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六章 醉酒

第五十六章 醉酒


鳳戲凰 反派boss群居計劃 復仇千金 盛世妖女,至尊太子妃 匍匐 修仙萌主 呂布有扇穿越門 最後一個男人 網路驚魂 重生之腹黑天師

第五十六章 醉酒

魯芸娘帶著寶珠駕車返回了牛頭村。

看了眼家門口掛著的白幡輓聯,寶珠默默走進去,自己拿了孝衣穿戴好,跪在靈前。

張氏紅著眼圈兒過來問:“珠兒....怎麼樣了?”

寶珠低著頭不說話,滿心愧疚。

魯芸娘說道:“陳家嬸子,知縣老爺輕判了,只杖責了那惡人四十板子,罰了兩畝地做賠償,判決的文書這一兩日就送到里正哪兒。”

張氏聽完又抹眼淚,芽兒娘勸道:“寶珠她娘,既然知縣老爺都判了,這事兒....就認命了吧,只是....你們娘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哦.....”

芽兒娘還沒說完自己也哭了起來,張氏悲從心來,摟住寶珠放聲痛哭。

傍晚時分,魯老闆帶著魯芸娘告辭,街坊也相繼散去,只剩下柳家幾口陪著寶珠娘倆守夜。

轉天一早,村裡的壯丁後生都趕來,將陳老爹的屍身移進棺材,蓋棺訂釘。

張氏撲到棺木上痛哭,寶珠一臉的呆滯,到現在她還是不肯相信爹就這樣沒了,疼愛她寵著她,整天笑呵呵不多言語的爹就這樣死了麼?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麼?

棺木抬到了陳家祖墳,摔盆時候大家都犯了難,陳家是村裡的獨姓,沒有親戚子侄,柳家老大老二幫忙給打的幡,可這摔盆不是兩姓旁人能代替的,就算沒有兒子孫子,必須也要至親骨肉的男丁才行。

刁氏牽著衛大寶來到棺材前,“各位鄉親都知道,根生養了寶珠丫頭一場,兩家雖不同姓,但是跟至親也沒什麼區別,今兒個,就讓大寶替他姐姐摔了孝子盆吧。”

刁氏說完輕輕推了一把,衛大寶邁步上前就要拿那盆子。

寶珠蹭的站起來,一腳踹開衛大寶,舉起孝子盆,用力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四散著碎開。

眾人愕然,柳大叔高聲大喊:“起程----”

陳老爹下完葬,寶珠一個人來到酒坊,抱出一罈子酒,自己喝起來。

天色漸暗,門窗大敞著,初秋的夜晚寒意乍起。霍正東進來關好門,點著了蠟燭放在桌上。

“陳姑娘,請節哀。”

寶珠抬起頭,苦笑道:“我爹就這麼沒了,凶手逍遙法外,你讓我怎麼節哀?”

霍正東奪過來酒罈,給自己斟滿:“你爹死的冤枉,衛守業的確可惡。”

“你都這麼說了,可是你那好表弟卻說是依律判刑。”

霍正東搖頭輕笑:“周家兩父子一向迂腐,按律量刑不錯,但輕重程度還是官員自己掌握,尋釁鬧事,從輕發落不過杖責,從重判刑的話.....兩年牢獄也使得。”

寶珠一把抓住霍正東衣袖,“你說什麼?兩年牢獄?衛守業從重判刑的話,會坐兩年勞麼?”

霍正東點頭:“不錯,從重的話,的的確確是兩年牢獄。”

“那為什麼知縣老爺就只判了杖責呢?”寶珠急問。

霍正東由著寶珠攥住了衣袖也不理會,單手端起酒碗道:“地方官員一貫手法,先是從輕處置,苦主不服繼續上訴,被告花錢買命,原告砸錢伸冤,官司拖得越久,銀子也就收的越多。”

寶珠鬆開了霍正東的袖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就算賣掉酒坊傾家蕩產,我也要給我爹討個公道!我這就去上訴。”

霍正東攔住,“陳姑娘,你冷靜些,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何況,你家官司仕顯已插手,知縣又怎麼敢明目張膽收你的賄賂呢?”

寶珠頹廢的坐回去,突然笑了:“又是周仕顯,他是擺明了要息事寧人,說來說去還不是都已成定局?那你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霍正東湊近,挑起寶珠下巴,輕笑道:“你信我,不需要你變賣家產,比起周家,程知縣更看重我霍家的面子,明日我就走一趟,替姑娘辦了這件事可好?”

寶珠反手抓住霍正東手痴笑:“既然霍家這麼大面子,只兩年牢獄太便宜他了,斬立決豈不是更好?”

霍正東搖頭:“霍家也要奉公守法,人給你送進牢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此話當真?”

“當真。”

“要我怎麼謝你?”

“請我喝酒。”

“.........”

寶珠醒來時候已是轉天清晨,還沒掙眼就聽見張氏抽抽搭搭的哭聲。

“娘,你怎麼啦?”寶珠揉了揉太陽穴,頭暈腦脹。

“珠兒,娘知道你心裡難受,可咱們以後的日子還要過下去,你要是再有個好歹,讓娘可咋活啊!”

“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啦?”

“昨晚你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大門外面,虧的你還知道拍了門再睡過去,要不然躺在外面一宿娘都不知道。”

寶珠拍著腦袋使勁想昨晚的狀況,似乎是記憶缺失了一塊,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家的。隱約還記得和霍正東說過的話,但是似乎又像是在夢境。

張氏這兩天憔悴的像是老了十歲,鬢角的頭髮有些散亂,嘴脣乾裂,眼神也呆滯了。

寶珠看著不由的心酸,“娘,你也要看開些,保重身子,你還有我呢。”

張氏眼圈一紅,眼看著又要痛哭,寶珠連忙勸住,自己也忍著悲痛和張氏商量著安排家中事宜。

這幾日辦喪事,新房停了工,青磚木料,還有砸死陳老爹的那根房梁,都堆在院子裡。

“娘,我今兒就去找杜班頭,明天繼續開工,眼看著天兒涼下來,房子不能再耽擱了。”

“嗯,珠兒你看著做主就行,可憐你爹,盼了一輩子都沒等到新房蓋起來的那天,就這麼走啦......”張氏還是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寶珠強忍著淚水安慰了張氏,逃似得匆匆出了家門去尋杜班頭。

帶著熱孝不好進人家門,寶珠站在外面喊杜班頭。

“呦,陳家丫頭,快進來,來屋裡坐。”

“不進去了,杜大叔,我就是來知會您一聲,我家房子明天照常開工。”

杜班頭略皺眉,斟酌著說:“丫頭,你年紀小可能不懂,那個房梁....怎麼著也得再換一根,不吉利啊。”

寶珠搖頭:“杜大叔,害死我爹的是衛守業,關房梁何事?您就明天開工吧。”

杜班頭一看也不好再勸,連忙答應明日準時開工。

上樑鋪瓦打膩子,新房子又開始了施工。

這天到了陳老爹的頭七祭,張氏帶著寶珠去墳上燒紙。

“他爹,我們來看你啦,給你包的餃子,還有燒酒,你在那邊要保佑我們娘倆好好過日子。”

“爹,你在天有靈的話就耐心看著,女兒一定要衛家人給你償命。”

“珠兒!別瞎說!”張氏呵斥。

山下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由遠而近。

“快讓開,官差來啦!”

“陳家的人命官司又重新判刑啦?”

“聽說是朝廷新下了公文,鬥毆尋釁一律從嚴處置。”

“衛守業也是不趕巧,捱了板子還得坐牢,可真夠倒黴的。”

“啥倒黴啊?自作自受,這叫老天有眼!”