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慧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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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白慧琪之死
第77章 白慧琪之死
溫俊在xx局承建的那兩幢家屬樓的官司早已塵埃落定。
他雖然不是主要過錯方，但也要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於是，他不得不賣掉了溫氏公司，賣掉了那套豪華公寓和兩輛車，還有兩輛挖土機和一個貨倉……終於勉強平掉了債務。
可是，他也因此而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
幾經奔波和輾轉之後，溫俊去了一家二級建築公司當小包工頭，開始了日晒雨淋的辛苦勞作。
半年之後，周皓川見事態已經漸漸平息，就拿出五十萬交給了溫俊。
大家都是聰明人，並不需要太多語言上的溝通。
溫俊有些訕然，卻又十分感激……
他辭去了包工頭的工作，拿著這筆錢開始做起了石材倒賣——倒賣一些建材用的大理石啊，花崗岩啊，石英石啊什麼的。
出於報恩的心態，他在報價給周皓川的時候，基本只賺取很少的利潤。
其實，只要溫俊不再覬覦沈慈，周皓川是不介意幫溫俊一把的。
畢竟周皓川當年也曾經跌倒過，深知白手起家東山再起的難處，他也感激很多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所以現在，只要他有能力，也願意幫助別人。
就這樣，溫俊順利地拿到了周皓川的訂單；周皓川也知道他的本錢只有那麼多，便也像當初他自己潦倒時，別人幫助他的那樣，給予溫俊足夠的幫助——分批訂購和驗收溫俊的石材。
合作了幾次之後，溫俊的生意慢慢做起來了。
聽說邊境小國勞沃盛產石材，溫俊就託了個相識的朋友，想去勞沃考察一下。
勞沃是個封閉落後的邊境小國，國民普遍很窮，大部分財富掌握在小部分人手裡——這些財閥們大多都是華僑，而且個個都擁有自己的武裝勢力。
溫俊的朋友找到一個叫老金的華僑，據說老金財大氣粗，在勞沃國屬於數一數二的大富商，並且涉及多項產業，其中就包括建材石材等。
於是，溫俊與朋友一下飛機，就受到了老金的熱情款待。
老金年近六十，身體非常強健，因為保養得好，所以看上去就跟四五十歲的人一樣，個頭不高，身材精瘦精瘦的，面板黝黑黝黑的，脖子上掛著塊水色極好的玉牌。
而溫俊和朋友被老金帶回莊園之後，老金閉口不談生意上的事兒，反而安排了一個小兄弟，開始整天帶著溫俊和朋友遊山玩水起來。
溫俊心裡直犯嘀咕。
但朋友卻安慰他道，“放心，這邊的人做生意都這樣……主要是因為勞沃國小又地處偏僻，既無領空又無領海，但這個小國家呢物產又豐富，但本國消費力不強，所以物產只能銷往我國……而且這老金啊也不是對你一個人格外優待，凡是所有來找他做生意的，他都是一樣的招待程式。”
說著，朋友朝他眨了眨眼，說道，“看著吧，這幾天先是遊山玩水，品嚐美食，參觀他的莊園和工廠……過幾天就會有壓軸大戲上演了！”
溫俊疑惑地說道，“什麼壓軸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朋友神祕地說道。
果然，遊山玩水了好幾之後，一天晚上，其他幾個跟溫俊一樣，從國內過來找老金做生意的商人們被集中了起來，據說晚上有表演看。
商人們被安排在一處寬大空曠的房間裡，前面是個表演用的高臺，四周被珠簾分隔成一個一個的小格間，每個小隔間都挺寬敞的，居中擺著日式塌塌米；在塌塌米的旁邊還擺著個堆滿了飯食，美酒和水果的短腳茶几。
溫俊隨便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了下來。
他有些心神不寧。
阿慈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可能再過幾天她就要分娩了；如果再在老金這裡耽擱下去，他很有可能趕不上參加阿慈的孩子出世……
要送些什麼禮物給阿慈的孩子呢？她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嗯，最好是個女孩兒!
一個長得像阿慈那麼漂亮，性格又像阿慈那麼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兒，一定很討人喜歡……
溫俊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極富異域風情的音樂響了起來，房間裡的燈光被刻意調暗了；幾個穿著勞沃傳統服飾的少女雙手合什，光著腳從屏風後頭魚貫進入了高臺，開始踩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白天爬山的時候累了點，這會兒屋裡演奏著好聽的音樂，燈光又被調得很暗……溫俊心想可能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沒有認真看舞蹈，於是就打了個盹兒。
直到一陣香風襲來，並伴隨著手指撥動珠簾的聲音響起時，溫俊這才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到一個瘦削的長髮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四周已經響起了一些……聽上去極為不雅的聲音：有啪啪啪撞擊*的聲音，男人們的粗重喘息聲音，還有女人們隱忍的呼痛聲音什麼的。
而站在溫俊面前的那個女人此刻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正準備解開下身的包裙……
房間裡的燈光被刻意調得很暗，而且還隨時變幻著紅黃藍綠的顏色，所以就算兩個人離得很近，也根本就不容易看清楚對方的長相——當然，這可能也是招待方刻意安排的緣故。
所以溫俊其實是看不清這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的，只是隱約看得出她化妝化得很濃，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濃烈的檀香味道。
“阿加，尼哪米桑！”女人脫*光衣服之後，就柔聲對溫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赤***身體朝他靠了過來。
可當溫俊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之後，卻愣住了。
這女人獨特的嬌嗲嗓音，溫俊卻並不陌生……
“白慧琪？”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那女人頓時臉色大變！
她正是白慧琪！
……白慧琪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與溫俊重逢！
“溫俊哥？”她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
白慧琪突然伸出雙手護住了自己胸部，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小小聲地泣道，“溫俊哥，救我！快救我……救我回去……”
溫俊像見了鬼似的，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
可他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個女人的模樣，只是覺得她很瘦很瘦，甚至瘦到……他剛才看到她的胸部根本就是平平坦坦的，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女性特徵的地步！
震驚之下，溫俊根本不敢與她相認，更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可白慧琪卻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溫俊猝不及防，猛然被她撲倒在地……
他下意識地就想要推開她，卻聽到她低聲哀求道，“不要，溫俊哥，不要拒絕我……要是被他們知道你，你不要我的話，我會被關起來捱打，然後好幾天都不給飯吃的……”
一開始溫俊還沒反應過來……
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卻更加震驚了！
這幾天他一直和其他的客商們一起參觀老金的各個工廠，所以對老金所涉及的產業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這個老金可能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在他披著合法產業的外衣之下，恐怕還涉及一些不合法的勾當，不然的話，他的工廠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童工？他的手下為什麼還有槍？他又為什麼……要圈養那麼多的家妓？
但是，所有的疑問都不及眼前這件事令他感到驚詫！
——白慧琪怎麼會成為老金莊園裡的家妓？
就在這個時候，撲進他懷中的白慧琪突然開始扭動起身子，還用*的聲音叫著，“巴吉，阿諾尼桑……阿諾尼桑！”
溫俊頓時被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他的注意力也集中了，果然聽到似乎有人輕手輕腳地捱了過來，過了一會兒以後，又悄悄地離去了。
白慧琪頓時鬆了一口氣，不再扭動身體。
她迅速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赤***身體坦然自若地盤腿坐在塌塌米上，直接伸手抓起了短腳茶几上擺放著的手抓飯，薰肉，水果和乳酪什麼的，拼命地往自己的嘴裡塞；當她把茶几上的食物全部吃光以後，又悄悄地靠近隔壁小間的茶几，偷偷地從那個小几上順了一隻燒雞過來。
她用力撕下燒雞，跟著就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幾度被噎得翻起了白眼，卻又拎起了銀質酒壺開始灌起了美酒，將堵在喉間的食物死命地吞了下去。
溫俊神色複雜。
面前這個醜陋的，像骷髏一樣的女人……真是白慧琪嗎？
他曾經恨透了白慧琪！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他根本就不會跟阿慈離婚；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愚蠢和自以為是，他也不會破產，毀掉了自己的事業！而她還要在結婚的前一天不告而別，讓他承受種種難堪……
溫俊也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讓他再遇到白慧琪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衝上去一把掐死她！
但沒想到，當他真正遇到白慧琪的時候，卻是在國外，而且她已經變得這樣慘……
他現在應該怎麼做？
白慧琪粗魯的打了個嗝兒，終於停止了進食。
她隨便撿過一旁邊的衣服擦了擦手，問道，“溫俊哥，你能不能救我出去？”
溫俊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他自己對勞沃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在沒有朋友和老金的帶領下，就算出了莊園，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他又有什麼能力解救白慧琪？
更何況，他與這個女人之間的積怨簡直不要太深！
見她如此慘狀，他覺得自己能夠按壓住內心的欣慰，沒有直接拍手叫好已經是很給力了！
至於幫還是不幫她……溫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白慧琪她好歹也是z國人，自己出於同胞的角度，確實應該幫她一把！不過，自己勢孤力單，就算是要幫她，也絕不能讓自己陷入險境……
而白慧琪壓根就沒想起來，自己與溫俊之間的種種不愉快。
她就是一門心思地在想，能不能利用溫俊，把自己救出去？
見溫俊始終沉著臉不說話，白慧琪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但她又不願意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
她淪為家妓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在不接客的日子裡，她和所有的家妓們一起，全部被赤身裸*體的關在一間很大的黑屋子裡，不知白天也不知黑夜；而家妓們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賄賂管事們，才能獲得接客的資格，而要等到接完客以後，家妓們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白慧琪認得一個叫樂琪的月欄國女孩兒。
樂琪原來也是老金的情婦，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老金，最後也跟白慧琪一樣淪為家妓……但這個樂琪是個厲害人物，她靠著美麗的容貌和豐滿的身材贏得了大管事的青睞，不但成功地哄得大管事放了她，甚至她都已經成功地跑到月欄國駐勞沃國的大使館門口去求救了！
但最後，樂琪還是被老金的人給拖回了莊園，然後當著一眾家妓們的面，樂琪和那個大管事被活活打死了！
從那時起，白慧琪就麻木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樂琪的美貌聰明和大膽；而且經過樂琪的事情之後，管事們再也不敢忤逆老金的意思。
所以白慧琪不再妄想自己也能從這兒逃出去……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對於老金身邊的那群情婦來說，已經算是人老珠黃了……從奪寵失敗，被貶為家妓開始，她就一直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長期的捱餓，羞辱，笞打和虐待，已經讓白慧琪嚴重喪失了包括尊嚴，享受，逃跑在內的所有能力……
她既沒有身份證，也沒有護照，又不懂得太多的勞沃語……她就是逃出了莊園又能怎麼樣？老金是這裡的地頭蛇，他想要抓住自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慧琪曾經一度認命。
可現在，溫俊的出現卻讓她再度燃起了逃跑的信念！
她跑不掉，但是可以求溫俊動用z國政府的力量，把自己救出去！
只是……溫俊出現得太突然了，一時之間，白慧琪也想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辦法。
唯今之計，就是要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然後等救援。
白慧琪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在老金的莊園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女人們懷了孕，在懷孕期間，她們就會得到比較好的待遇，不但不會受虐待，而且吃得飽住得暖。
但女人們生下了孩子以後就會淪為做粗活苦活的僕婦，而她們生下的男孩子們，長大以後就直接變成老金黑工廠裡的無身份黑童工，女孩兒則會成為下一代家妓……
此刻，白慧琪壓根兒就已經想不到別的的，她滿腦子想著的，就是讓自己趕緊懷孕。
對！只要自己能懷上孩子，那麼起碼在一年半載之內，就能過上吃飽飯而且不捱打的生活……這樣她才能留住性命等待溫俊的求援。
“溫俊哥，你一定要救我！你去找中央！找政府，找外交部……我求求你！只要他們拿著大筆贖金來贖我，老金就會放了我的！對了，溫俊哥，你給我一個孩子吧！讓我懷孕，只要我懷了孕，他們就不會讓我再接客再餓肚子了……只要我懷了孕，他們就會讓我吃飽穿暖，還不打我！溫俊哥……我們現在就來！”白慧琪急急地說道。
說著，她再一次撲倒了溫俊，直接就去扯溫俊褲子上的拉鍊……
溫俊自然不願再跟她發生什麼糾纏！
於是他皺著眉頭一用力，白慧琪就被他狠狠地推到了一邊。
“溫俊哥，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接客的時間快到了，白慧琪著急起來，催促道，“給我一個孩子吧！求求你了……給我一個孩子吧！”
她當上家妓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其間已經不知道接待過多少商人……這些商人自然不肯放過免費的豔遇；但他們也知道，這些所謂的家妓已經不知為多少人服務過，為了怕得傳染病，所有人都會用安全套，所以白慧琪根本就沒有懷孕的機會！
而因為她的骨瘦如柴，以及鬼一樣的面容，根本就連莊園裡的管事們都看不上她！這一次能夠爭取到接客的機會，那也是因為她趁人不備，將另外一個被獲准接客的家妓的腿給砸斷了，這才趁亂冒名頂替……
此時，房間裡的音樂聲突然變得越來越急促，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正在奮力拼博的男人們已經明白過來，這恐怕是活動即將結束的徵兆！於是，他們紛紛按住了身下的女人們，抓緊時間開始了最後一輪的衝剌！
白慧琪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再次朝溫俊撲了過來，兩隻手還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襯衣，只聽“嘶啦”一聲，他的襯衣就被她撕成了兩半……
可溫俊卻始終堅定地推開了她！
此時，房間裡的燈光終於變得大亮……
這場荒誕的狂歡終於結束了。
在明亮的燈光下，溫俊也終於看清了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白慧琪。
跟三年前那個嬌俏可人的白慧琪完全不同，眼前的這個女人臉上畫著很濃的妝，但並不能將眼角的青色於痕完全遮掩住；可能是因為長期的虐待，她變得很瘦很瘦，完全沒有象徵女性的胸部，只是一層薄薄的面板覆在肋骨上，而且看上去，全身都是遍體鱗傷的……
白慧琪驚惶失措地抓著溫俊褲頭上的皮帶，小小聲地說道，“溫俊哥，救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我會等著你的，求你了……”
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正朝他們這個小格子間走了過來。
白慧琪立刻不再說話，扮出了一副溫柔純良的模樣……
她知道，要是自己敢在這些管事面前流露出一丁點的不順從，輕則打罵，重則……很有可能會被扔到犬園去餵了老金養的那些狼犬！
而溫俊的底細她再瞭解不過……就算他現在是老金的客商那又怎麼樣，對老金來說，溫俊根本就是個小蝦米而已！並不能成為自己的倚仗……
白慧琪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依著溫俊優柔寡斷的性子，他見自己那麼可憐，絕不會坐視不管的！只要自己能捱下去，他一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的！
於是，當中年胖女人朝白慧琪嘰哩呱啦地說了幾句勞沃語之後，白慧琪立刻順從地彎下腰，拾起了散落在地下的衣裳。
跟著，中年胖女人很滿意地看著溫俊身上被撕破的襯衣，朝著他雙手合什，用很客氣地態度說了句，“尼哪米桑！”
這是溫俊能夠聽懂的唯一一句勞沃本地語，大約是“願你吉祥”的意思；他也連忙學著中年女人的樣子，雙手合什，回了一句“尼哪米桑”。
此時，白慧琪已經穿好了衣裙。
她跟在中年胖女人的身後，一步三回頭看著溫俊，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但最終，她還是乖乖地跟在中年胖女人的身後，慢慢地走了。
“招待”完溫俊之後，白慧琪吃到了她人生中的最後一頓飽飯，但她當時並不知道。
幾天以後，她被餓得奄奄一息……
白慧琪實在是太瘦了，就像一具活動著的骷髏；這樣的瘦削又醜陋的她，根本無法賄賂管事，所以她得不到接客的機會，也自然就得不到任何食物。
她赤身裸*體地窩在小黑屋的角落裡，麻木地看著從門縫中透過來的些許微弱光芒……
也不知為什麼，從前經歷過的很多事情，此刻一一在白慧琪的眼前和腦子裡，像走馬燈一樣慢慢播映了起來。
她似乎做錯了很多很多的事？錯過了很多很多的機緣？？？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算她被爸爸（白英文）所拋棄，但只要她能守得住周皓川，說不定現在她已經當上了名正言順的周太太，過上富足悠閒的有錢人生活了……在她來勞沃國之前，周皓川就已經開了公司買了車，還賺到了大錢呢！
或者，她真心實意地對待溫俊，就算不參與他公司的營運，安安心心做他身邊的小女人就好，依著溫俊的責任心，就算他不會真心愛上自己，但起碼對自己也會有始有終；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把他的公司折騰到破了產，但當時如果她留下來嫁給溫俊的話……今天的溫俊，也已經東山再起了呀！
又或者，當初她沒有算計沈志，跟沈志骨髓配型成功之後，用一種正當的方式求得沈家人的同意並配型（畢竟當時沈父和沈志都能配上型不是嗎？），說不定還能早一點解開她的身世之謎，哪怕是她最後沒能嫁給周皓川，也沒能嫁給溫俊，但至少還有父母姐弟可以依靠，雖不能大富大貴，但起碼能夠吃飽穿暖……
但這一切，全部都被她親手毀掉了！
白慧琪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從門縫那兒透出的微弱光芒。
也不知何時，她突然頭一歪，幾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淌到了泥地上……
她再也不動了。
幾天以後，有人在關押家妓的黑屋子裡發現了一具瘦骨嶙峋的死屍。
管事們也不經為意，讓男僕們把這具死屍扔到了莊園附近的森林邊上，這裡偶爾有野獸經過，它們會啃食一切殘屍腐肉。
幾天之後，溫俊和朋友一起離開了勞沃國。
回到a市以後，溫俊寫了好幾封不記名的舉報信，分別寄給公安部，外交部，同時舉報勞沃國華僑老金，組織和販賣婦女異國賣***。
又過了好幾年，在兩國警力的配合下，終於端掉了不法財梟老金的老窩。
但從此以後，溫俊卻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白慧琪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