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某個女人臉徹底畸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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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某個女人臉徹底畸形了
四年後……
B市宅子，開滿的白色薔薇，花瓣上晨露滲著清晨明媚的陽光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姜念恩一身運動衣繞著薔薇花園跑了幾圈後在歐式白色圓桌前停下，端起白開水仰頭喝了一口，隨手拿起圓桌上的剪刀走在石頭鋪成的小路，小心翼翼剪下花枝。
“夫人。”身後傳來聲音。
姜念恩把剪下的花枝拿在手裡，修剪葉子，片刻才出聲：“什麼事。”
“有您的明信片。”
姜念恩手頓住，明信片?會是誰寄來的?
“拿過來。”
女傭走過去，把明信片遞給姜念恩：“是今早李媽收到了。”
“把花拿去插在房間裡。”姜念恩站起來，手裡拿著明信片，坐下低眸一看，明信片上印的團，好熟悉。
是波濤菲諾的俯瞰圖。
翻過一面，空白的地方只有一行字。
【你現在幸福嗎?】
是她的字跡。
她想起來了，是她自己寄的明信片。
五年前，在波濤菲諾的小店，她寫了三張明信片。
一張寄給顧林夕，一張寄給慕亦卿，一張寄給自己。
寄給自己的地址，寫了這裡。
那個時候對慕亦卿的感情是模糊的，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也是模糊的。
當時她想，如果小店一直存在，五年後收到這張明信片的時候或許她應該瞭解自己的感情了，她是和慕亦卿在一起了。
沒有收到明信片，他們沒有在一起，他們形同陌路沒有交集，
現在，她知道答案了。
姜念恩嘴角揚著淺淺的笑，握筆在明信片右下角寫上一句話……是的，我很幸福。
非常確定。
該怎麼形容和慕亦卿的婚後生活呢?
對於愛情，大家總是有無數憧憬。
以為愛是驚天動地愛是轟轟烈烈愛是抵死纏綿，以為愛是蕩氣迴腸愛是熱血沸騰愛是幸福滿滿。
以為愛是窒息瘋狂愛是花前月下愛是炙熱的火炭，以為愛是內心狂熱愛是心潮澎湃愛是倆人的天空恆久蔚藍。
是有纏綿是有幸福是有瘋狂是有永恆，但在永恆的時光裡更多是一齊經歷平淡的歲月。
沒錯，她和慕亦卿，過的是和大千世界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夫妻一樣的生活，甚至可以說成在交往的男女，有耳鬢廝磨，有情情愛愛，有磕磕碰碰。
該吵就吵，不該吵還是吵，但不是驚天動地，只能說還和從前一樣，和婚前一樣。
不能說沒有成長依然幼稚，是她和慕亦卿還有著對彼此最初的熱情。
如果一定要區別婚前的生活，姜念恩不是找不到，那就是……
眉角挑了一下，思緒拉回來，姜念恩搖了搖頭，一張明信片居然讓她勾起了這麼多感慨，端起咖啡抿了大口。
“咯咯咯咯咯咯……”
突兀的笑聲響起，姜念恩忍不住皺起眉。
她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好吧，這就是她剛剛想說的婚後和婚前的區別。
“媽咪，有沒有嚼到肉肉?”稚嫩的聲音響起：“咯咯咯。”
姜念恩臉色驟然大變，她太瞭解這句話背後的意義了。
姜念恩立刻蹲在地上，掐住自己的脖子逼自己把剛剛喝進肚子裡的咖啡
吐出來：“咳咳，咳咳……”
一隻小手拍著她的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媽咪，都告訴你吃東西前要小心了。”小孩子裝語重心長。
姜念恩猛地回頭瞪著面前捂著嘴巴笑不停很明顯是在嘲笑她的小女孩，咆哮道：“夜一唯，你這次又放了什麼?!”
“咯咯咯。”小女孩樂呵呵笑著，抽出負在碎花小裙子後的小手在姜念恩眼前晃了晃：“這個，書上說叫蚯蚓的東西。”
姜念恩瞪著兩根手指拎的蚯蚓好半天，募地站起來居高臨下怒瞪著小女孩，白皙的面板，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粉粉的，可愛的自然捲長髮披在腰間，頭上戴著精緻的蝴蝶結髮箍，眨巴著一雙藍色大眼睛同樣在看著她。
“媽咪，這個肉肉很多，我想……”
“肉多你妹啊!”姜念恩徹底怒了：“夜一唯，我看你是皮子癢!”姜念恩開始擼袖子，她今天非得揍這個死小孩一頓打。
你說長得人模人樣的一可愛妞，腦袋裡成天裝著“今天要誰好看”的餿主意，在這宅子裡搞得跟過老鼠一樣人見人躲，她姜念恩生得這麼個女兒是造了什麼孽?!
瞧著姜念恩那擼袖子的陣勢，夜一唯後退兩步，兩隻小手背在身後，耷拉著腦袋，嘴裡小聲嘟囔：“一點都不可愛……”
“夜一唯你說什麼?!”姜念恩氣得頭頂冒煙。
“我說，媽咪我錯了。”小臉昂起。
“你當我是白痴好糊弄?”
“可是你把咖啡喝掉了……”夜一唯垂著頭。
潛意思就是你不白痴怎麼就傻傻喝掉咖啡。
“自己把裙子掀起來。”姜念恩懶得再跟她耍嘴皮，插腰斜睨著：“掀。”
“媽咪，我有的你都有，你不用看我的。”稚嫩的聲音著實可愛。
姜念恩吐血，死小孩再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大步上前反手直接把夜一唯撈進懷裡牢牢拽緊，掀開裙子，姜念恩揚起巴掌要朝夜一唯的屁股揮去。
“媽咪，我錯了!”夜一唯見姜念恩來真的急切的喊道。
“這句話從你會說話以來你說了不下一萬遍。”姜念恩已經不吃這套了。
“那媽咪再原諒我一萬加一次。”夜一唯腦袋在姜念恩腰間蹭了蹭，以示乖順：“好媽咪，這次我真的錯了……”
姜念恩扭開頭不看那張無辜的臉：“這次沒得商量。”
夜一唯雙手捂住自己的翹、、屁、、股：“媽咪媽咪，人家是看你無聊才想著把你逗樂。”
姜念恩眼睛抽搐，惡聲惡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無聊了?!”
“可是沒有人會對著一張卡片傻樂。”夜一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
靠，又側面嘲笑她。
“夜一唯，你徹底把你老孃惹怒了，今天沒人救你。”
“嗚哇……”
聽到哭聲，姜念恩眼角再次抽搐，她還沒打她哭什麼?!
“嗚哇……”哭得更大聲，夜一唯眼眶淚水嘩啦啦往下掉：“媽咪你打我……好疼好疼……”
“姜念恩你幹什麼?!”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媽媽你打妹妹?!”另一道稚嫩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姜念恩錯愕的回頭，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立在前方，視線往旁邊移，兩抹小人影。
白皙小臉上錯愕的神情立刻被喜悅的代替，姜念恩把夜一唯一扔，興奮的跑過去。
對，就是扔
的。
“兒子兒子，你們回來了!”姜念恩半蹲著激動地擁住兩小孩兒。
兩小孩兒長得一模一樣，漂亮的灰褐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樑，一雙薄脣粉嫩，精緻的五官配著白皙的面板，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其實可以看出不同的，大兒子慕唯一眼神透著不符年齡的銳利，面色嚴肅沒有一絲表情，天生的面癱沒辦法，二兒子慕啟靈偏向樂觀，身上多著一份漫不經心，但此時看姜念恩的眼神透著隱隱的憤怒。
“乖兒子，親親。”姜念恩在兩兒子臉頰上狠狠親了兩下。
然後姜念恩感覺脊背涼涼的，一陣莫名的寒意襲、、來，餘光瞥向旁邊，知道怎麼回事了……慢悠悠直起身，眼睛彎成月牙狀，姜念恩勾住某男的肩乾笑：“不是說明天才從英國回來麼?”
冷冷睨著姜念恩，語氣不佳：“再不回來女兒被你打成肉醬了。”
話落，坐在地上的夜一唯嘴巴一撇：“嗚哇……”非常適時的又哭起來。
慕啟靈很快跑過去，用稚嫩的聲音哄夜一唯：“妹妹，別哭……”小手抬去給她擦眼淚。
“嗚哇……疼疼……哥哥，疼疼……”夜一唯使勁的哭：“嗚……”
見此，慕啟靈極度不悅的瞪向姜念恩：“媽媽。”生氣了。
姜念恩嘴角抽搐：“慕啟靈我告訴你，你老孃我沒打夜一唯!慕亦卿你要相……”轉頭的瞬間發現某男同樣在怒視她，明擺著的不相信。
立刻抽走掛在慕亦卿脖子上的雙手，姜念恩死死瞪著夜一唯：“夜一唯，你媽我根本沒碰過你。”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嗚嗚……”夜一唯使勁擠眼淚，眼淚不停的掉，整張可愛的小臉全是淚痕：“嗚嗚嗚……”
姜念恩扶額，咬牙道：“夜一唯你哭什麼哭?!”
募地，一抹人影掠過她，頎長的身影彎下把夜一唯從地上抱起來：“乖，不哭了。”好溫柔的聲音。
然後，某個女人臉都氣歪了。
“哪裡疼?”
“嗚嗚……爹地。”夜一唯緊緊摟住慕亦卿的脖子，靠著腦袋：“下次……下次也要帶我一起去玩……我不要聽……聽你的留下來陪……陪媽、媽咪了，她打我……嗚。”哭得好傷心。
然後，某個女人臉徹底畸形了。
混蛋，父女倆都是。
“嗚嗚，爹地……人家屁、、股好疼……”眼淚在眼眶打轉，夜一唯一隻手捂著屁、、股：“好疼……”
慕亦卿朝姜念恩投去一冷眼：“姜念恩每次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能不能好好照顧她?”
“媽媽你打妹妹不對。”慕啟靈繼續跟著湊熱鬧。
姜念恩不說話了，冷眼看著慕亦卿和夜一唯上演認女苦情戲。
“媽媽。”
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姜念恩回過頭，慕唯一挺直身走過來，朝她伸出手掌。慕唯一牽住姜念恩的手，涼涼說道：“我們走。”
“愚蠢。”
慕唯一扔下兩個字，拉著姜念恩離開，頗有一番氣勢。
好感動，姜念恩頓時熱淚盈眶，還好還有一個兒子站她這邊，不然日子沒法過了……
如果真是隻生了一個女兒，再想想是慕一唯那個小混蛋，那……一定好心酸。
原來她是有先見之明的，所以慕亦卿抱著最後誕下的慕一唯給她看告訴她“你為我生了個女兒”的時候，她大哭都是有原因的，她真的不是重男輕女，根本不是……她哭的是未來的悲慘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