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相見已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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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相見已不識
“大業？”賀易龍困惑地看著桑柔，一時想不起她的大業是什麼，但這也只是一個閃念，他忽然想起桑柔在兒時曾說的願望，驚歎地問道，“原來，你還真的想當媒婆啊？”
“我已經做了兩年了。”桑柔十分驕傲地仰起了頭，“而且，我還是廣信府人人稱道的金牌媒婆。”
“原來，你已經夢想成真了呀！”原以為那只是桑柔兒時戲言，卻不想她真的當上了媒婆。
“可是我還沒有賺到一屋子的銀子。”桑柔有些失落，卻不是因為沒有賺到一屋銀子，而是凌無辰的無動於衷，她還以為，離開他就不會去想他了。可是，卻是想忘記，凌無辰的身影就越清晰。
賀易龍心情很複雜，那些他以為是戲言的話，桑柔卻是如此認真，那……他可不可以相信，她兒時曾對他許下的諾言嗎？
“小柔，你還記得，我離開廣信府那天，你說的話嗎？”賀易龍閒談似的將話扯到這件他最在意的事情上，雖然表面看上去是不經意間提起，但心裡卻是忐忑不安的，生怕聽到的是她否定的答案。
“那天……”桑柔側過頭，仔細回想著。
那天她說了好多的話，但確實都記不太清了，她只記得那時她很難過，哭得很凶。至於說了些什麼，她實在是記不得了。但看著賀易龍如此期待的眼神，她也不好在此時讓他覺得尷尬，便隨口應了一句：“我記得啊！”
“真的嗎？”賀易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都記得？為了再次證實，他又問了一句，“你真的記得當日你說的話？”
“當然了！”雖然她還是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但此時再說不記得，怕是更傷人。
“那你會遵守當時的約定了？”賀易龍此時已有些迫不及待。
約定？桑柔的腦袋裡立即打了個問號，她應該記得什麼約定嗎？
“我……”桑柔想問，他們都約定了什麼，但賀易龍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答應過我，當我回來後，你就和我成親。我原以為這是句玩笑話，卻不想你也記得。而上天又安排我們在此時相遇，這就是緣分！”賀易龍開心的手舞足蹈。
桑柔看著賀易龍，整個人宛如被雷劈中一樣，無論她有多努力，都想不起來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看著賀易龍的反應，桑柔覺得有必要立即將一切解釋清楚。不然，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
“何一農，你……”桑柔一急，又喊錯了賀易龍的名字，卻也因此被他打斷了將要出口的話。
“是賀易龍。”賀易龍再一次糾正，都快把眼淚給出來了。
“賀……”桑柔再次試圖解釋，卻還沒能說完一個字，又被打斷了。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完婚？”為免夜長夢多，還是立即了了這事比較好。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成了煮熟的鴨子，想飛都飛不了了。
“完……”這次，桑柔還是沒能將話說出口，但打斷她的卻不是賀易龍，而是一道強烈的撞擊聲。
“發生什麼事了？”突來的事件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桑柔也算是暫時得救了。
“出去看看。”賀易龍表面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裡卻是對那個打斷他們相聚的“凶手”深惡痛絕。一雙細小的眼睛閃著凶狠的光芒。
桑柔站在兩樓的通道上，手扶著欄杆向下望去，卻是見到幾個人在打群架，而且，一樓的大堂已經是一片狼藉。
桑柔覺得按照他們的打法，這時非得血流成河不行。但她並不是為這裡的老闆感到可惜，而是在擔心自己怎麼走出去。
看著桑柔皺起的眉頭，賀易龍的火氣倏地爆發了出來。他二話沒說，就站到了欄杆上，桑柔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跳了下去。
桑柔的心為之津津揪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間的一種感覺，隨後便如同其他看客一樣，看著樓下局事發生的變化。
賀易龍如同一條巨龍，來回穿梭在人群中，幾下便輕易的制
服的一個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樓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賀易龍驕傲地抬起頭仰望著桑柔，無聲的炫耀。可是桑柔的心被像是掉到冰洞裡，涼了半截。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惡魔。但，為何會產生如此荒謬的念頭，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這或許就是女人的直覺。
看著賀易龍一臉笑容地朝自己走來，桑柔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賀易龍自以為是的認為，桑柔是見了這麼多血而覺得害怕，“他們這群人無端生事，就應該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免日後再犯。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了老闆一百兩銀子。足夠他將這裡翻新一番的了，你就不要再難過了。十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心軟。以前你就見不得小動物受傷。”
桑柔艱難地扯了扯脣角，只想快點逃離他的身邊。
十年真的很長，十年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就像賀易龍。初見時，還以為他和十年前一樣，但現在看來，除了外表，他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那個大哥哥，而是一個冷血的怪物。
桑柔不會忘記，剛剛他下手有多狠，每一招都像是想要了那些人的命一樣。臉上的表情也是那麼猙獰。可是他卻可以在將人家打了半死之後，眨著無辜的眼睛，然後丟下一些銀票，頭也不回的轉身。
“你住哪？”
賀易龍的呼喚驚醒了一時沉浸在思緒中的桑柔，她眼珠一轉，反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就住在城東。”賀易龍爽快的回答道。
“可以帶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嗎？”桑柔並不是真的想知道賀易龍住哪，她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她住在哪裡。
“這……”賀易龍沒有想到桑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畢竟這很不合禮數，而且，他也不能讓桑柔去，因為那裡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祕密，“小柔，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些事要辦，今天我們就先暫時分手。明天我來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