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月光下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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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月光下的舞蹈
“那你高中的時候呢？”
付秉軒沒有立刻回答，他安靜了幾分鐘，而後對我笑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你長得就是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樣子，應該很多人向你告過白吧！”
“.......。”又是一陣安靜，只能聽見夜晚的風吹過我微微開啟的車窗。我把車窗全部開啟，看著後視鏡中的楚月，一種美麗而鬼魅的笑容就浮現在這張沉魚落雁的臉上。
緘默不語，付秉軒，所以你連回憶也不敢回憶嘛！
“沒什麼好聊的，楚月你喜歡看天鵝湖嗎？天鵝湖劇團巡演，我這剛好有兩張票。”
後視鏡中的美人笑容更加濃烈，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楚月，你笑的時候露出的酒窩真的很魅惑。
正如我對向奕所寫的話一樣——對於無辜的人，過去承載著美好的回憶，但對於那些背信棄義的人，他們最終會因為他們醜惡的過去而得到應有的報應。付秉軒，那段你不願提起，不願回想的過去終將由我來了斷。
我沒有忘記給展言帶水煮魚，只是沒想到會和付秉軒坐在餐桌上吃著水煮魚，辣的大喝涼水。
我告訴向雪兒不喜歡回答就微笑，不會回答也微笑。而我正是不想對著這張儒雅英俊的臉龐，無數次回想起向奕苟延殘喘的日子。當我不想說話的時候，我對著這個男人露出了楚月最美的笑容。
自從我成為楚月來，我很少會回想起過去的日子，回想起向奕一個人在冬天感冒發燒，沒有人幫忙買藥便就這樣昏睡在**，直到力氣迴歸，才能讓久未進食的胃吃上有一頓泡麵；回想起剛開始沒錢大冬天就裹著一張破舊的毯子，縮在**瑟瑟發抖；想起當初不懂事的自己走進那個地下血莊，啥也不懂，就伸出了自己胖嘟嘟乾淨的手臂......
我已經很少會想起了，可一當我看見付秉軒這張正人君子氣質非凡的俊臉，那些不堪的向奕便在他臉上晃過，讓我的心很痛，也讓我作嘔
！
“看不出你這麼會吃辣！”付秉軒又喝了一杯水，神色中也有了熟稔。
我笑了笑，“嗯”了一聲，接過服務員打包的水煮魚。
付秉軒疑惑的看了一眼，“你是......帶回家吃？”
我又笑了笑，點點頭。
然而不管我再怎麼挑刺，付秉軒對我的態度真的很不錯，體貼的詢問我是否喝冰水，紳士地幫忙開門拉椅，掌握分寸的談話與注意著我喜歡的菜色與調料。
而我只要想起呂美美要一個人坐車回去，肯定是氣的臉上的粉也掉了三層便止不住自己的笑容。
開到離小區大門還有200米路程的時候，我下了車。
“晚安。”付秉軒的笑容在月色下，淡淡的涼涼的。
“晚安！”我朝他揮手再見，然後笑著加了一句，“秉軒。晚安好夢！”夢見我，夢見那個被你推入地獄的胖女孩！最好夜夜被驚醒，無法再入睡！
開啟門之前，我都在回想著付秉軒最後的那個笑容。我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我相信今夜他一定會想起這個美麗的聰明女孩，而我希望這個美麗的聰明女孩能讓他懂得什麼叫被自己信任的愛慕的人捅了一刀的感覺。
一個計劃漸漸在我腦中成形。
開啟門是一片漆黑，我開啟燈，才想起現在已經是夜裡12點多了，展言這個古板著堅持健康的作息時間的人應該已經入眠。
好可惜，打包的水煮魚還是熱的呢！
我正猶豫著是該把這份水煮魚放在桌子上，還是放進冰箱裡的時候，背後響起腳步聲。展言睡了，那這腳步聲是誰的？！
我猛然回頭，長裙隨著風微微揚起，長長的頭髮也在半空中甩過一個好看的弧度
。“誰！”
“展言！你還沒睡啊！”
“嗯。”展言嗯了一聲，卻沒有別的反應，像是一個傻大個，全無平日高冷的樣子。
我上前一步，竟然發現他眼中的驚豔。這種目光我很熟悉，這些天來，我已經可以說適應了楚月這副好容貌帶來影響，不管是高回頭率，還是陌生人眼中的驚豔與欣賞，當一切習以為常之後，其實當你想要被欣賞的人對你的皮囊熟視無睹，什麼事情都是如同平常的。而在這想要被欣賞的人當中，展言的名字無疑排在前三。
可現在，這個我一直以為不曾具有審美的人卻.......我的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不同於面對付秉軒時的假情假意，我肯定我的眼中一定盈滿了笑意與喜悅。
我輕輕點地，一下飛到了展言面前。
“看呆了咩！~好看吧！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女神的一面吧！”我手提起裙子，微微抬頭，使臉上的線條更加好看。
“還行！”展言像是回過神來，他摸了摸下巴，很正經地說。
“切！”我圍著他，踩著大學的時候曾羨慕的舞者的步伐，繞著展言點地一圈。“我覺得楚月今天漂亮極了！我研究過女性的美貌，外表漂亮，內外兼修，氣質奪人等等。很多人的漂亮單獨只是讓人覺得漂亮，有些人就像是楚月一樣，漂亮的讓人眼前一亮在之後起碼的幾分鐘裡面都是縈繞腦間的，更高階的美貌就是一看一種味道，久看不衰。”
向奕真的研究過美貌，在大二的時候，大一的躍躍欲試被現實打倒，大二的時候依舊有一份少女的情懷，看著網路上各種段子說著：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等待逆襲的那一刻！便也起來一份心中隱隱的希望——我也是潛力股，我也要逆襲。便老老實實的研究過女性的美貌，研究過自己到底該如何逆襲，最終卻發現除了那些極致的方法，如抽脂、整容等等。可這種方法終究只是想想，不敢去實踐。
展言被我逗樂了，他抬起手竟然摸了摸我的頭髮，把我按在一個地方，不讓我再圍著他神經病一樣的轉動念叨。
“很漂亮！”展言點點頭，贊同我的觀點。“漂亮的小姐，可以洗洗睡了
！”
“我給你帶了水煮魚！你得趁熱吃呀！明天還得熱！”我握住展言的手腕，把他少年氣一樣的摸頭從我頭上移下來。“手好涼哦！怎麼這麼涼？”
展言不自在地挪開我的手腕，然後接過水煮魚。“這麼喜歡吃辣的東西，明天給你做辣子雞怎麼樣？”
他提著水煮魚往冰箱走的時候，我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還是很好奇。“你的手怎麼這麼涼？生病了嗎？”
“沒有生病。”
“那你手怎麼這麼涼撒？！”
“沒有生病，我是醫生。”
“好吧好吧！展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總不會是在等我不小心睡著了。”
展言關上冰箱門，轉過身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著他展言專屬的微笑，暖暖的，溫柔的，又帶著不能被觸碰的堅硬外殼。
“你還沒有睡意？”
我猛點頭，“睡不著！聚會的時候東西吃的有點多，得運動一下！”
展言走了一步，突然停住腳步，我差點撞在他的胸膛上，他說：“要不要跳舞？”
我揚起一個笑容。“好啊！可我不會跳！”肥女向奕從來不會又要學跳舞的必要，因為從來不會有人會發出邀請。
當我扶著他的堅實的肩膀，手放在他寬厚的手掌，我的心竟然狂跳不已，像是一種我從未有過的衝動拉扯著我的靈魂。
沒有配樂，只是展言涼涼的打拍聲，沒有炫目的燈光，只有餐桌上天花板的吊燈和客廳落地窗透過來的月光。
月色如水，我的臉不自覺地紅起來，低下頭看著自己忙亂的腳步，尷尬地咬著自己的脣。
我想我永遠會記住這次跳舞，雖然不曉得展言教我的是啥舞種，我卻覺得很喜歡很美妙！我也喜歡在轉步的時候，長裙勾著展言的小腿，有著一種我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