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六章 同僚

第七十六章 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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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同僚

一大早,寶珠急匆匆的喝過半碗粥就去了飯莊,今天中午霍正東還要宴請同僚,十幾個人席面要提早準備才行。

寶珠到了飯莊一看,常氏早就收拾利落正在廚房裡忙和,海貨是昨晚就泡發上的,湯底也在大鍋裡小火慢熬著,手下菜刀還在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

寶珠踏實下心,剛到前邊兒柳大跟芽兒就過來了。

“掌櫃的,老二起晚了,遲一些就到。”柳大歉意的說。

柳芽兒埋怨:“大哥,剛才你就該把他硬拽起來,知道今天要早起昨晚還大半夜才回來,真是沒溜兒。”

這是急著向衛二蘭彙報衛小蘭昨日的表現了?寶珠心中瞭然不再追問,忙安排柳大重新擺放桌椅。

果然衛小蘭再過來時,換了淺底兒蘭花的半舊衣衫,穿在身上有些寬大,楚楚可憐的站在門外,要不是眼底毫不掩飾的怨毒神色,還真讓人覺得她這是洗心革面要安心做活了

寶珠看的好笑,這定是衛二蘭的小心思,可惜衛小蘭這個戲子演的不到位罷了。假作不知,吩咐她和芽兒一起搬椅子,衛小蘭這回倒也沒頂嘴,乖乖的幹起來。

一番重新佈置,原先單獨擺放的幾張桌子拼在一起,撤掉屏風,幾扇窗戶都大敞開,燒著地暖也不覺得冷。

日上三竿了柳二才過來,不好意思的撓頭笑道:“掌櫃的,我這一覺睡過了頭,來晚了……呵呵。”

寶珠笑笑回頭衝芽兒說道:“給你二哥記上,今日遲到一次,再有第二次就扣十文工錢。”

正午時候,霍正東領著眾人來到飯莊。

“正東,這地方不錯,依山環翠四面來風,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不錯,不錯。”

“孃的,老子吃了兩天軍營的豬食,嘴裡早就淡出鳥了,你們瞎扯什麼蛋,還不趕緊坐下。”

“就是,讓店家趕緊的上菜。”

“先抱兩罈子好酒出來。”

霍正東帶來的這十幾個人有的穿軍衣,有的著常服,年長的有三十出頭的,年輕的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七嘴八舌亂亂哄哄的也分不清官職品級。

等到眾人都落了座,柳大先抱了一罈子十斤裝的破擄酒上來,“諸位軍爺頭次光顧小店,我家掌櫃的贈送一罈燒酒給大家助興。”

“好!算你家掌櫃的懂事兒,讓他出來,老子先跟他喝一杯。”一個五大三粗的將士拍著柳大肩膀說道。

寶珠硬著頭皮過來笑道:“這位軍爺,您喝的高興就好,盛情我心領了。”

“呀!你這小娘們兒就是掌櫃?”

咳咳!霍正東干咳幾聲:“彭參軍,陳姑娘是我朋友,你斯文些,別嚇著人家。”

那位彭參軍看看寶珠又看看霍正東,臉上頓時笑的曖昧起來,摸著下巴道:“正東,難怪你主動請纓過來監工,原來這兒還藏著個相好的啊。”

其餘眾人都停住交談,或探究或好笑的看過來,寶珠頓時拉下臉,還沒來得及發火,霍正東不急不緩的開了口。

“彭達,你不是嫌棄軍中伙食粗劣麼?這樣吧,我給你寫封調令,吃過飯你就回去吧。”

彭達一聽這話,立刻眼珠子瞪得賊大:“別啊,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透透氣,你咋還給我攆回去了?”

霍正東低頭喝酒不理會,彭達眼珠子轉了幾圈立刻會意,站起身衝寶珠賠笑著作揖:“掌櫃的,都怪我在軍中粗飯吃多了,你就當我剛才是放了個屁,千萬別生氣,呵呵。”

寶珠閃身避開笑道:“彭參軍不必多禮,以後您可要常來光顧小店,吃多了佳餚自然也會錦心繡口起來。”

桌上幾人低笑,彭達渾然不覺,喜滋滋的坐下,酒菜陸續上桌。

一桌人繼續喝酒吃菜高談闊論,寶珠回櫃檯前坐下。

“正東,昨日賀將軍巡視可跟你透露過訊息?朝廷這次是否真的有意出兵?”一個穿錦緞常服的年輕男子問道。

“盧校尉,恩師並未跟我提及,一切都要看聖上的旨意,現在多加猜測也無用。”霍正東說道。

彭達重重放下酒杯喊道:“出他孃的屁兵!要我說全是那幫文臣吃飽了撐的,給點兒銀子就解決的事兒,非要叫喚什麼國恥國辱的,就會動嘴皮子,有本事自己也披甲上陣打幾仗去,盡他孃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奶奶的。”

寶珠聽得吃了一驚,這太平年月的怎麼會打仗?正要豎耳細聽,就聽到霍正東說道:“大家今天出來消遣,不談公事,來吃菜,柳二,再上一罈酒。”

推杯換盞,一行人直吃了一個多時辰才離去。

柳大柳二忙著收拾桌椅擺放回原位,芽兒趴在櫃檯上噼噼啪啪的打算盤,“掌櫃的,你快來看!霍公子這一頓飯就吃了一百多兩銀子。”

寶珠接過賬冊笑道:“十幾個人呢,又是要的上等席面,不足為奇,別大驚小怪的。”

柳芽兒吐吐舌頭,訕笑著拿回賬冊繼續核算。

飯莊用料考究,也就四六開的毛利,這裡面還有霍正東的兩成股份,寶珠嘆氣,難怪當初一個兩個的爭著要入股,在自家飯莊裡宴請,聯絡了人情還不耽誤賺錢,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法子,都說無商不奸,其實該說無官不商才是。

店裡幾人用過午飯稍作休息,就到了晚飯時分,周仕顯帶了兩個人過來。

“仕顯,這幾日已經多次打擾府上了,怎麼好意思再讓你破費?不如今日就讓我做這個東吧。”說話的是個青年人,雙頰凹陷面容消瘦,細高身量穿了件半舊葛布棉長袍,洗得都褪了色。

“於兄不必客氣,本來就該我盡地主之誼。”周仕顯說道。

“於參事你就別和仕顯客氣了,就幾個錢兒的事兒,有什麼好掙的,掌櫃的,挑你們這兒最好的好菜都給爺端上來。”

這位一進門就險些晃瞎了寶珠的眼睛,翠綠的錦緞長衫,頭上髮髻簪著翡翠玉冠,大冬天的日子還搖著一把竹葉摺扇,風流萬千的站在了跟前兒。

寶珠笑笑:“這位客官先坐下喝茶,酒菜這就端上來。”

翠綠公子站著沒動,桃花眼在寶珠身上打了個轉,又溜到旁邊芽兒臉上死盯著看,羞的芽兒滿面通紅使勁的低頭,臉都快扎到桌面上了。

寶珠冷聲催促道:“這位客官,請入座。”

周仕顯過來皺眉道:“方同,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去給於參事斟酒。”

那位又歪頭使勁瞧了芽兒一眼,才挑著嘴角笑笑,跟周仕顯走到桌前坐下。

寶珠拍了拍芽兒的手安撫幾句,便張羅柳大柳二上菜。

幾輪酒喝下來,也就周仕顯還算常態,另外兩個都大了舌頭。

“好侄兒,咱們這幹喝酒也不盡興,你叫那邊的姑娘過來陪幾杯,也不能怠慢了於參事不是?”

周仕顯放下酒杯,狠狠的瞪了方同一眼。

於參事說道:“方公子,切不可造次,如今戰事迫在眉睫,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你才升到八品長吏,萬不可言行輕薄耽誤了前程。”

一天兩次聽到要打仗的訊息,寶珠心裡七上八下的沒了底。急著想打探,結果三人喝到半夜,於參事和那位方公子醉的不省人事,周仕顯和周安一人攙一個離去,寶珠也沒機會上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