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閒雲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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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閒雲野鶴
待到洛霓裳和軒轅七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雖然洛霓裳有心想要留下來再看一場日出，軒轅七殺卻怎麼也不同意。一來洛霓裳的身子受不得那麼長時間在外，二來也要防著魏謙然那邊有什麼動靜。雖然軒轅七殺武藝了得，這裡又是他幽冥宮的地盤，要想帶著洛霓裳逃回幽冥宮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終歸不願意去冒這個險。答應了洛霓裳以後有機會再帶她來看日出，便一路警覺地往回趕。
鬼七一直守在城門上，最近錦州那邊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地有些不像話了，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軒轅七殺帶著洛霓裳出去那麼晚都沒有回來，他實在是有些擔心了，吩咐了鳳千易和冥四守好幽冥宮，他便一人來到城門上等著軒轅七殺他們回來。
遠遠地，望見了啼風馱著兩個人正往這邊走來，鬼七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飛上下了城樓，直接來到軒轅七殺他們的身邊：“主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裳兒有身子，擔心她受傷，不敢騎得太快，讓你擔心了。”軒轅七殺下了馬，牽著韁繩和鬼七一起往城內走。
洛霓裳坐在馬上，看著擔心著他們的鬼七，心中有些愧疚，還好軒轅七殺堅持回來，要是按照她的意思在外面待一晚上再回來，那幽冥宮不是得要翻天了。
有些歉疚地開口：“鬼七，對不起，七殺是陪我，回來這麼遲也是我的原因，讓你們擔心了。”
鬼七笑了笑道：“說這些做什麼？怎麼好像從錦州回來之後倒與我生分起來了，以前你可是不會這樣的。”
“以前她也沒有這樣任性的時候。”軒轅七殺打著趣兒道。
“那可不是，自從嫁進了幽冥宮，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和小時候倒是越發的像了。”鬼七亦是笑著附和著。
“你們怎麼盡是說我，以前的時候是我一個人，做事說話總是要小心些的，但是現在有你們在，自然也就不用注意那麼多了。若是你們不願這樣，我還是可以變回去的。”洛霓裳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哎別，這樣挺好的，”到了素錦堂門前，軒轅七殺扶著洛霓裳下了馬，將韁繩交給了鬼七道：“我先帶裳兒回去休息了，啼風就交給你了。”
鬼七接過韁繩笑道：“放心吧，你們兩個都得好好休息，一個懷著身孕，一個大病初癒，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知道了，我就說你最近越來越囉嗦了還不信，”軒轅七殺笑了聲：“那我們就先走了，現在也晚了，你安放好啼風，自己也早些休息吧。這幾日當值，你也辛苦了。”
鬼七笑了笑，應了聲“好”便牽著啼風離開了。
“倒是我讓大家又費心了。”看著鬼七離去的背影，洛霓裳有些自責地說道。
軒轅七殺攬著洛霓裳朝著喬木軒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不要多想，就算不是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辛苦。今晚大概是輪到老四和千易當值了。”
“以前在塵夜樓的時候，我也經常當值，手下做事總是不放心，我便親自去做。有的時候無憂回來陪我，偷偷帶些好吃的給我，想想那時候倒也有趣。”洛霓裳笑著道。
軒轅七殺聽罷卻是垂下了眉眼，頓了頓才說道：“我該是要感謝無憂的，雖說一開始是我託他照顧你的，但是他卻是真心的對你好。甚至有的時候會覺得，無憂做的比我還多。”
“誰說不是呢?”洛霓裳突然停下來望著軒轅七殺道：“等魏謙然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就像爹孃一樣歸隱山林好不好，到時候帶上無憂一起，要是其他人也願意那更好。到時候我們一群人，日出而耕，日暮而歇，閒下來的時候，你撫琴，雲一奏簫，三娘舞蹈。有山有水，詩酒話茶，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了。七殺，你說好不好？”
軒轅七殺也是一臉認真地看著洛霓裳，重重地點頭：“咱們的孩子以後不讓他學武了，或者非要學的話只是學一些強身健體，讓他跟在簫大後面學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再也不涉入江湖絲毫。”
“若真能這樣，那就好了。”洛霓裳的臉上漾著絲絲神往的笑意，這樣的生活真的可以得到嗎？
“一定有這麼樣一天的，”軒轅七殺緊緊握著洛霓裳的手道：“相信我，等我們報了洛家村的仇，就再也不理這塵世紛爭了。”
星辰月朗，只有天地見證了這一誓言，往後的道路即使曲折，但是心中有了念想便也不覺得有多麼的難了。
許是考慮到軒轅七殺和洛霓裳這幾日的辛苦，第二日兩人直睡到日上三竿也沒有人來打擾。
看著外面已經亮堂的有些刺眼的光，軒轅七殺哭笑不得，這還是他第一次醒的這麼遲。
“都這麼遲了啊?”洛霓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從外屋漏進來的亮光問道。
軒轅七殺笑得有些無奈：“是不早了，只怕都要吃中飯了。昨夜睡的可還好？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洛霓裳笑著坐起身：“這時候才醒怎麼會睡的不好呢？只是覺得有些乏，到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軒轅七殺扶著她坐起，一邊說道：“簫大說，等以後肚子漸漸大了以後，你會覺得越來越吃力的。唉，想不到，生個孩子，竟然要你遭這麼多的罪。”
洛霓裳笑著捏了捏他的手道：“也沒遭多大的罪，為了孩子，沒什麼是不值的。”
正說著，屋外傳來了荷葉的聲音：“主上，夫人，可是醒了？”
軒轅七殺放開洛霓裳，探出身子對著門外道：“醒了，可是有什麼事？”
門外荷葉又道：“軒轅老爺已經在素錦堂備好了酒席，說是主上和夫人若是醒了，就去素錦堂。”
“爹這是要做什麼？好好地怎麼擺起酒席了？”洛霓裳有些不解地念叨。
“知道了，你去回了老爺，說我和夫人一會就到。”軒轅七殺轉過頭看著洛霓裳道：“爹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身子可還起得來？若是起不來你就在這歇著，我自己先去，有什麼事情我再回來告訴你。”
“不用那樣，起得來，”洛霓裳連忙拒絕了他的建議：“想必爹也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而且爹也是長輩，我們作為晚輩的不去怎麼說也不太好。”
軒轅七殺笑道：“爹若是知道你有這份心，一定會高興的。那快些起來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兩人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就匆匆趕往素錦堂。
七煞還有軒轅朗都已經在了，和荷葉說的一樣，擺了一桌十分豐盛的酒席。軒轅朗正
端著酒杯笑著和大家說這什麼。
“爹，今日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擺酒席了？可是有什麼喜事？”軒轅七殺拉著洛霓裳笑著走到桌邊道。
見軒轅七殺和洛霓裳來，屋子的喧鬧也靜了下來，軒轅朗放下酒杯，笑著道：“先坐下，坐下咱們再說。”
軒轅七殺不明所以，但還是拉著洛霓裳坐了下來。
洛霓裳笑著望著軒轅朗道：“爹今日看起來很是開心，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軒轅朗一手摸著下巴哈哈笑著，笑著笑著又停了下來，歪頭瞅著軒轅七殺和洛霓裳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自從素櫻走了以後我就再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了，在幽冥宮的這段日子，有你們這些人陪在我這個老頭子的身邊，是我這後半生最快樂的日子了。”
軒轅七殺和洛霓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安。軒轅七殺望著軒轅朗：“您是我和裳兒的父親，本就該我們孝敬您，怎地突然說起這樣的話來了？”
軒轅朗搖搖頭道：“你先聽我說完。”說著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說道：“七殺，你是我軒轅朗的兒子，這些年我也看著你成長，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看在了眼中，你對得起軒轅這個姓，是我的好兒子。現在，你有了幽冥宮裡的這幫兄弟，娶了霓裳這樣好的妻子，身上燃心丹的毒也已經清除了。現在的你還有幽冥宮，在江湖中的地位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除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魏謙然。雖然天景皇朝的勢力很強，但是爹相信你，這麼多年都走了過來，又何懼這樣一個敵人。”
軒轅朗望向門外，大門敞開，直至通往不知名的遠方：“我這一生自由慣了，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會覺得不舒服，所以，今日把你們都找來就是想和你們說一聲，我打算離開這裡。”
“爹……”
“去哪裡，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算哪裡吧。天大地大，總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屬於我的。你們接下來的戰爭我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但是我相信以七殺現在的能力也不需要我的幫忙。不過，你們儘管放心，我雖然不在幽冥宮了，但是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看在眼裡。”
“爹，你和七殺才剛相認不久，怎麼就要離開了？況且，你還沒有看著您的孫子出世呢？”洛霓裳有些著急地說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軒轅朗找來他們竟然是要離開。
“哈哈，霓裳，你放心，等你給我軒轅家生下大胖孫子，我一定會出現的。”軒轅朗大笑著說道。
“可是，可是……”洛霓裳心裡是十分不捨得軒轅朗離開的，雖然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軒轅朗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親爹一樣，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親情了的她，更是將自己所有對親情的渴望都付諸在軒轅朗的身上。洛霓裳還想說些什麼讓軒轅朗打消離開的念頭，可是卻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著身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七殺，洛霓裳著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七殺，爹說要走，你怎麼也不說句話啊？”
軒轅七殺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和之前的一樣，沒有驚訝，沒有慌張，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這一切是他早就預見了的：“如果這是爹想要的，我作為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援他。”
軒轅朗一直笑著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這個世間果然唯有血親才是最懂自己的人，抬手重重地在軒轅七殺的肩上拍了拍，眼中淚光閃爍，笑容卻越來越深：“好！不愧是我軒轅朗的兒子。”
“可是，爹，霓裳捨不得你。”連軒轅七殺都這樣說了，洛霓裳心裡清楚，軒轅朗是真的不會留下來了，好不容易又感受到的親人的溫暖這麼快就要離開自己，心中酸酸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軒轅七殺握著洛霓裳的手道：“霓裳，爹不是說了嗎？雖然他離開了，但是他會一直看著我們的。而且，爹也答應你了，等咱們的孩子出生，爹還是會回來的。爹本就是喜歡雲遊天下的人，他應該屬於更廣闊的天地，幽冥宮太小了，不是爹該留下的地方。更何況，我們做兒女的，本就應該聽從父母的話，既然這是爹想要的，我們就不要阻止了。”
軒轅朗望著洛霓裳，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過。他是真的喜歡洛霓裳這個孩子，軒轅七殺能夠娶得洛霓裳為妻，他也是打心眼裡為軒轅七殺開心。洛霓裳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知道這個小姑娘這些年受過多少苦，所以在第一次出現在洛霓裳的面前的時候，他就讓她喚他做爹。倒不是他多想有這樣一個孩子，只是他實在是不忍心這個姑娘再受到什麼傷害，他想要以軒轅七殺父親的身份，給她一點親人的關懷。
“霓裳啊，七殺說的沒錯，你就當爹是出去遊玩了，只是遊玩的時間有些久了，”軒轅朗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洛霓裳的手輕輕拍著：“七殺這小子作為幽冥宮的主子還算是合格，但是作為一個妻子的丈夫他還是差了一些，倒是委屈你包容他了。我雖然是這小子的父親，卻沒有盡到一天當爹的責任，這些年他過的也苦啊，不過好在，他有你陪在身邊。霓裳，爹走了以後，七殺這就交給你照顧了，要是他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還要多多提點他。”
洛霓裳已經滿眼的淚花了，不停地點著頭：“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七殺的。爹你若是想家了，就回來看看，我們會一直在這等著你的。”
媚三娘淺笑著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遞給軒轅朗道：“軒轅前輩，這裡是大家的一點心意，行走江湖總歸是小心些為好，雲一他們備了些藥還有一些銀錢，總是能用到的。”
軒轅朗本就隨意慣了，也沒有拒絕，順手接過，笑道：“在這裡吃你們的，用你們的，祝你們的，走的時候還搜刮了一大堆帶走，天下間只怕也只有我能夠這般厚臉皮了。”
“軒轅前輩這話就客氣了，這幽冥宮是主上的，您又是主上的父親，這些東西本就是屬於你的，說什麼‘你們’‘我們’就太見外了。”北宮雲一也走了過來笑道。
“哈哈哈，說得好，江湖人就要要有這種不拘小節的性子，”軒轅朗大笑道：“不過，我軒轅朗往來江湖這麼多年了，可在沒見過比你還客氣的人了。”
北宮雲一先是一愣，繼而看到軒轅朗揶揄的眼神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實在是已經習慣了，只要幽冥宮的這些兄弟能夠明白我的心意，那也就夠了。”
“說的不錯，”軒轅朗點點頭，又和七煞一一打了招呼，最後走到君無憂的身邊停了下來：“無憂，和七殺比起來，倒是我們兩個的性子更像一些。你是個好孩子，七
殺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一直在一旁照顧著。我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做好兄弟，千萬別像當年我和你爹那樣，唉……”
“軒轅伯伯，你放心吧，我和七殺同生死共患難過，不會輕易放下這樣的感情的。”君無憂望著軒轅朗認真的說道。
“那便好，你向來成熟穩重些，有你在七殺身邊，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軒轅朗拍了拍君無憂說道。
“好了各位，該說的都說了，這些日子在幽冥宮多虧了大家的照顧了，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艱難，但是隻要你們團結一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軒轅朗抱拳一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爹！”
軒轅朗離去的背影停了下來，洛霓裳被軒轅七殺扶著站在那裡，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軒轅七殺看了洛霓裳一眼，緊緊握住她的手，望著軒轅朗的背影道：“爹，一路小心。”
軒轅朗笑著，抬手朝後灑脫地揮了揮，大步離開……
有些人就像是雄鷹，他有屬於的自己的天空，只是有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他會斂起自己所有的光華落在地上，但是這裡並不屬於他，終有一天他還是會離開的。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
那一桌酒席還是開始時的樣子，因為軒轅七殺曾經定下規矩，在幽冥宮中除了簫大和媚三娘還有軒轅七殺和洛霓裳的那兩場婚禮，從來沒有擺過這樣隆重的酒席。
軒轅七殺看著滿桌的佳餚，心中的落寞像是狂風襲過一般。軒轅朗果真是個性情中人，說來便來，說走就走，準備了這麼一大桌子的酒菜，自己也只是喝了幾口酒就離開了。
“軒轅前輩這樣的人，除非遇到了一個他願意付出真心的人，不然，永遠都不可能停下來。”鬼七嘆息一聲說道。
軒轅七殺突然笑了笑道：“也許這個天下，只有我娘能夠讓他停下來吧，所以，在我娘走了以後這麼多年，他一直都不曾停下。”
“大家都還沒有吃飯吧，正好，這一桌的酒菜不吃也浪費，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好好地放開大吃一頓，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洛霓裳拭去眼角的淚花，笑著說道。
軒轅七殺還是有些擔心洛霓裳，微微擰起眉頭看向洛霓裳問道：“裳兒，你，還好嗎？”
洛霓裳轉過頭揚起臉望著軒轅七殺笑著道：“也許你說的對，我們晚輩能做的就是支援父母想要去做的事情，爹他不屬於這裡。我承認，我捨不得爹離開，捨不得剛剛感受到的父母的愛，可是既然這一切都是爹的決定，我作為他的兒媳婦，自然是要支援他的。更何況，我不是還有你嗎？”
“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不過了，”軒轅七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大手一揮，朗聲道：“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剛剛還有些低沉的氣氛一掃而空，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哪來那麼多的傷感愁緒，不過一壺酒的問題。
這一刻沒有什麼主子和屬下的區別，也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除了洛霓裳有著身孕，北宮雲一身子太差沒有喝酒外，幾乎每一個人都喝的東倒西歪。
一直以來繃緊的神經都鬆了下來，人生得意須盡歡，就算現在魏謙然打來了，相信他們也不會有半分的緊張。人生在世，做不過化為一抔黃土的下場，總不能一直委屈著自己。
“主……主上，我殘六自從進了這幽冥宮，就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來，再乾一杯！有主上這樣的兄弟，是我殘六的福氣！”殘六又端起一杯酒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說道。
軒轅七殺雖說也喝了不少，但是卻沒有絲毫醉意，見殘六這樣也沒有絲毫怪他貪杯的意思，畢竟是他自己說的“不醉不歸”，笑著端起酒杯，虛敬了殘留一杯便要仰頭喝下。
“七殺，你不能再喝了，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真的要醉了。”洛霓裳連忙拉住軒轅七殺的胳膊，阻止道。
“哎哎哎，主上，你要是不喝這一杯就是不拿我殘六當兄弟。”殘六直著舌頭說道，
軒轅七殺笑著推開洛霓裳的手輕聲道：“放心，我不會醉的。”
說罷一仰脖便將一杯酒喝了下去。
殘六這才滿意，憨憨的笑著：“這才是我們主上，真爺們！那我也幹了~”
喝完還不忘將酒杯朝下示意一番。
“七殺，我看差不多了，大家都醉了，讓他們去休息吧，雖然偶爾可以鬆一鬆，但是畢竟最近還是危險時期，不能太過放縱。”洛霓裳微微皺起眉，殘六和陽五已經醉的不像樣子了，鬼七也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裡，媚三娘更是直接倒在了北宮雲一的懷裡呼呼大睡了起來。君無憂和鳳千易雖然看起來還清醒，但是若是再繼續喝下去只怕他二人也要撐不住了。
整個素錦堂裡，除了軒轅七殺酒量好還清醒著，就剩下洛霓裳和北宮雲一還有冥四三個沒有喝酒的人還清醒了。洛霓裳有身孕，北宮雲一是身子差，而冥四，聽軒轅七殺說，他是對酒過敏，索性也不喝了。
看著一個個平時都威風凜凜的七煞現在一個個七倒八歪的，軒轅七殺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聽從了洛霓裳的話朗聲說道：“我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今日就到這裡吧。”
一聽軒轅七殺這樣說，殘六立刻就不幹了：“怎麼能就到這裡呢？我們還沒有把主上灌醉，不行，不行……”
話還沒說完，本就醉的不成樣子的殘六更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天色也不早了，而且酒喝多了也確實傷身，今日就到這裡了吧，”北宮雲一扶起已經睡過去的媚三娘，有些無奈地朝著洛霓裳和軒轅七殺笑了笑道：“主上，你和洛姑娘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下人就好了。”
看著屋子裡東倒西躺的人，洛霓裳有些擔憂的看向北宮雲一道：“真的沒問題嗎？”
北宮雲一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沒問題的。”
軒轅七殺雖然沒醉，但是喝了這麼多也有些不舒服了，撐著桌子站起來道：“這樣也好，冥四，今晚怕是隻能讓你一個人當值了。”
冥四點點頭道：“主上儘管去休息吧，有我和簫大在，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我們走吧，你現在可要多休息才是。”軒轅七殺扶著洛霓裳起身，輕聲說道。
出了素錦堂才發現竟已經是繁星滿天了，這一天下來確實是有些累了，洛霓裳靠在軒轅七殺身上，兩人一步一步朝著喬木軒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