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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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陽光明媚,都日晒三竿了樓嬛才緩緩醒來,昨日棋下得忒有興致,便晚了些,倒是可憐的祁穆,大清早就起身入宮去了。
“王妃醒了。”璧月領著幾個婢女入房為樓嬛洗漱,卻見著她臉色甚是疲憊。
“嗯,是你啊。”樓嬛揉了揉額頭,看了一眼璧月,淡淡而語。
“以秋姐姐特讓奴婢來替王妃梳洗。”璧月伺候著樓嬛洗漱穿衣,整好衣裳後,半攙扶著她坐到銅鏡前,問道,“王妃今日要梳個什麼髮髻?”
“隨意吧,簡單些就好。”樓嬛甚少挽髻,一來覺得麻煩,二來也是嫌束縛了些,因此髮髻從不繁麗,髮飾也是極為簡單。
“是。”璧月的手極為靈巧,烏髮在她手中盤桓,不一會兒就挽好了髮髻,簪上一支紫瑪瑙淡紫老琉璃簪子,又添了一枚玉水仙發鈿,雅緻卻又不失了端莊。
“都想明白了?”樓嬛開口輕聲說道,語氣淡淡的,卻讓人神經一下子緊繃,“璧月,我自認看人不差,我並沒有瞧出你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如若真有一天你背叛了我,那我也只能認了,你藏得太好太深,我不得不佩服。”
聽到樓嬛的話,璧月連忙半蹲,說道,“奴婢絕無二心,而且,三少爺也囑託奴婢定要好好服侍王妃。”
“起來吧,從今以後,你就和以秋一起伺候我吧。”
祁穆他們幾個皇子大清早就入宮與皇帝商量南雲入祁的事情,連午膳都沒有回來,想必是事情頗為複雜,朝政上那些事本來就是錯綜複雜的,但樓嬛卻沒有其他想法,她只想見見那個絕世美人啊。
午膳過後,樓嬛便在王府隨便逛逛,也算慢慢熟悉地形了。
“參見王妃。”
“以秋,一早上都不見人影,哪去了?”樓嬛走到一側的矮平假石邊,璧月機靈地將手絹攤開,扶著她坐下後,就自覺地帶著幾個婢女離開了。
“她倒很通透。“以秋讚賞了一句後,緩緩走到樓嬛身邊,彎腰輕聲說道,“除夕宴的事查出來了,刺客是魂歸門的人,但是主謀卻是太子妃。”
聽以秋說是魂歸門下的手她不驚訝,那樣的功夫與覺悟也只有這個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才做得到,但是魂歸門與楊纖宛,是怎麼搭上線的,眉心一蹙,“說清楚些。”
“說來也巧,樓府之前尋的殺手也是魂歸門的,只是被人全滅了,因此那日安排入宮的是太子妃僱傭的那批人。”
“等等,魂歸門是個有錢就辦事的組織,楊纖宛出閣前只是個深閨小姐,出閣後一直在深宮,如何能與魂歸門接上頭,就算託了家族,可哪個家族會願意替她花重金招刺客殺我一個小小王妃,你又說,有人殺了爹和大姐安排的人,能輕易殺了魂歸門的人,江湖上寥寥可數啊。”樓嬛的思緒有些紊亂,一個楊纖宛身上就存在太多的迷點。
“殺魂歸門的人是無憂山莊的殘月公子。”
“殘月公子?沒想到,竟連無憂山莊都牽扯進來了,我記得,祁穆也是師承無憂山莊吧。”天下只知七王爺是墨鳶笛的傳人,卻不知他還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他師承無憂山莊是極為機密的,這一點,自己還是以前瞧祁穆的資料看到的,“殘月公子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這樣的人,為何會幫楊纖宛,並與魂歸門扯上關係?”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那祁朝第一美人。”
“可祁穆不是與楊纖宛?”樓嬛詫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小姐,殘月公子待楊纖宛有情是真真切切的,楊纖宛對咱們王爺有意也是明面上的,只是,咱們王爺待她是否真如傳聞那樣就有待深究了。”以秋有些鬱悶地解釋,他們的小姐一向冰雪聰明,怎麼遇到感情上的事就變遲鈍了。
聽著以秋的話,樓嬛愈發覺得有些不對,蹙著眉心瞥了一眼以秋,朱脣啟,“你並不是以秋,你是誰?”
以秋脣角彎彎,笑得燦爛,伸手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玉顏顧盼生姿,燦如春花明麗,又是秀慧端莊,她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說道,“屬下紫衣參見小姐。”
樓嬛又驚又喜,連起身扶起她,問道,“怎麼是你?以秋呢?”
“以秋今日去未央樓取訊息,我們幾個商量了下,未防再有除夕宴的事出現,便讓屬下扮作以秋跟在小姐身邊,以防不測。”
“也好,有你在身邊,訊息的傳遞也安全些。”有些事已經完全超出樓嬛的意料之外了,皇室的奪嫡之爭,波譎雲詭,牽涉甚廣,除夕宴,怕就已拉開序幕了,日後恐怕要多加倚靠未央樓的訊息,想
要躲避祁穆的耳目,紫衣也是必不可少的了,“紫衣,讓他們查魂歸門的老巢在哪,魂歸門向來作惡多端,也是時候該連根拔起了。”
“小姐放心,已經在查了,敢傷我們未央樓主,必是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未央樓的下場!”
紫衣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看的樓嬛忍俊不禁,斂了笑意,又說道,“魂歸門的事慢慢來,他們根基穩固,想要一下子連根拔起也非易事。對了,之前青卿說很多人要查四聖璽的事,你讓青卿將四聖璽奪來,我日後自有用處。”
“我知道了。”紫衣應下後,突然迅速地將手中的面具重新戴上,安靜地站在了樓嬛一側。
樓嬛亦是同時站直了身子,挽起一絲溫婉的笑容,“四嫂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四王妃姚夕韻,帶著一股子的鐘靈毓秀迎面而來,柔麗娟雅,“我聽府上的人說你在這邊,就尋來了,嬛兒不會怪我的不請自來吧。”
“怎麼會呢,只是四嫂早只會一聲,便可好好款待四嫂了,以秋,讓璧月準備些吃食到息雪閣。”
紫衣正應聲退下,卻被姚夕韻攔住了,“不必了,今日春光正好,七王府的園子又是出了名的美麗精緻,就這樣走走吧。”
“那嬛兒便陪四嫂走走,以秋,將茶點端去花影亭。”樓嬛吩咐下去後,對著姚夕韻笑道,“從這走過不遠處就是花影亭,累了剛好去休息休息。”
“還是嬛兒想的周到,今日我家王爺入了宮,我一人在王府待得無聊,想起你身子大好之後都還沒來探望你,於是就來了。”
姚夕韻說起這事,樓嬛倒是想起自己還欠著人四王爺一個情,於是便開口,“當晚多虧了四王爺出手相救,嬛兒才撿回了一條命,還未親自登門感謝,倒讓四嫂多走一趟了。”
“那也是你的福氣,父皇封的那個容嬪,可就沒那麼好的福氣了。”姚夕韻拍拍她的手,溫柔地說道。
“是啊,聽說是替父皇擋了刀,倒也是有幾分義氣的。”
樓嬛的話卻引來姚夕韻的冷諷,“你還真以為那女子有這骨氣?那晚雖是混亂,我卻是瞧得仔細,那女人,不過是父皇情急之下拉住的墊背,這天恩,豈是如此容易承受的?”
“原來如此。”樓嬛淡淡地回了句,無論是奮不顧身也好,刀下冤魂也罷,這就是皇室,比之江湖更為自私的地方,難怪人家常言道江湖逍遙呢。
與姚夕韻閒扯了幾句,便到了花影亭,璧月早已在亭中等候,瓜果茶點也已準備妥帖。
“以秋,去舒窈閣請公主,今日四嫂來了,也讓她來湊湊熱鬧。”
“我差點忘了,玥禾也在府上呢。”姚夕韻喝了一口茶,笑語,“嬛兒還說要準備呢,這七王府的東西樣樣都好都巧,難怪連玥禾都要搬來小住呢。”
“四嫂過譽了。”樓嬛口中謙虛著,心底卻也是十分認同的,祁穆愛享受,府上的東西樣樣都是頂好的,這也多虧了趙後,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虧待先後留下的嫡子,又本著想讓祁穆玩物喪志的念頭,這一有什麼好東西全都往這送,久而久之,七王府就成了最有錢的王府了。
“嬛兒就別過謙了,誰不知咱們七爺是最懂享受玩樂的。”
樓嬛笑而不答,只是輕描淡寫地轉了個話題,聊了一會兒,便見到玥禾儀態萬千地出現了。
“四嫂,七嫂。”玥禾一到就甜甜地喊了一聲,“四嫂,今日怎麼來了?”
“閒來無事,便來與嬛兒嘮嘮嗑。”姚夕韻站起身,拉起玥禾,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咱們的公主出落地愈發水靈了,我看,這當世兩大美人要變成天下四大美人了。”
姚夕韻的話或許說的無心,但樓嬛在其中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來,端起茶盞,用寬袖擋住了下半張臉,勾脣一笑,這大才女的心思果真是不淺啊。
“三嫂的美貌天下皆知,玥禾可不敢攀比,說起這當世兩大美人,過些時日,另一個美人不是也要來了,這下可熱鬧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紹瑩公主不僅天生麗質,才能也是不輸任何男子,因此在南雲備受尊崇。”
“聽四嫂這麼說,嬛兒倒真想親眼見見。”
“見她是遲早的事,只是我家王爺卻道,此次南雲前來,怕是存了別的心思。”
“總而言之,無論他們做什麼,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定不能失了天朝風範。”玥禾說的堅定,她身為女兒家,如今母妃被幽禁,自己全然託身與父皇,如果能在此次宴會上立功,也能為自己多增加一份籌碼,以後也不至於被趙後隨
意擺佈。
“玥禾說的是,如今,玥禾也終於長大了,行為處事也終於有了天家公主的風範了。”姚夕韻欣慰地說道。
樓嬛冷眼旁觀,面上雖帶著笑意,心卻冷了半截,經歷過姑姑的事後,玥禾的心性變了許多,總歸少了幾分隨性而為的任性灑脫了。
絮絮叨叨,閒話了許久,姚夕韻也起身告別了,樓嬛與之客套了幾句,便讓璧月送她出了府。
樓嬛與玥禾挽著胳膊,邊走邊說。
“七嫂,你要小心四嫂,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此話從何說起?”樓嬛對於玥禾的話有些疑惑,為何連玥禾也如此忌憚她?
“我也說不清,只是以前聽人說過,她這第一才女的名來得有些蹊蹺,能嫁給四哥也不是如外界傳言那樣真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的,總之,七嫂你小心些總是好的。”
“我曉得了。玥禾,你也小心些,南雲的事你別瞎摻和,再怎麼不濟也有你的幾個哥哥頂著,七嫂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既然姑姑將你交託給了我,我定不會讓人欺侮了你去。”樓嬛語重心長地說道,玥禾如此急於表現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只是決不能讓她走了岔路,反倒讓他人有了可趁之機,雖沒了淑妃的庇佑,好在皇上對她還是倍加憐惜的。
“我自有分寸,不會糊里糊塗的。”到了舒窈閣門口,玥禾轉身抱住樓嬛,“謝七嫂。”
“好了,回去歇著吧。”拍拍玥禾的背,道別後,就離去了。
回到息雪閣,見陽光溫和,便讓人挪了貴妃榻放在院中,懶懶地靠在貴妃榻上,拿了本《詩經》翻閱,翻著翻著,眼皮愈發沉重,竟不知不覺睡了去。
祁穆回到息雪閣,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春睡圖的情景,晚霞染紅了半個園子,雪肌瀲灩,當真應了那一句肌映流霞的美麗,潑墨長髮綰在一側,暈淡了原本精緻的五官,漸漸朦朧起來。
壓著步子,輕輕走近她,這就是她的妻子,容色秀雅,有著看不膩的風華絕代,凝之出神,不知不覺,他們已相伴了許久,彷彿她一直都是嫻靜安然的,聰慧靈秀的,淡淡的,卻能一直讓人牽掛著,想起今日洛的戲語,七哥,風流王爺怎麼近日愈發戀家了。
伸出手,將她落在眼前的碎髮攏到耳後,指尖觸到她凝脂般的雪膚,竟有過一絲興奮。
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樓嬛迷迷糊糊地醒來,用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慵懶至極,“回來了?”
“嗯,吵醒你了?”
“我就這樣睡著了?”樓嬛伸手找了找書,卻半天沒找到,抬眸一瞧,卻看見那本《詩經》正在祁穆手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祁穆煞有其事地讀了出來,然後戲謔地看了看樓嬛,道,“嬛兒便是如此思念穆?”
“哪有,只是恰好看到這一篇了。”祁穆每讀一個字,樓嬛的臉就紅上一分,心急想要奪回書,急急忙忙從貴妃榻上起身,哪知貴妃榻不穩,傾了一下,樓嬛步伐踉蹌地直直落在祁穆懷中。
“還狡辯,都急不可耐了。”祁穆摟住她,脣畔含笑,調侃道。
“我……”
“嬛兒,我亦是,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祁穆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優雅的聲音在樓嬛的耳畔遊走,如天山之雪初融,清澈纏綿,帶著令人沉淪的蠱惑。
樓嬛不敢肯定他說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純粹哄著她,但是,今日紫衣所言,祁穆對楊纖宛未必真有情的話卻已深深牢記在她心中。
“殿下也不帶這麼哄著嬛兒玩的。”樓嬛推開祁穆,順手將他手中的書拿回。
“我所言不虛。”祁穆悠然而語,於她,自己確實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那姑且就信殿下一次吧。”樓嬛不是傻子,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與他計較,真也好,假也罷,都無關緊要。
“今日四嫂來過了?”
“嗯。待了會兒,就離開了。”樓嬛重新坐到貴妃榻上,安然自得,“馬上就是父皇大壽了,殿下可準備好壽禮了?”
“嬛兒可有好的想法?”祁穆饒有興趣地與她商量。
“無非是珍寶古玩,殿下自是送得越名貴越風雅越好,至於什麼有意義的壽禮,自然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操心。”
祁穆上前伸手捏了捏樓嬛的臉頰,寵溺地說道,“我怎麼娶了一個如此聰慧的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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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