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hapter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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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chapter48
葉斯承打鄭度的事情很快在圈子裡傳開了,鄭度像是要爭一口氣似的,連著幾日訂了玫瑰花給何蔚子,對此何蔚子覺得很厭煩,特地打電話吩咐前臺招待員拒收,誰知前臺招待員小錢笑著說:“葉總已經吩咐過了,讓我們拒收任何以鄭公子名義送來的東西。”
鄭度被拒絕後打了電話給何蔚子,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的情意,何蔚子已經將醜話說開了:“行了,鄭度,我不是小姑娘了,你這一套還是對別人去搞吧,我真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談資和笑柄
。說句實在話,你是我最不喜歡的一型別,我們絕不可能有任何交集。”說完她掛下了電話。
中午吃完飯,何蔚子打算去對面一條街的影音天空淘碟,她坐電梯下去,在一樓的大廳看見了拎著保溫桶的張瑩蘭。
天氣很熱,張瑩蘭一手拎著保溫桶,一手拿著一塊白色的帕巾擦額頭上的汗,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質寬鬆t恤,胸口是一片汗漬,看到何蔚子後立刻笑著走過去:“蔚子,我燉了冬瓜鴨肉湯,給你送來了。”
自從和葉斯承離婚後,張瑩蘭總找各式各樣的藉口來恆鑫找何蔚子,對此何蔚子已經明確和她說過了,不用麻煩她過來送吃的東西,她嘴上說好,但是行動上還是我行我素。
“我燉了一上午呢,鴨是野鴨,特地去三里村那邊的集市買的。”張瑩蘭笑著說,“夏天喝鴨肉湯最好了,鴨肉性寒,可以解暑熱。”
“謝謝。”何蔚子接過,想了想說,“以後別再這樣做了。”
張瑩蘭笑容不減,柔聲道:“蔚子,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做點東西給你吃,不管怎麼樣,我都當你是我的女兒,你工作那麼辛苦得多補補,你媽媽又那麼忙,可能顧不上給你燉湯喝,我就不一樣了,我在家閒著呢,就喜歡燉燉湯做做點心的,做好了就想著給你帶一份。”她說著拿出帕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又說:“好了,我沒其他的事情,這就回去了。”說完她轉身就快步走出去。
何蔚子立刻上前,喊住了她。
“現在的太陽太毒了,您在裡面坐一會再回去吧。”
張瑩蘭擺手:“沒事的,我坐公車回去也就三十分鐘的時間,公車上也有空調。”
何蔚子搖頭:“別擠公車了,我幫您叫一輛車。”
“不用打車了,我習慣坐公車,再說這個時間段公車上沒什麼人,冷氣開得很足,和坐計程車沒什麼區別。”張瑩蘭說,“你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的。”
何蔚子還是堅持幫她叫了一輛車,付了車錢,吩咐司機慢慢開車,將老太太送到小區裡頭,司機說沒問題,張瑩蘭笑著探出腦袋和她說再見。
車子載張瑩蘭走了,何蔚子手裡拎著藍白相間的保溫桶,不知如何是好,每次看到張瑩蘭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而來她都不忍拒絕她的一片心,重點是她完全不提及葉斯承,也不多說什麼廢話,只是送來湯水和點心,待的時間也很短,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母親來給忙碌得顧不了身體的女兒送點吃的,很溫暖,很質樸
。
她拎著保溫桶到對面的影音天空買了十幾張碟,回來的時候遇到實習員工,她們笑著問何總,您手上拎著的是什麼啊,她只好說:“是一個長輩送的鴨湯。”
坐上電梯回到自己的辦公層,走進辦公室的瞬間下腹突然一陣痠痛,她蹙眉,伸手揉了揉。這段時間她時常感到下腹部有些不適,又酸又脹,腰背部連著骶部也是又酸又脹。她坐下,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心想也許是很久沒有出去運動了,整日坐在辦公室裡對著筆記本忙碌,渾身都不舒服。
大班臺上的手機震動,她拿起一看是徐湛的簡訊,他問她這週週末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爬山,她笑了,回覆說:我正想出去運動運動呢。
週末是個不錯的天氣,徐湛開車來接何蔚子,一同駛向綠楊山。綠楊山不算高,海拔只有二百九十米,是適合休閒一族爬的山。這裡以峰巒峻秀,奇石異洞,竹樹交翠為名。山頂上還有一個叫消暑洞的洞,顧名思義是用來避暑的。
很久沒有運動的何蔚子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差多了,以前爬綠楊山一口氣可以爬一半,現在不到三分之一她就覺得小腿很酸,氣有些急。
相比之下,徐湛爬得非常輕鬆,他興致很高,邊爬邊說話,等注意到何蔚子有些累的時候就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還沒爬多少呢。”何蔚子笑了。
“沒事,又不是競賽,我們慢慢爬就好了。”徐湛遞給她一瓶水,“你先喝點水
。”
何蔚子喝了點水,覺得舒服了一些,徐湛拿出紙巾擦了擦邊上的一塊大石頭,然後拍了拍:“我們坐一會。”
耳邊有習習風聲,蟬聲四起,放眼望去一片綠綠蔥蔥,看得眼睛很舒服。因為多樹多遮陽,蓊蓊鬱鬱的半山腰不算太熱,徐湛拿出一支小電扇朝著何蔚子吹。
“你還帶這個?”何蔚子發現徐湛手裡的迷你小電扇挺可愛的。
“這是付學凱的,我偷拿來的。”徐湛笑了,“沒想到風力還挺足的。”
何蔚子趁機整理了一下頭髮,將馬尾重新紮了扎,徐湛坐在她身側,離得她很近,可以清晰聞到她身上那股悠悠的香味,有些心動,低聲問:“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像是柑橘。”
“是某個品牌的橙花沐浴露和洗髮水,我用了三年了。”何蔚子說,“用得久了自己就聞不出了。”
“很香很好聞。”徐湛說著想起什麼似的,一手拿著電扇給何蔚子吹,一手去翻揹包,開啟後取出了一條糖遞給她,“我昨天在便利店買的薄荷糖。”
何蔚子接過後取出一顆剝開,遞給徐湛,然後自己也剝了顆放進嘴裡,那清涼舒爽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開,直衝腦門,讓人覺得很舒服。徐湛咀嚼著糖,發現何蔚子有一縷頭髮垂掛下來,很自然地伸手將那頭髮掛在她耳後,手指觸碰到了她細膩如瓷的肌膚,她笑著說了聲謝謝。
徐湛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
兩人坐了二十分鐘,然後繼續上山,到了山頂發現有不少人,有情侶,有一家三口,也有老太太老頭子,大家都聚集在山頂,或聊天,或觀景,或鍛鍊,或躺在岩石上睡覺。徐湛拉著何蔚子往消暑洞的方向走,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兩人一進去就覺得非常涼快,這個洞深邃悠奇,溼潤涼爽,和空調風不同,這是完全自然的涼氣,讓人覺得整個五臟六腑瞬間被浸染在涼水裡,真正的愜意。
有個老人在洞裡打太極拳,徐湛是學醫的,在醫學院學過太極拳,就跟著這老人一塊打起來,何蔚子坐在一邊靜靜地看他們,徐湛怕她無聊,笑著說:“我教你打,其實很簡單的。”
何蔚子笑著點頭,起身跟著徐湛學太極拳
。
“其實我們都市人都應該學太極拳,太極拳對人的呼吸系統功能和運動系統功能都很有益處,尤其是像你常坐在辦公室裡不走動的,背,腿,頸肩的肌肉都會僵硬,打太極拳可以很好地拉伸肌肉,促進血液迴圈。”徐湛邊教邊說。
“是啊,我一直很想學太極拳,覺得很能修身養性。”何蔚子很認真地跟著徐湛學。
徐湛驚訝地發現何蔚子學習領悟力很高,一招一式都很漂亮,完全不像是初學者,大讚她是天才。
“其實我從小學很多東西,鋼琴,芭蕾,書法,琵琶,笛子,國標等等,但每一樣是學不長,爸爸批評我沒有恆心,但是媽媽很縱容我,總說沒事,你喜歡什麼就去嘗試,不喜歡了就放棄。”何蔚子說,“於是我學了不少,但無一精通。”
“那沒什麼啊,人哪有樣樣都會的,有些東西就是學個皮毛的,深入鑽研後就發現樂趣少了,因為要學得精就一定要吃苦受累,如果不是當職業的話完全沒必要,不如見好就收,保持起初的熱情和好奇。”徐湛說,“以後我有孩子,我也鼓勵他學各式各樣的東西,不要求他深入。”
“聽起來你會是一個很開明的父親。”
徐湛點頭:“這點我隨我爸,我爸很開明,是個樂天派,完全隨我。”
“你媽媽對你比較嚴格吧?”何蔚子問。
提及餘筱華,徐湛搖頭嘆氣,心裡湧上一股無奈:“我媽從小就對我很嚴格,讀書時候只要有功課低於八十分她就會念我很久,報什麼培訓班,參加什麼課餘活動她都要管,有段時間我特別不能理解她,想著要反抗她,後來我爸對我說我媽當年為了懷我吃盡了苦頭,我才知道她之前是輸卵管堵塞,為了懷孕花了整整三年時間,因為不易所以特別看重,對我管得很緊。”
何蔚子笑了:“那你青春期一定錯過很多樂趣。”
“我習慣了。”徐湛笑得釋然,“說實在我就一按部就班的人,學習,考大學,在醫院實習,轉正簽約,一直到現在,也覺得挺好的,雖然沒有別人那麼瘋狂過,但也免去了走彎路。”
“你是優秀寶寶
。”何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的想法很簡單,想法簡單的人會過得比較開心。”
“蔚子。”徐湛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我的想法的確挺簡單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何蔚子想了想說:“你現在不就是和我在一起嗎?”
“我的意思是不只是今天,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見你,和你說話。”徐湛認真道,“換個說法是,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徐湛,我又要說掃你興的話了。”何蔚子自嘲地笑了,“你沒有戀愛過,我做你女朋友對你是不公平的,你值得一段純粹簡單的感情,就如同你的生活一樣,按部就班地找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做女朋友才是最好的。”
“你就不單純可愛了?”徐湛笑了,“蔚子,你不必總拿自己的感情經歷嚇我,在我看來,你那些過去並不影響我們以後的生活,人誰沒有過去呢,有過去的人不代表就是複雜的。重點是我喜歡你,是你這個人。”
說話間,徐湛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低頭拿出一看,對何蔚子輕輕道:“我媽。”
接起一聽,餘筱華在電話那頭說:“湛湛,在哪裡呢?今天回家一趟吧,媽媽特地做你愛吃的鱸魚和白灼蝦。”
“媽,我現在和朋友在爬山呢。”徐湛說著看了一眼何蔚子,何蔚子正在對他微笑,然後轉過身抱臂看遠處的景色。
“和朋友爬山?男的女的?”餘筱華立刻問道。
“女的。”徐湛回答。
餘筱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語氣瞬間涼下來:“就是那個女人吧,今天這麼熱你們還爬山啊,會中暑的。”
“行了,媽,我現在不和您說了。”
“湛湛,你等會回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餘筱華話還沒說話,電話已經被徐湛掛掉了,她楞了一下後襬起了臉,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走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生悶氣。
在山頂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徐湛和何蔚子就一起下山了,上山難下山容易,兩人走得比較快,但天色突變,頓時暗了下來,何蔚子抬頭一看,烏雲已經聚攏了
。
“好像是要下雨了。”徐湛說,“我們得走得快一點。”他說著拉起了何蔚子的手。
兩人加快腳步走,卻還是沒來得及躲過那場雨,雨驟降,徐湛趕緊拉著何蔚子到離山腳還有幾百米路的一個小亭子躲雨。
“沒想到雨一下子這麼大。”徐湛甩了甩頭,將頭髮上的水珠甩出去,然後急著問何蔚子,“你沒有淋溼吧?”
“還好”何蔚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t恤都溼了一半,拿出包裡的紙巾擦了擦脖子和手臂上的水。
徐湛笑著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看樣子不會下很久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就在這裡待一會。”
“好。”何蔚子點頭,坐下拿出包裡的蘋果遞給徐湛,“吃個蘋果吧。”
這個亭子有個文雅的名字叫梅自來,冬天的時候可以看到半山遍野的梅花,何蔚子不由地想起每一年的冬天她都會和葉斯承來爬山,順道在這個亭子裡坐坐,拿出相機拍周圍的梅花。她每次都和個小女生一樣,興高采烈地去摘那些梅花,因為那棵大梅樹在亭子外一座假山後面,要爬上去才能摘到,葉斯承總是阻止她說別去摘,會摔著的,她不肯,堅持要去摘,結果就是葉斯承爬上去摘下來給她,有一次被綠楊山的管理委員會逮住了,當場罰了五十元。
結束一段太長的感情的後遺症就是那些無關愛恨的回憶會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裡浮現,時間果然是強悍的力量,有些東西在你心裡生根發芽後就難以撼動了,當然也同樣只有時間才能去化解。但在沒化解之前想起來,心裡總免不了有些難受,像被一根針狠狠地,猝不及防地紮了一下。
很遺憾的說,有些人,有些事情經過漫長歲月已經融入了她的身體,成為了實實在在的一部分,理智可以驅使她將之拔掉,但情感上沒那麼容易,除去那層用理性澆鑄的鐵盔,她也不過是個軟弱的情感動物罷了。
此時此刻,暴雨連連,那棵大梅樹的形狀都看不太清楚。
徐湛打了個噴嚏,何蔚子問他沒事吧,他摸了摸鼻子笑說:“回去得喝碗薑湯,否則會感冒的
。”
“好。”何蔚子點頭。
雨下了近四十分鐘,等到最後一滴雨收盡,天空藍盈盈的,像是被洗過的牛仔褲的顏色,何蔚子忍不住抬頭看了很久,徐湛已經牽起她的手,體貼地說:“慢慢走,地上很滑。”
兩人手拉手下了山,在山腳下徐湛還買了兩根熱乎乎的玉米棒,遞給何蔚子一根,自己也啃了一根。
回去後何蔚子煮了薑湯喝了大碗,睡了一覺後覺得人沒有任何問題,相反的,徐湛卻病了,燒得厲害,他打了電話給她,問她怎麼樣,她說沒事,卻聽得出他聲音很低啞。
“你生病了?”何蔚子問。
“嗯,發燒了,我吃了藥,正躺著呢。”徐湛的鼻音很重。
“有人照顧你嗎?”
“我一個人待在宿舍呢,付學凱值班。”徐湛想了想開玩笑說,“你是要來照顧我嗎?”
何蔚子看了看錶,快到下班時間了,說:“那我來看看你吧,順便給你帶點吃的。”
徐湛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這對他而言是個驚喜,他不禁笑出來了,傻傻地重複:“真的?你真的要來照顧我?”
“真的,沒騙你。”何蔚子被他突然孩子氣的聲音逗樂了,不禁放柔了聲音,“我下班後就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別怪蔚子軟弱,我不想將她寫成是一個理智化的機器,她是一個血淋淋的人,會受傷也會痊癒,會恨也會愛,自然也會記得曾經的幸福和美好,相處這麼多年,彼此融合的夫妻,相互照顧相互扶持,那種細水流長的感情早就浸潤在雙方的心裡,不可能嘩地撇清,無關愛恨,陪伴和相濡以沫也是一種無法立刻忘懷的感情。何況,蔚子的暗戀,心動,表白,懵懂,**,各種女人第一次都給他了,這也可以說是她自己的感情盛宴,心路和經歷吧,不需要太刻意去迴避。
也別怪她沒對徐湛動心就和他有來往,說到底她也有自私的一面,行事也不會是完美的,徐湛身上有她嚮往的品質,又對她如此真誠熾熱,作為一個女人,拒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