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言多必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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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言多必有失
“我說，你在吃東西的時候，能否像個人？看你那餓鬼投胎的樣，好像三四百年都未吃過東西。”凌無辰揮了揮手，又要了兩碗麵來。
“你……知……什麼……”上官笑繼續狼吞虎嚥，含糊不清的說，“自從解決了馮維先，錦衣衛輕鬆了不少，我剛好趁機休息休息。”
“這麼說，你是來遊玩的？”凌無辰再拿起一雙筷子，自麵攤老闆手中接過一碗麵。
挑了幾下碗裡的麵條，凌無辰剛夾起幾根麵條準備送到嘴裡時，桌上的碗又不見了。
這回，凌無辰真的火了。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掌。可上官笑卻是早有準備，抱著三個碗輕易的就閃開了，身子一轉，人就跑到凌無辰的對面，開始吃第二碗麵。
要是以前，凌無辰一直懶得理他，隨他自己去玩，但今天，他卻忽然來了興致，非要搶過他手中的那碗麵。可他卻不急，只坐在那裡笑臉相對，看著上官笑吃完第二碗麵。
當上官笑端起第三碗的時候，凌無辰拿起身邊的凳子，衝著上官笑就扔了過去。
上官笑端著麵碗向後下腰，那板凳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直落到對面房屋的牆壁之上，撞個粉碎。
回身看著已經屍骨不全的板凳，上官笑跳了起來，大叫道：“哇——我不過就吃了你兩碗麵，犯得上這麼對我嗎？”
“無趣。”凌無辰睨了他一眼，未再多言，起身便走。
上官笑也放下那碗麵，抬腳要追，卻被人攔了下來。
“客官，您的面錢……”
上官笑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他伸手在腰間摸了摸，拿出幾十個銅錢扔到了桌上，朝著凌無辰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凌無辰並未跑多遠，只是找了一處較高的位置。
上官笑追了一段路卻沒有找到凌無辰的影子，倍感奇怪。按理說凌無辰不會跑得太快，至少以他的腳程來算，凌無辰絕不可能甩掉他，可現在卻實不見凌無辰的影子。
上官笑的笑容被收斂起來，他站在一戶人家的牆根下，閉起雙目，聆聽著什麼。忽爾，那燦爛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上官笑將目光向前一撇，剛好看到一棵生長粗壯高大、枝繁葉茂的槐樹。
聚氣、凝神……上官笑輕身一躍，跳到這樹枝之上，剛好看見凌無辰一臉淺笑地看著他。
“今天是怎麼了？這可不像你。”上官笑對凌無辰如此反常的行為感到新奇，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冰融後的凌無辰。
“還不想說實話嗎？”凌無辰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反問道。
以凌無辰對上官笑的瞭解，深知他並非是喜歡玩樂之人。所以他會來此，定是另有用意。
“對你，何需隱瞞？只是不知如何啟齒罷了。”上官笑笑容依舊，卻是讓人看不出任何喜悅之情。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閃躲？”
當凌無辰知道上官笑此次出現並不是要他殺人之後，他竟有了幾分輕鬆。他不敢相信身為殺手的自己，竟然也會有反感殺人的一天。由此可見，他已在不知覺中，被桑柔所影響。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她。”上官笑躲了近四年，這次，他不想再逃避了，“不過，在找她之前，我是來還東西的。”
凌無辰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了看上官笑，隨後輕語道：“帶我去拿。”
有了默契，二人很快便來到上官笑所居住的客棧，將墨陽劍交還給凌無辰。提起包袱，準備離去。然而凌無辰卻在他即將開啟房門，踏出去的瞬間，喊住了上官笑。
“我有事，需要你。”
向來不曾求人的凌無辰，很生硬地開了口，卻在上官笑轉身的同時別過臉去，不肯看他。
“說吧，何事相求？”上官笑雖然沒在言語上奚落他，但這笑容卻是絕對的不懷好意。
凌無辰懶得去理會他，一臉嚴肅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上官笑，同時一再警告上官笑，不許洩露他的身份。
“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對她有感覺了。”上官笑得意地向凌無辰炫耀，“老弟，我們連機遇都一樣，你還不認我做大哥？”
說著就伸手過去，想要拍拍凌無辰的肩，可他卻仍舊往常一樣，撲了個空。看著自己懸在半空的手，上官笑乾笑了幾聲後，才將它收了回去。還以為有了心上人，這傢伙可以改改這嗜衣如命的毛病，誰想他仍舊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凌無辰用眼神在上官笑身上刺了幾個洞之後，便冷冰冰地對他說了一句：“跟我來。”
上官笑很聽話的跟著凌無辰後頭走出客棧，可他萬不該多嘴隨口問了這麼一句：“你要帶我去哪？”
“見你家主人。”簡單利落的回答，不見任何感情成分在裡頭，硬冷地像塊石頭。
上官笑險些從樓梯上摔下來，他還從來沒有過主人，何時多出一個主人來？
“凌無辰，你只說讓我幫忙，可沒說要我做人家的僕人啊？你這安的什麼心？”上官笑有理由相信，凌無辰是在藉機報復他。
“上官笑向來重信守諾，難不成此次要破例？”語畢，凌無辰意味深長地看了上官笑一眼，不乏警告之意。
“算你狠。”上官笑無可奈何地道，誰叫他一時大意，沒曾考慮太多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凌無辰沒有理會他，徑自走在前面，步履如飛。
走在其身後的上官笑，那張嘴巴卻是一刻也不肯停：“老弟，何必走這麼快呢？慢些走，為兄年紀大了，身體有些受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見凌無辰沒有理會他，上官笑只好再接再厲：“我知道你與那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也不用如此心急吧？要是為兄的走丟了……”
成功讓上官笑閉嘴的是一片翠綠的綠葉，上官笑看著夾在自己左手食指與中指間的這片樹葉，笑意更濃。他丟掉樹葉後，又用右手反覆揉搓著夾地樹葉的手指，以緩解手指間的麻脹感。這小子，還真狠，對他竟然也下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