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在上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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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在上幼兒園
離開宅子的第四天，姜念恩在波濤菲諾，一個美麗的小鎮。
而慕一等四人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隨時保護她的安危。
這幾天她走過的地方，都有她和慕亦卿的足跡。
姜念恩來到了空中屋，還是慕亦卿帶她來的。
姜念恩自然而然的從旋轉梯子走上去，然後自己閉著眼睛，微微呼吸著……波濤菲諾的空氣，很清新，很舒服。
姜念恩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前……
“這裡是A市的最高處，在空中屋才可以俯瞰到整個城市。”
心裡響起一道磁xing的男聲，姜念恩緩緩睜開眼，遙望四周，脣角勾起一抹弧度，越來越深……杏眸月牙兒的彎起。
是待了很長時間姜念恩才走下來，只是剛好飯點的時間，空中屋餐廳裡坐滿了人。
環視了很久，姜念恩才看到有空位的桌子。
只是……姜念恩走到的前一秒，一位老人在她之前坐了下去。
姜念恩眼裡劃過一道不悅，稍縱即逝。姜念恩覺得自己要做個好市民，等了一分鐘確認老人是一個人以後禮貌的出聲：“老先生，請問我能做在這裡嗎?沒有空位了。”姜念恩指了指他對面的空椅子。
老人沒有出聲，連頭都未抬一下。
姜念恩被無視了……
無奈之下，姜念恩又起聲：“老先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我可以……”
“吵死了。”
姜念恩話還未落，穩重雄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姜念恩站在桌前，死死瞪著剛剛打斷她話嫌棄她吵的老人，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慈祥的說一聲“沒關係的你坐吧”?
才說兩句話就嫌她吵?
慕亦卿都不嫌他吵，他憑什麼嫌她吵?
姜念恩一屁股往下坐，她不高興了，事實上是從她自己一個人開始她就不高興了，只是現在姜念恩更不爽了，臉很臭瞪著對面的老人。
姜念恩這才把老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穿的……很運動，長相……老人頭上帶的帽子被擋住了一半，從下半邊臉看，不醜。
是服務員拿來選單後，姜念恩才收回自惡狠的目光。
上菜的時候，整張桌子被佔滿了，但只有一個盤子，一杯果汁是姜念恩的。
姜念恩面部抽搐的掃著桌上的菜，視線又回到老人家的身上，他一個人吃?
姜念恩瞳孔微縮，心裡“嘖嘖嘖”的，她想說的是……如果時間倒退四十年，這沒禮貌的老頭的長相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像姜念恩這種在長得極品的男人面前待多的人都看愣了半晌。
就算時間不倒退……這樣的長相看起來也有別樣的“姿色”，底子還在哪裡會差。
“死丫頭，把你色迷迷的眼神收起來。”渾厚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的威脅：“我可是孫子都有的人了!”
囧……
姜念恩嘴角抽搐，誰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他了?出門晃盪不就是給人瞧的?
這老頭長了七十歲的樣子有一個十七歲的心，過著青春期，老不正經的。
“老人家，您想太多了。”姜念恩一字一頓強調。
“我很老?”渾厚的聲音提高音量，有著明顯的不悅。
“……”姜念恩被瞪得莫名其妙，都有孫子了還不老……
“恩?我很老?”老人橫眉怒眼瞪著姜念恩。
“不老。”姜念恩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無奈隨意應了一聲。
只覺得有種寒冷的氣息在四周竄動，姜念恩不禁打了個激靈……這陽光明媚的……
“你在敷衍我。”字字清晰，聲音裡透著冷然。
姜念恩餘光瞥了一眼，沒完沒了了?剛剛還在嫌她吵。
“你到底吃不吃?”姜念恩昂首：“吵死了。”自我感覺說得還算有氣勢。
“就是吵死你。”
這種幼稚的話就從一個面色嚴肅，渾身透著冷然的老人嘴裡吐出了。
姜念恩暈死，誰要和他拌嘴的?一會又說她不尊老。而且是挑飯點的時間。
“行，你就當把我吵死了，我現在灰飛煙滅了。”姜念恩隨意聳聳肩，拿起叉子吃義大利麵，其中還把盤子裡的幾根“草”挑出了。
老人狠狠瞪了姜念恩一眼才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湯，動作優雅的喂到嘴邊。
“哐當。”
聽見響聲，姜念恩立即抬起頭，不只是姜念恩聞聲看去。
姜念恩嚼食的動作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和她同坐一桌已經成為焦點的人。
兩秒過後，很多人又開始了各吃各的，姜念恩依然揚起頭，她很想教教這老頭……喝完湯勺子放回去，不是扔回去。
“難喝死了!”響亮的聲音響起。
不出意外的，又成了焦點。
姜念恩很想挖個洞鑽進去，以示自己根本和這老頭不認識。
他們只是湊巧合在一桌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姜念恩用一隻手擋住半邊臉。
很快，服務員就大步朝他們的方向走來。身為盡職的服務員，這種時候是該過來的。
“先生，請問出什麼問……”
“難喝。”“題”字還未出口，對面的老頭就直截了當說出自己的想法，聲音還真不……小。
真是一個不善良的老頭。姜念恩心裡默默想著，就算心裡覺得難喝無比，也不該當這麼多人說出來，姜念恩愈發覺得自己是好人了。
“先生，不好意思，可能是湯不合您的口味，先生可以嚐嚐其他餐點。”服務員很歉意的笑著。
老頭神情不悅瞥了一眼，極不情願的拿起叉子挑起一小塊牛排，嚼了兩下迅速扯出紙吐了出來。
“這麼硬怎麼嚼?”眼神冷冽。
“這……”服務員臉色尷尬，朝遠處同事對望一眼，僵硬的扯著笑：“先生覺得硬的話我們可以重新為您準備一份。”
“你可以走了，吵。”老頭硬生生扔給服務員一句話。
“……”服務員面色窘迫的轉身走開。
姜念恩不禁抬眸，這老頭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就這麼不善良?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姜念恩看著對面的老頭分別從每一份菜裡挑出一口喂進嘴裡，然後只是五秒的時間，他一定會把菜全都吐出來，每一次都會送上兩個字……難吃。直到把滿桌的餐點都試吃一遍為止。
這老頭完全是來砸人招牌的。
然後姜念恩低頭掃了一眼面前的義大利麵，再掃了一圈被老頭視為“難吃”的菜，姜念恩心裡頓時產生一個念頭，是他要求太高還是自己太沒追求。她不吃“草”根本不是罪過。
“你之前是吃什麼活到這把年紀的?”姜念恩發誓，她完全是好奇而已，只是好奇他以前是吃什麼山珍海味過日子的。
“死丫
頭，你會不會說話?”老頭咆哮起來，又朝著姜念恩一陣橫眉瞪眼。
靠，憑什麼左一句死丫頭又一句死丫頭叫她?姜念恩同樣橫眉瞪眼。
“死老頭，有沒有人說你說話很缺德?”
老頭眸光微閃，眼裡很快速的劃過一抹異樣，慢吞吞的道：“有。”聲音渾厚。
這下換姜念恩愣住了，她當然沒有預料到老頭會這麼答她的話，就像在和慕亦卿拌嘴一般，姜念恩怕自己呆愣的反應被嘲笑，所以神色很快恢復正常：“所以你說話真的很缺德。”從一開始，姜念恩就覺得這老頭是個被家人寵壞的老小人。
“你不也一樣?”蒼老有勁的聲音，還透著異樣的味道。
姜念恩不明白老頭眼眸突然閃現的銳利是怎麼回事：“我和你當然不一樣。”頓了頓聲，姜念恩又添了一句：“我是善良的人。”外加一張善心悅目的笑臉。
老頭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瞥著姜念恩吃麵的樣子，皺起眉：“沒吃相。”扣十分。
“你看，你不善良。”隨即姜念恩樂呵呵笑了幾聲：“老頭，你和一個人很像。”
老頭眼神一凌，銳利的眸子掃向姜念恩：“誰?”
“一個混蛋。”
“你罵我是混蛋?”眸裡閃現幾分不悅。
“你這麼理解……”姜念恩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不停，故意拖長聲：“好像也可以。”
死丫頭，敢罵他是混蛋的這世上只有她，老頭一臉不悅的死死瞪著姜念恩。
姜念恩吃完最後一口面，扯出紙擦了擦嘴巴：“好了，老頭你瞪這麼久不累?我要走了，你就……”掃了一眼佔滿桌的菜：“繼續和它們奮戰。”脣角勾著一抹笑，姜念恩拉開椅子站起來。
“給我站住!”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頗有氣勢。
姜念恩被這股氣勢所震，情不自禁的頓住腳回頭，老頭直視著她，眉目間透著隱隱的嚴肅和凌厲。
居然有種……讓她害怕的感覺，心頭癢癢的。
姜念恩抿了抿脣，小聲嘀咕一句：“你叫我站我就站?憑什麼?”完全沒有底氣。
“坐回來。”嗓音蒼勁有力，透著不容置喙，那種領導者的氣勢讓姜念恩莫名的覺得熟悉。
姜念恩自然是不想坐回去，可是腳……不由自主的跨了出去，根本不跟著思想走。
姜念恩走回桌前，沒有坐下。
“坐下。”不急不緩的聲音，但又讓姜念恩不得不聽從的語氣。
姜念恩撇撇嘴，拉開椅子重新坐回去：“老頭，幼兒園老師說不能和陌生人說太多話。”
“你在上幼兒園?”老頭冷嗤。
“如果被當做在上幼兒園就不用和你面對面，那你可以那麼想。”姜念恩覺得有些不對勁，在一桌子吃飯不過是意外，這老頭找她有什麼事?
“把錢付了。”老頭昂首，突然來了一句不對題的話。
“付什麼錢?”姜念恩覺得自己聽不懂。
老頭沒有和姜念恩解釋，直接招來了服務員：“結賬。”頓了頓聲：“她付。”
聞言，姜念恩瞪大眼，詫異的抬起手指指向自己：“老頭你開什麼玩笑?這些菜又不是我點的，你讓我付錢?!我不要付錢。”後一句是對服務員說的。
她只是點了一份義大利麵一杯果汁而已，憑什麼一桌子菜他吃然後她買單?姜念恩向來對“錢”這字很**，正常情況下，姜念恩只允許它進腰包而不是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