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錯過(許奕琛番外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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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錯過(許奕琛番外 下)
你知道什麼挑動我的心跳?
你知道什麼會被溫柔圍繞?
你知道為何我陷入你的牢?
你知道什麼才是輾轉難熬?
因為我已經在另一個冬天,飄著雪而你卻看不見......
今天這個城市下了雪,雪無根無家,美的時候飄飄揚揚,眾人讚美,一旦落跟,面臨的不過是化水的悲劇。轉眼之間,我這個有根有家卻不可回的人已經來到這個中國另一端的城市有4個多月了。
我還記得剛走的那個夏天,我離開了楚月。吃中飯的時候,我在想她是否已經陷入睡眠,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睡不著,便喝著牛奶看著月亮;夜裡實驗收尾的時候,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經開始晨跑,是不是還是利落的馬尾辮乾淨的酒窩;洗澡的時候,我在想我把我家的鑰匙給她,她是不是去我家的浴室洗澡?還是.......
而想著越多,我就越覺得害怕,頭一次感覺到愛情中的患得患失,我想我和她距離的太遠了,距離著一個白天或是一個黑夜的距離,她在地球的一頭,我卻在地球的另一頭
。
我總是亟不可待地在深夜裡給她發簡訊,我編輯文字,猶豫不定。一時覺得這麼說太生疏,一時又覺得太顯**,一時又覺得太呆板無趣,一時又覺得太過調侃......我在糾結了無數遍之後,才編輯出那一條條簡訊,可老是在等待她的回信中睡過去。
楚月的回信很簡潔,有時候甚至沒有回我。我怕我自己說錯了話,我怕我自己惹她生氣而不自知,我怕她嫌我的簡訊太過頻繁......我怕很多,最後,我怕到失去了編輯簡訊的力氣。
有一句話說的好,玩弄感情的人終將被感情玩弄。對楚月的愛情,像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以前對女孩們感情的狠心和不屑。
現在,離開她已經有4個月多了,聽說h城下雪了,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在下雪的清晨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跑步,會不會還把自己逼得讓人心疼。
在失去聯絡她的勇氣之後,我只能從小舞那裡打探到有關於她的訊息。我記得是我來到這個城市不久,小舞在msn上告訴我:“楚月嘛!她已經和展言訂婚了!”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手上的水杯砸在地板上,一灘水漬蔓延在地板上,像是淚痕的狼狽不堪!
我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我問小舞:“楚月20歲都沒到。”
“哦,所以他們不是結婚呀!”
所以他們不是結婚,我心中害怕的東西終於成為了事實。我曾無數次想給楚月打電話,問她這是真的嘛,或者是道一聲我最不願意的恭喜。可我最終還是沒有,我不想讓自己那麼可憐,連最後一點希望都留不下。
只是從那時開始,我更加依賴小舞,我依賴從她那得到了有關於楚月的隻言片語。
偶爾我一個人面對著孤獨瀰漫的屋子的時候,我會想展言不適合楚月!我才是最適合楚月的人!我感知著她的成長,我體會著她不同的一面,我獨享著最坦率的她。
是的,楚月,我感知著你的成長,我體會著你不同的一面,我獨享著最坦率的你
。
從我和楚月認識到我離開,這個短短的時間,楚月就有著很大的改變。初見面時的惴惴不安,像是一隻長年躲藏在自己殼中的小蝸牛,鼓起勇氣鑽出殼,面對著太陽的恐懼,卻勇敢地把自己最柔軟的軀體暴露在太陽下。
然後感受到了太陽的溫柔與暖意,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她慢慢穿上了在社會交際中的甲冑,她的眼睛再也不是一眼能看穿,她學會運用著自己的脫俗的微笑,她懂得了用安靜來儲存著力量,她知道有時候沉默比語言更具能量。
楚月,或許連你也不知道,當你拿著付女士的病例遞給我,說:“我覺得這份病例中有問題。”你眼中有著對我的琢磨與試探,彷彿只要我一步踏錯,我便要與你的世界隔離,你明明那麼不相信我,可你卻敢於做著一個不容我拒絕的冒險,你說:“你能幫我嗎?這是在你的醫院發生的,你肯定能幫我找到這起謀殺的證據。”而我怎麼能拒絕,怎麼能拒絕你這沒有真正入眼眸的笑意。
你明明不信我,你卻說:“我信你!”
如果你說你信我,我便相信你信我!
我不知道你何時改變,我不知道你何時學會這些大人的東西,我不知道很多,可我卻知道你還是楚月,只是你不再單單是楚月。
你牽涉到拿起謀殺事件,你卻從沒有想過報警,我從你的眼中讀出了你隱藏的笑意,我不知道你何時染上了這種我最不願意你接觸的情緒,可我知道在這種情緒組建起來的家庭裡出生成長的我,最不具批判的資格。
可你畢竟還是楚月,還是那個笑著單純溫暖的女孩,我看到隱藏在笑意之後,隱匿在眼眸最深處的痛苦與悲憫。
我從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家庭,沒有提起我那個烏煙瘴氣沒有溫度的家庭,沒有提起我舅舅,也沒有提起我最不喜卻最忌憚的堂哥。因為我厭惡這些,我厭惡著他們滿眼沒有親情的算計,我鄙夷我身上的血統,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我又怎麼願意讓你知道。
所以,當你打電話質問我的時候,你語言中有著冰冷的怒意,“那份資料你給了誰?告訴我,誰是你的大老闆?”
我知道,我,一個信誓旦旦說要幫助你的人,毀掉了你全部的計劃,我很想告訴你,我永遠永遠不會背叛你,我會有一隻陪在你身邊,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我想把我的心說給你,我不希望你懷疑我,你遠離我......可我不能,患者已經上了手術檯,麻醉師已經開始工作了,我是醫生,我要有著作為一個醫生最基本的素養
。
我沒有隨我父母從政,而是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正是我與他們劃清界限的開始,我愛護這份職業,我只能掛掉你的電話。
出國之後,我還是拋不開那件謀殺案,我還是聯絡著醫院中的同事幫我找尋那日重症監護的監控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去調查已經清楚的事實,我只是想起你說讓我幫幫你吧,我便不想讓這件事情結束.......
我的初戀曾告訴我:愛情就是你會不自覺的每天想著她,而想著她的時候,你就再也不能想平時一樣分心去做別的事情。
是的,感謝她,我知道了我愛上你,愛上一個女孩並不可恥,可是我卻因為這種不可遏制,噴湧著的愛情,讓我無法集中精神進行手術,那是一個很年輕的運動員,而我在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卻無法控制著自己的心,我想你,我有著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我隱約覺得你會出事,我想你,我很想你......
因為我,這個年輕人死在了手術臺上,他做手術是為了讓身體百分之百的運動,而我卻讓他沒有施展抱負就結束了生命。
導師曾經告訴我——醫生和儈子手、救人與殺人不過一念之間。我不夠格做醫生,我根本沒資格走上手術檯......
而令我更為恐懼的是我的不安成真了,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和展言到底在哪裡!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而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無能,以前全部的自以為是與沾沾自喜都化成了一個個巴掌打得我無比清醒。而我曾經非常厭惡的家人竟然成為我最後的稻草,真的很可笑......
我找我父親的時候,他正在客廳和女人廝混,上一刻還是色眯眯,下一刻卻擺出了父親的樣子,呵斥我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幫你擺平那個運動員的事情,費了老子多少的力氣!”這個從我出生開始沒有做過一天父親的人,只是怕我影響了他的仕途。
最後,我不得不去找李延年,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上一次見他還是在他與堂嫂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我竟然還傻傻的問他:“你愛這個女人嗎?”而他看著不遠處笑語嫣然的向雨晴,竟然褪去了平日虛假的微笑,我在他的眼睛裡甚至看到了真誠,這個我一直以來以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狐狸眼中的東西,他說:“當然,不然我為什麼會娶她?”
可他真的愛嗎?或許不過又是他無聊時的一個把戲罷了
。
李延年他不怕我知道,他直接和我說:“讓你的心肝寶貝收斂點。這次我看著她哥的份上,不會對她怎麼樣,可下次,她如果敢再進行報復,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而你,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上的都是什麼貨色!你自己留心著!”
我不知道楚月在報復誰,我只看到李延年嘴角殘忍的笑容,我知道他這個人從來不說謊。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告訴了我的母親,我無可奈何只能離開,因為母親笑著和我說:“我還挺想見見那個丫頭的!”我看出了她笑意背後鋒芒畢露的尖刀!
......
我記得我2年左右的時間,一直打聽著你訊息的我竟然接到你要結婚的訊息,我揹著我母親偷偷回國,我想這麼多年的愛也應該有一個結束,這麼多年的不甘心與迷戀也應該收攏到心中,我想我會祝福你和展言,這份胸懷我想我還是有的......
我趕到教堂,看見了穿著婚紗的你,一件白色長裙婚紗真的很適合你,而你帶著鑽石頭冠,耳朵帶著款式豔麗的鑽石耳環,有著年輕溫潤的性感成熟,你抱著一束極其美麗的小雛菊,兩隻纖長如詩的手指交疊著,左手上帶著寶石手鍊,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鑽戒!
我看著你,你笑容美麗,2年多了,你已經不再是18歲時青澀的模樣,頭紗遮擋的你像是一顆被雕刻的鑽石,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站在人群的最後一排,回想著過去,舔舐著太多的物是人非與傷痛,可我竟然在最後一排看見了和我一樣的展言,他整個人那麼潦倒與痛苦,他看著你,從來面不改色的他竟然滿臉淚水,那楚月,你嫁給的是誰?!
我看見了那個抱著你的男人,我不認識,我抓住旁邊一個人,發瘋了一樣問他那個新郎叫什麼名字!原來,你要嫁的人不是展言,而是楚掖集團的總裁楚相彥!
楚月......你要我如何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