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5 .105毫無防備的早晨最易動情

105 .105毫無防備的早晨最易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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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105毫無防備的早晨最易動情

105.105毫無防備的早晨,最易動情(2更1)

安澄自是不明白湯燕犀為何這麼擔心向遠是馬克一案的辯護律師,不過既然他擔心,那她就幫他坐實了這個擔心。

“恭喜你,答對了。”

“開什麼玩笑!”湯燕犀便是一皺眉,忙抓起手機走出門去給他家那惹事兒的少爺打電.話。

湯燕犀不知道弟弟今晚安排了換房間睡覺的新玩兒法,於是早早就關了手機。湯燕犀怎麼都打不通電.話,心下不由得更急。

開什麼玩笑,這個案子如果真是弟弟主辦,而向遠又是辯方律師的話,豈不就意味著弟弟和向遠要在法庭之上針鋒相對該?

純粹只為了公事倒也罷了,就怕會牽連到時年……否則兩家的老人該怎麼面對,那真是太為難了蹂。

更何況這個案子的檢控是安澄……

怎麼全都絞到一塊兒來了!

時年雖然睡得很好,卻也沒敢睡得太實。晨光青藍剛剛能穿透黑暗的時刻,她便想努力地醒過來。

得提前回到房間去,將湯燕卿換回來才行。

可是夢境太美,她竟然一時無法盡數醒轉過來。她又夢見那個黑暗裡的人。夢見——他忽然湊上前來,親吻她。

他的脣那麼猝不及防地就貼上來,微涼、絲滑。染著薄荷的清香,微微地還有一絲菸草的氣息,乾燥醇厚,讓她想到夏日午後的廣闊田野。

可是她卻還是被嚇了一跳。

在那之前她還從未有過與男生的接觸,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被關在黑暗裡,從未見過面的男生?

她便下意識地閃躲,就忘了要保護自己,後腦勺直向背後的牆撞了上去。

以為會撞得很慘,說不定還得腦震盪什麼的,卻沒想到在黑暗裡,他的手竟然先她一步便墊在了她後腦與牆壁之間……她雖然嚇得哎呦一聲,卻事實上什麼都沒發生。

她的一個遲疑之間,卻反倒更給了他機會。他之前只是輕輕貼了一下的脣,索性打蛇隨棍上,跟上來更堅定地覆在她脣上……

那一刻,她的脊背已經全數貼在了牆壁上,她退無可退,便只能承受他越發堅定、越發熟練壓下的脣。

彼時她有一點小小的慶幸,慶幸他們都是被困在黑暗之中,不用於這樣一刻去看見對方的眼睛。更可以——藉助黑暗來掩藏住自己的反應,不讓他看見她面上實則,悄然漾起的小小微笑。

她也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喜歡黑暗裡從未謀面的這個男子的吻。

輕輕嘆息,時年努力想醒過來。不能再耽溺在夢裡啦,現在現實裡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用力睜開眼睛——

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雙清泉樣的眸子,似笑非笑凝望著她。

而他的脣,正如夢裡一般,貼在她脣上!

“媽呀!”時年低低驚叫,不過幸好那叫聲都被他的脣吞沒。

她急忙一個翻身,才發現原來竟然連她的身子也都被他鎖在臂彎裡!

她連忙坐起來,尷尬地環抱住自己。

都怪她身上還穿著他衣裳的緣故,他的氣息都縈繞在她鼻息之間,於是他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環抱住她,她的鼻子便也沒有給她示警,而是被他的氣息先一步給“買通”了。

這般早上醒來,蓬頭垢面的樣子,怎麼能被他看見?時年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低低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沒被她發現吧?她醒了沒有?我現在就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手卻先被拉了下去。

她以為他的脣又要貼上來,便緊張得趕緊抿緊嘴脣。

沒刷牙呢,真的不行。

他一雙黑瞳含笑望住她,卻也能體諒她的尷尬,於是便暫時放棄她的脣,而是將脣印在了她的掌心。

天啊……

竟然如同夢裡的那個男子一樣,貼在掌心摩挲的脣,絲滑、微涼。貼著她的掌紋,細細耐心地遊動。一股鑽心的麻癢倏然而起,穿透面板,沿著她手腕、手臂,一直襲向心髒。

拂曉這青藍色的晨光最為魅惑,最讓人心難以豎起防備,於是她忍不住小聲地吟哦。

想要控制卻控制不住,只能閉上眼睛,放棄抵抗,任憑他點點地遊動。

都說掌紋決定命運,他這樣沿著她的掌紋一根一根細細地鈐印下來,是否便也意味著,從此他將參與她的生命,無法抹除。

他也微微顫抖,脣開始灼燙起來,再沒有之前的微涼絲滑,而是變成略顯霸道的火熱。

他嘗試伸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

而她也明白,此時若被他得逞——那麼她很可能就此酥軟在他懷抱裡,無論他做什麼,她都要推不開了。

於是她低低地祈求:“教授……我得,我真的的回去了。天,都亮了。”

他喘息濁重,在這青藍色的晨光裡沉澱下去,又再度翻湧起來。他按捺不住,跪起身來,

向她壓過去。雙手捧住她面頰,耐心地吻開她自己用作防守的雙手,終於吻上了她的脣……

輾轉不休,探索良久,才終於喘息著鬆開。

他的雙眸裡像是燃燒這黑色的火,卻又潮溼地深深凝視著她。

“快跑。若慢一步,我就吃了你。”

時年嚇得趕緊從他手臂之下鑽出來,赤腳便下地。跑到門口才想起來,趕緊又跑回來,躲著他灼灼的目光,近似生吞活剝一般將她的罩衫扯下來,披在身上又找了拖鞋,這才悄悄奔了出去。

天啊……

她的身子,那久違的渴望,竟然在這個魅惑的清晨,被他喚醒。

她悄然進門,趕緊去找更換的小褲褲……

慘死了。

剛換好小褲褲,辣妹子那邊翻了個身,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嗯?念你起這麼早幹嘛?”

“哦,沒有。”時年連忙解釋,“我剛去了下洗手間,剛回來,正準備再睡呢。”

“哦。”辣妹子咕噥著說完,便又躺回去,繼續睡了。

時年也趕緊躺下。

看樣子昨晚辣妹子睡得很好,沒有發現湯燕卿。

這才放下心來,又補了一覺。

夢裡這回是明確的那個傢伙,身著筆挺警服地又將她銬在鐵絲網上……只不過這一回他沒有避開她的關鍵部位,而是直接伸指尖深入了她的……

混蛋……她在夢裡悄悄地罵了一聲。

難道又要她再換一條小褲褲了麼?

東方學系雖然接連發生了這樣幾起命案,可是整個校園的氛圍卻沒有被影響。這也許就是年輕人的可貴,他們永遠朝氣向上,縱然有陰影,也能最快地渡過去。

時年感喟了一下,趁著早飯的時間去買了兩份報紙。

她沒先看自己的稿子,而是先去看的。

熊潔的採訪不可謂不廣撒網,可是她畢竟不瞭解康川大學的命案與童妻案的關聯,於是她只能根據現有的這個牌面去挖掘稿件的主題。現在出現在報紙上的題目倒是不叫時年意外:“康川大學連環凶殺案撲朔迷離,疑為學生與校警之間的情感糾葛。”

這個角度本身也不算錯,的確是有情感糾葛;而且這個切入角度會吸引更多讀者關注——只不過深度挖掘不夠,且有譁眾取寵之心。

“在做什麼?”辣妹子打好了飯湊過來。

這兩份報紙是公開發行的,時年知道瞞不過,便給她看。

辣妹子先看熊潔的稿子,面色便很不好。畢竟倘若挖情感這條線的話,她跟肖恩之間的感情便很有可能會浮出水面。

辣妹子咬著吸管,恨恨地道:“這個記者,真該死!”

時年的心便提起來,看辣妹子又換過去看不知道是否也會說她該死。

時年的稿件沒有做主觀的臆斷,沒有提煉出所謂的“主題”,而是相對客觀地記述了幾場命案的現場情形。這次她想用一個全新的方式來詮釋稿件:便如辦案的步驟一樣,首先從命案現場寫起,然後將線索一一排開,隨著警方披露案情的步調,來同步推出一個一個的階段性結論。

宛若拍攝犯罪現場的電視劇,以畫面感入手,將讀者代入進來,然後形成媒體與讀者的雙向互動,然後再一步一步推理出結論。

這樣可以充分尊重警方,不提前披露關鍵細節,同時能增強讀者的參與感、互動感,有利於熱度的延伸和持續關注度的延展。

辣妹子看完,哼了一聲,“如果有機會,倒想見見這個hour。”

時年一口飲料嗆住,心說我不想見你,可不可以?

【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