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八十一章:求畫

正文_第八十一章: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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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一章:求畫

第八十一章:求畫

但是細細地想,我的這種緊張是不是太過了,他還沒有說是送給我啊,沒有說我是他未過門的娘子啊,我還有三年的宮女生涯,遙不可及。

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我忍不住內心的不安,向外望去。

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和一個紅衣的女子輕鬆地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些冷冰冰的人。這二個,不正是那叫什麼千里的無禮之人嗎?

我眯起了眼看著他,真是仇人相見啊。

不,怎麼可以把人家當仇人呢?不過是送你一張宣紙,你不收也就罷了,你丟了也就罷了,沒有必要把人家當成是仇人吧?

但是,要我打招呼是不可能的了,儘量地把頭壓低了,看看能不能讓他看不到。

他看著我的眼光,又是興味:“好巧啊,倪初雪。”

唉,連名都叫了出來了,我小心地看看上官雩,臉色真不好。

發誓,我真的不太認識他,我只知道,他叫做什麼千里的,我還把他的紙丟了,我分得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縮到上官雩的背後,輕輕地揉著他僵硬的背:“公子,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千里公子,你來得正好,這上官公子是想要看看公子的黑眼天珠,真是巧了。”那張掌櫃興奮地說著:“這黑眼天珠,正是千里公子所有。”

巧,還真是巧得很。

為了怕上官雩生氣,我居然還問上一句:“公子捶得夠不夠力啊?”

“哈哈。”那叫千里的傢伙就坐在上官雩的對面:“原來是名聞燕朝的上官公子啊,失敬,在下千里。”

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還嫌不亂地說:“倪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那個,我並不想和你見面的,算了,天珠不看也罷了,上官,我們走。”這時,裝不下去丫頭了,上官雩臉色極是不好看。

似乎因為我瞞著他這些事而不高興,我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好就的啊。

“初雪,何必急,既然千里兄送黑眼天珠給我們看,自然也得好好地看。”他執起我的手,他還真是臉黑當中,還記得要聰明一些。

那千里的男子輕輕一笑:“柏兒,給他們看看黑眼天珠,我倒也不是小氣,不過,此珠不會賣的,只能用換的。”

那叫柏兒的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了開來。

那散發著幽黑孤冷的光芒,那獨魅人間的神色,那種奪人心魄讓人心魂皆吸的黑睛天珠,真是美啊,用來做鳳凰的眼睛最是漂亮了,對了,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我心跳啊,我好想用手去觸控它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可以這般地漂亮,而且這般地高傲孤冷,讓人不得不敬之。

鳳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啊,教我怎麼不動心呢。

我輕喃著:“好漂亮啊,如此的閃亮,如此地純黑又亮著那一束刺到心底的黑彩,那流轉間的氣息,如此地孤傲啊,我不受控制的,死死地瞪著它看,我被迷住了,要是現在問我姓什麼,我大概會說,我姓黑眼天珠。

“你要多少錢?”上官雩直接地問著了。

那千里勾起脣笑:“談錢,就失了這黑眼天珠的靈性了。”

“那你想要什麼?”緊皺著眉頭,一手扯著我的手,要我轉回神智,可是,我那裡會呢?我被它迷住了,只有它,才配用來做鳳凰的眼睛啊。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她。”千里一指我。

我和上官雩都震驚了,上官雩馬上一拍桌子,然後,就一翻。

我手快啊,趕緊將那黑眼天珠抓在手裡。

這上官的壞脾氣又來了。

可是那千里並不生氣,反倒是他後面的幾個人刀馬上就抽了出來,用著仇視的眼光看著我和上官雩。

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千里不來搶黑眼天珠。現在,在我的手中啊,那冷然透沁的感覺,我更是喜歡了,為什麼啊,他看起來不是弱不禁風的人,還有那叫柏兒的女子,也是一臉自在的笑。

“要她?白日正好回去做你的白日夢,初雪,天珠扔了,我們馬上就走,要什麼天珠,我必會尋了給你。你怎麼認識他的,好好地給算帳。”

“上官兄,何必急呢?聽我把話說完,我要倪初雪給我畫一幅畫,代價就是這一顆黑眼天珠,如何?”

我正要張口答應,上官雩提醒:“把你的冷靜給我收回來,看了那破玩意兒連自個叫什麼也不知道了。”

唉,說得還真對,不過,我怎麼會還沉迷著呢?

不過,這真不是什麼破玩意兒,我好喜歡啊。

這些東西是講究緣份的嗎、我聽說,都是的,這些東西,是有它們的靈性的。

我明明知道,這不會無故給我看,我看得出,他們的臉上,是那種一早就知道的笑容。

他們沒有掩摭,我也沒有掩飾,我喜歡,我想得到它。

但是,如果太為難的話,我不會讓上官雩難做的。

上官雩看著我,臉上的神色沉了幾分,“初雪,把這還給人家。”

我不捨地看了看,黑眼天珠在我的在我的手心裡,流洩著自然而又靈透的黑光。

上官輕笑,攬住我的肩,佔有性地看著他們:“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這黑眼天珠,用來引誘倪初雪有什麼目的?倒是就不怕我們摔壞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能看得出他們都是練家子,身板子很有力一樣,可是偏都不去,算準了我會去抓。

那紅衣服的柏兒輕笑,美得讓人嘆息,她和梨香的美不是一樣的,她明眸濃眉,閃亮有神,高聳的鼻子,紅豔的脣,深刻的輪廓,都能看得出,這是一種驚豔的美。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很喜歡嗎?”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淡淡地說,難掩心中的失望。

那千里笑著看我,“我送給你。”

我一挑眉,“我還是那句話,你送錯人了,那宣紙,你也知道。”

“妙得很,你怎麼不聽聽我的要求呢?”二個人扶起了桌子,他自在地坐下。

有人送來茶水,他淺淺地欣賞著,舉手投足間,盡是霸氣和優雅,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將這些都融入到一身去,不簡單啊。

“有什麼要求呢?咱們不妨聽聽。”轉頭對上官雩說。

“想必不是什麼好要求。”上官雩防備地說著。

那千里笑了,“上官兄,你何必這般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欣賞倪初雪的畫,我就想請她幫我畫一幅畫,不過,上次見面,似乎倪小姐心裡有些防意,我不妨也就出重金了。”

不過是一幅畫,那麼簡單?

我還是皺起了眉:“你想要什麼樣的畫?”

千里和柏兒交換了一個眼神,淡笑地說:“我有一幅燕朝之畫,只是太過於陳舊,請教過許多畫師,無法畫出我想要的境界,秦淮殷氏倒是也一手好畫,只是無跡可尋,那日在黃山之上,一睹倪小姐的畫,就想著倪小姐能否幫我重畫一幅。”

我看看上官雩,他有些皺眉沉思著。

那柏兒見狀,笑著說:“上官公子倒是好悠閒啊,我聽說京城那邊傳來訊息,玉貞公主要下嫁上官公子,倒是不知道為何公子會在這裡呢?”

我差點沒有嚇倒,眼神不可置信地看著柏兒。

上官雩低笑:“你們說假話,也得說些能讓人相信的。”

是啊,那天,他在朝堂上,真真切切地拒絕了,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抓著天珠的手都在顫抖著,冒出的汗珠,將那天珠浸得有些溼。

柏兒晶亮的眼透徹無比,“當然,我從來不說大話的,聽說玉貞公主病了,得沖喜,可是皇上不想玉貞公主因為這樣而隨便嫁一個人,正巧了,也聽說上官公子為父守孝到三十而婚,就暫將玉貞公主以嫁的名義,來衝那病。”

上官雩聽完,張狂地笑著:“笑話也不會編好一點,就這樣,唉,你們的訊息,真是太不靈通了。”

是啊,我也不相信的,如此的荒謬,我們才走了十多天,怎麼就說病了呢,還說這樣下嫁,太不可思議了,玉貞公主可是公主,皇上怎麼會委屈了她呢?

這成何體統啊,上官雩可是拒絕的夠徹底的。

“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目的來接近我呢?坦白些說,我不喜歡猜。”上官雩一臉的冷靜,坐了下去。

千里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就斷定我們是接近你呢?而不是那倪小姐。”

他笑,笑得很張狂,笑得讓我有些莫名。

好一會他才說話,一手將我手裡的天珠給掰了現來,放在桌上輕聲地說:“傻丫頭,這不是我的東西,你也別急著要。”

睨視著他們:“接近她,還真是好笑,看來你們的訊息還是不夠精確的,她只是一個宮女,平淡得像是螞蟻,一腳踏死一隻的宮女,有什麼好查的,明人不忠言逆耳暗話,如此大費功夫查我的事,來意,總該說清楚為好。”

“上官公子未免太武斷了。”他輕笑著,“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讓她幫我畫一張畫。”他微微一抬手,那柏兒就將一幅大大的畫展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