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8遊歷山川1

048遊歷山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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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遊歷山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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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越疏狂帶著年春妮向年文力和梁鳳辭行。∑。。#?網!

自從莫歸來了中京之後,年春妮再也沒有出過年氏烤鴨的大門。每一次年春妮要出門的時候,總是會看到粱鳳那若有若無帶著責備的眼神。

年春妮每次一看到粱鳳的目光,就好像是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似的。

在屋子裡悶了幾日之後,越疏狂總算是制定了好了他們的路線。

顏疏青來喊年春妮的時候,年春妮還以為自己又犯了什麼事兒。

聽說是要帶她走的,整個人都高興了起來。

粱鳳自然是不捨的,可是粱鳳也知道,總是禁錮著年春妮,總不是辦法,她不希望年春妮在和蘇莫歸再有任何的牽扯。那麼倒不如讓越疏狂帶著她離開中京。

粱鳳給年春妮他們準備了一些吃食,便冷著臉將年春妮他們送上了馬車。

年春妮從車上看著粱鳳的背影,嘆了口氣。

越疏狂笑道:“丫頭,如今你又自由了,怎麼還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娘似乎還在生我的氣。”年春妮嘆了口氣,“我也沒離開家門一步啊,娘還在生什麼氣嘛。”

“春妮反正你娘也在生氣,不如咱們把這個罪名坐實了?”顏疏青也在一旁笑了笑。

年春妮眨了眨眼,疑惑:“哪來的什麼罪名……”一頓,又猛地看了顏疏青一眼:“顏師父的意思是說,咱們去會一會莫歸?”

“怎麼樣?”顏疏青笑著問她。

年春妮卻皺著眉,指了指趕車的車伕:“人家不樂意怎麼辦啊?”

越疏狂掀開車簾,同那趕車的車伕說了一句:“嗨,小哥兒,等出了城你就回去吧,銀子我們一分不少。怎麼樣?”

拿一樣的錢趕更少的路。不傻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幅好買賣。那車伕便真的將馬車趕到了中京城外便下了車拿了錢走人了。

越疏狂笑嘻嘻地坐了出去,仰頭問了一句:“你們坐穩了嗎?”

“當然。”年春妮笑著回答。

越疏狂一抽馬鞭,將馬車趕回了中京城。

離得街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越疏狂勒了馬。

年春妮一把掀起車簾,問:“怎麼停在這兒了?”

“這馬車是你爹孃找來的,咱們就這麼將車趕過去,你爹孃是能認出來的。”

年春妮一時間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顏疏青拍了她的頭一下,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三個人繞道另一旁,遙遙地看了一眼莫歸盤下的那個店子。雖然掛起了牌匾可是還沒有揭牌。蘇莫歸的店子到底是取了什麼名字,他們也不知道。

“春妮,不過去說幾句話?”顏疏青推了推年春妮。

年春妮沒好氣地白了顏疏青一眼。說道:“我過去做什麼?平白的讓人詬病。算了,走吧,也看不出是要做什麼,總不至於還是弄天下第一四個字。在這中京城,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年春妮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越疏狂和顏疏青一動不動。

年春妮皺眉:“你們怎麼了?”

“丫頭啊,他們還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越疏狂感嘆。

年春妮回過頭去,稍一抬頭便看到了蘇莫歸的店子門前立起了一塊巨大的牌子——天下第一。

年春妮不禁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塊被紅色綢布蓋著的牌匾上,皺眉:“難道那上面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顏疏青也皺了眉,突然拉扯著年春妮和越疏狂:“咱們快些走吧,爭取天黑前還能到下一個鎮子。也不至於露宿街頭。”

越疏狂擰著身子:“我說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吶,這麼著急。”

年春妮看了顏疏青一眼,笑道:“師父著急是指的哪一方面吶?”

誰知道顏疏青竟對他們的調侃絲毫不感興趣。一臉凝重的模樣。

年春妮就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麼似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聽到顏疏青有些慌張的聲音在年春妮耳邊喊了一句:“春妮……”

蘇莫歸的店子門前聚集了一大群的人,蘇莫歸大手筆請了一些舞獅子的藝人在玩著。那幾只獅子疊起了羅漢,最上面的那一個,跳起來。用嘴將牌匾上的紅綢布揭了開。

年春妮愣愣地看著那個牌匾,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

一樣的天下第一四個字。下面卻蓋著官章。

“那是什麼人題的字?”年春妮有些奇怪。

越疏狂皺了皺眉,安慰年春妮:“反正不是御賜的字,你放心吧。”

“這話說的也是……”年春妮嘆氣:“可是,卻到底是我小瞧了他們,他們在中京看來並不是孤身作戰。”

顏疏青卻似乎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問了一句:“春妮,他們要來中京的時候,你是怎麼和他們說的?”

“和他們鬥到底啊!”年春妮說完,臉色便變了變:“如今,我這不是不戰而逃?”

“可你回去也沒有用,你娘是不會讓你出來和他們斗的。”越疏狂按住年春妮的肩膀,“丫頭,聽師父的,咱們就按照之前咱們說的那樣,去遊歷天下,在這一路上,你可以繼續給你爹孃寫信,就像之前咱們在普陀山那樣。丫頭,你要對你爹孃有信心。”

年春妮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多想無益。

“我們走吧。”顏疏青率先轉身走回到馬車旁。

年春妮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那一家天下第一,才默默地跟著越疏狂離去。

就在年春妮離去之後,綠穗手裡攥著一條帕子,靜靜地看著年春妮的背影。

從莫歸決定將店子開到中京的那一刻起,綠穗便一直在想,她和年春妮的再一次相遇,會是什麼模樣。可惜,任憑她想過千百般種結局。也未曾想過,年春妮迴避而不見。

自打他們來了中京,綠穗是那麼期待著和年春妮的見面,年春妮卻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日日閉門不出。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竟然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回去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年春妮真的就那麼有把握,蘇莫歸的出現,對於他們家會沒有絲毫的影響嗎?不過是有一個御賜的招牌罷了,他們也有中京御史親筆的牌匾。這難道。還不足以給年春妮一個下馬威嗎?難道年春妮真的以為御賜的就是最好的東西了嗎?

綠穗兀自掐著自己的手心,卻沒有想過年春妮的避而不見其實另有因由。

不一會兒,綠穗派去跟著年春妮的小廝回來稟報。說是年春妮他們出了城。還說聽年氏烤鴨的人說,他們家的小姐跟著師父出門遊歷去了,怕是沒有幾個月回不來了。

綠穗心裡又犯了嘀咕,如今他們天下第一開張在即,年春妮不是好好在烤鴨店看著他們的動作。好來應對,卻跑出去遊歷。究竟是對自己太有信心呢,還是認輸了?

綠穗想了想,還是覺得應當把這件事情告訴莫歸。

年春妮回到車上之後,越疏狂才一臉奸笑的湊了過來,同年春妮道:“咱們走的時候我好想看到蘇莫歸那個小妾了。”

“你是說綠穗?”年春妮挑了挑眉。

“咦?以前不是看你喊她姐姐喊得親熱嗎?”越疏狂四仰八叉地躺在車廂裡。

年春妮撇了撇嘴。坐了出去:“顏師父我和你一起趕車。”

“好,咱們不理他。”顏疏青笑了笑,一揚馬鞭。將馬車駛出了中京城。

行了半日的路,年春妮上似乎終於緩過勁兒來似的,又開始打聽那一日在清泉鎮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越疏狂會是那樣的不好意思。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連顏疏青也紅了臉。

年春妮覺得好玩。開玩笑道:“顏師父,你怎麼也紅了臉了?難不成人家越師父的娘要你生個娃?只要有後。她的兒媳婦是男是女其實沒什麼打緊的吧?”

話音剛落,身後的車簾猛地被人掀開,越疏狂一臉詫異地看著年春妮,伸著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你!”

年春妮嚇了一跳,猛地翻身轉過身去:“不是吧?這都能猜中?”

年春妮看著越疏狂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反而興趣更大了,把越疏狂往車廂裡趕了趕,自己也爬了進去:“師父啊,反正我都猜出來了,你再說點細節唄?”

“細節你大爺!”越疏狂推了年春妮一把,掀開車簾坐到了顏疏青身邊,一把奪過馬鞭,猛力抽在馬屁股上。

馬兒受疼,嘶叫了一聲,撒腿就跑。年春妮沒能想到越疏狂來這一招,手上沒有借力,被慣性摔到了車廂後面,好半天才揉著後腦勺爬了回來。可是年春妮很明顯是個不長記性的傢伙,一邊揉著撞得有些疼的腦袋還一邊問:“師父啊,你就是不好意思,你也不能拿馬出氣啊!”

“你再說一句?”越疏狂瞪她。

“不說了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年春妮翻了個白眼,鼓著嘴坐到了一旁。可是安生了沒有一刻鐘,年春妮又趴了過去,扯了扯顏疏青的衣角:“顏師父,他們是和越師父說了什麼,我看著你比越師父淡定多了呢。”

“……”顏疏青抽了抽嘴角,回頭瞥了年春妮一眼:“你真的很想知道?”

年春妮點了點頭。

顏疏青看了越疏狂一眼,將馬鞭一丟,跟著年春妮進了車廂。

“哈哈哈哈哈……”

越疏狂聽著年春妮爆發出來的一陣劇烈的笑聲,開始磨牙,一定是顏疏青把事情說了出去,看等到了客棧,怎麼收拾這兩個傢伙。

越疏狂恨恨地咬著牙,又是一鞭子抽到了馬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