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面子比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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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面子比命更重要?
第185章 面子比命更重要?
司徒凌梟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拉動手剎,強硬地將車停了下來,用命令般的語氣對她說道,“你坐這邊來,我來開車。”
路瑗也知道自己現在體力有些跟不上,什麼都沒說,沉默地跟他換了座位。
坐到副駕駛後,路瑗腦子裡繃得太久的那根弦立刻就鬆了下來。剛才開車的時候只專注於路面,此時才發現小小腹有些難受,剛開始還能忍,越到後面疼得越是厲害,就像是有尖刀在反覆地割。
為了不讓司徒凌梟分心,她一直忍著沒叫出聲,直到車輪碾過一個木樁,車身隨之猛地一震,她才不受控制地輕哼出聲來。
司徒凌梟這才察覺到她的異樣,轉頭一看,卻見她的臉都白了,額頭上還有細密的冷汗。
他立刻就慌了,向來謹慎小心的男人,此時卻來剎車都忘了踩,只顧著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路瑗鬆開脣,剛想說話,小腹處卻再次傳來一陣絞痛,疼得她渾身一顫,到喉嚨的話也說不出來。
司徒凌梟這下是真的嚇得慌了神,摸到她冰涼的手腳,眼裡全是驚怒沉痛,“不舒服不知道早說嗎!”邊說邊將車內的空調開啟,調到最高溫度,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身子回暖了點後,路瑗腹部的絞痛也稍微減輕了些許,這才輕笑著回他,“女生來那個都會痛幾下的,用不著這麼擔心。”
司徒凌梟不答話,快速將車停好,然後幫她將座椅放下來,緊緊將她擁在懷裡,溫熱的大手伸進她衣服裡輕輕揉著,倒像個火爐般暖和,讓她感覺好受了許多。
路瑗看著旁邊不斷往外送著熱氣的空調,有些心疼,“這樣太耗油了,咱們還得開幾百公里呢。”
“不開了。”司徒凌梟的神情不像是說笑,更不想是賭氣。
路瑗瞪著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開了,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
司徒凌梟神色淡淡的,“放心吧,不出三天就會有人來咱們的。”
“真的?”
路瑗臉上先是劃過一絲驚喜,緊接著又慢慢沉了下來。
如果真的會有人來接他們,那麼剛才司徒凌梟怎麼不說?
如果他一開始就說了,那麼他們也不必耗費那麼大力氣開出這麼遠,只要坐在原地,保持體力,耐心等待不就行了?
而且司徒凌梟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半絲慶幸或者高興的神色。
司徒凌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騙她,他說會有人來救,就一定會有,但是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想被那些人救走……
等等!
路瑗驀地想起來,她剛才問過司徒凌梟,來救他們的是不是傅雲轍,司徒凌梟答得卻是不一定。
不一定,那就意味著來救他們的,還可能是別人!
……會不會,是那些想要殺他們的人呢?
這個想法驀地從腦子裡鑽出來之後,路瑗渾身立刻打了個冷顫,不由分說坐直了身子,“梟梟,我們還是繼續往前開吧。”
不料司徒凌梟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行。”
且不說外面大雪封山,根本就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以他們現在的油量,也很難支撐他們開到有人的地方。而且現在天色將晚,路瑗的身體狀況又出了點問題,根本不能再受寒。
路瑗的身子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跟他爭執,更沒有力氣自己開車,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只是心裡的擔心卻愈見濃重。
到了晚上,雪下得更密了,豆子般大小的雪珠子落在車頂上,發出一片沙沙的聲音。
為了省油,車內沒有開燈,司徒凌梟從後備箱裡翻出些食物,也不過是些餅乾和礦泉水,路瑗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將腦袋歪在一邊望著窗外發呆。
司徒凌梟從背後擁住她,一雙大手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包裹在手心裡,聲音鎮定有力,“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路瑗沒有回頭,望著車窗上男人漂亮的倒影,眼眶微微有些發熱,許久後才輕聲說道,“我不怕,我只是有些煩了。”
“我知道。”
司徒凌梟的下巴貼在她的側臉,聲音柔軟地勝過窗外那片純白的雪地,“路瑗,對不起。”
路瑗愣住,扭過頭定定看著他,“梟梟,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我不想讀研了,也不想當什麼K國公主,我現在就想回國,就當個普普通通的醫生,過簡簡單單的生活。”
“好,都依你。”
司徒凌梟答得毫不猶豫,這倒讓路瑗覺得有些稀奇了,“你不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你是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對了。”
路瑗的目光在他臉上打了個轉,隱約明白了,他是在哄她。轉念想想也是,這個時候誰還有力氣爭執什麼?
大約是因為知道有人會來救他們,路瑗心裡倒不如一開始那麼著急了,斷斷續續跟司徒凌梟說著話,沒多久便有了睏意,歪在司徒凌梟懷裡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路瑗再次被腹部的絞痛疼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睡覺前忘了換姨媽巾了。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男人,她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緋色,隨即小心翼翼開啟車門,躡手躡腳地溜下車。
剛下車,凜冽的寒風就撲面而來,像尖刀似的割著她的臉和耳朵。
路瑗冷得渾身直哆嗦,又怕風灌進車子裡,立刻就將車門帶上,蹬著一雙雪地靴跳下車。地上早就積了厚厚的雪,這一腳踩下去便陷進了雪團裡,再加上風原本就大,她整個人都差點栽倒在雪地裡。
路瑗撐著車門站了起來,朝著手心裡呼了口熱氣,自己給自己打了氣,才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旁邊的樹林子裡走去。
說是樹林子,也不過只有十來株被雪蓋滿的白樺樹,被清冷的雪光一照,看起來倒是高大了不少,只是莫名地添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路瑗好不容易挪到一顆樹下,樹上地上都是雪。
她現在身體虛弱,自然不敢像昨天那樣隨意地坐到雪地上,只能扶著樹,快速動手解決姨媽巾的問題……
待她回到車上的時候,卻見車裡的頂燈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明亮的車窗上,映出司徒凌梟那張壓抑著怒火的俊臉。
路瑗立刻就心虛了,好不容易走回車前,卻沒有膽子開啟車門。
司徒凌梟氣得額頭青筋直蹦,一把扭開車門,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將她連推帶攘弄上去,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路瑗,你就是想死也要挑個好地方,死在這種連個人影的鬼地方,別指望我來給你燒香!”
路瑗知道司徒凌梟是氣狠了,才會說出這樣的重話,只能皺著張小臉倒貼上去哄他,“梟梟,我知道錯了。”
司徒凌梟壓根不吃這套。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她,她越說認錯快,就越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指不定還會再犯。
一想到剛才睜開眼,看到身旁空無一人時那種恐懼,他的心情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恨不得將她綁在自己身上。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乍聽到司徒凌梟這樣問,路瑗臉色一紅,隨即低著頭不肯說話。
司徒凌梟看到她這個神色,立刻便猜到了她是去做什麼了,臉色越發不好看,強硬地將她的腦袋抬起來,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覺得這點面子比命都更重要?”
路瑗眼神閃爍著不答話。
司徒凌梟恨不得直接將她掐死。
然而他最終到底還是鬆開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路瑗,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不需要那麼多避諱。”
路瑗當然知道,可是讓她當著司徒凌梟的面做那些事……她始終還是覺得難為情。
一個女人如果深愛一個男人,必定不願意讓他見到自己不堪那面,所以才會有李夫人臨死不肯見武帝這個典故。
然而路瑗的堅持很快就得到了報應。
第二天醒來,路瑗便發燒了,而且燒得還不輕。
迷糊之中,她隱約記得司徒凌梟將她叫醒過幾次,想喂她吃點東西,可她卻絲毫沒有胃口。
車裡的空調已經開到了最高溫度,司徒凌梟將自己的毛衣和外套都脫下來罩在她身上,可她還是覺得冷。那種冷滲透骨髓,伴隨著小腹的陣陣絞痛,反反覆覆折磨著她。
路瑗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時而還會做噩夢。
夢見的大多都是前世的事情,忽而是年幼的她被強行抓進組織,忽而是功課不夠好被罰遊冰池,忽而是她對著司徒凌梟開槍……
“路瑗,醒醒。”迷糊之中,耳畔突然傳來個熟悉的聲音,低沉溫柔,像是在哄小女孩,“來喝點熱水。”
大雪天的,哪裡來的熱水?
路瑗只覺得奇怪,剛張開嘴,雙脣就被兩瓣溫熱柔軟的東西堵住。
她驚詫地忘了呼吸,意識也隨之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跟剛才在夢裡失望凝視著她的那張臉吻合得一絲不差。
他冷峻的眉眼緊緊閉著,睫毛又長又密,掃在她的眼皮上,說不出的酥癢柔軟,就像一把小刷子,將她眼裡所有的不安和疑慮都一掃而空,只剩下這瞬間的靜謐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