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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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都是浮雲
忽如一夜春風來,窗外的桃花好像一夜都睡醒了似的,遠遠望去一片粉白。身邊的女人像只懶貓一樣呼呼的睡著,據度娘上說,懷孕初期的女人都有點嗜睡的症狀。
第一時間給聶琛打了電話,一個勁兒的逼問,房子什麼時候才能交工。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這個月底就把事兒辦了。剩下的就是訂酒店、照相、買傢俱、試婚紗。。。。。。
如今,深深地體會道,但凡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人心裡要是隔著點什麼,花多少錢也買不回曾經的快樂。
卓芙蓉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天晚上睡不踏實。補起來的膜也是肉,硬往裡捅,害得她差點疼死。忽然覺得這手術收費有點坑人,一千二太貴了,死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懶洋洋地張開一隻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抱著電腦的男人,美美地抻了個懶腰,“幾點了?你不上班了?”
“上什麼班兒啊?請假了!工作算個屁,老婆孩子要緊。”被對方傳染,跟著打了個哈欠。
掏出手機,看了看錶,轟然坐起,“我靠!11點多了。你也不叫我,整整耽誤了一上午。”攏了攏頭髮,一邊說一邊穿起了衣裳,“這兩天正換季呢,轉街的人挺多。一上午少買幾百塊錢,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你給我補麼?”
放下電腦,自背後圈上滑溜溜的肩膀,“行了行了,別穿了!我約了聶琛過去看房子,歇業事小,裝修事大,我總得帶女主子過去視察一下。”
“晚上看不行麼?非得耽誤生意。。。。。。”嘟著小嘴,心裡始終惦記著白花花的銀子。
“回頭我給你補上還不行嗎?”在滋潤粉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回頭咱搬到了那邊的小區,我想想辦法,弄它一間門面房。回頭你把店往這邊一挪,肚子大了也沒關係,上下班離家近近的。”
一聽這話,立馬轉身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啵了一口,“麼——還是有老公好!關鍵時刻有人管有人疼。自個兒開個店說起來倒是挺瀟灑的,遇上事兒連個聽你發幾句牢騷的人都沒有。”
揚手攬過她的後腦,“你好好做你的店,我給你提供一切便利的條件。萬一哪天我要是不行了,還指望你替我養兒子呢!”
“呸呸呸!真晦氣,什麼就不行了?”舉起雙手捏住那張不著邊際的烏鴉嘴。
“嘿嘿,有大起的一日就有大落的一天,‘一切法無常’嘛,人生就這麼回事兒。我寧願跑起來被拌倒無數次,也不願規規矩矩地走一輩子,就算跌倒也要豪邁的笑。我這人天生不是省油的燈,跟我在一起,你得有這個心理準備。”
“愛,其實挺簡單的。你好的時候,你幫我。你不好的時候,我幫你。”回頭看了看被子一角下露出的嫣紅血跡,蔑然嗤笑,“常懷一顆感恩之心,除此之外,神馬都是浮雲。。。。。”
午飯之前,按照預約的時間來到了新房。聶琛遲來一步,還沒進門就聽到郎釋桓跟施工人員扯著嗓門嚷嚷,“我不管你們怎麼弄,這面牆給我恢復原樣。這弄的是什麼呀?怪滲人的,晚上起夜甭把我給嚇著。。。。。。”
緊倒騰幾步進了房門,歪個腦袋掐著腰,咬牙切齒地抱怨道:“不讓你換,你非要換!緊著跟你說那蓮花挺好,你就是不聽。這副又怎麼了?**古劍和酒——怎麼了就把你嚇成那樣?”
“哥呀,這玩意擱腦袋頂上不吉利!祭日才送**呢,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你說你一中式家居,還要富有禪意。蓮花不行,**不行,你讓我畫什麼?客廳裡可以一牆牡丹,擱臥房裡你不躁得慌麼?”越想越窩火,眉心的疙瘩越挽越緊,“最討厭乾點活改來改去的!就你這點破活兒,本來就掙不了幾個錢,行就交工,不行你就另找人。我搭著工人,搭著料,我跟你勞不起這神!”
“不改了,不改了,就這個挺好的。”郎釋桓尚未來得及反駁,一縷清涼的女聲忽然插了進來,聶琛一時搞不清狀況,轉頭望向主臥衛生間裡探出的腦袋。
郎釋桓齜起一口白牙,掃過聶琛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嘿嘿,這下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吧?”
“唉——”沉沉嗤笑,鬱悶地翻了個白眼,“結呀?這把真結呀?你們倆這喜糖命短得都等不上啊!”
“別扯這沒用的,你趕緊想轍把這牆給我變回去。我豁出禮錢不要了!下個月我辦事你和你媳婦光帶嘴來就行。”
無奈地搖了搖頭,“呵,我可跟你小子說亮清。這是看芙蓉的面子,換別人你給雙份的錢爺都不伺候你!”
“嘿嘿,有嫂子替我撐腰,我是真不怕你撂挑子。”
當即掏出電話,撥通了顏如玉的號碼,打量著一對新人插播通告,“特大喜訊啊——有人要復婚了!有道是笑話人不如人,我心裡這個解氣呦。郎釋桓啊郎釋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顏如玉豁然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有一種可能,芙蓉肚子裡那孩子是姓郎的。叫聶琛把電話轉交給新郎官,強忍著一臉壞笑,成心給卓芙蓉上點眼藥,“喂?桓子,恭喜你哈,一晚上沒見就當爹了!你說昨兒掛急診那人怎麼來得那麼及時呢?我都懷疑她是哪個菩薩變化出來度你的。你說芙蓉這丫頭也真是的,明知道孩子是你的,還哭著喊著要把它做了,要是沒那掛急診的,你那後半生可就徹底黑了。。。。。。”
“那是,那是。。。。。。。”郎釋桓隨口敷衍了幾句,心裡暗暗咬牙:光顧著高興了,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結束通話電話交還給聶琛,轉身就衝著卓芙蓉來了,勾了勾食指,“妞,過來!別在光顧著傻樂,爺有話問你。”
“做啥?”捨不得敞亮的落地陽臺,摸了摸鑲在牆壁上的藏式**螺,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來。
“別蹦!站好了!”揚手提起越發清瘦的下巴,湊近眼前問道,“我忽然想起個事兒。你去醫院做流產,事先問過我麼?我是孩子他親爹,這孩子有一半的股份歸我,你憑什麼一拍腦門就自己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