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聲聲控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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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聲聲控訴下
“娘！”上官笑這聲“娘”是哽在喉嚨深處，是硬生生給逼出來的聲音，這聲“娘”的力道極輕，卻是震到了三個人的心裡，疼痛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上官夫人，您開開門！”桑柔上前拍了拍門板，幾近懇求的喚著。
“你們走吧。”話中帶著隱隱地抽泣聲，任誰都感受得到她的口是心非。
桑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官夫人不肯認自己的親生兒子，但她不會這麼放棄的。
“上官夫人，您就把門開啟吧，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如果您執意不肯開門的話，就別怪我將左鄰右舍的人都引來……”
桑柔的“威脅”還沒說完，那關著的大門就再次被打開了。
桑柔和上官笑跟著上官夫人一起走進堂屋時，秋離正坐在那裡。見到他們時，也並未離開，卻也沒有理會。
四人相顧無言，尷尬的氣息籠罩在整個堂屋之中，要打破這種局面，桑柔自然當仁不讓的成為首選之人。
“我想，有些話，還是大家當面說開了比較好，”桑柔停頓了下，將眼睛定在秋離身上，誠懇地道，“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救你，上官大哥並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就是秋離。”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秋離的話雖然是同桑柔說，但是眼睛就是看著上官笑的。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笑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和秋離住在一起，而且還是離鄉背景的住到荊州府來。
上官夫人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她阻止秋離想要代她回答的意圖，一聲嘆息後，闇然道：“當年你不辭而別，老爺一氣之下就病倒了，後來又遇上土匪，家裡損失過半，你爹的病就更重了，沒多久，就撒手人寰，整個家就散了。要不是離兒收留我，我早就餓死了。”
“怎麼會這樣？”上官笑不敢相信事情竟會是如此令人詫異，父親一直是個老實的商人
，怎麼會突然惹來土匪？
“怎麼會這樣？你還好意思問。你可曾記得，當年你曾救過一個乞丐？”秋離冷冷地提醒著上官笑，那些被他遺忘的往事。
“他？”上官笑的眼中似是閃現兩股幽藍色的火焰，一臉鐵青。
“就因為你一時心軟，救回來的人，他就是土匪的頭子。”秋離明知這些事並不能怪上官笑，但如果當時他在家，上官家也不會散。
“是我的錯。”上官笑頹廢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若是現在，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可是當年的他，心實在是太軟了。
“這也不能怪他啊！”桑柔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們要將過錯推到上官笑的身上，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不能怪他，可是，因為這件事，上官家散了。而且，還拖累了離兒。你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呢？一走就鳥無音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離兒就這麼守著，浪費了七年的青春，你對得起她嗎？你說！你對得起她嗎！”上官夫人憤怒的質問著，顫抖的手指著上官笑的鼻子，額頭已現青筋。
上官笑緩緩抬起低垂的頭，神情複雜地看著秋離，沒有說話。
桑柔看著事態急轉直下，心中更是樂開了花。看樣子，上官笑的好事將近，她真是功德無量了。然而，好心情還未持續多久，卻又迎來一波沉重的打擊。
“謝謝秋姑娘這些年對我母親的照顧，”說著上官笑將手伸進衣襟內，拿出幾張銀票，“這裡是一千兩銀票，你收下吧。”
“你什麼意思？”放在桌上的銀票秋離連看都沒看一眼，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笑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上官夫人怒火沖天，氣得直喘粗氣，再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是對你的謝意，現在我娘就交給我來照顧。這些錢，足夠你生活了。你也可以找戶好人
家嫁了……”
上官笑的話還未說完，秋離的巴掌就已經揮了出去。鮮紅的指印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上官笑的左臉上，抬手拭去脣角的血漬，他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下，我欠你的，算是還清了吧？”
“上官笑，你不是人！”秋離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對待她，而她的心，竟因此疼痛難忍。
桑柔看了上官笑一眼，便起身去追已經跑出去的秋離。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出這些讓人心寒的話來，他明明那麼喜歡秋離的，為什麼在見到秋離之後，他竟會如此絕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柔追了好遠好追上秋離，費勁脣舌之後，才將秋離帶到客棧，並給凌無辰“看管”，並責令凌無辰好生照顧秋離，最主要的是，不能讓她逃掉。
安頓好秋離之後，桑柔決定去找上官笑問個清楚，可是當她再次返回去尋找上官笑的時候，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將整幢房子前前後後尋了幾圈，桑柔仍舊一無所獲，最後，她不得不暫時放棄。打算去找凌無辰商量一下對策，卻不想竟得知上官笑早就帶著上官夫人回來了，而且還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離開荊州府，回老家去。這讓桑柔十分氣憤，立即就要找上官笑說個清楚，卻被凌無辰給攔了下來。
凌無辰一把抓住忿忿不平的桑柔，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臉上的笑容卻是十分燦爛，可見他的心情不錯。
“放開我！”桑柔掙扎著想要擺脫凌無辰的鉗制，一心要去找上官笑理論。
“噓！你現在去陪秋姑娘，遊姑娘也在那裡陪著她呢。上官笑交給我就好，你放心，我一定能說服他給你一個解釋，”看著桑柔終於安靜下來，凌無辰著實鬆了口氣，“等會兒你就帶著秋離來後院，但要記得，藏好一點，別讓他發現。”
“你真的確定能夠套出上官笑的話來？”桑柔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凌無辰一番，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