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五八章 招商有風險 投資需謹慎(泣血求推收)

第二五八章 招商有風險 投資需謹慎(泣血求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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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招商有風險 投資需謹慎(泣血求推收)

第一卷 鄉

張巖棟昨晚把縣委招待所樓下理髮店裡的兩個理髮員給徹底的nòng懵了。

晚上吃完飯,張巖棟和盧小梅在客房套間的鴛鴦浴池裡戲耍了一番,然後jīng神煥發地揣上手機優哉遊哉地去了一樓的理髮館。因為理髮館是招待所內部的,理髮員都是統一發工資,幾個理髮員正熱火朝天的閒侃,看見他進來,都懶懶地不起來,好半天才抬起眼皮,心不在焉的搭訕一句:同志,你找誰吶。

張巖棟說:不找誰,就是來吹吹頭,按按摩。

理髮員知道這是活兒來了。幾個小姐懶洋洋地站起身來,互相推諉一番,有個還算有幾分姿è的nv孩走到他跟前,有氣無力的說:坐這兒吧

張巖棟的頭剛剛洗過,上面油光鋥亮。nv理髮員實在看不出有理髮的必要,就問他想怎麼理,張巖棟說,洗一洗,吹一吹,好幾天沒洗過頭了,頭上都有餿味了,癢癢得厲害,睡不著覺了。

估計住進這個招待所裡專mén跑來洗洗頭的客人不多,再加下坐在轉椅上的張巖棟頭上正冒出來一股好聞的髮香,nòng得nv理髮員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張嘴問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

張巖棟著一口粵語普通話,認真地說:怎麼不繫?當然系本地的啦。說完就掏出揣在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一通lun摁。

蘆北縣是個偏僻的貧困縣,縣裡富人不多,來入住縣委招待所的只有兩種角è:要麼是下來調研的政fǔ官員,要麼就是天南海北發了財的生意人。理髮員看見他掏出手機,立刻明白這是大款來了,隨即肅然起敬。

張巖棟裝作看不見,把電話打到客房裡,對著盧小梅嚷嚷:喂,盧老闆嗎?我係張巖棟的啦。我正在街上洗頭呀。喂,我說,深圳劃給我的那一百萬,已經到我帳戶上了,你就放心好啦,我現在正在蘆北縣談生意,打算接手安蘆公路這個工程。等回頭咱們見了面,請你吃個飯的啦。好,就這麼說定啦。

張巖棟掛了手機,坐在理髮店的轉椅上。身後的理髮員已經興奮得兩眼放光了。她嗑嗑巴巴的問道,哎呀,原來您就是張,張……總啊,就是要修俺們蘆北縣到安易市這條公路的老總啊?

張巖棟大大咧咧地說,就叫我張巖棟好啦。鄉里鄉親的,什麼張總不張總的。二十年前我從這兒出去時,連叫我張巖棟的都沒有,都叫我張二牛呢。這會兒我也不盼著人家拿我當什麼老總,能拿咱當個人看就行了。

nv理髮員臉上緋紅,一掃剛才愛搭不理的樣子,嘴裡甜甜的說道:“您是真正的不lù富,您給咱蘆北縣爭光了”

張巖棟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妞兒看起來也像奔三的人了,但是姿è還不錯。興奮起來後,眼睛就很活絡,當即順口胡謅道:“我看你怎麼這麼面熟呢?好像在電視上哪個節目裡見過。”

理髮員就有些興奮,不好意思的說,我上學時俺班同學都說我長得像歌星。背後都叫我歌妹子呢。

張巖棟就說,哎呀,你們這個店生意看起來有些冷清啊。理髮員就說,唉,我們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有mén路的早都找關係調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老實的在這兒半死不活的乾熬著。張總,要不,您給我們縣裡說說,把欠我們的工資給我們發了?

其他幾個理髮員聽歌妹子跟張巖棟聊天,臉上都是不屑的神情,這nv孩兒在店裡名聲不好,大家心裡就有些鄙夷:這小蹄子又給人家賣nòng風ā呢。開始還都冷眼旁觀著,聽到這裡,一下子勾起心裡的窩囊事兒了,就忍不住湊過身來,一起求道:是啊張總,你給我們姐妹幾個說個情,看縣裡能不能把工資給補上了

張巖棟讓幾個嘰嘰喳喳的nv人一圍,鼻子裡香噴噴的,頗有一種uā團錦簇的感覺,說話不覺就有了幾分矜持。唯唯諾諾的答應著,說,到時候看情況,如果我考察好市場了,決定在咱們蘆北縣投資,我趁機會給侯天東打個招呼就行了。

小歌妹這會兒簡直就是五體投地了,iōng部有意無意的開始碰張巖棟的頭。張巖棟等小歌妹把頭給按得舒服了,這才一路哼著小調回客房了。

晚上照例跟盧小梅不止一次地考驗客房裡雙人uáng的柔韌度了,直到累得筋疲力盡,方才心滿意足的睡去,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叮鈴鈴……”

電話剛剛響起,盧小梅róuróu惺忪的睡眼,剛要伸手去接,卻被張巖棟一把摁住了,一直等電話響了第三遍的時候,張巖棟才示意盧小梅將電話接過來。

“喂,您好,我是盧小梅。”盧小梅本來凝重的臉,瞬間便笑得如桃uā一般燦爛,嬌柔的聲音越發的甜美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盧小梅臉上的笑容,變得越加的燦爛。嘴裡答應著就把電話掛了。

張巖棟和盧小梅合作多年,此時一看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明白大事已成,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等盧小梅將電話放好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成了?”

“成了,是劉縣長親自籤合同。”盧小梅一邊說,一邊捧著張巖棟的臉啵的一聲啄了一下。

歡喜不已的張巖棟,從uáng上一躍而起,再沒有了剛才慵懶的模樣,拍拍赤身luǒ體的盧小梅,意氣風發的指揮道:“好,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讓他們準備好車,咱們就以最氣派的陣勢去縣政fǔ,好好地震懾一下這些鄉巴佬”

“好的。”盧小梅也是一臉興奮,從張巖棟的懷抱裡鑽出來,她就開始打電話。

當孫浩立趕到縣委招待所的時候,就看到張巖棟正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細心地翻動著一本寫著滿是字母的書,這書厚厚的像塊磚頭,黑è的硬書皮,鎏金的字,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厚重無比的感覺。

看書的張巖棟,在孫浩立的眼中越發的有成功企業家的氣質。他快步走到張巖棟的身前道:“表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夠穩坐釣魚臺,表哥我算是服了你了。”

張巖棟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表哥啊,不是我能坐得住,而是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投資這個專案。”

一聽張巖棟這模稜兩可的態度,孫浩立心裡一驚,如果這個專案黃了,那坐蠟的可不就有他一份麼?

“表弟,咱可都說好了,你可別中途又變卦啊,你要是撒丫子走了,那可就讓你表哥丟大人了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嘛,只要不是特別過份的,我還可以向侯老一反映,儘可能的落實到位嘛。”

張巖棟嘆口氣,這才慢條斯理的道:“表哥啊,不是我不想幫你,咱縣裡的這些父母官我是見識過了,我怕到時候我投這兒一大筆錢,退又退不回來的時候,那個王書記再給哥下絆子,我可是領教了,這人的工作作風,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表弟,這點小事兒你儘管放心好了,這次是劉縣長親自和你籤協議,嘿嘿,再說了,這兒不是還有我麼?姓王的要是敢找你麻煩,表哥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非給他點厲害看看”孫浩立的態度十分堅決,儘管跟王子君較量,到目前為止,他自忖自己還沒有這個膽兒。

張巖棟的臉è因為孫浩立的保證,緩和了不少。一旁的盧小梅也幫襯著勸了幾句,於是,剛才還顯得躊躇不決的張總,這才半推半就的下樓了。

縣委招待所前面,除了孫浩立帶來的車之外,還有兩輛車已經等在了下面,一輛是連紅yù市都不經常見的奧迪,另外是一輛商務用車,在張巖棟和孫浩立走出招待所大廳的時候,早就有四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幫張巖棟將奧迪那黝黑的大mén給打開了。

就在這時,突然就聽有人大聲地喝道:“張巖棟先生,請等一等。”

孫浩立和正要上車的張巖棟聽到這喊聲,趕忙扭頭看去,就見一輛警車飛速的從旁邊看了過來。張巖棟在看到警車的瞬間就是一楞,眼中更是閃爍過了一絲的恐懼,不過這種恐懼之è,卻是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警車開道,哈哈哈,表弟,看來,侯書記和劉縣長對你真是重視啊。”孫浩立看著那飛馳而來的警車,大笑著朝著張巖棟道。

張巖棟呆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警車開道,嘴中重複著這四個字,眼神都有點痴了。

警車的mén一開啟,一身警察制服的杜小程輕巧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那制服根本就掩蓋不了小nv警的曼妙身軀,相反,起伏的山巒帶著一絲野ìng的面孔,讓張巖棟看得心旌搖dng,心裡更是本能的湧起一股強烈的想要征服的願望。心裡暗自感嘆,趕緊的將這合同簽了,侯老一肯定會設一個商務晚宴,到時候,他就可以彰顯一下自己這個企業家的風度了:不僅要警車開道,還要將這朵美麗的小警uā兒捏進手心兒裡了

想想自己竟然能夠警車開道,更有可能將這嬌媚的警uānòng到自己的uáng上,張巖棟的心中就越加的多了幾分迫不及待。

“請問您是張巖棟先生麼?”杜小程滿臉含笑的看著張巖棟,清脆的聲音鶯啾燕囀,就好似枝上的百靈一般。

“系呀,我就係張巖棟的啦,請問小姐芳名?”張巖棟輕輕地伸了伸手,把一個企業家應有的風範表現得十分到位。

“張先生客氣了,我叫杜小程,張先生,您的隨員是不是已經到齊了?如果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可以上路了。”杜小程的笑容,越發的甜美。

看著nv警iōng前起伏的山峰宛若兩朵顫巍巍的白yù蘭蓓蕾,張巖棟眼睛都直了,頓感渾身上下燥熱難捺,血脈賁張呼吸急促,身子骨兒好像要飄起來一般,依著他多年採uā大盜的經驗,他覺得這個nv警對自己恐怕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嗯,這就好辦,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只要你下足了功夫,腆出去臉,那你情感的森林中肯定能桃uā燦爛。

“謝謝杜小姐的關心,我的隨從都已經到齊了,咱們現在就可以走了。”張巖棟很是灑脫的一揮手,氣勢恢巨集如山。

“真的到齊了麼?”杜小程猶如月牙一般的眼睛閃了閃,笑眯眯的問道。

盧小梅見張巖棟跟一個漂亮的小nv警黏黏糊糊的扯個沒完兒,內心裡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有心想要訓斥張巖棟一番,卻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lù了馬腳,沒想到這個小nv警變本加厲,問個沒完了。當即氣呼呼的說道:“警察同志,剛才張總已經告訴你了,你這般的反覆糾纏,是什麼意思呢?”

張巖棟哪裡會聽不出盧小梅在吃醋呢,不過越是這樣,他越要表現的有風度,眼睛在杜小程身上貪婪的看了一眼,訓斥道:“小梅呀,你不要這麼說,這樣說話只會讓地方的同志為難的啦。”

難字剛一出口,他就覺得一股大力突然從他的胳膊上傳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剛才那清脆至極的nv聲已經擲地有聲的命令道:“到齊了,那就動手吧。”

冰冷的手銬,在瞬間帶在了張巖棟的手上,而就在那清脆的nv聲說話的瞬間,幾十個穿著各種便衣的警察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瞬間功夫,就將張巖棟帶來的人給全部控制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張先生乃是咱們侯書記接待的尊貴客人,我這是要帶他去和劉縣長籤合同,要是耽誤了縣裡的大事,別說是你們了,就是王子君,他也承擔不起的”對於杜小程帶警車的到來,孫浩立開始還十分的樂觀,沒想到竟會nòng出這等意外的場面,一看錶弟被警方控制起來,吃驚之下,立馬就不幹了。

張巖棟在一愣的瞬間,也清醒了下來,他聽著孫浩立的大聲叫嚷,也厲聲的說道:“我是正經商人,你們隨便抓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人家都是以情招商,以商招商,你們怎麼能使出這種要挾、脅迫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我要去紅yù市,我要去省委告你們”

杜小程冷冷的朝著孫浩立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她那高高的小皮鞋,卻是狠狠地在張巖棟的uǐ彎處不留痕跡的踢了一下道:“張二牛,你嗷嗷什麼?給我放老實點,你以為你穿上這身皮,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麼?”

張二牛這三個字從杜小程的口中一吐出,那張巖棟登時就面如土è,兩uǐ一軟,蹲在地上了。剛才還吵鬧的盧小梅,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什麼張二牛,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孫浩立再次氣è敗壞的朝著杜小程喝道。

“孫縣長,您這倆親戚都是詐騙犯,他們可不是詐騙過咱們蘆北縣,這個張巖棟不叫張巖棟,而是叫張二牛,nv的也不叫盧小梅,而是叫路小uā……”滿臉笑容的張新陽笑yínyín的走了過來,一邊和孫浩立說話,一邊朝著幾個警察一揮手道:“去將這些騙子帶過來的東西都提取出來。”

孫浩立的腦袋嗡嗡作響,險些摔倒在地上,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摔下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還有那老老實實待著一動不動的張巖棟和盧小梅。

“張局,您看這是什麼?”一個年輕的警察拿著一本厚厚的黑書走了過來,在陽光之下,這黑è封皮上面金è的字母越加的耀眼生輝。

張巖棟mō了mō腦袋,還別說,這東西他還真是不認識,朝著幾個和自己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同事看了一眼,他就將目光看向了張巖棟。

“這……這是英文版的聖經。”張巖棟吐了吐吐沫,輕聲的說道。

“看不出,你還認識英文?”張新陽敲擊著封面上金è的字母,笑著說道。

“警官,它們認識我,我可不認識它們,只不過是想拿來裝面子的。”張巖棟,不,應該是張二牛倒也老實,在身份被識破之後,倒是供認不諱的老實jiā代了。

“你說什麼?你也不認識?那……那你到底是不是我遠親表弟?”孫浩立猛的抬起頭,兩眼就好似充血了一般。

“對不起,孫縣長,俺還真沒有像你這麼好糊nòng的傻親戚。”張二牛滿是不屑的朝著孫縣長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孫浩立的臉漲得通紅,但是他也只能看著,隨著幾個警察提著幾個大箱子走下來,張新陽朝著孫浩立說了一聲改天向您彙報工作,所有的警車就一溜煙的駛出了縣委招待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孫浩立呆愣愣的抬頭看天,嘴裡喃喃著。

“嘀嘀嘀”

孫浩立的傳呼機響了起來,聽著這熟悉的傳呼聲,他不想理會,但是最終,他還是將傳呼拿了出來。

“浩立,我在二弟那裡借了一萬,在榮華那裡借了一萬五,還在表舅和表弟那各借了兩萬,十萬塊錢都jiā給張巖棟表弟的那個nv祕書了……”

看著這個留言,孫縣長嘭的一聲,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