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1章 局勢再變難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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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1章 局勢再變難捉摸
“怎地,本王許久不來,難道便是不能夠來了嗎?”
趙沱突然勾脣一笑,只不過那個笑容卻是多了些許哀嘆。
“自然可以,這奉新賭場是寧陽王的地方,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男子似是有些怒意,卻是在竭力忍著心中的情緒,便是這般陰陽怪氣地說道。
“呵呵,這話說得,本王怎地就聽出了其他情緒呢?”
趙沱緩緩退後,一下子躺在了雕花座椅之上,慵懶至極。
“寧陽王多心了,今日前來應當是有些事情吧!還是先說正事吧!”
男子一下子飲盡了面前的白瓷酒杯,放置於桌案之上卻是引得輕輕一聲響。
“嗯,也是,若是不說正事,本王當真是不知到這兒該是為了什麼了。”
趙沱又是一聲哀嘆,瞧著男子的雙眸似是多了些許情愫。
許久不見,他果真是會在意的。
“近日賭場之中可是有什麼奇怪的事兒嗎?本王聽聞興平侯府的少爺似是來過賭場,可是怎麼樣了?”
“寧陽王所說可是南宮長華?他應當是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我倒是覺得,以他的性子能夠來到奉新賭場,應當就是奇怪的事情了。”
南宮長華性格溫和,定然不是如賭徒一般,又是為何會三番兩次地前來呢?其中莫不是隻有一個原因,他在探查著什麼。
“你也是猜到了?”
一句話中,卻是沒有疑問一般,多了些許肯定。
抑或是,趙沱相信,自己能夠想到的,他定然是同樣能夠想到。
“應當是興平侯懷疑了奉新賭場背後的勢力,他們懷疑的,或是當朝天子。”
男子淡淡而語,眉眼之中卻是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流露,不過方才一番怒意過後,他便是如同看透了什麼一般,凝著的目光稍是渙散。
“呵呵,本王同樣是這般覺得,而且,不僅僅是興平侯如何懷疑,應當是鎮國公同樣是懷疑了。不過,他們應當是如何也想不到,是本王在撐腰。只因你……”
趙沱又將目光落於男子的臉上,瞧著那般熟悉的面容,只覺心中苦澀盡顯,只是,他什麼都是不能夠說的。
“因為我?寧陽王可是莫要說笑了,我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又是如何因為我?”
聲音愈發低沉了下去,任是明眼人都是能夠明白,他們背後的糾葛恩怨不淺。
“你……唉,興平侯剛是回府,而南陽王又是拉攏了冉探花,這一番局勢,可是變得令人難以置信呢!”
“冉探花?又是能夠如何呢?不過是一個探花,而且,這一次,他的職位不過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縣令,以後或是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妨礙的寧陽王的一舉一動,又是如何這般憂慮呢?”
男子淡淡地說完一番話,心中卻是多了些許情緒。
南陽王……趙濼……
這個名字,他可是許久未曾聽到了,是趙沱故意提起的嗎?
抬首間,男子對上趙沱猛然間亮起的眸子,卻是頓時錯開,雙頰似是微微發熱。
他都是忘了,當初為何會離開趙濼而選擇為趙沱在奉新賭場打掩護,事情過去的時間太長,他甚至是記不清任何事情了呢!
“冉探花與後宮之中受寵的衛貴姬有關係,你應當是明白的,若是如此,後宮之中,意味著衛貴姬與趙濼聯手,而趙淮便是能夠愈發信任趙濼,如此一來,我們的局勢愈發是危急了。”
“不,趙淮不會那麼相信趙濼的,他不會。”
男人猛然間提起的語氣將一室之中的氣氛襯得愈發僵硬,只是那般聲音之中飽含的,卻像是一種悲哀,一種擔憂,一種從心而出的瞭解。
“是吧!可是最近事情出了太多,你我都是不能夠明白的!”
趙沱起身,一下子逼近了男子,雙手直接將男子控制於臂彎之中,男子稍是一愣,卻是不再掙扎,只是緩緩偏過了頭。
“還望寧陽王自重。”
“自重?你叫本王如何自重?當初你離開趙濼,難道不是已經選擇了我嗎?為何,為何你總是這樣,給了人希望,又是將人的希望硬生生地打碎?”
趙沱似是一下子癲狂了起來,頓時將腦袋湊到了男子的臉頰一旁,如此而語,愈發令男子耳根子一紅,但是男子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抑或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不是因為我,鎮國公他們又是如何能夠相信這所奉新賭場為趙濼所開,又是如何相信這所奉新賭場與趙淮有關係呢?”
能夠直稱天子名諱,便是能夠顯示這個男子的身份果真是非同一般,能夠這般,自然是與他們的關係匪淺。
“阿霏,你有多久沒有著過女裝了?”
趙沱突然的一句話將男子的身份陡然而露,阿霏,這個趙濼趙淮同樣是稱呼了幾載的名字,這個人,不是所謂的奉新賭場背後之男子,而是從前南陽王趙濼府上的一個門客——落霏。
誰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只是當趙濼從江南帶回她的時候,她便是稱自個兒喚為落霏。
這個嬌柔的名字的擁有者,卻不是江南水鄉中尋常柔弱似水的女子,當初,她的雙眸之中便是多了仇恨,多了冰冷,甚至於那麼多年之後,趙沱一次次看到她,她的眼底仍舊是藏著這份心思,儘管這一切事情早已經是解決。
“趙沱,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當日的落霏已經死了,早已經死在了那場大夥之中,你又是為何執著於過去呢?”
落霏緩緩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動怒,雖是這般說著,眉眼之中卻是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可是,縱然是如此,趙沱卻是明白,落霏的心早已不是初次見面之時那般冰冷,只是那顆心,在即將融化之時被捅進了千刀萬刀。
“到底是誰執著於過去?阿霏,你為什麼就是接受不了那個事實?是趙淮當初下令處置了你的家人,不是本王,你為何要將這些全然報復在本王身上呢?”
回憶一點點從落霏的腦海之中閃過,卻是一點兒也是拼湊不出場景,當初的溫情已經是碎成了齏粉,再也回不去了。
“我選擇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隻有你能夠對抗得了當朝天子,而你,為何又是這般呢?”
落霏淡淡地說道,走到窗邊,只等一陣陣清風將臉上的酒意盡數散去。
避過室中各物的遮擋,月光逐漸撒過她的臉龐,將極美的容顏顯露著,即便是青絲高束,仍舊是不減她的傾城,反倒是多了幾分凜然與冷峻。
柳眉秋水眸,卻是沒有任何的溫和情緒。
櫻脣如玉膚,卻是沒有絲毫的柔弱之感。
這副模樣,儼然與冉如胭像了五分有餘,也或是因為如此,當初在選秀殿中,南宮妙月瞧見她的時候會是那般震驚。
而且在進宮之前,段鶯鶯也是向他稟告過這一點,他才是會那般留意著冉如胭。
“男裝如何?女裝又是如何?回不去的終究回不去。”
落霏迎著晚風而語,清泠的聲音似是要被吹散了一般,落於趙沱耳中,只剩下悠悠的嘆息與不捨。
即便最後,她選擇了自己,但是她仍舊是放不下與趙淮的過去,仍舊是放不下那一段仇恨。
若不是因為落霏,趙沱又是如何能夠從一開始便是決定要與趙淮為敵?
若是他成了天子,當初能夠得到落霏的便是他了,而不是那個可惡的趙淮!
憤懣自心中而起,趙沱只覺自己已經是壓制不住了怒火,可是,在落霏面前,他不能夠再犯傻了。
即便他陪著落霏再過幾年,恐怕落霏心中仍舊是裝不下他的。
“阿霏,你該是明白,他是你的仇人,而你也是為了要令他付出代價才是跟隨著我,你不要忘了這一點,你的仇人不可能會愛上你,當初,他也不過是利用你與鎮國公周旋罷了!畢竟,以你當初的才智,或是,得你者,便是能夠安穩或是奪取這個天下吧!”
可是為何,為何自從你來到我身邊,便是這般寡言之態?
什麼足智多謀皆是已成了過去。
然而,你是不是想要因為這樣來減去心中愧疚之意呢?
可是,為何偏偏是你愧疚?
陷於過去,難道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趙沱的心中已然是翻江倒海一片,只不過,他什麼都說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呵呵,這些我哪裡是不明白,寧陽王,寧陽王,你該是明白的,你是王爺,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所想的,只是要讓趙淮後悔,而不是離開之後便是默然。”
落霏抬眉,瞧著天空之中被突然而起的烏雲掩去的點點繁星,長嘆掩於風中,冰冷隱於月色之中。
她榮耀了幾載,受寵了幾載,最後,卻是要守著這個賭場,終究見不得人。
趙淮應當是以為她死了吧!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她還記得,她死去的第二年,他便是迎娶了顏素問,那個寡淡的女人,呵呵,她終究還是比不過後宮之中任何一個人。
“你想要離開,本王便是放你離開,你明白的,你想要去哪裡,本王不會攔著你。”
趙沱緊緊盯著她的背影,那般單薄的雙肩卻是承下了或是任何一個男子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她累了嗎?厭倦於紛紛擾擾之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