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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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章
隔日是週六,何蔚子卻早早地起來了,最近這段日子她睡眠質量很糟糕,短短一夜做了無數個亂七八糟的夢。她起身洗漱完畢後到廚房做早餐,將從超市採購回來的麵包片放進油鍋裡稍稍煎了一下,等到麵包片的邊邊呈金黃色再撈起,擱在盤子裡
。
昨夜葉斯承走之前對她說了兩句話。
“蔚子,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蔚子,我需要你。”
……
何蔚子吃完了早餐,拆開新買的清潔布收拾屋子,一直忙到近中午,她才停下手中的活換了一套衣服拎著包出門,開車到醫院看李沐。
李沐的炎症反反覆覆,情況有些令人頭疼,因為炎症沒徹底消退,取石手術也推遲了。
何蔚子進了病房,看見護工正將一個軟軟的靠墊擱在李沐背後,李沐半躺半坐,護工將一杯溫水遞給她。看見何蔚子來了,李沐笑了:“早上斯承來過了,他說反正要去公司處理事情就順路來看我。”
今天一大早,葉斯承就來醫院看李沐了,正碰上護工拿著一個塑膠臉盆給李沐嘔吐,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酸澀的味道,他完全不介意,讓護工去把責任護士叫來,他自己接過臉盆,擱在李沐面前,一手拍著李沐的背,讓她吐得舒服一點。李沐吐完後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葉斯承倒是很自然,輕聲說了句沒事,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還親自將那滿是穢物的臉盆拿到了洗手間。
“我問他你是不是在睡懶覺,他說難得的休息日讓你多睡會。”李沐說,“斯承真不錯。”
何蔚子撥了撥頭髮,坐到李沐床邊,待她喝完水將杯子拿過來放好。
李沐又說:“昨天你婆婆又來了,還幫我做了手腳按摩,我推都推不了,想想挺不好意思的,以後我也得多關心關心她,她一個老人家住在城北的舊房子裡挺孤單的……”
李沐說了很多話,何蔚子時不時應兩句,她咳了兩聲後繼續:“對了,小徐醫生很負責,每天都過來給我做檢查,做得很細緻,你有空得去謝謝他,不僅是他,科室裡的護士也很貼心,等出院了我得親自寫感謝信給他們。”
何蔚子陪李沐坐了好一會,李沐打哈欠了,她將李沐放平,蓋好被子,調了調室內的溫度,然後輕輕出了病房。李沐的病情似乎比想象的要麻煩,本以為炎症會在半個月之內消退,但事實並沒有那麼順利,她想著走去醫生辦公室找徐湛談談
。
隔著辦公室的大玻璃窗,何蔚子看見徐湛對面坐了一個穿著優雅的女士,細細一看,正是徐湛的母親,她在何燦和徐豫的婚禮上見過她。
今天是徐湛值班,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醫生,母親餘筱華坐在他對面,逼著他喝她燉的湯。
“媽,我和你說過好多次了,別總在湯湯水水裡放這些中藥材,我喝不慣。”徐湛蹙起眉頭。
“多大的孩子了,還挑嘴呢。”餘筱華笑了,“必須給我全部喝完,一滴都不需剩,我看你喝完再走。”
徐湛無奈道:“以後別來醫院給我送飯送菜了,別人看見了會笑話的。”
“誰讓你總是不回家的?你有多久沒出現在我眼皮底下了?”餘筱華說,“你倒是說說看我除了親自來這裡,還有什麼辦法能見到你?”
徐湛默不作聲地喝湯。
“對了,湛湛,你別總是欺負人家小攀……”餘筱華開始老話重提。
徐湛立刻放下勺子,打住她的話:“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耿小攀,你們為什麼總將我和她硬湊在一塊兒呢?現在是社會主義,不搞封建主義那套。”
“小攀有什麼不好的?她年輕,長得漂亮,家境又好,這樣家庭出來的女孩子都很單純,沒什麼壞心眼,重要的是她死心塌地地喜歡你,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餘筱華挑了挑眉峰,“湛湛,媽媽不是逼你啊,只是看你糊里糊塗總不開竅的樣子忍不住提點一下,小攀是非常合適你的,你可得抓緊了,千萬不能錯過,否則將來有你後悔的。”
“我不過才二十六歲,你怎麼當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樣啊?”徐湛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再說了,耿小攀在你眼裡很好不代表在我眼裡也很好,各花入各眼,她不是我喜歡的那款。”
餘筱華正要再開口,徐湛的餘光瞟到了站在醫生辦公室外的何蔚子,他立刻起身走出去,何蔚子笑說:“你先吃飯吧,吃完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是關於我媽的病情。”
“沒事,我現在就解答
。”徐湛微笑,隨即壓低聲音,“我正愁被我家老太太煩得脫不了身呢。”
餘筱華眼尖地看見高挑靚麗的何蔚子,覺得有些眼熟,在腦子裡迅速搜尋了一番,立刻得到了答案,這不是何之愚和李沐的大女兒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餘筱華想著想著迅速伸手拿過了徐湛辦公桌上的三四本病歷夾,隨意開啟第一本,便是李沐的病歷。
李沐得急性胰腺炎住院了?餘筱華有些驚訝,隨即懶懶地將病歷合上,放回原處,撥了撥脖子上的絲巾,又瞅了瞅在外和徐湛說話的何蔚子,輕輕哼了一聲。
說起來,餘筱華這輩子最討厭的人莫過於何之愚和李沐。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當年,何之愚還在機關單位做行政文員的時候,組織領導為他介紹了餘筱華,餘筱華對何之愚的條件很滿意,雖然何之愚有些嚴肅,但是身材高大挺拔,長相俊朗,做事不浮不躁,有大將之風,她覺得這樣的男人前途無量,值得她感情投資,於是就答應領導和何之愚處處。何之愚和餘筱華處朋友不久後,他就覺得自己和餘筱華不太合適,感覺她有些嬌氣和做作,將這個想法委婉地告訴那位當領導的介紹人,卻得到一句話“之愚啊,女孩子哪一個不是嬌氣的呢?處物件的時候總會比較矜持,等以後結婚了就不一樣了,本質上來說,筱華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如果沒有李沐的出現,何之愚也許就和餘筱華成了,偏偏李沐出現了,平心而論李沐長得沒有餘筱華漂亮,人還有些胖,但是她勝在熱情,開朗,大方,種種優點吸引了何之愚,他很快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臉上有小雀斑,頭髮上滿是槐花香油味的可愛小姑娘,為了不讓別人捷足先登,他有些心急地向李沐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李沐當時大驚:“這是絕對不行的,你不是已經和餘主任的女兒在相處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呢?”
何之愚有些羞愧,對李沐說了聲抱歉,然後當晚回宿舍後動筆給餘筱華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用字委婉地說明了兩人的不合適,提出結束相處的關係。餘筱華收到信後震驚不已,痛哭了一場,將那封信撕扯得粉碎,視作此生最大的恥辱。她開始恨何之愚和李沐,在人前人後說李沐表面看上去是個單純的好人,其實心機非常重,很會來陰的這一套。
這個心結到現在還未開啟,甚至在得知徐豫要娶李沐小女兒何燦的事情後,餘筱華還特地找了徐豫的母親,說了很多李沐不好的話,明裡暗裡提示李沐心機很重,她的女兒也不會是單純的人,這樣的兒媳婦娶回家有的苦吃,慶幸的是徐豫的母親沒拿她的那套說法當回事
。
徐湛和何蔚子說了很久,餘筱華終於忍不住起身,到外面喊了一聲:“湛湛,你先將湯喝掉再說呀,現在不到下午一點半,還是休息時間呢。”
何蔚子立刻說:“好了,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徐湛,你快回去吃飯吧。”她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徐湛回到辦公室,餘筱華滿臉的不高興:“李沐生病住到你們科室了啊?”
徐湛點頭。
餘筱華輕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撥了撥脖子上的絲巾。
“媽,你怎麼有些幸災樂禍啊?”徐湛早就知道母親和李沐關係很不好,但看到母親這幅神情,覺得很不舒服。
“胡說八道。”餘筱華嗔了兒子一下,“我沒壞心眼到那個地步,只是我得提醒你,李沐那個女人是很複雜的,心眼很多,她的女兒估計也不是什麼單純的人,你呀,現在是她的責任醫生就得處處提防一點,有什麼用藥啊手術啊一定得提前讓她們簽好同意書,否則……”
“行了。”徐湛面色緊繃,重重地將勺子擱在桌子上,一字字地說,“媽,您別老在背後編排人家,李阿姨人挺好的,她女兒也挺好的,完全不是你說的那回事。”
餘筱華語塞,她萬萬沒想到兒子徐湛反應這麼大。
“這湯我不喝了,難喝得要死,喝了我要短命的。”徐湛後仰了身體,翹起腿,閉上眼睛。
何蔚子在醫院裡陪李沐到了下午四點多,葉斯承又來了,李沐看到葉斯承明顯很高興,何蔚子瞟了他一眼,發現他精神看起來,但眼底是淡青色的兩片。
兩人陪著李沐又說了一會話,李沐就催促他們快回去。
葉斯承和何蔚子一前一後出了病房,葉斯承伸手按在她肩膀上:“蔚子,你昨天和我說的話是當真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你鬧彆扭,爭一口氣嗎?”何蔚子反問。
“那我也很認真地告訴你,蔚子,我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絕對不可能
。”葉斯承的眼眸很深,一字字,鏗鏘有力,話音落在在這靜謐的過道上,似乎還有回聲。
“我同樣很認真地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這不是玩笑,是一個我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何蔚子說,“媽媽現在還沒動手術,我怕刺激到她,等她手術結束後我會立刻告訴她的,所以她不知道實情不代表我決意未定,你別誤會。”
葉斯承嘴角噙著很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笑容很冷:“深思熟慮?不是衝動?蔚子,你當我們這些年的感情是零嗎?”
“別提這些年的感情了。”何蔚子呼吸有些急促,“這些年是真正的心無芥蒂還是我們粉飾太平,你很清楚。”
“你就這樣定義我們這些年的婚姻?”葉斯承說,“你完全否定?完全不給我一個機會?”他的情緒隨著她的用字開始起了變化,來之前他說服自己好好的,心平氣和地和她說,盡力挽回她,但此刻,他慣有的冷靜和理智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我不想在醫院裡和你吵鬧,太難看了。”何蔚子說完跑一般地朝電梯口方向去,卻未料在拐彎處看見了拿著病歷夾的徐湛,她微微一怔,心想他是不是聽見她和葉斯承的對話了?
沒有時間考慮,她迅速按了鍵,電梯門一開,她飛速進去,立刻按關門鍵,葉斯承遲了一步,眼看著門關上,她消失在他眼前。
他吸了口氣,低頭用左手整了整右手的襯衣袖口,眉目間有些微微的煩躁。
似乎感受到身邊有人,他抬頭,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對上了徐湛的眼睛。
他的眼睛只在徐湛臉上停留了兩秒,便漠然地收回了目光,伸手按了電梯的下行鍵。
電梯遲遲不來,他扯了扯領結,轉身邁開長腿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
徐湛在原地站了很久,消化著剛才他們的對談,他沒有聽錯,何蔚子說要和葉斯承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黨和不霸王他們是一對深情的cp
請不要拆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