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幹抹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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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吃幹抹盡
說來我心裡本已然準備好了一大套信口胡扯的託辭,只待著這廝等會兒若有何非議,便拼著魚死網破地一一用上,怎麼著也能丟臉得有尊嚴些。然而沒想到小黑卻是溫溫和和地不辯駁,口中只渾不在意地輕淺道了一句“哦,原是如此。”
我正兀自愣著,卻見到他伸出手來,探了探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嗯,身上的熱倒是退了。”
見他這般反應,我也不好意思再裝傻賣痴下去,只輕咳了一聲,訕笑道,“昨日的那人原來是你,幸而不是甚麼小蟊賊。”便當作是承認了,一時又想到,“對了,小黑你怎麼會到我房裡來?”
“剛躺下,便聽聞你似乎是被魘著了,便順道過來看看。”
……果然是好順道啊。
“哦,”我點點頭,心裡頗有些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忽見他的面上透露出幾分不甚正常的青白,顯了憔悴之色,“……小黑你一夜沒睡?”
他抿脣不語,有些散亂了的墨髮掩蓋住了他的大半張俊朗的面目,大抵是昨日起夜時還未來得及梳理,我探頭去看他表情時,卻隱隱瞧見了他幽深的雙眼上布著的縷縷淡紅的血絲,雖然輕微得幾乎察覺不出,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的,便知曉心裡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的了。
這個木訥的呆子……大抵真是守了我一夜未閤眼的了。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幸好我沒睡了個昏天暗地,免得那廝指不定會失了耐心要掀了我的床去。此時說再多煽情的話也無益,反而顯得矯情了。我心念一動,忙雙手叉腰,口氣故作凶狠地催促道,“那,那你快去歇著吧,反正靈棲明日才正式開業……再說了,我也要起床穿衣了!你在這不合適!”
眼角險險瞥到他面上似是失笑,我愣了愣,隨即心裡揣揣,隱約有些發虛——明明都已經抱著人的胳膊睡了一晚上了,這時候再以這藉口趕人,如何都顯得沒說服力。
幸而小黑沒有如邱五晏一般與我抬槓,只很是聽話地站起身來,浸染著幽微酒香的寬大衣袂輕巧地揮過,竟不經意地帶動了他方才隨手放在床榻邊上的那柄匕首。
我這才發覺他方才在手上把玩的匕首正是我昨夜放在枕下的那把,只是不知什麼時候竟被他發現了。然而此時也想不了這麼多,眼看著匕首就要琳琅落地,我下意識地忙半傾過身子伸手抓去,未想到掠過一個人影比我更為迅速。
眼前驟然一花,我伸出去的手一時偏離了方向,就要朝明晃晃的刃口上撞去,耳畔只聽得急急一聲“小心”提醒,我卻更為驚慌,一時竟失了重心,猝不及防地從榻上以一個倒栽蔥的經典姿勢跌落下來。
那一瞬間我本想著最近定是有甚麼血光之災,什麼時候也應該找清風那廝算一卦,那廝雖然
不準,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準總有不準的應對辦法,譬如若是從他那兒不幸抽了個上上籤的話,肯定便是遇到了甚麼無妄之災,我也就可以及時去寺裡求個甚麼得道高僧開運了。
正在心裡胡亂思量著,卻又隱隱覺得不對勁,雖然我跌下來時四仰八叉的姿勢無比壯烈,但自己此時不僅不疼,耳根還癢癢的,只覺得似乎貼了個什麼溫軟的東西,決計不會是甚麼匕首之物。
我深呼吸了幾遍,才有勇氣睜開眼去看,那柄匕首赫然在離我約莫一尺處,顯然是被人打開了,我擰了擰眉,轉眼到另一邊,霎時卻又懵了,只覺得自己的兩腮邊隱隱發熱,安置在妝臺上的模糊銅鏡都能顯現出我的臉頰已窘得通紅。
我的身下壓著哪是旁人,正是木著張俊俏的面目的小黑!因為臉頰錯開,倒是沒有脣貼脣那般恰巧,但他稜角分明的脣輕蹭在我的耳根處,不經意呵出的縷縷熱氣逗得耳垂微癢,又酥酥的麻著,升騰起幾分溫度,無疑又是致命的**。
心口處彷彿也藏了一隻不安分的小白花兒,正在裡頭肆意地橫衝直撞著,引得砰砰跳,彷彿就要這麼衝撞出來一般,我忙捂住了胸口,心裡只忍不住想著,最近做的春夢真是越來越多了……
還未等怔怔的我徹底反應過來,身下的人卻已有了輕微的動作,我自青石板地上艱難地撐起手肘,正要尷尬從他身上起來,卻只覺得身下驟然伸出的一隻手順勢攬過了我的肩,宛如盤繞著的青青藤蘿一般箍得緊而霸道,也有意無意地將方才錯開的臉給擺正了位置。
眼睜睜地看著底下人的臉龐驟然放大,映照在我瞪大了的眼中清晰異常,彷彿一場虛妄的夢境。我顧不上欣賞眼前禍國殃民的美色,正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離,卻乍然聽到他口中吐露出的喑啞一聲“別動”。
我忙停止了動彈,還未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何要這麼乖巧聽他指令時,脣上已覆蓋了一個極輕的吻,彷彿隨時都要隨風飄搖而去的絨草一般,飄忽不定,卻又真實異常。
腦內繃著的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再次“吱嘎”一聲,給崩斷了個一乾二淨,只覺得手臂連著全身都一陣陣地發軟,我霎時沒有了重新掙開的力氣,只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明明心裡除了慌亂外並不難過,眼角卻不自覺地滾落一滴燙熱,然而還未流淌過耳根,就被他信手輕柔地拂去。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吻,卻是我唯一清醒地感覺到的一個真正的吻,若上次溺水時,他真的只是為了以口渡氣來救得我一命,那這次既不是緊急情況,又不是甚麼**所致……他又該如何解釋?
他沒有給我繼續深思的機會,隨著印在脣上的吻的加深,他原本孤冷薄涼的脣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彷彿是一塊軟綿綿的烙鐵,吮吸著我已然滾燙的脣,浸染著身
上的每個地方都宛若從蜜糖罐裡出來一般,再不復上次那般的青澀。
我的腦子始終保持著鋪天蓋地的空白,不知覺間他已輕巧地伸出灼熱的舌尖,如小獸輕輕舔舐著受傷的創口一般小心而疼惜,依舊是一股清雅的蘭草氣息,依稀混合著“君莫笑”的微醺酒意,渡過的一絲氣息綿軟悠長,與舌尖逗引般地纏綿著,遲遲不肯散去。
不知是否是我恍惚中看花了眼,小黑那本清俊冷漠的眉目間,竟漸漸染上了些許情慾的意味,明明是那般熟悉的清冷眉眼,一時間我卻仿若不認識了一般。
君莫笑分明是醉不得人的,可是此時見他的面目,卻恍若醉了。
我正怔怔地定眼瞧著,只覺得眼前霎時一黑,卻是他騰出了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捂住了我打量著的眼,依稀覺著齒間舔過一抹溫熱,微硬的齒一點點輕叩著柔軟的舌側,又輕輕噬咬了一下,惹得一疼,似乎是在懲罰我的分心。
這廝好生霸道!我不知怎麼的,瞬時被眼前突如其來的黑暗惹得炸毛了起來,一時間什麼也想不到了,不計後果一般,只大膽地伸出雙手死死地摟住了他同樣滾燙的脖頸,賭氣一般微低下頭拙劣而生硬地回吻而去,不安分地照葫蘆畫瓢纏卷著他挑弄著的舌尖,佔著自己人在其上的優勢,反客為主。
意亂情迷之下是細密而熱烈的吻,我逐漸被這般的侵略而弄得喘不過氣來,一派混沌間只感覺到自己滿心歡喜,彷彿費盡心力攢夠了私房錢去買一枝糖葫蘆一般,儘管得意,卻還是小心翼翼。
一生一世到底有多久?天長地久。
不知何時,他的脣已然微微地錯開了我的,復輕吮了一下我有些乾燥的嘴角,便轉而淺淺地埋在我的脖頸邊。這時我才感覺暴露在空氣中的脣是一片火辣辣的,還在明晃晃地昭示著方才的失控。
一陣涼風過陣,更加清晰地感覺到脣上襲來的生疼,卻只覺得腰上一緊,是他箍著的手更加緊起來,我吃痛地咕噥了一聲,張口正想胡亂說些什麼,卻聽聞他在我耳邊啞著嗓子輕輕地呢喃了一聲,儘管話語顛來倒去,卻字字清晰,“等我,阿若,等我有能力……”
我霎時噤了聲,呆愣地側頭看著他冷峻的眉眼,時間只覺得想笑出聲來,卻又不得不憋住。
雖然不明白他說的“等”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迴應,我只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便再無他話。直聽得邱五晏在門外嗚嗚哇哇著大聲喊門了,我才後知後覺地手腳並用從小黑的身上爬起來,又爬上了榻,仍覺得面頰滾燙,幾乎可以攤個雞蛋上去。
小黑倒是一派從容淡定,只待邱五晏終於耐不住闖開門之際,腳步輕而穩地走了出去,一時臥房內只餘了我與邱五晏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要比對個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