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脣槍鬥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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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脣槍鬥舌劍
在很早之前就不知道是哪位古人曾經曰過:食不言,寢不語。可她並不知曉這項讀書人的規矩,也就毫無顧及地吼了出去。而這一吼,也很自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隻有一人,那個被質問的主角,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扒他的飯。
“喂!拜託你也要有點分寸?我在這想到頭都大了,你卻還是一臉地無所謂,還吃得這麼香。”繼續毫無禮數的扯著大嗓門,桑柔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人。他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他要她幫祝家的,可是他卻是一點忙也不幫。越想越氣,桑柔夾起一根青菜葉就扔了過去。
“嘶——”抽氣聲此起彼伏。就連祝遠山都是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他倒不是擔心桑柔會身首異處,而是擔心家裡這張唯一的桌几被打爛。這可是上好的梨木啊!是全家屈指可數的值錢東西,要是打爛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所以,千萬不要打爛!千萬不要打爛!!
“嘶——”眾人再次抽氣,因為凌無辰連眼皮都沒動過一下,隨意抬起拿筷子右手,在空中胡亂一夾,剛好不偏不倚的夾住那顆飛來的菜葉。將它放到嘴裡,繼續扒飯。
隨後,他們又見桑柔丟過去一顆肉丸子,而凌無辰,也是接住放到嘴裡。兩人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惹得眾看客噤若寒蟬。除了他們,沒有人再敢動筷子了,全數人直直地坐在那裡,眼睛隨著他們動作轉來轉去,每一次過招都讓他們心驚肉跳,最後大家一致認同祝老丈的做法——放下筷子閃人。要是那兩人卻是渾然無覺。
直至將最後一口飯扒到嘴裡,凌無辰才慢慢地放下筷子,抬頭,平板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表情。
“你……你在看什麼?”桑柔被他這毫不掩飾地眼睛盯得如坐鍼氈,全身發毛。可他仍舊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嘴角沾菜葉了!”凌無辰慢條斯理的丟出一句,慢條斯理的起身,慢條斯理的抬步,慢條斯理的消失在桑柔的視
線裡。
桑柔的腦袋瞬間脫線,瞪著兩隻大眼睛,傻傻地擦了擦嘴。哪裡有菜葉?
桑柔猛地拍了一下桌几,該死,又被那個混蛋給耍了。她凶神惡煞地追了出去,卻看到他正開心地坐在院子裡與祝家人聊天。
適時撫過的晚風,喚醒了桑柔的理智。看他們這有說有笑的樣子,心中突然泛起酸來。那一直被她強壓在心底的苦楚,再次被喚醒。那是當年父親將她和母親趕出門時,留下的傷口,她以為自己已經放開,卻不想它竟一直留在心裡。
“天都黑了,你打算在這裡留宿嗎?”桑柔在經過凌無辰身邊時,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語調卻帶著些許懇求。
凌無辰十分優雅地起身,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將她整個人掃了一遍。而後,他倏地眯起朗目,瞭然地點了點頭,公佈自己經過細心觀察後所得出的結論:“難怪你自己一直嫁不出去,原來是聒噪。”
他的話音還未落,便引得眾人都鬨堂大笑。他只好聳聳肩膀,攤攤手,無辜地看著她。
原以為她會與他脣槍舌劍一番,卻沒想到她只是用那雙哀怨眸子瞧了他一眼。只是在臨出門前,不痛不癢地丟下一句:“我先回客棧了!”
看著桑柔反常的舉止,黯然的背影,凌無辰眼底的柔情一閃而過,快的叫人無法捕捉。
“梁兄,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凌無辰雙眼含笑,誠意地邀請。為免節外生枝,他不希望梁嶧過早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否則除了殺身之禍,他什麼都得不到。
梁嶧低下頭,認真地思索起來:與凌無辰同住卻也沒什麼,反正他現在也沒地方住,在哪兒都是一樣的。只是……他身上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這要如何是好?
看到出了他的為難,凌無辰繼續為他排憂:“你放心,房錢自然有人給付,你無需擔心。天色已晚,再留下來會惹人閒話的。”
“這……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梁嶧自認不是那種喜歡佔人便宜的無恥小人,現在只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若有他朝高中,今日的恩情定當雙倍奉還,“凌兄與桑姑娘的恩情,他日梁某定當結草銜環。日後,若有需要梁某之處,梁某萬死不辭!”
“梁兄嚴重了。”凌無辰有些啼笑皆非,這個梁嶧也真是誇張,就是住幾晚而已,萬死不辭?會不會太嚴重了?梁嶧心胸寬大,處事冷靜果斷,是個做大事的人。可仍舊如同其他書生一樣,為人耿直,不懂得變通,身無一物,可骨氣卻最多。
凌無辰在踏出祝家大門時,看到梁嶧與祝小蝶依依不捨,那深情凝望目光讓他不忍打擾。他們是如此的相愛,又怎會不為離別而悲傷,會如此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很好心的決定讓他們多相處一會兒,便對祝家父子施了一禮,轉身欲走,看來他也要一人先回客棧了。或許……現在還可以追上桑柔。
打定了主意,凌無辰立即出了祝府,腳步看似閒散,看似走得很慢,實則快得驚人,才幾步的功夫,就已經出了巷口。不多時,他便見到了心不在焉地向前挪動的桑柔。
只在眨眼的功夫,凌無辰便已追上她,與其並肩而行。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桑柔搶先一步。
“你看那邊,好像很熱鬧!”桑柔看了凌無辰一眼,便朝著夜市的方向跑了過去。
凌無辰十分不解地看著她這幼稚的舉動,眼中的笑意就更濃了。現在他好像越來越不瞭解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桑柔小的時候因為家境貧苦,母親以說媒為生,賺得不多,每每只夠日常的開銷。可還是有很多好事之人,在她母親的背後指指點點;所以在長大之後,她就立即接下了母親的工作。為了不讓母親太辛苦,她拼命去賺錢,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玩樂。
此時,她暫時將這一切都放下了,只沉浸在這份難得的愜意時光中。直至戌時,她才和凌無辰返回客棧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