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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而又急切地跑回屋子。經過視窗的時候,正好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姜卓一手拿著紙筆,一手捏著桌子上的點心,一邊吃一邊記。他的表情很認真,不時鎖著眉頭思量,就像在鑑定一件寶物一樣。

“好啊,被我抓到了,你這個小偷!”我衝進屋裡面,從背後抱住他,他驚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我抱著他的手,指尖上還留有點心的粉屑。他說,“阿寶的嘴真叼,這麼精細的點心,我這個當王的也很少見過。明皇果然很用心。”他意有所指,我卻不高興了,怏怏地放了手,低著頭看地面。

“怎麼了?”他把紙筆擱在桌子上,伸手抱住我,“誰惹我的阿寶了?”

“都是你……我都說了,不要見他了!那些點心我一樣都不要,我一樣都不要!”我扯著他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裡。他輕輕地吻我,然後抬起我的下巴,專注而又深情地望著我,“他愛你,那些愛著你的人,都是孤要謝謝的人。沒有他們的愛,就沒有現在的阿寶,我佔了他們所愛的,自然要多擔待些。”他狡猾地笑了一下,看了眼桌上的點心,“真不要了?那可都給我了。”

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深深地吻了上去。我學他的樣子,笨笨地要把舌頭伸到他嘴裡去,他卻欺負我,緊閉著牙關不放行。我跺了一下腳,他悶笑,隨即一口含住了我的舌頭,慢慢地研磨起來。四下無人,我吞嚥著他的氣味,像一隻喂不飽的小老鼠,一點點地啃著他的嘴角。

“阿寶,別鬧了,還要辦正事。”他含糊不清的說,手卻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呼吸粗重。“我好想你……卓……”我吻著他的脖頸,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緊繃著身體,一下子把我壓在了桌子上,喘著氣說,“妖精,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他火熱的身體欺了上來,可一碰到我的肚子,又馬上退開,啞著聲說,“等你生下寶寶,等你生下寶寶……”說到最後,他索性閉上眼睛默唸,徹底把這句話當成了清心訣。

我知他的“苦衷”,不再逗他。“卓,你剛才在幹什麼?”我好奇地看向桌子那邊,他笑道,“陳大人說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幾樣點心,我就嘗一嘗,把味道都記下來,回去讓膳房做做看,這樣以後你這隻嘴刁的小鷹在家裡就可以吃到了。”他總是習慣把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地方喊做家,而不是王宮,永昌這些大而寬泛的稱謂。

我笑著靠在他的懷裡,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我彷彿置身於舒緩的水流之中,流水拍打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剛才回來時的辛酸和痛苦都被慢慢地壓了下去,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唯一清晰的是他起伏的心跳和獨有的味道。我想我是困了,一樹繁花,滿園蝴蝶,都入到夢中來。

夜朝夕告訴我,地經部分應該分發給州府去完成。學院、書院都是極好的編撰地,只要點出負責任的文官,完全可以把文部的重擔卸下來。既然是昊天大典,就要把全民參與的意識體現出來,哪怕良莠不齊,也會成就最為廣泛的參與。我要他跟我去永昌,他說什麼都不肯,我一生氣就從他的屋子跑了出來,一頭撞上了大塊頭楊頂天。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楊頂天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地上,彆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頂天,我不編書了。好難,好累,可是夜朝夕要走,他不管我了!”我抬著手裝作抹眼淚,因為我知道某個人肯定不放心地跟在後面。

楊頂天撓了撓頭,有些急,“大人,你別哭啊,我老楊最怕女娃娃哭鼻子了,我們直接把他打暈了抬去永昌還不成麼?”

我哽咽著搖頭,“不行的,他醒來了還是會走。頂天,昊天大典沒有辦法繼續修了,我現在懷著孩子,朝裡又剛剛經歷了大事,誰有能力主持修書?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幫我分擔!罷了罷了,當之前的心血都白費了好了……”我又抬手抹著眼淚,痛哭了起來。我心裡是真的不甘的,哪怕我付出了再多的心血,以我現在的身體,都不得不放棄了。

身後有人長長地出了口氣。於是一樹梨花,洋洋灑灑地飛落了下來。

“夜公子!”手足無措的楊頂天向我身後喊了一聲。

“丫頭,你這是威脅我麼?”夜朝夕走到我身邊,無奈地看著我。

“師傅!”我一轉身撲進他的懷裡,狠狠地抱住,“土豆需要你,還想把小土豆拜託給你,想要常常看見你,求求你,好不好?”這次,我是真的流淚了。沒心沒肺的夜朝夕,就算你是一陣風,我也要弄出面牆擋住你。

“一個你就讓我頭疼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要再給我丟個大麻煩?!”夜朝夕誇張地叫了起來,但口氣已不再堅決。

站在一旁的楊頂天急了,忙要過來拉我,“使不得使不得,要被陛下知道了,就不得了了!大人你快放開夜公子,快放開呀!”

夜朝夕看他一眼,膚色比梨花更白,“楊頂天,你再喊大聲一點,全縣衙都該知道了。”

葉文莫和劉子謙依然沒有隨我們返回永昌,姜卓說他們需要歷練,同時這也是考驗。興侯和蘇天博隨我們返回永昌,興侯去永昌的原因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他對蘇天博和應人傑的婚事並不是很滿意。但興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跟原先聽來的那些傳聞大為不同,我總覺得他是個性情中人,不會忍心去拆散一對有情人。

夜朝夕在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下,深深地懊惱當初僅僅因為泥鰍的三十頁紙就現身的衝動。最後,姜卓親自找他談了談,他終於答應隨我們返回永昌,但拒不接受任何的官銜,唯一被他納入考慮範圍的,就是寶寶的師傅。

天都依然像離開的時候一樣。姜小魚率領著百官站在永昌城外迎接。他今天穿得很鄭重,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身後龐大的人群和壯觀的城樓似乎都成為了他一個人的背景。我忽然就覺得,站在那裡的不僅僅只是個少年,還是一條已經初露鋒芒的小白龍。“寶寶,以後要當哥哥和爹爹的好幫手,知道了嗎?”我拍著肚子輕輕地說。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手腳都有些浮腫,夏夏和阿仕小心地攙扶著我,還是走得很不穩。

姜卓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抱起了我,大步向城內走去。百官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可無人敢說什麼,姜卓經過的時候,他們紛紛匍匐在地面上,虔誠地行禮。

“阿寶,不要這麼快決定寶寶的位置。太子之位還空著。”姜卓低頭看著我,忽然說。

我連忙抓著他的衣服,急道,“王位不是要傳給姜小魚的嗎?!”

姜卓搖頭,“王后不止一次的說過,讓瑜兒當一個賢王就好,國家於他太過於沉重。”

“可是小魚很優秀,我的寶寶不一定能比得過他。卓,王后賢德,但並不能就此來決定王儲。你答應我,不要偏心,好不好?”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揚起嘴角,太陽的光亮聚集在他的小酒窩裡邊,“要聽實話?”

“恩。”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們在夾道跪拜的百姓中,徐步向追雲王宮走去,經歷永昌一變,民心絲毫不亂,街道也毫無敗弱的模樣,我稍稍地一打量,還是秩序井然,商賈雲集。巨集偉的王宮依然在街道的正北方屹立著,像永昌城樓上飛揚的青龍旗,是王朝不會倒塌的力量。

我有些緊張地揪著他。他這樣大張旗鼓地抱著我行走,身後跟著龐大的隨行隊伍,雖然他們刻意跟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感覺還是古怪的。明天永昌的街頭不知道又該傳些什麼了。蒼王眼裡只錦繡?好吧,這紅顏禍水我是當定了。

我耐不住又問,“實話是什麼,你快說呀。”

他低下頭親了親我,笑道,“實話就是,我一定非常非常愛這個孩子,也一定會偏心於他,因為他身上流著我最心愛的女人和最敬愛的男人的血,貴不可言。”

我輕輕捶了捶他,“你可別把他寵壞了,慈父多敗兒!我可不要我的寶寶給王室拖後腿,會被姜小魚嫌棄的!”

他不說話,抱著我一直往前走,遠方日影偏西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童百溪被壓入獄,姜卓不急著審。童夢蝶被軟禁在她的白露宮中,任何人不許探視。我在產前,最後一次參與朝政,是晴暖申請調任到地方擔任龍溪知府。姜卓本來有意讓他擔任吏部員外郎暫行郎中令一職,但被他婉拒。這個少年,有自己的堅持。

“微臣尚且年少,而今天下並不太平,微臣應當像葉大人和劉大人一樣,深入民間,體察百姓的疾苦,而後方可言晉升一事。何況龍溪知府,對臣而言已經是一種提升,求陛下成全。”他跪在殿上,雖然態度謙卑,但依然有一種難言的風骨從他的身上飄逸出來,姜卓看著他的目光裡都是讚賞,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

但顯然,我的男人並不僅僅是一隻假寐的獅子。他偶爾也會伸出利爪,挑釁一下臣子。理由是,他有作為男人的驕傲和君王的尊嚴。所以,他淡淡地說,“卿自請下放,孤可成全,只是孤要一句真言。為的,可是社稷蒼生,無半點私由?”

晴暖抬起頭來,目光無畏地看著他。這孩子純良,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潛伏,也已經有了鷹的翅膀。“微臣會對自己說的話負責!當時微臣以為命不長久,有些話不得不說出來,如若因此讓陛下有了猜忌,微臣自當謝罪!”他靈秀的臉因為激動而有了草莓一樣的紅,目光一片赤誠。

姜卓淡淡地笑了一下,起身下去扶晴暖,我見他在晴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兩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姜卓和言默先行離開,晴暖走到我的身邊跪下來,牽著我的手,笑得靦腆而又溫暖,“萱姐姐。我不後悔自己告訴了你,因為晴暖還沒有那麼厲害,能夠把這樣的感情藏在心裡。但是真好,能看到你幸福。”

“傻孩子。”我摸了摸他的頭,有些吃力地直起身子,“你就像我的親弟弟一樣啊。阿暖,那個沒有名字的連理錦比你先掛上去是不是?因為那個結在裡面。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

晴暖輕輕笑一下,溫柔地看著我,“既然他不想讓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他藏在心裡呢?對於我來說,不告訴你是一種殘忍,對於他來說,被你知道了,或許就是種殘忍了,如此,我又怎麼忍心如實相告呢?”他的眼睛在我肚子上停留了一下,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小殿下就出生了吧,到時候讓我抱抱可以嗎?”

“當然,我會讓他喊你舅舅。”

“真的嗎?”少年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笑著點了點頭。

晴暖赴任後,蘇麗秀遞補為永昌令。因為我身子不便,錯過了興侯與應人傑的“家常便飯”,事後聽天博說起,很是精彩。夜朝夕的出現,使昊天朝堂上的官員達到了最鼎盛的時期,據《昊天大典》記載,在這短短數十年間,出現了十數個青史流芳的大臣,而且多在民間有著極高的威望。他們的畫像與陸文湛武一起陳列於蒼王晚年時所建的功德堂,封王加爵,代代相傳。彼時明光殿可謂群星閃耀。

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的產期也在臨近。太醫說宮中的空氣對我不好,要我搬到永昌城外的別院去休養,這樣也有利於生產。姜卓本來要陪我同住,但似乎有什麼要緊事拖住了他,最後就只變成阿仕和言默陪我去。夏夏本來也要相陪,可太醫說人多了反而不好,況且湛鋒心急著要當爹,我就讓夏夏留在永昌了。

太常卿既然是姜小魚的親舅舅,阿仕就是姜小魚的表妹,身份與一個宮女自然是大不相同的,可她執意要留在我的身邊,不願意出宮去隨父親住。“為什麼呢?”這一日我扶著她在院中散步,談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跟在王妃的身邊,常常會忘了自己是誰。王妃身上有一種感染力,”阿仕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為你改變的力量。”

“哪有這麼誇張。”我笑著搖了搖頭。

阿仕指著在一旁樹下煎藥的言默,“怎麼沒有?言總管都快為了您變成一個囉嗦的老嬤嬤了。”言默聞言抬起頭來淡淡地笑了一下,又低頭認真地搖起手中的扇子,“這煎藥的火候要掌握好,不能太旺,也不能滅了,這第一遍先倒到碗裡,再過第二遍,兩遍兌在一遍才最好……”

“言嬤嬤,我知道了,這話你每天都要說三遍!”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禁哀怨道,“阿仕,你說你們陛下怎麼這麼狠心?都一天多了,也不來看我一下!”

阿仕瞭然的笑容讓我有些羞澀,“王妃,您不如說‘一日不見君,相思化愁腸’。陛下不是給您弄了一隻信鴿嗎?想他就給他寫紙條,奴婢啊保準他飛奔來。”

院子的角落裡,那隻叫“三斤”的鴿子咕咕地叫著,抬頭看了我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明天和後天考試,可能沒有辦法更,待我星期四晚稍作努力

筒子們啊,為麼我四處看到好像要完結的留言呢?某煙說了,加上番外預定55W字,不要不把李道當人好伐?湛虜都到北邊去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