔也想不出辦法了,對於原則上講好的,下星期的春假要和陳偵宇以及孩子們總共六個人的郊遊節目,藍冉玲就沒有心情玩了。
月娟還是個二十幾歲的未婚女孩,自認對於那麼複雜的感情問題使不上力,只好輕拍著藍冉玲的背,給予精神上的安慰。
“有了,我看這樣好嗎……”龍秀潔有著找到了答案的輕鬆。
“快快快,龍秀潔,妳快說。”藍冉玲緊張的抓緊龍秀潔的肩膀,猛搖著。
月娟也急著想知道龍秀潔的辦法,但她不敢出聲,以免耽誤時間。
“別急嘛!”龍秀潔拿下藍冉玲的手,輕輕的拍著,意在要她舒緩情緒。
“嗯!”藍冉玲不再出聲,靜待龍秀潔的說明。
龍秀潔不急不徐地道來:“藍冉玲,依我看,妳先別急著去看老人家。如果李阿彬真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大陸方面的生意經營得不錯,必定在清明掃墓過後就得馬上過去的,所以妳在清明節過後要認真的打聽,如果李阿彬確實回大陸去了,妳才帶孩子們去看他老人家,這樣就不會受到李阿彬的糾纏或是踏入他的陷阱了,陳偵宇也沒有誤會妳的道理了,妳說是嗎?”
“嗯!”這的確是個折衷後的最佳辦法,藍冉玲頷首,“如果李阿彬回大陸去了,我可以把想去探視老人家的意向說給陳偵宇聽,相信他也會支援的。”
“對呀!說不定陳偵宇還會樂於陪妳們過去,順便把那趟探病之舉當成是對陳家的正式宣示,這樣妳和陳家以及范家的關係,就等於一次就釐清了,陳家就再也不可能找藉口來煩妳了。”龍秀潔也贊同藍冉玲的外加處理方式。
“呵呵呵……不愧是護理長,果然有兩把刷子。”月娟拿不出點子,只能在旁附和,當個忠實的啦啦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