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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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等你回來
不知是楚雲舒對那位鬼巫大人太過盲目相信,還是他實在太忙於拉攏各種支持者,除了那天將沾了趙曉潼血液的竹藍子交出去之後,他竟然沒再過問與趙曉潼有關的事,似乎只等著時日一到,就可能大快人心的看到趙曉潼慘死一般。
表面上看,趙曉潼也沒有再做其他事對楚雲舒落井下石什麼的。可楚千潯心裡明白,趙曉潼最近與司馬晨兩人瞞著他做了一些事,一些關於更快打倒楚雲舒的事。
“曉潼,其實你又何必呢!”楚千潯輕輕放下澆花的水壺,往某個方向駐足凝目,默默在心裡暗歎一句。
何必想當然的認為他會為難,而故意隱瞞他。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當高高在上的神,他也只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他討厭戰爭厭惡殺戮,熱愛一切美好事物,但不表示他不能接受戰爭。
如果戰爭,能夠以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換取大部份人的安樂,他也是樂意見到的。
雖然心裡微生感慨,可趙曉潼不想讓他知道的,楚千潯還是故意裝作不知。而趙曉潼每天忙碌的同時,那個拿了趙曉潼血液的巫師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痛……啊……我、我好痛!”寂靜的午夜裡,雲王妃的臥室裡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呼痛聲。
守夜的丫環慌慌張張進去點上燈的時候,只見雲王妃滿臉灰青的抱著肚子在水紅色的大**打滾。
“來人,快來人,王妃突然發了急病……快請大夫!”丫環扯開嗓子喊了一通之後,才快步走到床前試圖安撫雲王妃。誰也沒有發現,這個丫環面上慌張,可眼底卻藏著滿滿仇恨的冰冷。
可是雲王妃似是痛得發了狂般,壓根不允許她靠近,一個勁的在**抱著肚子滾來滾去。
丫環無奈,又喚了幾個人進來試圖一同按住雲王妃不讓她亂滾,因為雲王妃在亂滾時,雙手還不停舞動往自己臉上抓。
可是,等其他人手忙腳亂的跑進來後,雲王妃卻不再亂吼亂嚎,也不再滿床亂滾了;而是極其安靜的平躺在水紅色的錦被上面,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
有個丫環見情形不對,大著膽子喚了她兩聲:“王妃?王妃?你還好嗎?”
可雲王妃迴應她的,就是無邊一般的死寂,整個人平躺在**,就跟死了一般。
那丫環心跳得厲害,也慌得厲害,最後掃了眼室內眾人,捏著袖子伸出手指慢慢挪近床邊,巍顫顫的往雲王妃鼻翼下探去。
這一探,立時驚得她蹬的彈開,還滿臉驚恐的“啊”一聲。
“王妃她、她……沒有氣了!”
屋內一眾婢女登時被驚得駭失色,一個個面面相覷的愣在原地失了聲更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大夫終於請來了。而楚雲舒也被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對於雲王妃這位髮妻,楚雲舒心裡還是比較看重的。聽說雲王妃半夜突發急病,雖然心裡有些不快被半夜驚動,可最後還是下了床穿戴整齊往雲王妃的臥室來了。
楚雲舒過來的時候,大夫已經給雲王妃看診完畢,正一臉古怪的搖著頭從內室走出。
“大夫,王妃她……得了什麼病?”不是說肚子疼得厲害,一個勁的在**打滾嗎?怎的現在半點動靜也無?
楚雲舒皺著眉頭,甩著滾邊的墨雲錦袍在外間堵住一臉古怪的大夫。
“回殿下,王妃她……沒有病。”大夫不敢直視楚雲舒陰鷙透著寒光的眼睛,略略退開一步,拱手道:“王妃她……已經大去了,請殿下你節哀順變。”
“什麼?”楚雲舒這一刻的表情絕對比被雷劈中還要驚悚,攏著眉峰雙目圓瞪中激射出瘮人的寒光盯著大夫,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一樣。
“殿下,老朽說的是……實話,王妃她確實是無端突然大去。”大夫被楚雲舒盯得心底發寒,悄悄後退了數步,直到退無可退,後腰頂到一角椅背才停下來,硬著頭皮重複一遍,“請殿下恕罪,老朽才疏學淺實在診不出王妃患了何種急病,老朽到來這裡的時候,王妃她就已經……氣絕了。”
楚雲舒瞪大眼睛白著臉,蹬蹬的晃開數步,他的王妃……就這樣突然死了?
無病無災的,突然肚子痛那麼一下就死了?
大夫瞄見他失神瞪目,連忙挎著藥箱偷偷從旁邊溜了出去。那些婢女一個個也陷在這件詭異事情帶來的恐慌中,正人人自危在想著楚雲舒會不會遷怒她們,所以對於大夫的偷偷離開,就算有人發現也無人有阻止的意願。
好半晌,楚雲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瘋一般的扯掉簾子衝進內室。
他三步並作兩步往水紅色的大床奔去,撥開簾帳一看……,這一看,直接驚得他跌跌撞撞的倒退著,撞翻了旁邊的楠木小几。
原本面容平靜,似安祥睡著般的雲王妃,這會卻是七竅流血,死狀極為可怖!
“啊,王妃她……!”一個丫環看見楚雲舒吃驚蹌踉的時候,下意識的探頭望了眼床榻,這一望她更直接的失聲驚叫起來,還因為驚恐直接暈倒過去。
楚雲舒掠一眼**嘴角似乎泛著詭異笑容的雲王妃,腦裡忽然閃過一個他自認很荒謬的念頭,會不會王妃的死跟他交給鬼巫那個竹藍子有關……。
不管是猜測也罷,真相也罷,這會的楚雲舒都沒有時間跑去城郊找鬼巫證實。
震驚過後,他要思考的問題是如何將雲王妃突然暴亡的訊息,以穩妥的方式告知雲王妃的孃家。
絕不能因為雲王妃的死,而動搖雲王府實力最大的支持者。
為了表示對雲家的重視,楚雲舒第二天親自穿一身黑,神情悲慼的到雲家報喪。
以楚雲舒的身份,除非皇帝或皇后死,否則他是不可能為一個王妃穿喪服的。穿一身近喪的黑,還去掉所有帶紅的東西,這已是他能為雲王妃的死做到的最大限度。
雲王妃的父母,對於她突然暴亡的事,當然是悲痛欲絕的,而面對楚雲舒這般高姿態的重視,雲家的家主表示將來會一如既往的支援楚雲舒。
楚雲舒心裡雖然有些懷疑,可這個時候,他除了給予雲王妃一個隆重的葬禮外,絕不能自己先動手對雲家做些什麼。
為了不讓雲家對雲王府離心,楚雲舒對暗中找鬼巫起用血煞害趙曉潼,卻似乎意外害死了雲王妃的事,對雲家更是絕口不提。
雲家也似乎沒有因為這雲王妃突然暴斃的事,而有遷怒楚雲舒的意思。一切看起來仍如以往一般風平浪靜,雲家作為上京十大世家之一,作為楚雲舒實力最強的支持者,似乎仍跟往常一樣站在楚雲舒那邊。
可是,這種平和的假像終於在一件事之後打破了。楚雲舒像往常一樣,讓雲家給他提供財物幫助,用於購買武器與糧草時,卻被雲家以數個理由很輕巧的給推了。
不但如此,楚雲舒還無意中發現,他的哥哥二皇子楚林寬在暗暗拉攏雲家;而云家,也頗有另投他主的意向。
“趙曉潼,該死的趙曉潼,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壞的事!”不能公開得罪雲家,可楚雲舒滿肚鬱結的怒氣又無處洩,坐在雲王府的書房裡,怒火熊熊之下一拳將厚實的書案給打了個稀巴爛。
既然鬼巫能弄死雲王妃,那鬼巫自然也能弄死趙曉潼。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允許趙曉潼再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楚雲舒以前聽說過,用人的毛髮也可以作法。現在再從趙曉潼身上取毛髮,他還擔心會被人調包,可是他不用再讓人靠近趙曉潼,也有她的毛髮。
楚雲舒陰惻惻冷笑著,從一個密櫃裡取出一隻巴掌大的褐色錦囊,裡面裝的就是兩根長髮。趙曉潼絕對料不到,那一回在雲王府邀請她時,已經被他巧妙的留下了兩根頭髮。
“趙曉潼,這次本王定要你死無全屍。”楚雲舒將頭髮重新塞回到褐色錦囊裡,捏著袋口的指節一根根突顯起青筋,還有可怖的格格聲響在這隔音效果極好的幽暗書房裡。
楚雲舒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將褐色錦囊揣在懷裡,急急忙忙直接就騎馬去城郊找鬼巫了。
他得趁在天色入黑前,將頭髮交到鬼巫手裡,他這次要親眼看著鬼巫作法,親眼證實趙曉潼死了才放心。他絕對不會再讓趙曉潼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楚雲舒一路狂奔到城郊,心裡除了想讓趙曉潼立即死的念頭外,再無其他能左右得了他。
鬼巫知道自己上次起血煞反害死雲王妃之後,垂下黑沉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道:“雲王殿下,這回你確定拿來的毛髮沒有弄錯嗎?”
讓他做一次無用功,他不怎麼在乎;但一次又一次的話,他就很懷疑這個雲王值不值得他耗費心力去……。
“鬼巫大人請放心,本王敢以項上人頭作擔保,這次的毛髮絕對就是那個妖女的。”幽暗的木房子裡,楚雲舒看不清渾身上下都包在黑衣裡的鬼巫神情;而同樣,他的表情也因為光線昏暗而讓人產生詭異恐怖之感。
鬼巫那雙似是勾著鬼火的眼睛默默掃了眼自信滿滿的楚雲舒,沉默一下才道:“請殿下將東西交出來吧。”
“鬼巫大人,能不能今晚就作法讓那個妖女……?”楚雲舒將裝著頭髮的褐色錦囊掏了出來,微帶懇求的看著一身黑還透著陰森邪氣的巫師。
鬼巫從巴掌大的窗戶望了望外面,闔下眉毛似在掐算著什麼,半晌才道:“殿下既然心急,那就今晚吧。”
月圓之夜,一個月中陰氣最盛的時間,用毛髮作法,應該也能成事。
接下來,楚雲舒被鬼巫趕出了那間幽暗的木房子,而鬼巫則獨自在房子里布置著晚上作法的用具。
在楚雲舒心急又隱隱興奮的等待中,夜色終於慢慢來臨了。
在月色寧靜的小院裡,楚雲舒卻坐立不安的負手走來走去。而天際近梢頭的一輪圓月,也似在漸濃的夜色下,慢慢染成了詭妖的血色。
楚雲舒無意抬頭一看,看見天邊詭異恐怖的血月竟似在對他笑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極度不妙的感覺。
接著,就聽聞木房子裡隱約傳出“噗”的一聲,這聲音這距離楚雲舒絕對聽得清楚是有人吐血的聲音。
木房子裡只有鬼巫一個人在,這吐血的除了鬼巫還能有誰?
楚雲舒當即慌了,竟然忘了鬼巫的吩咐,大手往兩扇門一推便將門推開了。
外頭慘白卻又透著血紅的詭異月光,就這樣直直淌進了屋裡,落在了雙眼泛著幽光面前卻吐出大口鮮血的鬼巫身上。
“你……!”鬼巫驚怒凌厲的瞪向楚雲舒,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盤坐在幽暗木地板上的身子就僵硬的往後倒了下去,在閉上眼睛前,楚雲舒只聽得他恨恨的不甘嘆息一句:“時也……命也……她是陰女之命……反噬念力之強實屬罕見,殿下還幫她……”
幫她什麼?鬼巫再也不能為楚雲舒解惑了,因為楚雲舒驚慌奔過去彎腰看他的時候,他已經瞪大眼睛——卻氣絕了。
“鬼巫大人?鬼巫大人?”楚雲舒扶著倒地卻迅速僵硬的鬼巫不停的搖晃起來,臉上流露的不知是驚恐還是失望。
可鬼巫再死得不甘,也無力迴天,也絕不可能再回應楚雲舒了。
楚雲舒後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雲王府的,他心裡模模糊糊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趙曉潼是個打不倒的妖女,居然連法力強大的鬼巫都被她反噬害死了!
接下來,楚雲舒將自己關在黑暗無寸光的密室裡,一直關了兩天,才終於走出去重見天日。
趙曉潼再厲害,她也是血肉凡軀,他一定會找到辦法除掉她的。
“殿下,你終於出來了。”雲王府的管家,這些天一直焦急的等在密室外頭,看見楚雲舒黑著臉出來,雖然人有些清瘦可精神卻是不錯,立即就上前唸叨了。
“府裡有大事?”楚雲舒冷著臉掃他一眼,很平淡的語氣,但聲音卻冷得能直接凍死人。
“殿下,奴才聽說西晉那邊出了大事,府裡各位先生一直嚷著要見你。”管家被他冷眼一掃,立時覺得有寒風入骨颼颼的冷,連呼口氣的功夫都不敢耽擱,立即將最主要的事稟報上來。
“半個時辰後,你讓他們到議事廳來見本王。”楚雲舒丟下這句,就轉身大步往主屋去了。
半個時辰,他得先梳洗,再用膳……然後理一理西晉的大事。
“殿下……”半個時辰後,楚雲舒依時出現在議事廳,他所豢養的一眾幕僚早就在議事廳等著了,見他一身華貴的墨雲錦袍出現門口,立即有人眼尖的站起來禮迎他。
幕僚們尊稱相迎的聲音此起彼伏,楚雲舒昂然負手而入,進入燈火明亮的議事廳直接就往主位坐去。
楚雲舒在暗紅的楠木大位坐下才朝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各位,西晉的事,說說你們都有什麼看法。”
“殿下,屬下認為此刻殿下向陛下主動請纓出兵西晉最好。”
楚雲舒挑眉,掠了眼率先站起來的瘦張元,冷淡吐字:“理由?”
“西晉遭遇歷史上最嚴重的雪災,與我楚國接壤之地的百姓得不到救援,不少人已經餓死,也因此西晉大多數百姓對他們的皇帝怨聲載道。”
張元頓了頓,看見楚雲舒沒有不耐或不悅的意思,方又條理清晰的接著說道:“如果殿下這時出兵,不但是最容易收復西晉南境的時機,也是收復民心的最好時機。”
楚雲舒眉心動了動,雖然西晉南境那幾座城池,歷史上多有爭議究竟是西晉的領土還是楚國的領土;不過張元這個提議卻是極好,打著收復領土的旗號,光明正大解救他們楚國處於水深火熱的百姓,自然較順利的得民心擴疆土。
“殿下,屬下也贊同張先生的提議。”又一幕僚站了起來,對楚雲舒拱手作了一揖,方慢條斯理道:“大殿下二殿下他們這兩天也紛紛向陛下上奏請纓出兵西晉,可見這事實乃於我楚國有大益之事。”
楚雲舒心下冷笑,什麼大益大損?趁火打劫的事能最省力爭得最大功勞,當然人人爭著去做了。
此番出戰西晉若能一舉成功收復南境那幾座城池,將來可就有一支軍隊牢牢把握手裡,而那幾座城池的地理位置十分適合種植糧食,只要能奪下來作為發展基地,將來的皇位之爭自然又增加了幾個穩操勝券的籌碼。
“那張先生說說,父皇不同意皇兄他們出兵,憑什麼就會同意本王出兵?”
楚雲舒不露情緒,冷眼掃向幕僚之首清瘦的張元。
“殿下與各位皇子自然是有所不同的。”張元胸有成竹的眯著眼睛,瞄了瞄上首端坐的楚雲舒,“殿下有數次出兵征戰的經驗,陛下深知殿下有這方面的才能。”
“而且,只要殿下做到以下一條,屬下敢擔保陛下一定會同意由殿下出兵征討西晉。”
楚雲舒搭在扶手的食指極富節奏的動了動,眼睛光芒掠轉,壓著幾分深沉的熾熱掃了過去,“哦,張先生且說說,有什麼計策?”
“只要殿下向陛下提出願意傾雲王府之力自籌軍餉,陛下最後一字會同意由殿下出兵征討西晉。”
張元的話一落,楚雲舒還未發表意見,立時便有人站起來反對:“張先生此言差矣,殿下如若真如先生所說自籌軍餉,那陛下對此事會怎麼看?”
一個做兒子的有能力籌集幾十萬大軍所需的軍餉,這不是等於告訴皇帝,楚雲舒有渾厚的財力足可稱雄楚國嗎?
萬一皇帝懷疑楚雲舒的用心,以為他有心借出兵征討西晉之時把控軍權圖謀反之事,那到時怎麼辦?
“貴先生莫急,我說建議殿下自籌軍餉,並不表示雲王府自身有支撐寵大軍隊開支的能力。”張元瞥了眼神色不明的楚雲舒,隨即將他的腹稿娓娓道來,“只要殿下打出收復楚國領土的旗號,率先賣掉雲王府一些產業帶頭籌集軍餉,其他人自然就會紛紛出力。”
西晉現在遭遇嚴重雪災,楚雲舒若想擴大疆土的同時得到民心,就必須安撫好那些挨飢受凍的百姓。想要安撫那些挨飢受凍的百姓,有什麼方法能比直接給予他們禦寒衣物與飽腹的糧食更好呢?
“張先生此舉雖好,可萬一……此事不成呢?”不成,那就是攻打西晉兵敗,到時他們的雲王殿下非但撈不到任何好處,還會因此大失民心與帝心。
要知道,無論是主動挑起戰爭,還是被動捲入戰爭的,但凡被拖到戰爭中來的無一不是勞民傷財的結果。
楚雲舒沒有言語,一直端坐在暗紅楠木貴椅中沉默著,聽下面的幕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各自陳述著支援或反對的意見。
吵到最後,當然是支援楚雲舒出兵的人佔了多數,當然這些人多數是比較有遠見的激進派人物;而持否定意見的,也就是務實求穩妥的保守派。
其實他們這些做幕僚的,不管是激進也好保守也罷,心裡都十分明白這個時候的楚雲舒,極需要一場戰爭來改變眼下實力節節被削的局面。
楚雲舒自己心裡也是雪一般的亮,看著這些人爭來吵去,他也不明確支援那一邊否定那一方。有時候,多聽聽不同的意見,考慮事情才會更加全面。
不管他的幕僚們最後有沒有吵出個結果,楚雲舒心裡都已經決定了要對西晉出兵,而且出兵的將帥人選非他莫屬。
誠如他的幕僚們所擔心的一樣,他心裡也同樣擔心,再如此這般實力節節削弱下去,他就甭想再有資格去爭那把大位了。
次日上朝的時候,楚雲舒不慌不忙的向皇帝提出讓他帶兵出征西晉;之後一一擺上他的幕僚們經過深思熟慮,還大部份透過的建議,好收復楚國領土解救處於水深火熱的受災百姓。
皇帝考慮了一天之後,又與朝中重臣商量一番,又暗下考察了楚雲舒一番,終於在兩天後同意由楚雲舒出征西晉,由楚雲舒直接掛帥領兵二十萬浩浩蕩蕩往西晉出征。
為了應付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楚國各種物資在短時間內被大量收購徵集;不過,在結果未知的情況下,百姓們並不敢對楚雲舒此舉表示出什麼不滿的情緒來。
畢竟,他們的雲王殿下會出徵西晉,也是因為西晉的流民在南境掠殺他們的同胞在先。
楚雲舒領兵開拔南境這天,天色陰沉沉的,寒風瑟瑟凍得人直哆嗦。趙曉潼隱在離城樓不遠的一間臨街酒樓,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下面高踞馬上威風凜凜的楚大將軍,垂眸無聲輕笑,“楚雲舒呀楚雲舒,有梁琛的前車之鑑,你還學不乖麼?”
“權力一向是令人瘋狂的東西,楚雲舒也是迫不得已。”這一次,換司馬晨坐在少女對面。畢竟促使楚國出兵征討西晉這樣的事,對楚千潯這個楚國皇子來說,不是那麼好接受的事。
趙曉潼沒有接話,而是神色複雜的瞥了眼對面容光瀲灩的男子。
其實她很想問:權力令人瘋狂,那麼你呢,也為權力瘋狂麼?
只不過,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件事,問這樣的話題,顯然不合適。所以趙曉潼便垂眸,低頭轉著杯子不作聲了。
送走楚雲舒之後,趙曉潼也沒有閒著。
“杜若,幫我打聽一下在哪可以買到最好的瑪瑙首飾,這事趕緊些辦,我等著要用。”
習慣了包打聽的杜若,趙曉潼回到潯王府,立刻就吩咐杜若辦事了。
杜若顯然很奇怪,不過她看趙曉潼在沉思的樣子,也不好細問。
杜若辦事的效率顯然是極高的,一天之後,她就將訊息打聽到了。
“小姐,聚寶齋就有上京最好的瑪瑙首飾,那裡的瑪瑙首飾最好最齊全,小姐需要買什麼呢?”
趙曉潼只沉吟一下,就直接吩咐,“挑最好的買一整套回來,現在就去,我等著急用。”
“小姐是打算送人?”杜若應下聲,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多問一句。小姐在上京的時日雖然不短,可在這裡,小姐並沒有什麼熟悉交好的女性朋友,而親人……。
想到慘死的五姨娘與趙紫茹,杜若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還好子軒少爺當初在大梁吵著鬧著自己偷偷往楚國來了,不然不知道小姐眼下會變成什麼樣。
“自然是送人,難道我還會買來自己戴嗎?”趙曉潼失笑的掃了她一眼,至於送給什麼人,趙曉潼卻沒有言明的意思。
杜若聽得明白,也就識趣的住口不再多問。不管小姐要送給誰,只要是小姐交待的事,她辦好就成。
兩天後,趙曉潼用過晚膳後,便尋了個理由獨自回房喬裝打扮一番。趁著朦朧夜色,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悄悄從潯王府的後門溜了出去。
而他出府後所去的方向,赫然是奔著上京中最高雅最有品味的女兒香。
“趙曉潼,你竟然敢去……那個地方……!”牆頭上,有人皺著眉頭,一臉鬱悶慪死的模樣,對著那風度翩翩少年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吐出這滿心不甘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