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並不高尚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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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並不高尚的過去
這是一幢復古的大型別墅,有著垂柳夾道,其中也摻雜著幾株大梧桐樹,現下秋衣濃烈,樹葉離開了樹枝,飄零到地面,在樹葉飄零的盡頭是高大的鐵藝院門,別墅門前還有著砂礫平整的空地,踏上幾格石階就是別墅棕紅色的橡木門。
付秉軒飛快的下了轎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前,門瞬即就開了,一位腰間繫著漿過的圍裙的看上去女傭樣子的女人畢恭畢敬地向付秉軒致敬。
付秉軒把大衣遞給女人,很有禮貌地說了句謝謝。便快步邁向客廳,而女人拿起他的大衣,臉上有著微微可疑的紅暈。
一走過寬闊的門廳,就轉入了一個裝潢精緻的大客廳,如同別墅的復古,客廳也是歐美風格的復古裝潢,出自名家室內設計手的客廳比必然不同凡響,只是也因此整個房間華美耀眼卻沒有一絲的人情味。各種色彩相搭的擺件精緻至極卻沒有平常人家的實用性。
而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坐在一套典雅的組合沙發上的是一個打扮得體,貴氣逼人的女人,年齡不大,身材婀娜的她端著小巧的摩卡杯,小口啜著咖啡,白皙纖長的小拇指沒有彎起,從而顯得落落大方,而非幼稚無禮。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又厚又鬆軟的蛋糕,或許對這個女人而言,這只是平常的一個日子裡平常的午後茶時間,只是付秉軒明顯來勢洶洶,面帶不善
。
付秉軒坐到組合沙發的另一端,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女人,她黑色的長髮如瀑布一樣垂到腰間,反襯著白皙修長的脖子散發著寶玉一樣的光澤,小巧耳垂上帶著一個歐洲宮廷式的滿鑽耳環與整個客廳的風格匹配,中間鑲嵌的是黑鑽與其他400多顆克拉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卻刺得付秉軒更加覺得看不透這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姐,付家唯一的女孩——付夢溪。
付夢溪面容中透出了一絲驚訝,她聲音柔軟的像是低喃,透露著與自己弟弟的親暱。“怎麼回來了?”
付秉軒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這個美麗耀眼的姐姐,她是付家的驕傲,她讓無數的男人為她痴狂,年幼的她是公主,也一直是付秉軒心中的公主,可現在,她坐在這華美卻沒有靈魂的客廳裡,卻像是一個冷酷陰狠的女皇。什麼時候,他可敬驕傲的姐姐已經變得和那些富家貴婦一樣?什麼時候,她的眉眼相同,眼中的純潔寬厚已經消失?
付秉軒不相信呂美美的話,可他在回家路上派人收集的情況卻告訴他,真的有一個叫向奕的女生因為殺子棄子被警察逮捕,至少呂美美的話並不算全錯,可那嬰兒真的是付夢溪交給向奕的嗎?
付秉軒不敢問,見到付夢溪之前,他一直都堅持呂美美這是汙衊,他高貴的姐姐何苦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可當他見到了這個優雅到至極的付夢溪時,他卻漸漸相信了,沒有問,他便開始相信呂美美的話了,這真是太嘲諷了,付秉軒在心中苦笑道。
“秉軒?怎麼好像很久沒見過我一樣,我只是改變了一個髮型。”付夢溪笑道。
付秉軒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只是用一小會組織了語言,可當他開口,卻並不是那組織的語言,一切都失控的不像是他自己,他的語氣中有著他沒有察覺的冷意,他問:“姐,向奕是替你入獄的嗎?早在二年前高考畢業你就透過呂美美聯絡到她,讓她做替死鬼,一旦事情敗露,你就把她推出去,置她於死地?”
付夢溪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寵到大的弟弟。
付秉軒絕望地看著付夢溪目光中的冷漠,“真的是這樣的嗎?姐!真的是這樣的嗎?所以,現在公安局發現了這件事情,發現了這個你兩年前就布好的局,你就真的準備視而不見,讓那個無辜的女生被判刑?姐
!”
付夢溪把手中的咖啡放到茶几上,脣間抹開一個殘忍的笑容。“所以呢?”
“什麼所以?你害了一個無辜的女生!你這樣會毀了她一輩子的!”付秉軒不明白付夢溪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那種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樣子。這不是遊戲,這是現實,向奕不是虛擬人物,她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你準備做什麼?”付夢溪緩慢地說道。“你準備讓我被判刑,讓我進監獄?”
付秉軒痛苦地皺起眉頭,口氣中帶著忍痛的堅決,“姐,我們做錯什麼,就要去承擔後果,而且不管怎麼樣,我們怎麼能毀了另一個無辜人的一生!”
“那如果我告訴你,不僅如此,是我把這件事情捅給警察局的,我是報案人呢?”
付秉軒不敢置信地看著付夢溪,他的整個後背依靠在沙發背上,再無去路。
姐弟倆就這樣相互對視.......
“你怎麼變得如此殘忍?你簡直是個.......。”付秉軒目光中滿含悲痛,他緩緩開口:“惡魔!”
“秉軒!你怎麼能這麼形容你姐姐!”門廳中走來一對男女,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卻溫柔緩和,與付秉軒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正是付秉軒、付夢溪的父親,也是大名鼎鼎的付老爺子唯一的兒子,現在付氏的掌舵手付桁,而剛剛說話的是挽著他胳膊的中年婦人,一身得體的秋裝,面色慈祥,面板白皙與她年齡不符,應該是拜現在高超的美容手段所致,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付桁的姐姐,付老爺子的大女兒,也就是付秉軒、付夢溪的大姑姑付瓏。
付秉軒看著一臉沉重的父親和姑姑,他突然輕笑一聲。“你們都知道?還是說你們也是幕後黑手!”
“付秉軒!”付桁威嚴的聲音表達出他對付秉軒無禮的不滿。
付瓏也皺起眉頭,她看著付秉軒,“秉軒,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們自然會有分寸的!你不相信你姐姐,你還不相信你父親和我嗎?”
“你們準備怎麼做?”付秉軒眼中濃郁的沒有一點光亮,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告訴付桁和付瓏——我太瞭解你們會怎麼解決了
!
“付秉軒,你該有的家教去哪了?這是對長輩該有的態度嘛!”付桁的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悶雷,曾經讓小小的付秉軒感到十分恐懼,就在那麼一瞬間,他想起了曾經會抱著他給他講故事、會摸著他的頭給他一個大大笑容、會大聲鼓勵他、會給他一個滿是愛意的晚安吻的母親,這個家裡最溫暖的母親,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走廊的燈光明明應該很亮,那時卻顯得陰冷和詭異,母親一臉冷漠與這個男人對峙,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像是現在,悶雷一樣裹著最後一絲耐心,暗暗露出他暴怒的殘暴!“你不可能離開我!”
付秉軒還記得一個大雷打過,印著母親白皙的臉宛如一尊雕像,不再是溫柔慈愛的聲音,母親的聲音變得很冷很冷,“付桁,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你,嫁進這個冰冷殘酷沒有人性的付家,你是惡魔,你......骯髒的令我作嘔!還有你的姐姐,總有一天,她會毀了一切!我為什麼不可能離開你?!身上流著付家學的付琬都逃離的了,更何況.......我不姓付!”
“你如果敢走,我就把付夢溪、付秉軒丟掉!或者讓他們都他媽地給我滾到人販子手裡!”付桁面色猙獰,野獸般的咆哮混合著一聲巨雷,驚嚇了躲在角落偷聽著一切的付秉軒。
媽媽,不要走,媽媽不要走!付秉軒想哭,他卻不敢走過去。
“他們身上流著付家的血,總有一天也會成為付家的人!他們姓付,他們天生就有你們付家的殘忍。我現在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忠告就是讓他們更晚一點變成付家的人!如果你真的不要他們,就交給付琬,她是你們家唯一比較乾淨的人了!”
後來的事情是這麼樣的?付秉軒只記得是大片大片紅色,大片大片的雷聲,大片大片的黑暗!所有的記憶都戛然而止,只是他再也忘記不了那所謂“付家人的殘忍”!
“我要去舉報你們!去舉報你們!”付秉軒喃喃自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強調給自己聽,安慰給那個離開自己的母親聽——我姓付,可我不想變成你口中的那種付家人!
付桁卻大笑起來。“付秉軒!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天真的兒子!想反抗付家,等你羽翼豐滿了再說!”
付瓏柔聲說:“秉軒,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付家給的,如果付家倒了,那麼你也什麼都不是了!你是家中長孫,怎麼還這麼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