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一章 月墮枝頭恩義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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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一章 月墮枝頭恩義重(一)
這樣曖昧的回答,這樣親暱的動作,許卿月的雙眸染上淡淡的澀意,心劃過一絲溫暖,卻終是敵不過那徹骨的仇恨。
“為了卿月,公子是費了不少心吧,此大恩,卿月定當沒齒難忘,卻只怕此生難報,只有來世再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了!”此生,她許給了仇恨,許給了冷傲天。
注意到許卿月臉上一掃而逝的殺意,簫云然不禁晃了晃神,許卿月,你到底經歷過怎麼樣的痛苦呵!手,忍不住的伸了出去,欲撫上她的玉肩,給她一絲安慰,卻在碰觸的前一秒停了下來,脣角劃過一絲淺笑
“我救你,從沒想過報答,但有一點,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便要負責到底,誰若再傷你,定要先問過我!呵……”簫云然悄然無聲的放下自己的手,抖抖衣襟,淡然的走在許卿月的前面,心,開始淪陷。
只是背影,已經是傾天傾地,讓人心神俱凝,許卿月不由的怔住了,只有幾步的距離,在她看來卻似萬里之遙,於他,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樣的仙風道骨,不食風塵,只是看他,已是自慚形穢!
“公子之意,卿月心領了,只是自此之後,卿月定然不會輕易讓人傷到自己,這條命在沒有完成使命之前,絕不會再有半點損傷!”許卿月低眸,似多看一眼便褻瀆眼前的美好一般,心中,那份仇恨已深入骨髓!
“對了,卿月倒是忘了,本想出來找師兄的,不知先生可否相告?”眸子輕抬,隱去其間的戾氣,在簫云然的身邊,她儘量不去糾結那份仇怨。
“除了落雁沙,你還中了另外一種毒,一種能迷惑心智的慢性毒藥,他去幫你找藥引,昨夜便離開了,相信不過三日,便能回來,還有…..叫我云然,我只是個閒人,不是公子!好不好?卿月!”只是隨意一站,便斂似入世間所有芳華,簫云然轉身,等待許卿月跟上來,脣依舊是弓一樣的弧度。
許卿月驀然抬眸,正迎上簫云然清澈晶瑩的眸子,光華璀璨,如一池清水沒有一絲雜質,這樣眼神,她羨慕不已。
“公…..云然如此說,卿月依從便是!不知卿月中的慢性毒藥已有多少時日?”許卿月心中一緊,難道此前便已著了蘇紫語的道?!自己小心甚微,按道不應該中毒才是,除非倚羽閣裡有內奸,只是一閃的念頭,被許卿月當時否決,無論是小安子,冬兒還是馮嬤嬤,他們斷然不會出賣自己!不是許卿月對自己有自信,而是對他們!
“與落雁沙一起,精確的說,是在中落雁沙之前不到半個時辰,看來你的仇人真的不是很少呵,排著隊的給你下毒,若有機會,我定然要為她們配一副上好的補藥!為卿月你出口氣!”此時的簫云然倒像是個孩子,似賭氣般的說道,但心裡,卻為許卿月捏了一把驚魂。
“或許吧,一個冷宮的廢后,還能招惹這麼多嫉妒,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榮耀呵!”嘴角抹出一個自嘲的弧度,許卿月清楚,後宮之中有多少人將她視為眼中盯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但真正有能力做到的或許只有蘇紫語,喝紫凝兒蓮子粥之前的半個時辰,她只喝了蘇紫語的蓮子粥!看來她的確是心思縝密,深藏不漏,與她較量,自己到底少了一份謹慎呵!
“一入宮門深似海,自古以來,後宮就像是深閨庭院中一口幽不見底的古井,深邃孤寂,與世隔絕!戰爭或許不只屬於男人,刀光劍影,血濺沙場,自古多少英豪亡於鐵騎之下,這便是男人的戰場,而後宮,雖無硝煙,沒有血光,但一個眼神,一杯毒酒,一計思量,便以將人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若說男人為了追逐權力,樂此不疲,那後宮的女人追逐的應該是愛情吧?卿月以為呢?”簫云然的眸子幽深幾分,心中莫名忐忑,似在等待不同的聲音。
許卿月驚訝的看著簫云然,眸間一片愕然,他是神醫,治病卻更能治心,簫云然的每句話似擊打在許卿月的心裡,與自己心中所想不謀而合,從小雪鳶離開自己的那一刻,她便將大蜀後宮看作一個戰場,而敵軍的主帥便是冷傲天,她的目的便是不惜一切代價衝到冷傲天的面前,將他傷得體無完膚!
“云然說的極是,只是你忽略了一點,後宮女子雖嚮往愛情,但後宮之中卻無情無愛,她們其中的一部分人追逐的不過是一個夢,一個虛無飄渺幻境!還有一部分人追逐的是實實在在的權力,高高在上的感覺,至於我…卻不在二者之間!”許卿月的眸子暗淡中似陷入了沉思,麗妃一生只求能得到冷傲天半點憐愛,卻終是含恨自縊,蘇紫語雖看透情愛,卻終是執著皇后的寶座,因為那是權力的象徵!
簫云然暗自長綿出一口慌亂的氣息,心中一片釋然,脣角,那抹弧度更重了幾分,笑意直達心底。
“我的小築怎麼樣?”簫云然話鋒突轉,倒讓許卿月有些詫異,抬眸,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然回到了小築!
“玉築屏棟亦雕樑,恍如隔世散古香,寒風雖襲無斯處,馨雅入室已登堂,若非云然提醒,卿月倒還真忽略了這般優雅之處,比起皇宮後院,此處不知要清雅高貴多少信倍呵!”也許只有這裡,才適合簫云然這般如嫡仙之人居住呵!
柔眸之中流轉出一陣波光,越發的熱切,簫云然驚訝於許卿月的文采,順間便能做出如此工整又如此貼切的詩詞,相信他亦不能及,這樣女子怕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嚮往,他是男人,亦不例外!
“卿月是喜歡了?”簫云然突然覺得這座神醫小築存在的意義,便只為許卿月的一眼!
“呃…..”專注於欣賞小築的許卿月,下意識的怔了一下,轉眸看向簫云然,微微一笑,沒有言語,抬腳走進小築,是喜歡,卻如如何也說不出口……
在許卿月的眼裡,簫云然看到了那份落寞,雖喜歡,卻終是放不下心中的怨恨,心底扯過一絲愁緒,心疼她如此折磨自己,如果可以,為什麼不選擇忘記?!
“咳咳咳……”簫云然的感嘆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他以迅雷般的速度衝進小築,見許卿月一手扶著樑柱,一手緊捂著櫻脣,急促的咳嗽,忙扶了上去。
“卿月沒事,只是咳嗽罷了!”蒼白的臉上秀眉緊蹙,許卿月輕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卻在下一秒發現手中那絲血跡,心,陡然失衡,不是說毒已經解了麼?怎麼還會如此?難道自己……
“放心,這只是後遺症,過兩天就會沒事!”簫云然看出許卿月眼中的驚慌之色,她不怕死,但卻
不甘心這樣便死了,可她不知道,做為神醫,自己絕不會讓她再有半點損傷,這血並非落雁沙的後遺症,而是她受過多次折磨後五臟六腑皆脆弱難當,只是小小的牽扯,便會如此!
簫云然沒有片刻的猶豫,將許卿月攔腰抱起,小心翼翼的走至床邊,將她輕輕放下,輕暱的蓋好被子,脣又覆上笑意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我是神醫,你要信我!”簫云然取來拭巾為許卿月擦去手中的血跡,清澈的眸子直盯著許卿月憂鬱的眼神,他懂她!
“嗯!對你…..和你的醫術,我從沒懷疑過!”許卿月朱脣淡笑,微微點頭,就憑自己能活到現在,她便對面前之人的醫術沒有懷疑。
她發現,自己很喜歡看著他,因為這一刻她會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簫云然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寒風中的一個火爐,每次都會帶給她溫暖,讓她有片刻的寧靜。
“你需要休息,我去給你煎藥!”簫云然將許卿月身上的被子向上輕拉了兩下,看著她慢慢閉上雙眼方才起身,只是轉身的一刻,眼中覆上了一層寒霜,他雖是神醫,卻也沒有辦法讓她享受得子的快樂,這是他的心結!
夕陽點點消退,夜幕漸漸降臨,一輪彎月不知何時已掛於蒼穹之上,灑下一片蒙朧的華光,馨雅的小築迷漫著清淡的竹香,令人神清氣爽。
不知過了多久,許卿月似夢似醒間像是聽到一陣瓷器輕敲的聲音,眸子不由的睜開,那抹白衣正端著一碗湯藥,不時的吹去飄際在碗上熱氣,神色淡然。
簫云然舀了一匙藥汁,輕放到脣邊,輕吸了一下,眉自然的蹙起。
“云然?”許卿月不由的輕唏,那手中的必是自己的湯藥,他卻放入嘴中,這怕會傷身的吧?她如此想。
“你醒了?!剛剛好,這藥涼熱適中,我餵你喝了它!”簫云然倒無半點扭捏,端著湯藥到了許卿月的面前,舀出一湯匙,正欲送到許卿月的口中。
“這…..我自己可以……”這般親暱的動作讓許卿月手足無措,對簫云然,她只有羨慕和崇拜,要這樣的人伺候自己,在她眼中一種褻瀆,簫云然的示好在她的眼裡,只是一種同情,一個醫者對病人的同情,像他這般不染風塵的人,對誰都該如此吧!
“呵,好!不過這很苦的,我準備了蜜餞,記得喝了藥一定要吃!”他心疼她,只是湯藥帶來的苦楚,他都不忍許卿月承受!
簫云然軒身,走到桌旁,剛將蜜餞拿在手中,神色倏的一變,眼中精光一閃而逝,眸子若有似無的朝著門外瞟了兩眼,脣勾起一絲冷漠的弧度,卻在轉身間柔和許多。
“喝的這麼快?!是不是很苦!蜜餞,嘗一顆!”簫云然拿起手中的蜜餞,放在許卿月手上,似無意的問道
“卿月你的武功如何?”畢竟是玄嘯的師妹,應該差不到哪去才對。
許卿月將蜜餞放進嘴裡,一股香甜之氣頓時將所有的苦味掩蓋,相信這蜜餞定然經過一番炮製。
“不怕你笑活,雖然與師兄出自同門,但我只是學了些皮毛而已,自然不能與師兄同是而語.”許卿月有些狐疑的看著簫云然,無緣無故怎麼會扯到這個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