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最不應該的是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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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最不應該的是愛上你
楚月還活著,這值得讓我深入探討,我借用她身體所做的一切事情,所結交所交惡的一切人,我對楚月的猜測與妄自的評價,她是否都如同一個上仙一樣,從白的像是兒童時渴求的一樣的雲朵上俯視,冷眼看著所有的一切,偶爾也會憤怒萬分,異常煩躁
。
而現在,我該做的應該是抓回這具身體的主動權,不讓楚月的靈魂透過楚月的口說著楚月的話,為什麼不讓呢!我已經細細琢磨透徹,儘管楚相彥認定了我並非楚月,可他卻並沒有意識到我是一個外來者的靈魂,我是一個曾經擁有自己軀體的向奕,他不知道我是向奕,他說他要見楚月,他目光中隱藏的親暱,他認為我並非楚月,他或許只是認為我的存在是人類神祕大腦的bug。可如果楚月把這一切告訴他了呢——
如果楚月把這一切告訴他,告訴他我是外來者,而非本身衍生的,那會如何?
我的左眼眼皮不安的跳動,似乎在預兆著不久的將來,我將要經歷的困苦。
楚相彥是一個如同深海一樣的男人,而同樣,他的可怕也如同大海那般廣闊,我想不會有人願意站在他的對立面,成為他的敵人與對手,因為與他的搏鬥,需要傾注太多太多的小心翼翼與聰明才智。
可我又怎麼能去打斷楚月那種滿滿嘲諷的痛苦,她現在儘管一臉面無表情,可那眼底的最深處那不能掩蓋的脆弱與堅強矛盾著糾纏著,除此之外就是夢中讓我異常熟悉的疲憊,那般疲憊,像是已經流浪太久的旅人,渴求一盞燈的等待。
這不僅是道德,這是人該有的尊重,我心中默默告訴自己。這個身體是楚月,這張嘴巴是楚月的,向奕,如同楚月所說,你不過是個外來者,你無權也不能去搶奪從根本上就屬於別人的東西,而緣由只是你粗鄙悲陋的恐懼。
我垂下眼簾,眼珠向下,還能看到自己塌鼻子,鼻尖處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痘痘,我的心安靜下來,我便退後一些,表示著把楚月的身體完全送還原主。
楚月似乎注意到了我,因為她一直注視著楚相彥的目光微微分散給了我,然後我看見她年輕美麗的櫻桃小嘴揚起一抹淡淡的嘆息。
“楚月,你知道她幹了什麼嘛?你不應該這麼縱容她,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我竟然能那般清楚的看到楚相彥的目飽含著的愛意,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明白楚月的那句話——我很想見你,只是我一看到你的樣子,就忍不住嘲諷自己,那麼多年就是看不穿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可奇葩的是,等我站遠了,飛在半空中看你,看你說話,看你走路,看你皺眉,看穿了,我卻並非是我了。
原來,你要看穿一個人簡單到只剩下程式化,就如同把**的嘴角放在陽光下進行暴晒那樣,第一先把自己脫光,第二走進陽光裡,而看穿楚相彥同樣如此,第一先遠離他氣場的控制範圍,把自己抽象成一個冷漠閒淡的看客,第二看穿他所有習慣性甲冑之後的內心。
楚月笑了,“彥哥哥,當初你把咪咪從我身邊帶走的時候,你說的是我不應該喜歡一隻流浪野貓,其實並不是因為咪咪它沒有純正的血統,也不是它一直流浪的問題。而是......你不喜歡。你不喜歡咪咪,你不喜歡我喜歡咪咪,所以你殺死了咪咪。而這麼多年了,我們都長大了,這一點上你卻還沒變。”
楚相彥的目光沉了沉,緊抿著嘴角,似乎要壓抑一個驚天的大祕密。
楚月看著他的表情,嘆了口氣。
“你不是楚月,你不是。”楚相彥突然這麼說。“楚月的臉上不應該有這種表情。”
什麼表情?!我如同一個看戲者,隨著他們的對話,細細品味著有限語言中無限的情感,楚月叫我去找楚相彥,我想,她應該是有話和他說,並不是之前那些話,而是別的一些更重要的話,我想,我猜,我等待著。
而楚月的表情,我明白,我理解,我認同,那是一種哀悼的喪失一切,卻又懷著最後一抹跳動的燈光渴求黎明到來的希望,可希望同時又是絕望,似乎是一種執拗,鼓舞著一個柔弱的女性去追求一切不可能中的可能。
楚月的目光帶著倔強的不示弱。“你錯了,我告訴你,自從我長大明白事理之後,這才是我真正的表情,而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一個**高傲的富二代。你肯定不知道,因為在你腦子裡記著的應該還是那個純真善良喜歡跳到你懷裡,喊著你彥哥哥的小女孩。”
“為什麼?”楚相彥皺著眉,語氣中的干涉證明他已經認同了楚月的話。“為什麼?你應該都快快樂樂的,我不願意你有煩惱,更不應該......。”
楚月打斷楚相彥的話,“更不應該喜歡你,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優秀完美的彥哥哥。”
——這才是楚月用那麼疲憊的靈魂支撐著整個龐大軀體所要對楚相彥說的話吧,我愣了愣,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在有些時候,面對楚相彥有著心動不已的感覺,而在另外更多的時候,我只有深深的防備與不安,因為那種心動不已不是向奕的,是楚月的
。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春香對楚月的厭惡並非是繼母對繼女的厭惡,而帶著一種中國式婆媳之間歷年以來的存在的矛盾。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楚相彥的好超過了兄妹之間的圍度,他對楚月的感情讓我覺得手足無措,並非是因為我是獨生女而從未嘗試過哥哥的關愛與保護,而是楚月和楚相彥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因為楚月沒有畏懼也沒有猶豫地接著說。
她說:“我們都懷著這種沉重的鬼胎,像堅冰下的涓涓細流,一點......一點地啃噬著上面的凍層,頭破血流地去希望能有一種可能的途徑走向一個我們都希望的未來。可道德倫理之下,只有痛苦的糾纏,哪會有歡愉的明天?我找尋了很久,各種文化,都想去得到一種微微偏向我們的理論,可它們是存在,我卻說服不了自己,有時候我想,為什麼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倘若我擁抱你,世界並不會因此變得更壞,我轉身離開,剋制著一切的欲求,世界也沒有因此變得更好......。”
“楚月。”楚相彥痛苦地叫著她的名字。
而我卻在她的話語中陷入沉思,文明是什麼?道德是什麼?倫常又是什麼?文明束縛著本能,可文明又讓我們區別於動物,人類因為剋制而成長,因為剋制才會在真正危急關頭,做出作為一個人該有的選擇,這個就被文字抽象為高尚。
而我一切不入流的報復,我內心中舉著尖刀已經躍躍欲試的自己,我所做的選擇,會走到哪裡?如何在光明與黑暗中保持平衡,遊離在道德的邊緣又不邁出底線,我該怎麼做?
“別叫我,彥哥哥,你一叫我,我就忍不住撲倒你懷裡,狠狠地親你。”楚月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語言之中多了一絲顫抖與壓抑。“所以,當向雨溪對我耍花樣的時候,我同意了她的要求,自我放逐,去看看是世界錯了,還是我錯了,而那段日子裡,我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自我沉淪,自我放逐,到最後我才知道,我不是去找尋,而是......贖罪。”
這就是楚月拋棄楚家大小姐,混跡在各色夜總會,與沈玉樹交好,與向雪兒決斷的真正原因!我驚訝極了,這個美麗身軀下包裹的靈魂,從來都並非我想的那邊幼稚與粗鄙!我真是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