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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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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

隱婚萌妻,老公我要離婚!

“那好……”何頁深呼吸一口氣,也不顧傅子珩在這裡,慢慢說了。

“……蕭晚,一年前在美國我向你求婚,你沒有答應,前段時間回國瀟瀟生病住院,然後你忽然跟我說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我當時很高興,也問過很多遍咱們什麼時候去把婚禮給辦了,你都沒有正面給一個答案給我,所以我就想問問,你說和我結婚的事,還是真的嗎?因為我真的很想和你去結婚。”

最後一句說完,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

何頁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女,一動不動看著他們,就等蕭晚給自己一個答案。

好半響後,蕭晚張大的嘴巴收了回來,她也回了神,下意識扭頭就去看傅子珩。

果然,他的臉色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樣難看,陰沉沉的,就像那天的颱風天氣一樣,駭人。

她哪裡料到何頁會忽然說起這件事啊,他這一席話,就像扔出一顆炸彈一樣。

蕭晚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何頁,正要說話,臉色其差無比的傅子珩這時忽然開了口:“你說什麼?!”

他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盯著何頁,一動不動。

看他他沉的神色,何頁有一瞬間的退縮,可是一想到昨晚在何家裡發生的事,他只好又硬著頭皮開了口:“我想娶小晚這件事,以前在美國就提過,當時她沒有答應我,我也沒有緊逼著不放,最後回國……”

“閉嘴!”

傅子珩終於忍無可忍的開了口,這個沒眼力勁的東西,他還真的當著他的面敢說!

何頁嘟噥:“是你想要我說的……”

傅子珩冷睨了他一眼,側身低頭去看蕭晚,蕭晚站在他身邊,低垂著頭,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心裡想著他要是問起來,她該怎麼準備些說辭。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正暗想間,傅子珩的不大愉悅的聲音果然傳進了她耳朵裡。

蕭晚想裝糊塗:“什麼?”

傅子珩沒有耐心陪著她插科打諢撞下去,幽暗深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嫁給他?!”

最後內個字說出來,待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似乎這女人真要敢說個‘是’,他就會一口咬死她。

“咳……”蕭晚清了清嗓子,“這……些不都是以前的事了麼,還提它做什麼……”

她嘟噥完,傅子珩倒抽了一口冷氣,肺部氣的隱隱做疼。

這麼說,果然是真有其事,她還真的想打算嫁給這個男人!

蕭晚小心翼翼去看他的神色,嗯,看起來氣的不輕,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兩頰的肌肉都在抖動,迅速收回眼神,蕭晚現在不敢惹他,特別是在他怒氣上。

傅子珩抬手一指,聲音壓抑道:“回房間去。”

“為什麼?”她猛的抬頭。

“你還問為什麼?”傅子珩氣笑了,“你說呢。”

“……”

好吧,看在他如此生氣的面子上,她暫時乖乖聽話。

默了默,蕭晚轉身往臥室裡走,可偏偏沒有得到答案的何頁卻不想就這麼讓她走了,心急之下上前要追過去,他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傅子珩。

冷笑一聲,傅子珩想也沒想就將他給攔了下來,還算客氣的開了口:“請你出去。”

“你別這麼霸道行不行,我找的是小晚,她……”

話還沒說完,傅子珩臉色已經變了,在也不想跟他客氣,伸出去的手由掌變抓,打算將他給趕出去,哪裡知道何頁太**,他剛要動作,他整人像驚到的野獸,伸手就同他打了過來。傅子珩只微微一愣之後就擋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然後兩個就廝打在一起了。

還沒進房的蕭晚聽到身後傳過來的動靜,猛的轉身看過去,就看到那兩個男人打在了一起。

她臉色一變立刻朝他們跑過去。

跑到一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何頁痛苦的悶叫一聲,被傅子珩一個過肩摔給弄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何頁痛苦的閉著眼睛,額頭上冷汗涔涔,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蕭晚怔在原地。

就連傅子珩也愣在了原地。

愣了片刻的蕭晚迅速回神走過去,在何頁身前蹲下來,她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抬頭去看傅子珩:“你打到他哪裡了?”

他能疼成這樣。

傅子珩蹙眉:“我並沒有用力。”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用力,如果真傷了何頁,蕭晚肯定會怪他,他才沒有那麼傻自討苦吃,剛才想要攆他出去,剛一碰觸他,他就像被熱水燙了一樣,他動作順勢的將他給撩到地上。

說完之後傅子珩也蹲了下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覺得何頁這廝太過娘娘腔,稍微碰一下就哇哇亂叫,肯定是裝的,他伸手要去拉他,剛一觸到他胳膊,何頁又倒抽了一口氣。

傅子珩一怔之後猛的沉下臉,想到什麼時似的,猛的伸手將他的胳膊上的衣袖給捲了起來。

“嘶……”

蕭晚倒抽了口冷氣。

何頁手臂上竟然觸目驚心全是傷痕,痕跡鮮紅,一道道蜿蜒在他手臂上,就像用鞭子抽上去一樣,看起格外駭然。

傅子珩伸手摟過蕭晚,蕭晚順勢靠近他懷裡,怔怔的問:“何頁……你這是怎麼了?”

何頁並沒有答她的話,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半響後,苦笑一聲:“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

傅子珩擰眉:“怎麼回事?”

何頁淡淡道:“家事。”

家事?他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他這身上的傷是他家裡人弄的?

蕭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

話還沒說完,何頁緩過來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截斷她的話:“你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蕭晚有些生氣:“何頁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

她想關心他,可是他卻將她拒之門外。

何頁笑了笑:“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家醜不可外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你別問了。”

最後一句帶著濃濃的祈求,蕭晚愣了一下,隨之點點頭:“好,我不問就是了。”

“謝謝。”

“謝什麼謝,你快坐下,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

“沒什麼大礙……”

“坐下!”

“好吧。”

何頁被她強行的勒令坐下,剛在沙發上坐穩,就聽到蕭晚毫不拖泥帶水的說:“把衣服脫了!”

“……”

“這個,不用了吧……”

蕭晚張了嘴正要說話,傅子珩不滿的開口:“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蕭晚看過去,傅子珩在她身邊坐著,完全是不可忽視的存在,想到他愛計較的性子,蕭晚只好收住了要說的話,看著何頁道:“你身上的傷真沒事?”

“真沒事,如果有事我還能來找你。”何頁笑笑,無所謂的樣子。

傅子珩眸光閃了一閃,他能看的出來何頁身上那傷傷的有些嚴重,想必他自己已經去看過了,沒什麼大概,可是那些痕跡恐怕以後都會在他身上留下來了。

“除了手臂上的傷,其他的位置,還有嗎?”蕭晚又開口問。

何頁點點頭,沒有騙她,老實回答:“有。”

蕭晚抿了抿嘴角,忍下破口大罵的衝動,何頁一看她那神色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你肯在心裡罵我的家人吧?”

蕭晚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頭:“呵呵,沒有……沒有。”

傅子珩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何頁一看他的神色,立刻忙道:“剛才你給我端的水全都灑了,小晚你在去給我弄一杯來。”

“好。”蕭晚站起來就走,想著剛才那水潑在他身上,他當時表情很痛苦,她還不解茶水一點也不燙,他怎麼好像被燙了一樣的表情,原來……果然傷的不止只有胳膊一片。

他那些到底是些什麼家人,會把他傷成這樣?!

等人一走,何頁主動開口解釋:“當初在美國小晚的簽證到期了不能容許生活在美國,我是美籍華人,如果跟我結婚,她和孩子都能繼續在美國生活下去,我覺得這些可以幫助到她,所以跟她提了這些,可是她拒絕了我。”

傅子珩一怔。

“後來這件事也就淡了下來,我都快忘記了,回國之後瀟瀟住院那晚她又忽然提起來,說她想清楚了,願意跟我結婚,所以……”

那邊蕭晚端著茶杯走了過來,何頁停下也就沒說了,將杯子放到茶几上,蕭晚放的小心翼翼:“這次你動作輕點,可別又灑了。”

蕭晚囑咐。

何頁徑直一笑:“茶水又不燙,死不了。”

蕭晚橫了他一眼:“別胡說!”

伸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何頁沒有說什麼,傅子珩坐在一邊看著他把杯子裡的慢慢喝了,他才緩緩開口:“喝完了麼?”

何頁放下杯子點點頭:“嗯。”

“那就離開。”

“……”

蕭晚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襬:“喂,他身上還有傷呢。”

“那又怎麼樣?有傷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他該去的是醫院。”傅子珩不客氣的趕人,斜睨了何頁一眼,抬抬下巴,“走吧,你知道大門在哪裡。”

放下手裡的茶杯,何頁站了起來,直勾勾看著蕭晚:“我走之前你能給個答案給我嗎?”

蕭晚知道他說的什麼,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對不起。”

她嘆了口氣,看著他,目光清澈透明:“何頁,我不能嫁給你,那天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你忘記了吧,就當我從來沒有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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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掃墓回來,今天依舊只有一更了,嚶嚶嚶,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