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沒有人能真的抹去我留給你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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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沒有人能真的抹去我留給你的印跡
351、沒有人能真的抹去,我留給你的印跡(第二更)
羅莎儘管意興闌珊,可是走起路來還是多年的習慣,端著架兒,搖曳生姿。
於是她雖然先走了好幾步,可是湯燕卿邁開長腿隨後跟上來,還是輕易就追上了她,與她並肩。
“不用了。”他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說,“你留在臥室,我帶她去書房。”
“什麼意思?”羅莎有些過敏:“莫非你嫌棄那曾經是時年和阿遠的床?哈,我真沒想到湯sir原來也是這麼小心眼兒的男人。那張床我都能接受了,你又什麼接受不了?誄”
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這筆賬,當真是有些剪不斷,理還亂。
湯燕卿倒笑了:“如果是這樣,我又何必帶她到書房去?羅莎,你和向遠在書房裡做過什麼,我想不用我贅述了吧。”
羅莎面色一變,別開頭去:“那你還帶她去書房?”
湯燕卿輕輕一笑:“這世界看似很大,實則很小。就這麼大塊地方,就這麼幾個人,想躲其實躲不掉的。如果只要是你和向遠親熱過的地方,她就都不能去了,那她就只能畫地為牢了。寮”
羅莎眯起眼望著他:“所以你會故意帶著她去,讓她克服過去。”
“沒錯,”他的眼睛在樓梯過道的幽暗裡光芒熠熠:“只有她也能在書房裡放開了,她才是真正的走過了向遠,也真正的走過了你去。我不要她壓抑自己,我要讓她真正地走過去。”
羅莎笑起來,向後一步,靠在牆壁上。
“不得不說,時年真是幸運。你知道我從前為什麼那麼跟她過不去麼?情敵倒是其次,我就是總氣不過命運不公平。那時候她在我眼裡真的沒一點優點,可是阿遠卻為了她而疏遠我,我覺得不公平。”
談到過去,湯燕卿便有些動氣。“那你現在呢,還這麼覺著麼?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從視窗把你丟出去。”
羅莎沒怕,只是搖頭苦笑起來:“就算你這麼說,我卻也還要說她是真的幸運。我嫉妒她,其實——也許這麼久來,我都是在羨慕著她吧?她不光能遇見向遠那樣的傻瓜,就連皇甫華章也能為她服服帖帖,更何況還有湯sir你。”
湯燕卿卻搖頭:“你錯了,你看見的只是表面。你只看見我們三個男人表面為她做到的這些,你卻不知道我們這三個男人實則都帶給她多大的傷害。是她堅韌強大,才能忍過來,而且將別人的不好都變成了好。”
羅莎眯起眼來:“你也傷害過她麼?”
向遠和皇甫華章的,她知道。那麼湯燕卿呢?
湯燕卿兩手叉進褲袋,邁開長腿徑自先走向書房。
“三個人裡,其實我傷她最重。”.
終於還是到了休息的時間。
可是大家分明都是了無睡意,葉禾兩眼晶亮、兩頰通紅;小麥也分明好不到哪兒去。
還是羅莎成熟一些,先打了個呵欠起身上樓。小麥和葉禾才戀戀不捨得起來,一個比一個假地也跟著假裝打呵欠。
時年被她們弄得就更抬不起頭來了。倒是湯燕卿端坐沙發,盡職地當一個好觀眾,目送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
他這才轉眸去瞄時年。
輕咳了聲,找個話題閒聊:“其實我覺得你挑手下的眼光挺獨特的。”
“啊?”時年有點跳戲,心說他這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啊?
他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便笑眯眯道:“你瞧:葉禾,禾是大米吧?小麥,那是白麵。華人兩大主食。”
“噗。”時年忍不住笑噴出來。真別說,她自己還真的未曾留意過。“那你是不是想說,從行為分析的理論來說,這兩個名字的選擇就證明我是曾經餓過肚子,在職場上也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啊?”
他聳肩:“就是啊。你是半路出家的記者,最開始走進這個行當,你其實是有一點缺少自信的。”
時年也忍不住還擊:“那你呢,為什麼找賈天子當拍檔。是不是想告訴別人:你才是真天子啊?”
懂行為分析的兩個人,連鬥嘴都能鬥出新花樣兒,可有心有靈犀的感覺了。
天地雖大,可是能陪著自己這麼鬥嘴的,除了眼前這個人之外,也許不容易再遇見另一個。
湯燕卿含笑起身,伸手捉住她的小手。
“還這麼有精神,嗯?那就是我的錯,怎麼還能讓你大半夜的還這麼神采奕奕?”
時年羞得趕緊“噓……小聲點兒”。
他反倒使壞,伸手將她公主抱,帶著她上了樓。
他帶她走進書房。
時年果然小小緊張起來。
曾經跟羅莎鬥氣兒,羅莎特地提過她和向遠在這間書房裡親熱過,還說桌布花紋如何凹凸立體,如何加強過她的感受。
他抱緊她,帶著她一起貼在牆面上。將她的手攤開,覆蓋著他自己的手,兩人一同將掌心貼在牆面上。他帶著她一點一點地遊弋,帶她去感受那立體的
紋理。
他在她耳邊沙啞地呢喃:“這個世界就這麼大,你看看窗外的這片天地,我敢跟你打賭,就眼前這塊草皮上,千萬年來也早已經有多少對男女在上面嘿咻過了。再說就算沒有人類,也一定有動物,就算沒有動物,還會有植物……”
時年都被他氣樂了:“還有你這麼說的?真是強盜邏輯。”
他輕輕咬她的耳:“告訴我,向遠還在你心裡麼?”
她認真地搖頭:“都過去了。”
他壞壞地將溫熱的舌伸進她耳廓裡去逡巡:“那你何必還在意他在哪裡跟誰嘿咻過?”
時年的心豁然開朗,回眸望他一眼。
他便感知到了:“你開導羅莎,說只有她自己心裡真正放下了,那些過往才能真正地成為過去。其實你自己也是。今晚就讓我幫你徹底放下。就像電腦穩當,用覆蓋來消除吧,好不好,嗯?”
她修長的腿貼著她的,彷彿又是曾經,他故意將她困在桌子和他長腿之間。
她悄然輕喘,卻勇敢地主動含住了他的手指……
輕輕地含,緊緊地纏。
他登時振顫,只覺自己都只化成了那一根手指。
可是他命令自己忍耐,依舊耐心帶著她的指尖沿著桌布的紋理逡巡。
那是牛皮雕刻的桌布,有著自然的紋理和觸感,絕非化工桌布可比。這樣觸控撒上去,迷濛之間會錯覺不是在觸控桌布,而是在觸控著一個人的身軀。
他將時年另一隻手背轉過來,按在他身子上。他帶著她,讓她兩隻手分別觸碰著兩種純自然的紋理。
時年開始喘息起來。
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她彷彿有過記憶。
也是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也有人這樣近乎邪佞地拉著她的手,帶著他去觸碰。
他的臉,他的眼,他的睫毛,他的脣。
他的喉結,他的鎖骨,他的——心窩。
後來……一點一點擴大,一點一點更加邪佞。
最後到了他的……全部。
彼時黑暗給了她遮蔽和藉口,她明知道他在引導著她做什麼,可是她竟然沒有拒絕。
她在心裡為自己開脫,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誰讓那樣絕望的黑暗裡她根本看不見他,也無法聽見他說話。他和她之間所有的交流,只能是這樣的觸碰。
她不敢讓他聽見她亂了節奏的喘息和心跳,她便死死地用另一隻手去摳牆壁。
彷彿也是這樣的紋理,彷彿根本不是冷硬的牆壁,彷彿——根本也像是在摸著另外一個人一般!
她心底驚慌一跳!
這樣的牆紙,她摸過!
可是腦海裡的警鈴卻早已抵不過身子的妥協,她終究手指滑下了他的腰帶,再也……等不了。
他耐心地遞送,延展的速度彷彿是桌布紋理的延伸。
他的指尖扣住她的指,帶著她的身子貼著桌布的紋理,輾轉,搖曳,碰撞。
在視覺和聽覺都缺席的黑暗和寂靜裡,感官對紋理的觸覺成為了絕對的主宰。
他帶她重溫這種奇妙的感覺,他的指尖在她掌心一遍一遍地畫下心,用最簡練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說:愛你。
時年的淚控制不住地滑落,隨著他的攻入而不斷滑下。
是他,一定只是他。
她的身子記得那在黑暗裡親熱的方式,就是這樣。
他的霸道,他的不准她拒絕,他的用面容和嗓音之外的方式在她身上儘可能留下其它印跡的方式……她都還記得。
那是一股近乎孩子氣的熾熱和霸道,激烈處還故意咬疼她。他用一切的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記號。而這一切的方式都不符合皇甫華章的性子,皇甫華章學不來的——題外話——謝謝藍和彩的紅包+月票,時間承諾的閃鑽、q_5jb4n32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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