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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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輪迴
失敗。
又一次的失敗。
漫天星力在剎那間重新歸於沉寂，莫聞的臉上升起了些許的沮喪。
已經連續數天，已經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這樣的行動了，但依然無法衝破第四門星域……這即使讓神經堅韌到一定程度，讓能夠接受在改造印結的時候接受成百上千次失敗的莫聞也有點點受不了。
當日，在莫聞剛剛醒來的那天，在那間小小的病房中，可以說匯聚了整個翡翠學院，乃至整個西大陸都最頂尖的星戰士和治療師。而莫聞的精神力，也能順利的進入到第四五六門這三個被迫關閉的星域之門中。
精神力可以進入，也就意味著莫聞的星域可以重新開啟。
於是，在那幾個最牛叉的老傢伙門的集體診斷之下，他們覺得，莫聞星域能夠恢復的機會應該很大——單指能夠恢復這個事件來說，是完全能夠恢復。
但是，想要重開，卻只有依靠依倫特的那個猜想來實施了。
也就是說，莫聞需要不屈不撓的，堅持不懈的，以不同程度的底層星域的星力來衝擊被關閉的上層星域。而在數學上，這種方法叫做消極篩選……（彷彿是？）
堅持的試了數天後，消極篩選讓莫聞也變得消極起來。沒有一個恆定值，只是依靠一個猜想……這簡直就是撞大運的事情。
“難怪會有那麼多地前輩因為紅顏關閉星域和放棄了。”莫聞的嘴角升起苦澀，他站起身。悵然地在屋子中走來走去。
雖然如今的他彷彿時刻都在紅顏地狀態下，而他現在三個星域的星力總和也差不多和以前一樣。足夠保證他在升起守護星座的時候釋放十個左右的擁有級必殺技強度的祕技。再加上他的武技和快速結印……莫聞的實力依然是整個翡翠學院最為強悍地存在。然而，在學院中。這樣地實力或許就夠了，但是如果要面對高階一點的敵人……譬如修羅。莫聞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兩三天前，修羅的星域已經完全恢復，而剛一恢復，修羅便以巔峰地狀態和莫聞在修煉場來了一次毫不留手的戰鬥。結果……兩人打成了勢均力敵。在最後，莫聞還是依靠詭異的身法不停的和修羅纏鬥，他才能保持著戰鬥的均衡地。
在印結上。由於修羅同樣地可以快速完成必殺技。莫聞的優勢已經全無，而且，修羅地必殺技已經是級。這需要莫聞在完成一個祕技之後才需要直接用星力化解殘留的印結傷害。雖然這時間極為短暫，短暫到依照莫聞的結印速度完全可以忽視……但是……祕技和必殺技的差別，始終如同一條巨大的鴻溝一般橫跨在那裡。
“如果再不能夠開啟第四門，再不能夠施展必殺技的話……我估計得轉職當純戰士了。”莫聞自嘲的笑了笑，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坐到了地板上。
然而。他剛剛升起的印結又放下。
“我能堅持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突破了第四門之後還有第五門，第五門之後還有第六門……”
頹然的再次站起身。莫聞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繼續下去了。
是的，在這近似於盲目的亂試中，即使莫聞能夠堅持著，堅持個十年八年並最終得以突破第四門。但是……還有第五門在等著他。再堅持……堅持著什麼都不幹，就靜靜的坐在那裡重複著機械的衝擊星域之門的行為，直到某一天福至心靈再撞開……
接著，還有第六門依然在等著他……
沒有誰能夠堅持如此之久，也沒有誰會願意為了用這樣的方式來突破星域，而將整個生命都浪費掉。至少莫聞不願意。
雖然莫聞的毅力和耐性達到了一種近似於“傻”的程度，但並不表明莫聞就能夠接受將生命全部揮灑在虛無縹緲的突破突破再突破之中。
那樣不叫有毅力，叫做傻逼。腳步聲漸行漸近，接著，歐若蘭心推開了大門。
“走了，天都快黑了。吃飯去。”笑顏如花的歐若蘭心顯然沒有因為枯坐一天而導致情緒低落，相反的，她的臉上升起了一股捉弄完人的快感。
莫聞臉上的沮喪瞬間消失。
“嗯，再過幾天，我們駐地就應該全部裝修好了，到時候迪斯馬斯克學長就再推脫不了啦。”莫聞笑著上前，和歐若蘭心並肩而立。
兩隊一部的部長級人物中，沒有了外出巡邏任務的紀檢部部長迪斯馬斯克顯然是最輕鬆的。但是……由於莫聞他們的駐地尚在裝修，每天都有工人和材料進出——需要說明的是，為了方便建築工人和機械出入，在校長的親自點頭之下，不死鳥社團拆了一段圍牆來專供建築方面的人員和機械出入。而這個臨時開啟的大門，以前一直都是由紀檢部和校衛隊臨時抽調半個小隊再配合不死鳥的團員來守衛的。
而現在，紀檢部和校衛隊的任務空前繁重，所以，那半個小隊也就自然而然的抽了回去。剩下的……自然是莫聞的第一小隊分成兩班再配合不死鳥的人進行看守了。
需要說明一點的是，自從進入緊急狀態之後，看這個大門的，很多時候都是閉目養神的修羅和艾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那兩張冷臉才能夠鎮住已經和糾察隊第一小隊混得就跟一家人似的不死鳥的團員了。
而迪斯馬斯克就是用莫聞的第一小隊沒有進行學院公務為理由……悍然地將發放出入證明這個燙手山芋給了丟給了莫聞。
“那是，不過我倒是覺得這種感覺挺不錯的。看那些傢伙一個個以各種荒謬地理由想要拿一張小小的通行證其實是一件很好玩地事情。”歐若蘭心含笑。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牽住莫聞的手。
“還是沒有突破嗎？”
“嗯。”莫聞老老實實的回答。“大海撈針，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撈到的。”
“別沮喪。依倫特的這個猜想已經被證實過一次。那是一百六十年前，一位七級星戰士前輩因為紅顏而導致第七門星域關閉。後來他還不是成功的突破了第七門星域了。”
“但他突破用了十年。”莫聞同樣含笑道，眼中地沮喪一閃而逝，“如果我也用十年……突破第四門，接著再用十年突破第五門……還有第六門……”
莫聞地話雖然輕輕的，但當他說完……兩個人還是一起陷入了沉默。
如果一味的堅持著突破，就意味著莫聞或許會將畢生地精力和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雖然……星戰士的修煉需要刻苦。需要堅持。但是……星戰士還是同樣需要生活。需要友情。需要愛情，需要結婚生子。
良久，歐若蘭心才輕聲道：“那就不突破了。反正你已經取得了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無法取得的實力。而且你也還年輕，武技底子本身就好……要想追求實力的話，成為純戰士也未嘗不可。”
未待莫聞說話，歐若蘭心又道，“不過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實力……”說著。她輕輕的捏了一下莫聞地手，“你知道地。我都不在乎的。”
莫聞眼中升起笑意，初嘗愛情甜頭地少年此刻的眼中只有歐若蘭心。
“當初星力剛剛反噬的時候，我就想……這輩子就這樣算了。”莫聞笑著，握住歐若蘭心在自己手心畫圈的手指頭道，“能夠保持三門的星域，而且還能保住這樣多的星力，而且還能擁有堪比必殺技的祕技，我都已經滿足了。”
歐若蘭心輕輕的嘆息：“所以說你是傻子。”
是的，如果莫聞不是在奧義技的最後控制了一下，他也必定不會遭到奧義技的反噬的。但……如果這樣，那五個人將會無一倖免。而如果歐若陽因此而死去……歐若蘭心同樣註定不會快樂。
如果歐若蘭心不快樂，莫聞的一切所作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才用這樣的……類似於苦肉計一樣的方式來結束戰鬥。
冰雪聰明的歐若蘭心如何不知道這些，她甚至可以想象當莫聞施展完奧義技之後，那經過了上古星甲加成的奧義技是如何洶湧的在莫聞的體內肆虐，最終將他的星力全部壓縮在第一，二，三門之中。
反噬……自然是指印結變得不受控制，轉而對結印者本身的星域進行反衝擊。結印者的星域，將會受到持續的和潮水一般的星力的衝擊和傷害。
突然，歐若蘭心腦中一道閃電掠過！
“反噬！”她驚撥出聲。
“怎麼？”莫聞皺眉，看著歐若蘭心。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的激動，以至於歐若蘭心的臉都紅了。
“反噬！你可以試試反噬！用精神力引導反噬的印結，來衝擊第四門！”歐若蘭心急促的說著，她拉著莫聞幾乎是用跑的速度重新進了修煉場，“印結的反噬是自少而多的星力反擊！其星力的量自小而大的增加的！”
瞬間，莫聞明白了。他的臉上也升起了喜悅。
沒錯，印結的反噬……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印結將一個盆子中的水全部潑灑出去，但反噬便是將水又倒回盆子——無論倒的時間的快慢，總會有一個瞬間，能夠滿足盆子加水的重量——也就是開啟第四門星域的星力值！
“蘭心，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當下，莫聞立刻盤膝坐下，然而，他的手剛剛舉起……卻再次愣住了。
“我該用什麼樣的印結？”
不僅莫聞愣住了，歐若蘭心也愣住了。
依照莫聞現在地星域等級。他只能施展祕技及以下的印結……而總所周知地，祕技是不會反噬的。只有……必殺技以上地印結才會反噬。而如果結印者的星域連線體外的通道強度足夠的話。所謂的反噬也不存在——星力會在瞬息間返回星域，根本不會給任何控制的機會。
唯一能夠完全引起星力反噬的。就只有奧義技——奧義技地反噬將無情地衝擊結印者的星域。
就彷彿一盆倒出去的水，奧義技相當於整盆水全部道出去，反噬便是再完全倒回來。而必殺……則只是一勺水……即使再怎麼倒回來，都掀不起太大地波浪。
莫聞的臉上升起苦笑：“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蛋生雞，雞生
突然，他表情一滯，幾乎是同時。他和歐若蘭心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那個印結！”
那個印結！那個讓莫聞還是五級星戰士的時候膽大包天地想常識。結果卻掏空所有星力不說，還反噬得星域損傷，修養了好幾天才恢復地……和奧義技截然相反的星力調動程式地上古印結！
和平谷內。那唯一記載在石板上的上古印結和現在莫聞掌握的所有印結都不同——它是從第一門的星力開始呼叫，然後第二門，第三門，第四門……到呼叫完第五門的星力之後，莫聞終於承受不住印結的強大壓力。所有的星力轟然而散。全部返回了體內。
而奧義技，則是從最高頂級的星域呼叫星力。所以。沒有突破奧義技需要的第六門，根本無法接觸哪怕一招奧義技來！
“我來！反正我的星域已經堅強到和人品一樣的程度了。”莫聞咬著牙，雙手接連揮舞，寶瓶座的星圖再一次升起在了頭頂，“期待一次成功吧……”
歐若蘭心點頭，雙手交叉於胸前，兩個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輕輕的吸了口氣，莫聞的手動了。彷彿帶著某種韻律，一道道的星力迅速的從他的指尖和手腕之間掠出，一道星光尚未消失，另一道又起。
莫聞在心中默默地數著印結，他的記憶力很好，好到無論看什麼，都能夠過目不忘的地步，自然也能夠記得印結在第幾式的時候要呼叫第幾門的星力。
第一門星力呼叫完畢。莫聞的臉上升起了微笑——這個印結的強大毋庸置疑，甚至只是結印的時候，便可以將他未突破第六門星域的時候的第一門的星力幾乎抽乾，而現在，莫聞第一門的星力幾乎就是以前前兩門星域的總和。而這個印結，也差不多呼叫了一半的星力……
第二門星力呼叫完畢。
隨著他的結印，一絲一絲的星力迅速在指尖流動，接著……一顆一顆的星辰一般的星力團漸漸的凝聚起來。隨著這些星力團的凝聚，無邊的寒意同樣升起在整個修煉場。
莫聞不知道……此刻的歐若蘭心，她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她張了張口，卻強自掩住了。
這星力……身在印結中心的莫聞無法感覺，但是歐若蘭心卻感覺得清清楚楚……當莫聞呼叫完畢第二門星域的時候，這升起的無邊寒意和強度，是歐若蘭心如此熟悉……和刻骨銘心的！
沒錯！這剛剛只完成了不到一半的印結，竟然有著莫聞昔日在紅顏狀態下施展的奧義技的強度，甚至……還有所超越！
雖然莫聞第一次在祭廟中完成這個印結的時候歐若蘭心也在場，但是，那一次卻遠遠沒有這一次的強度大。
“或者……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我不能……也無法阻止他。畢竟，這個印結他無法完成，即使再反噬，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歐若蘭心腦海中迅速流轉著無數的念頭，她想起了莫聞當時以五級星戰士的身份來結印，雖然被反噬了，星域卻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所以，歐若蘭心漸漸鎮定下來，只是緊張的看著莫聞，然後為他祈禱。
第三門星域呼叫完畢。
當莫聞將印結進行到呼叫第四門的星力地時候，突然。那種星域被扯動了一下的感覺再一次升起。
莫聞地精神力瞬間被洶湧如同潮水一般的星力刺痛！然而，他卻沒有一點退縮。強自引導著如退潮般地星力湧向第三門星域最頂端的天空！
轟！
潮水一般的星力瞬間擊出一個巨大的通道，在瞬間。將混沌一般的第四門星域照亮。
莫聞嘴巴一張，噴出了一口鮮血。然而他的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
“成功了！”
兩個小時後。
莫聞再一次享受了半個月前木白衣享受地待遇，而且還要更加地享受——歐若蘭心除了帶來了雞湯粥之外，還親自一勺一勺的喂他。
學院中，高階的治療師全部以星戰士地身份去了大神宮，而低階的星戰士……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也為了保密。莫聞並沒有找留守的治療師。而是靜靜的。壓制住狂喜，帶著星域受傷返回了宿舍。
歐若蘭心將他安置好之後風一般的衝進了食堂，在那裡遇到了葉寒。然後葉寒又通知了木白衣和修羅和艾沙。
於是，在四個大男人地眼皮底下，莫聞開始享受歐若蘭心地服侍。
“真看不下去了。”木白衣眼中升起促狹，他們四個人圍著莫聞的床坐成了個半圓，“不就是星域微微受傷麼。蘭心……你可真不能這麼慣著他了。”
歐若蘭心被說得臉微微一紅。就在四人地笑意中將飯遞給了莫聞。
莫聞笑著接過，然後放到了床頭。
所謂久病成良醫。莫聞自從開啟星域大門到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星域受傷了，再加上在場幾個都不是那種平平安安一帆風順到的主兒，所以……對於莫聞現在的情況，很快的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小問題。
“估計修養兩天就會好，到時候就可以看到效果了。”莫聞笑著，對著修羅揚了揚眉毛。
修羅毫不客氣的斜了他一眼，意識是你還不夠看。
“如果能夠以這種方式一口氣將所有星域都突破就好了。”葉寒笑道，他至今也未能突破第四門，在不死鳥社團中，他已經成了星域等級最低的存在了。
“那可不行，至少第七門星域因為精神力無法到達，連星域連線通道在哪裡都不知道。”莫聞笑了笑，端起稀粥喝了一口然後停下，“能夠重新恢復第五門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寒奇道：“怎麼不恢復到第六門？”
“第六門本來就是校長幫我強自開啟的，即使不能恢復我也不會有多沮喪的。你們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都差點失去信心了。”
“呵！這下不都好了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紅顏一來，導致了你的星域連關三門，但卻打開了你的星域連線通道，讓你隨時處在紅顏狀態。如果再恢復到第六門……嘖嘖。”木白衣有些誇張的笑了笑，“那豈不是整體實力完全超出了六級星戰士的平均水準？”
莫聞笑而不答，喝了兩口稀粥之後他再次抬起了頭，“對了葉寒，上次不知道社團中有多少人重新開始修煉印結了的？又有多少堅持了的？”
莫聞指的……自然是校長剛剛發出訃告的那天，他和歐若蘭心商量的在社團中選出一批精英來訓練星域強度的事情。由於大神宮的突然逝去和所有老師的離去，所以這事情拖了好幾天才確定下來。而名單自然是由葉寒確定。
“一週過去了，好像所有人都堅持下來了，不過他們更多的是要求改良印結。”葉寒搖搖頭苦笑，“相比重新修煉星域這樣艱苦的活兒，改良印記是能夠得到最大程度提升實力的。”
莫聞微微皺了皺眉：“改良……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自己嘗試麼……”
葉寒想了想：“好像有一個……叫海音的。他成功的改良了一個祕技，將結印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一。”
“海音？”莫聞和歐若蘭心同時叫出了這個名字。而一旁的木白衣也露出了微笑。
海音……自然就是被歐若蘭心一記斷子絕孫腿踢中地那個傢伙了。
“能夠改良一個祕技，也算是成就了……需要的耐心和運氣可不是一點半點。”
“海音也是那一批人中最先突破第五門星域地。算了算……我們已經有十個五級星戰士了。再加上你和修羅……嘿！”葉寒說著便有些興奮起來，身為不死鳥大管家的他。相當看中社團地整體實力。以前，社團中就只有這棟屋子中的五個人。而這個暑假一過，居然又有七個四級星戰士以不到十八歲的年齡突破了第五門星域！
再加上其他主力團員都是突破了第四門的存在，可以說，如今的不死鳥已經是當仁不讓的第一社團了！
雖然五級星戰士的數量還不夠……但再過兩年，等社團中地其他四級星戰士都紛紛突破第五門星域之後，可以不誇張地說，不死鳥社團將是整個翡翠學院……不。是整個大陸四所學院都最牛逼的社團！
看著葉寒搓著手一臉興奮的樣。莫聞和木白衣不約而同地升起了滿含深意的微笑。
是的，葉寒只知道修羅突破了第六門，莫聞依靠武技和戰鬥本能同樣可以抗衡普通的六級星戰士。但他卻……卻不知道木白衣……能夠為莫聞斷後並安然離開的木白衣，他地另外一個身份下又擁有多麼強大地實力！
“海音？我也有映像，就是挑戰蘭心別踢下臺的那個吧？”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地艾沙突然道，看到歐若蘭心極為驕傲的點頭之後他點了點頭，“明天找他切磋一下。”
“你穿上古星甲？”
“我的星甲在副團長身上。不過我不穿星甲也可以。”艾沙面對歐若蘭心的詫異微笑道。“不知道他的實力現在如何了。”
“那你也是欺負人家。”坐在艾沙身邊的修羅突然道，他目光掃過修羅。微微皺了皺眉，“什麼時候可以涅？”
艾沙微微一笑，“我估計再堅持一個月莫聞以前的修煉方法，就可以試試了。”
“到時候我助你。你有上古星甲……可能成功率會高一點。”修羅說著微微閉眼，然後睜開，“鳳凰座闖死門，是真正的踏入死門，失敗了就再沒有一絲的機會。”
艾沙依然淡淡的笑著：“我想……我的運氣不會那麼差的。”
“嗯，如果到時候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我帶你去找我老師。有他協助，成功率應該還會大一點。再加上你身上有鳳凰之力……”修羅說著也不僅搖了搖頭，臉上竟然升起一絲絲的羨慕：“恐怕你是歷史上闖死門成功率最大的鳳凰座了。”
看著修羅臉上升起的那彷彿一千年才有一次的羨慕，以歐若蘭心為首，所有人都微笑起來。
正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接著，陸文那烏鴉一般的嗓子便扯著吼了起來。
“大喜事！剛才我們又有四人突破第五門了！”
所有人齊齊一愣，臉上同時不約而同的升起疑惑。
井噴了？
所謂輪迴，自然指的是車輪之迴轉，永無止盡。而在上古解釋中……輪迴指的是萬物從初生歸於寂滅，再由寂滅重生，週而復始，意為輪迴。
而輪迴之地，如果不是指的一大片由車輪子滾滾而出的土地，那麼……就自然指的是那傳說中的生命寂滅以及重生之地了。
在上古傳說中，確實有這麼一個地名，而且有一個宗教的發源地便是從這裡走出來的一個僧侶所創立併發揚。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即便是目前泛大陸王國所有祭廟的所有僧侶，都不知道。漸漸的，人們也就將這個輪迴之地當成了一個傳說，僅僅為傳說而已。
翡翠學院往東，越過亙古的蘇米爾山脈，進入米蘭特王國地域，踏過艾爾卡茲王國的領土，再越過寬闊的多美滋河……便會見到一大片的原始叢林。
原始叢林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索索瑪，據說是創世女神的一縷頭髮所化成。而頭髮，在上古發音中就是索索瑪——這幾乎是上古語言中唯一一個留下的音節。
直達叢林最深處，無邊的樹海突然消失！
一片一望無垠的黝黑的土壤靜靜的躺在這彷彿自千年萬年前便生長再此的原始叢林中。這片突然是如此的荒蕪，如此的淒涼，就彷彿是天火燃燒了森林，然後詛咒它再也無法長出任何東西一樣。
不，這裡並不是一無所有，至少……在那片不毛之地的正中央，兩棵倔強的，彷彿頂天立地一般的參天大樹靜靜的屹立在荒漠的中央。
樹下，是一片青青荒草地。柔和的月光輕輕的灑在草地上，照耀著花兒在這月色下靜靜的綻放。
草地上，八個星戰士靜靜的矗立著，他們的手中同時完成著一個奇怪的印結。
正中心的星戰士手中同時升起印結，九道星光同時掠出，然後……在九個人的頭頂形成一個八門封印的形狀。
中央的那道星力彷彿指揮棒一般，輕輕的攪動著，八門封印立刻旋轉起來，最終停止。
中央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抬頭望向浩瀚的星空，望向那些彷彿從來沒有變化過任何位置的星辰。
接著，他又低頭，略微有些顫抖的，翻開了一卷破舊的，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歲月的羊皮卷軸。他雙手輕輕撫過這卷軸，卷軸上立刻升騰起一片星光。
他的眼神立刻凝固了。
“輪迴……八千年，果然是輪迴。”
他的聲音顫抖著，望向那點點的星光。卷軸上的星圖上，一道接著一道的光芒升起……瞬息間沒入天際。
“主上……”
顫抖著，他身側的一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即使他們不懂這個星圖到底意味著什麼，即使他們不懂輪迴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卻知道，這張羊皮卷軸，記載著的是八千年前的星圖位置。
一位偉大的星戰士，也就是第一位星耀戰士，曾經發出預言並留下了這張羊皮卷軸，在卷軸上，這位星戰士預言：星力將會隨著星座的位移而漸漸的逝去，直到八千年後再次歸位……
一道接著一道的星光射向夜空，每一道光芒，都意味著那個星座的正式歸位。
“主上！”
“星座歸位，不一定會立刻引起大神宮的注意，他們正在為大神官的逝去而操心。你們只需要做好各自份內的事情便行了。”中央坐著的人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
“那……奧古拉斯讓我們暗殺翡翠學院的那幾個星戰士。”
“我們不是刺客，不做任何暗殺的事情。”中央的戰士緩緩起身，他緩緩的望向天際，發出了一聲悵然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