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尷尬的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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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尷尬的飯局
我在接到了向華的電話的時候，走出餐廳，外面一片燈火酒綠，霓虹燈消耗著電力的同時也裝點著黑夜的魅力。
我接通了向華的電話。“有何貴幹？”
手機那頭傳來向華的笑聲。“我只是想問問程序而已，你我都知道這事情是該迫不及待的！”
“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控向氏。”
“楚月，我給的誠意夠多了！做生意不能這麼不公平。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覺得合作最重要的是效率和誠意。”他的語氣輕鬆而愜意，讓我恨不得把手裡的手機塞進他的嘴裡，他說的沒錯，可是那段程式碼真的是一個很令人傷腦筋的東西，這三天來，我每天都會去楚想相彥辦公室尋找，可都一無所獲，而在“調戲”了他這麼多次之後，我只要一出現在他的美女祕書面前，五分鐘之後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
然而，我笑了，向華打這個電話——其實我可以理解為在這個同盟裡，至少並非我一個人如此渴望。
“向華，我不得不重新去關注你是否真的有向雨晴的把柄，而這些把柄又是否真的值得我要給你的！你只是給了我那段源影片。”
“噢！美人你竟然在懷疑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立刻給你你之前想要的有關雨晴大學時候她逼死人的自白語音資料，另外你不用懷疑我手上是否有向雨晴的把柄，向雨晴曾經利用李夫人的身份收取賄賂，並且她手下的一個基金會是她斂財的工具。我手上的資料足夠向雨晴在牢裡呆上很多年了。我說過這些都會是你的！”
我笑了，“可是這些錢最後還是流到你的腰包裡！向華，我很高興能與你合作，我恨向雨晴，可是你真的是個混蛋。”我吐出一口氣，冷笑兩聲。“你放心，這個星期內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剛關掉手機，就聽見許奕琛的聲音。“楚月！”
我扯好笑容，回過身去，然後我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許奕琛和依舊一臉撲克臉的展言。我剛肯定這一刻我的笑容僵持在臉上，顯露出一種詫異與措手不及的詭異感，的確如此
！因為事實上，這次的飯局是我對小舞的答謝。
打扮精緻美麗的小舞此刻正在餐桌上，計劃裡，我邀請許奕琛，然後在飯局沒開始就找藉口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而展言……不該出現在這裡，更不該出現在餐桌上。
“展言你怎麼來了？”我不能讓展言出現在小舞面前，不然這將會變成一個極度尷尬的飯局。
展言雙手插著口袋，沒有戴眼鏡，使他的眼眸能夠毫無阻礙的攫取到我的眼睛，我看見他的眼睛裡有著一種奇怪的情緒，我甚至可以看到懷疑在他的眼睛裡面翻騰。他一向不愛笑，這次卻揚起一個明顯的笑容。“奕琛說你邀他吃飯。”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許奕琛笑了笑。然後他朝著展言翻了個白眼。
“如果是兩人晚餐，我的確不應該過來。”他拋下這句話，就沒有再看我，嘴角的微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刻，我寧願是他的眼鏡放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你的確不應該過來。”許奕琛朝我聳聳肩，眉毛下彎，撅了撅嘴巴。“不過我聽說這家餐廳的菜特別好吃，一起吧！”
我勉強笑了笑，點點頭。
小舞坐在那裡，端莊漂亮，她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她站起身，首先看到了走在最前頭的許奕琛，她揚起的笑容飽含熱情。“許醫生。”然後她的笑容凍結在她看到了展言，這一刻我可以明顯看到剛剛我的樣子，那種詫異與措手不及的詭異感。“展…..醫生！”
而許奕琛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也有著疑惑，似乎在問我——怎麼她也在這？我們是訂了這張桌子嗎？你確定？！
可我卻沒能對他做什麼反應，因為我正站在展言的背後，我看見他的背因為小舞的話而僵直僵直的。他也回過頭，只不過這次，我看到他的眼睛中有著一種傷害。
我小幅度的搖頭，輕聲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這樣一個尷尬的開頭，我們還是坐了下去，服務生過來幫我們點菜，我聽見小舞溫柔地對坐在她對面的許奕琛說：“許醫生，你喜歡吃什麼？”
“我挺喜歡吃魚的
。”
“那我們點一個紅燒魚吧！這可是這家店的招牌菜。”
“楚月你喜歡吃魚嗎？”許奕琛突然問我。
“額…..還可以吧….。”我對著服務生說：“點個紅燒魚。”
“少放蔥不放蒜。”坐在我對面的展言補充到。
“展言你做菜最喜歡放蔥和蒜呀。”我從選單中露出一雙眼睛，問他。要知道，展言做魚也是做得一級棒，其中他特別喜歡放大量的蔥來提味道。
展言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倒是許奕琛心神領會地說了一句：“我記得小舞好像不喜歡吃蔥和蒜。是嗎？小舞？”
小舞尷尬地笑了笑。“恩…..不是怎麼愛吃。沒想到許醫生您還記得這個。呵呵！”
終於，在這種極度詭異的氣氛裡，我們點好了菜，按照原來的計劃，我這個時候應該找藉口離開。可是——我看著展言右手輕輕叩擊桌面，而目光卻一刻也不停的看著小舞，嘴角小幅度下彎，透露著本大爺不開心的資訊。
打破安靜局面的是許奕琛。
“為什麼不喜歡這兩樣東西？”許奕琛問。
小舞低下頭害羞地笑了笑。
聽著她小時候生吃蔥和蒜從而被嚇到的事情，我踢了踢展言的腳，給他做了個眼色。然後假裝很著急地打斷了小舞的話。“天哪，我想起來家裡的門沒有鎖上！展言，你能載我一程一起回家嘛！”
小舞立刻反應過來，她溫柔地說：“最近h城偷竊案件突然多起來了，你們最好快點回去鎖門。可是你們要穿越整個城市了，早知道就不選這麼一個餐廳了。”
我嘆了口氣。“但願我們沒有那麼不走運，展言我們走吧！小舞、許奕琛你們不用等我們了，我們肯定趕不及上菜了。那先這樣吧拜拜！”
我迅速起身，站到展言身旁，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
起身！起身！起身！我在心中默默的喊道。
他緩緩地起身，看了小舞一眼。然後隨我離開。我們一走出餐廳門，他就拽住我的手腕。霓虹燈還是大片大片的閃動，我還能看到對面大廈的廣告牌是一男一女的邂逅，唯美安靜！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說吧。”展言放開我的手腕，平靜地吐出這兩個字。
“你看到了，我在給小舞和許奕琛製造機會。小舞喜歡許奕琛。我……幫她忙。”
“是小舞的父親選擇了許奕琛。”展言說。
我低下頭，深呼幾口氣，把腦海中小舞說是她自己選擇許奕琛的畫面排出大腦！抬起頭看向展言的時候，我問他：“那你為什麼要來？你明知道小舞尊重她父親。”
“那你為什麼要為他們牽線搭橋，你明知道許奕琛喜歡你。”展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有時候，我們不受理智控制。而且，奕琛不適合小舞。小舞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會幸福。”
“你知道嘛。”我笑了笑。“這是你對我說過最長的一段話。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適合，我只是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選擇對著我一張撲克臉，你選擇對著我愛答不理，而我選擇拿我的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明顯看見展言的眉頭皺了一皺。“我選擇牽線搭橋，小舞選擇許奕琛。我們沒有權利去阻止別人的選擇。”
展言看著我，很平靜很平靜的目光，這種目光包容著我，讓我也變得很平靜，我彷彿看不到之前他眼中的傷與他鉗制住我手腕的手。然後他撥出一口氣，我聽見了他鼻子隨之發出的聲音。然後他向停車場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他給自己拿了啤酒，給我拿了一杯牛奶。我們倆盤坐在客廳的落地窗下，看著h城黑漆漆沒有星星的夜空，安靜地不說一句話。
“我也想喝啤酒。”我嘟囔了一句。
展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我聽到他說了一句太不展言的話，——“得了吧！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