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桑柔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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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桑柔的心意
“這……”祝遠山有些猶豫，整張臉都漲紅了。其實他這麼早把凌無辰拉起來，為的就是想向凌無辰借點盤纏，誰知他還未開口，凌無辰就主動提起，這叫他怎麼能不覺得羞愧。
“世伯不必介懷，這本是侄兒該做的。”凌無辰淺笑，化解了祝遠山的尷尬。這讀書人無論缺什麼都缺不了骨氣，不過這骨氣也不是什麼時候出現都好的，比如此時。
“我……”祝遠山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另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沒想到你起的也這麼早。”伸著懶腰，桑柔十分意外會在此時看到凌無辰，在她的記憶裡，這傢伙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
眼睛往凌無辰身上一瞄，桑柔的嘴巴張得老大，活見鬼似地盯著他半晌沒出聲。他……他怎麼會穿這種粗布麻衣？不過，這身麻衣在他穿在他身上，卻更顯得他與眾不同，絕塵脫俗。
“你怎麼會穿這個？”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桑柔一臉狐疑的問。她是很關心他的，但得到的卻是凌無辰一臉的睥睨。
桑柔正想疑惑，這災星又在發什麼瘋的時候，一聲嬌笑自身後響起。
“桑姐姐，你忘了嗎？”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邊的祝小蝶掩面而笑，她輕依在梁嶧身旁，而梁嶧則是深情無限地望著她，這對壁人真是天作之合。
“忘了？”桑柔皺起眉心，努力回想著某些被自己遺忘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只好搖搖頭，“我應該記得什麼事嗎？”
“昨個晚上啊……”祝小蝶在桑柔耳邊輕聲低語，可是桑柔的眼睛和嘴巴卻是越睜越大，還一臉狐疑地看向凌無辰，直至最後滿面通紅。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真是太丟人了。
“一大早的，怎麼都起來了？”最後出現祝老丈，喜氣洋洋地走了出來。自己的寶貝孫女終於有了好的歸宿，他是比誰都開心。
“咦？無辰，你怎麼……怎麼……”祝老丈都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他還是第一
次見凌無辰穿布衣。
凌無辰沒有回答祝老丈的話，而是對祝遠山作了個揖，柔聲道：“世伯，我的衣裳可幹了？”他實在不想再看到那些奇怪的眼睛，更不想聽到這些奇怪的疑問。
“我去看看，應是幹了。”祝遠山自是知曉凌無辰為何如此著急，輕笑著向後院走去。
“我同您一道去。”說著凌無辰跟在祝遠山身後，一起進了後院。
不需多時，凌無辰已換回自己的衣裳，與祝遠山邊走邊談著些什麼。其他人雖聽不清二人在談些什麼，但從那凝重神色來看，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爹，發生了什麼事？”祝小蝶的神色有些慌張，生怕假畫的事露出了破綻。
祝遠山看了眼祝小蝶，語重心長的道：“我與無辰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與梁嶧和無辰他們一起立即離開。我與你爺爺將這裡安頓好後，就去京城去你們會合。”
祝小蝶詢問地看了梁嶧一眼，見梁嶧對著她點了點頭，這才順從的道：“那女兒在京城等您。”
祝遠山衝著女兒點點頭，便走到梁嶧身旁，叮囑道：“此去一定要照顧好小蝶。今天的秋試對你十分重要，要多用功才是。”
“是，岳父大人。”梁嶧深鞠一躬，以表自己的誠心。
待他們將一切都商量好之後，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凌無辰突然開口說道：“方才聽到隔壁的人說，昨天晚上……馮府除老幼婦孺之外，所有的人都被人殺了。”
“什麼？”除祝遠山外，其他四人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是誰？”又一次的異口同聲。
凌無辰與祝遠山對視一眼，繼續由凌無辰為他們解釋：“聽說是殺手所為，而那些老幼婦孺是躲在地道里才躲過這一劫。而且……”
“而且什麼？”桑柔焦急地問，她很想知道，那個滅了血染馮府的人是誰。
“馮維先、馮文秋，以及馮府的家丁都被殺了。說聽，他們的屍體上都覆上了一層類似
寒冰的東西，死狀極其恐怖。這個殺手，還真是心狠手辣，手段殘忍得令人髮指！”
凌無辰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桑柔，他想知道，她在聽到這些話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同其他人一樣害怕他，或者咒罵他呢？
桑柔也的確沒讓他失望，不過，不止桑柔沒讓他失望，這裡的其他人同樣沒讓他失望。
“馮維先是罪有應得。”在桑柔心裡，墨寒就是個大英雄，所以，桑柔第一個說出自己的看法，還一臉的慷慨激昂，“就這麼讓他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他，應該將他大卸八塊才對。最好將他剁碎了餵狗！”
“他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忙，我們終於不用擔心他會來找麻煩了。”祝老丈舒了口氣，就像剛聽到這訊息的祝遠山一樣。
“不管怎麼說，那個墨寒不該隨便殺人，就算馮老爺真的最大惡極，也自有官府去懲治他。”梁嶧理智地分析，卻遭到了桑柔的白眼，梁嶧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視線定在祝小蝶身上，對她說道，“不過，他也是為百姓除了一害。”
“我說啊，墨寒就是大英雄。”桑柔笑著對梁嶧點點頭。如果他方才敢說墨寒的壞話，她一定會打扁他。
“你好像對這個殺人魔王很有好感？”凌無辰很想知道，在她心裡，墨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總比你這個災星強。”桑柔斜了凌無辰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知道什麼。我記得有一次，我陪著娘一起去臨鎮給人說媒，回來的時候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這時，突然竄出七八個匪徒……如果不是墨寒及時出現，我和娘都已經被人糟蹋至死了。”
桑柔的眼中滿是崇拜，還有一絲愛慕的情緒在裡頭：“我在那天就發了誓，如果哪天我能再次遇上他，我一定要嫁給他，就算是做妾也沒關係。”
“真不愧是三姑六婆，你還真是好大膽。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丟人！”凌無辰嘴上雖然是在損她，但心中卻滿是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